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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7章

官仙-第19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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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时,阳州也出了归晨生那么一个夯货,换个人来能好好说的话,没准眼下也是三赢的局面,这一点,王宁沪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总之就是那么回事了,遇到好事大家抢着上,出现问题了,就相互埋怨推卸责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虽然有点奇葩,其实也是顺理成章——官场上这点事,可不就是这样?

梁千帆多少也有点担当,于是就表示说,这么大的项目,不用你说,省里也不会坐视,你地方上线操作,咱们随时沟通——直到这个时候,梁省长还存着拿下这个项目的心思,离开北崇,恒北就不转了吗?

非常遗憾的是,老话说得没错,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市里和省里尝试操作这个项目了,但是部委的人脸上就跟打了麻药一样,不是肌肉不动,就是肌肉乱动,他们纷纷表示说,这个项目,我们要研究一下——其实美国不一定会打伊拉克。

到最后,还是有人从计划委某个小官员那里得知了真相,那位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立项过程中换人,你们恒北的这个延续性……搞得不是很好,领导们有些为难。

只这一句话,就将恒北人逼到了墙角上,合着这陈太忠的面子,真的有这么大?

陈区长的面子,真的未必有这么大,但是上面有了这个借口,就有了刁难的理由,而地方上就得额外出血了,甚至将来事不谐,依旧可以拿出这个理由说事——所以说,这世道有太多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恒北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并不认为,离了陈太忠,就一定办不成事——那厮不坏事就行,说到底,以恒北一省的资源和人脉,扛不过你个毛头小伙子?

所以,公关在继续,不过大家也意识到了,跟北崇那边,关系不能搞得太僵了——事实上很多人心里都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北崇人出面才能保证拿下项目,可是这也仅仅是心里想一想,真要说出来的话,就太不懂事了。

这个压力不仅仅限于省里,事实上,阳州地方上的压力更大,恒北油页岩蕴藏最丰富、品位最高的就是阳州,而阳州盛产油页岩的,就是北崇、敬德和云中三地。

现在北崇人不玩了,而敬德人直接就表示,我们玩不起,敬德真的太穷了,比北崇还穷——陈太忠心里有数,要是欧阳贵把他弄到敬德当县长的话,他绝对会骂娘的。

虽然县长的权力,要大于区长,但是太贫困的地方,做不得数。

这些就扯得远了,简单地概括一下,那就是阳州目前搞的这个油页岩项目,是以云中县为中心的,花城三角的地方经济实力比较雄厚,云中也敢于惦记这一块。

然而,敢于惦记不代表拿得下来,云中这边也使劲了,但是根本撬不动国家部委,他们需要寻找外援才行。

这个外援不可能是敬德,敬德县早就表示了,不管是谁拿下这个项目,想要多少油石,敬德这边保质保量地提供,价钱也都好说,他们将自己摆在了供货商的位置上,而且不求利润点,态度很端正。

所以云中人心里有数,想要破局,得找北崇,但是,北崇又哪里是那么好商量的?别说市里了,省里的意思都顶了——如果北崇想插手,根本轮不到云中人来惦记此事。

说来说去,北崇的新区长,真的太强势了。

第3399章琐事无限(下)

云中人苦恼的时候,正好花城人也在苦恼,前文说过,花城、五山和北郭一带,有一片砾石区,是阳州最大的荒漠地带,花城虽然只占了一个角,但也有七八万亩地,这块地,种植什么都不是特别经济。

必须指出的是,花城人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搞退耕还林,但是市里既然要搞这个了,他们一定要报上去,然后他们就得知,退耕还林这个事,要看北崇人的眼色。

正好,北崇最近搞什么特色种植的培训,周智健就琢磨着过来探一探口风,而与此同时,云中人也表示了,想跟北崇人接触一下。

所以两人都明白,这个接触真的不是出于什么善意,但是面对北崇人的置疑,他们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不良动机,于是就表示很无辜。

结果事情就发展到了眼下这一步,周市长沉吟好半天才叹口气,“那就接着学吧,以前的资料……能弄到多少是多少。”

“啧,”要说最郁闷的,还是云中的杜县长,分管县长没来,他这个常务副来了,那就是想学习北崇农业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打听一下工业方面的事情,“今天谈得真不理想……北崇人也太独了一点。”

“这个新来的区长,警惕性倒是高,”周智健皱着眉头叹口气,一般来说,兄弟县区之间,很少这么不给面子的,当然,要真的有很大的利益冲突,那不给面子也就不给了——事实上,周市长知道人家这番做派是为什么。

陈太忠回到区里之后没多久,白凤鸣过来找他,意思是说,地电公司觉得小赵乡的选址不太好,他们打算近期再看几处地方。

“会上都定了的,他们有意见?”陈区长闻言皱一皱眉,不过,专家的意见,有时候还要听一听的,“你先陪他们走一走,看他们能提些什么建议。”

白区长来,其实是告状来的,他觉得自己选的几个地址都是用了心的,地电的人一过来就挑三拣四的,“他们说得倒挺客气,但是我怀疑……”

