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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边塞风霜1-100-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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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规矩,小弟我自己领情,哪里会嫌少?” 
  她说着话,抓住两锭金子,揣在怀里,方才她差点儿说出师父教导了,一个师字出了口,才觉得不妥,忙忙间才改口做师姐,因为说错了话,还吐了一下舌头,显得滑稽可爱。 
  列云枫转身冲着那个戴着斗笠的怪人一抱拳:“我知道前辈不稀罕这个,那晚辈也不好强人所难,不敢以金银俗物,饶了前辈的清净。” 
  那个戴着斗笠的怪人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此时余掌柜已经端上来列云枫点的菜,还有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列云枫执壶,先为澹台梦斟了一杯,洁白如雪的酒盏中,澄澈如翡翠的酒液,幽绿如茵,森凉似梦,梁简文帝曾赞此酒兰羞荐俎,竹酒澄芳。 
  澹台梦举起酒杯,梦一样的香气沁人心脾,她微微垂下眼帘,轻轻地:“崖密松花熟,山杯竹叶青。这样的酒,若是面山而卧,临水而居,宝鼎茶闲,幽窗棋罢,才更有趣味。” 
  列云枫笑道:“杜工部的诗虽然沉郁雄浑,可是他不善饮酒,没有青莲居士斗酒诗百篇的磅礴,这一句不及他其他的诗,可惜青莲居士喜欢喝酒,醉了只顾天马行空地写诗,完了饮水思源,也不说说自己喝的是什么酒。老杜这句诗还不如北周庾信的那句三春竹叶青,一曲鹍鸡弦呢。” 
  澹台梦笑道:“这句有什么好?你到说说,鹍鸡是个什么东西?” 
  列云枫笑道:“张衡《西京赋》里说翔鶤仰而弗逮,这鶤就是鹍鸡,《淮南子》里边也有说过归雁於碣石 ,轶鶤鸡於姑余。大多注者认为,鹍鸡是凤凰别称,可是庾信的诗里说的,应该是一首古曲,以悠远古曲佐甘醇佳酿,岂不是人间美事?” 
  澹台梦笑道:“要听明白你一句话,得去看多少书才成?枫儿,你看辛稼轩的词,虽然也好,可是书袋掉得太多,反而生涩偏倚,人家要听的那些话,你偏偏一个字也不说,只谈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岂不让人家失望得很?” 
  列云枫笑道:“长夜漫漫,无聊之极,等一等正好消磨时光,不然这萧瑟的秋夜可有什么意思?” 
  忽然外边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只是你们没有珍惜,到了奈何桥的时候,不要怪我。” 
  这个声音极其孤冷,没有一丝感情,凉冰冰,一陀冰似的。 
  洛怡菲此时才恍然大悟,她方才还纳闷,这两个人若无旁人地说话,天空海阔,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来是故意的,这外边有人在,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躲在外边不肯进来? 
  列云枫笑道:“兄台,外边风冷霜寒,何不进来喝一杯酒?不然黄泉路冷,无人为伴,太过凄凉了。” 
  那个人又哼了一声:“你们费了那么多话,不就是怕我暗中下手吗?我就是明着动手,你们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灯影一晃,一条黑影闪进来。 
  这个人,黑衣如墨,苍白的脸,一双眼睛摄人魂魄地冷。在茫茫夜色中,凸显出无限的寒意和死亡的气息。 
  这身夜一样的黑衣和雪一样的脸庞,让列云枫忽然想起慕容愁来,再细看看,这个人的形容相貌,和慕容愁还真有些相仿,只不过,慕容愁虽然冷,看上去毕竟还有几分温度,这个人虽然会说会动,可是怎么看着都冷得跟死人一样。 
  这个黑衣人看着列云枫,满眼的不屑。 
  列云枫心念转动,笑道:“小师姐,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玄天映雪,漠上浣花,好像这四个地方虽然不是武林中的泰斗圣地,可是这四个地方的各有千秋不容小觑,那玄天宗因为出了一位天下第一的高手才声名鹊起,映雪山庄是武林世家,德高望重……” 
  他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那个黑衣人果然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瞳孔为之一缩。 
  澹台梦叹了一口气:“大凡武林世家,只怕都是须有其名,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个姑苏的慕容家到了这辈上也是人才凋零,恐怕不出五十年,江湖中就没有慕容这个姓氏了。” 
  此言一出,那个黑衣人立时目露凶光,一字一顿地:“你们找死!”   