“怀疑什么?”陈太忠闻言,侧头看他一眼。

“怀疑他们打算在技术领域,抢发言权,”白凤鸣郑重地表示,“资金咱们占大头,但是他们要是在技术方面嚼舌头,也会影响一些决策。”

我这几个副区长,没一个简单的啊,陈太忠听得也是颇为无语,想一想这一上午发生了些什么,葛区长面对一个猛然冒出的男人,敢直接动手,徐区长接到花城和云中人电话的时候,会考虑到油页岩,现在这白区长,更是一个典型的阴谋论者。

“你的顾虑可以理解,不过,在北崇他们玩不出花来,”陈区长认可这份小心,不过他是真不在乎地电的人玩花样,敢在哥们儿的一亩三分地儿上捣蛋——真的都不用我怎么出手,愤怒的北崇民众就直接淹没了你们。

事实上,他对康晓安有点信心,觉得那家伙不但有点气度,而且地电草创之初,就使用这种阴招对付合作伙伴,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再想一想那长得像保卫科长的总工,他越发能确定这种感觉,于是笑一笑,不以为意地回答,“合作嘛,难免是存在个磨合过程,咱先以德……以理服人,表示出咱们对他们的尊敬,告诉他们意见可以听,想改也不好改。”

“还是区长您想得周到,”白凤鸣顺手又是一记马屁,他还待再说什么,廖大宝敲门进来,“区长,徐区长找您。”

“以后这副区长找我,直接让进来就行了,”陈太忠随口指示一句,结果徐区长进来之后发话,“区长,花城人还是打算留下学习了。”

“留下就留下吧,”陈区长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之前倒是说过,对方出不起五十万的话,学都不用学了,不过那只是挤兑人的话,那两家能掩面而走固然好,可人家能厚着脸皮留下来,他也不便继续叫真,做出撵人的事情。

“脸皮还真够厚的,”他只是对周市长和杜县长的反应有点吃惊,受了这么大的辱,都能沉得住气,说不得他叮嘱一句,“把资料看好就行了。”

“咱们这儿没问题,其他县区也没问题,”徐瑞麟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来,不得不说,徐区长一直以来,都是满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现在微微一笑,儒雅中带有一丝和蔼,真的有点成功男人的气质,“我是来请示一下,要不要把他们撵走。”

“有撵走的必要吗?”陈太忠奇怪地问一句,老徐你做事,啥时候也这么狠了?

“花城人介入哪个行业,就要独霸哪个行业,”徐瑞麟轻喟一声,他本来就不太愿意接受花城人,只不过这种大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也就是刚才听陈区长有意将人撵走,他这才过来请示一下。

“花城人确实不讲理,”白凤鸣听了几句之后,也跟着插话,“他们非常抱团,打架手也狠,咱北崇人虽然不怕他们,但是他们人多。”

“是啊,他们学会了种这些东西,到时候咱们外销倒不怕,但是零卖的话,卖不过他们,”徐瑞麟叹口气,对区长做出解释……

合着这花城人眼力价比其他地方强,也敢闯,同样的猕猴桃丰收了,花城人去卖,北崇人也去卖,但是双方在阳州的农贸市场里就能打起来。

而且花城人多,北崇才十八万人,花城市区的居民就有十万,加上乡镇的人有五十多万,在阳州市里打架,北崇没那么多人手可派。

就算北崇人玩了命地打架,但是最多……也就是在阳州占住一块地方,想去朝田卖,那是不可能的,而花城人在朝田照样能打出一块地方。

而且凭良心说,花城人打架下手狠是出了名的,大混混也多,比如说上次赵海峰的司机和老婆两边对峙,北崇分局的局长朱奋起都说了,要请混混来调解的话,得从花城找炮头——花城的大混混来北崇,照样镇得住场子。

所以说,花城人真想搞什么行业,一般很少有人竞争得过,不过就是徐瑞麟那句话,他们影响北崇销售产品,也只能在零售方面影响,渠道的话,他们没那个能力——混混终究是混混,上不了台面,再狠的混混也惹不起国家机器。

“还会欺行霸市?”陈太忠听到这里,有点重视花城人了,他来阳州一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折腾,还没顾得上了解周边县区的情况,“咱北崇人,就这么受他们欺负?”

“都是民间的小龃龉,咱政府想管也不好插手,”徐瑞麟虽然非常痛恨那些大大小小的混混,但是问题是客观存在的,“而且这种事儿太多了,管不过来。”

“也就是说,咱们教会他们之后,将来花城人……可能在阳州和朝田,跟咱北崇人抢市场?”陈区长皱着眉头发问。

“不是可能,是一定,”白凤鸣接一句话。

“这才是……”陈太忠有点无语了,对于他来说,政府工作已经是千头万绪了,却是没想到民间的小冲突,他也要考虑,这个父母官……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其实这种菜霸、石霸之类的现象,每个行业都或多或少地存在,陈区长琢磨好一阵之后,才断然发话,“他们想学,让他们学……有人在身后追赶,这对咱们也是一种鞭策。”

“嗯,”徐瑞麟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反正别的县区也不可能教花城人学这些,他们一定会比咱们慢一些。”

“没错,一味地躲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白凤鸣笑着点头,“总不能花城人干哪一行,咱们就不干那一行。”

唉,总以为官场关系捋顺了,发展就是指日可待了,这小麻烦事儿也不少嘛,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希望他们能识趣点。”

“这陈太忠的脾气,还真是臭,”下午六点的时候,周市长和杜县长也没接到北崇人留饭的邀请,只能悻悻地走人了——中午好歹还是胡局长接待了,晚上根本没动静。

“我这个油页岩项目,还真是麻烦了,”杜县长也抱怨一句,接着冷哼一声,“他既然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了。”

“先去花城吧,我请客,接下来该怎么走,咱们要好好地商量一下,”周智健微微一笑,“别为这种事儿扫了兴,今天咱们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陈太忠晚上也喝了不少,今天是林主席的母亲八十大寿,他前去贺寿,因为林桓跟他走得近,区里几个副区长没去的也都上礼了,敬酒的人非常多。

十点钟的时候,陈区长才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小院,这两天他要养精蓄锐,等着凯瑟琳的投资团队过来。

不成想,在十点半的时候,他听到有轻微的响动,睁着惺忪的睡眼一看,却发现漆黑的房间里,床边站着一个人,下一刻被子一掀,一个冰凉的身体钻了进来,肌肤细腻光滑,弹性十足……

第3400章各种泄密(上)

“王媛媛你这什么意思?”陈太忠登时就不瞌睡了,屋里虽然光线极暗,但是远处的区政府还是有几盏路灯的,不用天眼也看得出此人是谁。

“我……”王媛媛听到这话,登时就哆嗦了起来,事实上,她已经站在床边有一阵了,真是下不了决心,眼见陈区长的眼皮微动,她终于是心一横,钻进了被子里。

不过,原本想好的说辞,听到区长威严的声音,她一下就慌了,不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我……我有点冷。”

“冷的话,明天买个电褥子,”陈区长不耐烦地哼一声,“现在你给我出去,大姑娘家的……自重一点行不行?”

“我……”对可能遭遇的情形,王媛媛做过无数的设想,却是没想到区长直截了当地说她不自重,又羞又气之际,不尽的辛酸和委屈涌上心头,下一刻她的泪水就涌了出来,“我也没有那么……呜呜~”

说了没两个字,她就委屈得哽咽了起来,同时她脸上的泪珠,那是滚滚而下,径流起码是每秒几十个立方毫米,到得最后,她索性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说,你就算哭,也多少准备块毛巾行不行?”陈太忠恼怒地一掀被子下了床,“把我被子弄湿了,我怎么睡啊?”

一边说,他一边穿着三角裤走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块毛巾,直接丢到她身上,“擦一擦,有事说事……别胡搅蛮缠。”

王媛媛拿起毛巾来擦眼泪,却是兀自抽噎不停。

远处的街灯穿过纱帘,光线已经变得极其地朦胧,柔和的光芒照在她赤裸的臂膀和脖颈上,隐约地生出一层光膜,随着纱帘微微的飘动,以及她身体的颤抖,那微黄的光膜变得鲜活了过来,似乎是在她的身上流淌着一般,真是一幅静中有动、美妙到了极致的画卷。

不过,陈某人从来都是焚琴煮鹤的翘楚,花间喝道的班头,他直接无视了这一幅美图,“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止住哭声,那么我可以……”

王媛媛哭得正伤心,哪里顾得上理他?她抓起毛巾擦眼泪之际,另一只手一抖,只觉得握住了一个粗粗的棍状物体,再捏一捏,很坚硬。

但是……为什么没有肉质感呢?她又捏一下,心里有点疑惑,放下手里的毛巾看去,这才赫然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把菜刀。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陈区长刚才说了什么,“那么我可以不追究你试图谋杀领导的企图……你以为我睡熟了是吧?”

王媛媛双手没命一张,直接把那把菜刀扔到了地上,然后没命地摆手,“没有没有……这这这菜刀,不是我拿的。”

他什么时候去了厨房?

“但是……有指纹,”陈区长穿着三角裤站在那里,腹肌、胸肌、肱二头肌、尿道括约肌——好吧,这是笔误,总之是各种的肌肉发达了,肌肉男冷冷地看着床上那幅会动的深夜美人图,“而且,你还用力攥了几攥。”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王媛媛只是有点害怕,人又不傻,她当然知道这是区长塞到自己手里的,她愣得一愣之后,嘴巴一撇,像是又要哭了。

“那我只好找手机报警了,”肌肉男扭转身子,假巴意思地去找手机。

“区长你听我说,”王媛媛情急之下,终于能比较正常地说话了,“我就是喜欢您……真的,想着您今天喝了不少,平常又没个女伴,就想来为领导服务,正好我又有点冷。”

“酒后乱性四个字,跟我不沾边的,”陈太忠冷哼一声,心说哥们儿从来都是借酒助兴,酒后乱不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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