  假作真时真亦假   
  声到,人到,剑到。 
  黑衣人的剑,皎皎如月,凄凄似雪,一点寒光,直奔向列云枫的心口。 
  他的剑,够快,够狠,也够虚幻。 
  这一剑,并不是要却人的性命,而是要试探列云枫的虚实。 
  这个人,正是慕容孤。 
  跑腿的活儿他喜欢让手下人来做,无论如何,他要摆摆慕容家大少爷的排场,可是真正要办事儿的时候,他可一点儿也不敢含糊,从来都亲自前来。 
  固然这宗杀人的买卖,轮不到他慕容家的大少爷亲自动手,但是于杀手交易这件事儿,还是由他自己亲自商洽比较好些。 
  如果这件事他办不好,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虎毒不食子。 
  他不会死,父亲慕容惊涛不会杀他,可是他会生不如死,而且会活得不如不二山庄里边的一条狗。 
  雇个可以的杀手,把这件事办好。 
  临走的时候,慕容惊涛给他五千两银子,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慕容孤对次也很疑惑,但是对于慕容惊涛的命令,慕容孤可不敢打一点儿折扣。 
  就算前边是口滚烫的油锅,只要慕容惊涛说声跳,慕容孤也得闭着眼睛跳进去,如果他敢有丝毫的犹豫彷徨,一定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这一剑,凌厉,狠毒,诡异,是不二山庄的无双剑法,慕容惊涛自创出来的不传之秘,他们兄弟姐妹三人,父亲慕容惊涛就把这无双剑法传给了他。 
  将自创的武功传给他,在慕容惊涛看来就是无上的殊荣,可是慕容孤心里明白,父亲传剑法给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是父亲的长子,在慕容惊涛的心中,嫡子远比他这个长子重要。 
  经管慕容惊涛现在还没有正妻嫡子,可也不能让他这个庶出的长子多得一份分外的东西。 
  庶出,长子,好像两根刺,深深嵌在慕容孤的心里。 
  稍一触及,就痛断肝肠,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剑尖寒芒闪闪,已经快刺到了列云枫的咽喉。 
  列云枫脸上是微微的笑意,身子纹丝不动,云淡风轻地望着慕容孤,毫无惧色。 
  手,微微一抖,慕容孤犹豫了片刻,不知道是收剑还是继续刺下去,他的剑势刚刚为之一凝,当啷一声,寒风细细,击打在剑锋上边,那剑发出龙吟般的颤音,凄然悦耳。 
  打中剑刃的是一根筷子,那根筷子已然落地,慕容孤的脸色有些难看。 
  慕容惊涛号称天下第一快剑,他的武功自然无法和父亲相提并论,可是出道以来,鲜遇敌手,方才那一剑,慕容孤是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他虽然生气,可是没有想要杀人,在他没确定谁是雪少爷之前,他不会乱下杀手。 
  忍,是成大事者最基本的条件,在不二山庄,能忍的忍,不能忍的也要忍,慕容孤要活下去,可不想一辈子陷在不二山庄,仰人鼻息。 
  左飞凤说,林雪若喜欢吃咕唠肉,喜欢衣锦夜行,慕容孤一直在琢磨着,让人知道的特征真的就是杀手本人的特征吗? 
  一个好的杀手,应该平凡地像一滴水,没有任何特征。 
  也许林雪若根本不喜欢吃咕唠肉,也许林雪若根本没有衣锦夜行的习惯,也许林雪若看上去根本不想林雪若。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管中豹气急败坏地跑了出来,在一瞬间,慕容孤差点儿亲自动手宰了管中豹出气,不过他忍住了,因为这个管中豹本来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更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自然有人去清理他。 
  更可恨的是,列云枫和澹台梦居然识破了金子上边的毒,这个毒,是他花了银子向人买来。 
  买毒的时候,慕容孤心有刀割,那么一点点儿毒药,却要花那么多钱,原来这个世间比金子更值钱的东西还有很多。 
  他憎恨管中豹的逃离,更憎恨列云枫和澹台梦识破他的毒药,更心疼那褡裢里边的金锭子,平白地就送给了列云枫。 
  他是慕容家的大公子,自然不能去和列云枫讨回褡裢,不能承认管中豹是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花了一千两的消息钱,还没有见到林雪若呢。 
  站在门外的时候,他怒气萦心,很想暗中下手,杀了列云枫和澹台梦。可是这两个人好像有了防备,口中说笑着,漫不经心一般,可是慕容孤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下手暗算的最佳位置,他们两个人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坐着,但是慕容孤居然找不到空门,僵持了好久,列云枫和澹台梦谈笑风生,慕容孤却一身细汗。 
  一场无形的较量,让慕容孤心里感觉到不安,愤怒和惶然,他摸不透列云枫和澹台梦的底细,也摸不透他们的武功,如果不是胸有成竹,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男女怎么会如此神采飞扬? 
  慕容孤僵在哪里,进退两难,幸好列云枫打破了这个僵局,可是他们两个有出言讽刺,看样子,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啊,知道了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慕容孤对他们两个人,更没有把握。 
  在状况不清楚的时候,就是天塌了,慕容孤也能忍着。 
  剑势被阻,寒凉如水的剑光,偏向一旁,映着列云枫炯然的双眸。 
  慕容孤本来苍白的脸色就更加青白了:“你,什么意思?” 
  列云枫笑道:“那就看兄台是什么意思了。” 
  慕容孤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看列云枫这番情形,好像不是找他麻烦,难道他就是雪少爷林雪若?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谁? 
  如果他不是林雪若,还知道自己的底细,方才自己那一剑刺过去,他因何不躲?难道这个少年算出自己不会动杀机? 
  慕容孤上下打量这列云枫,怎么看他也不想个杀手,可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不就是让任何人也看不出破绽吗?但是这个少年如果是林雪若的话,这店里边的人都是谁?林雪若不是喜欢独来独往吗? 
  慕容孤用眼睛一扫,这个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可是吃咕唠肉的只有洛怡菲一个,洛怡菲看上去那么小,从神情气势上看,也绝对不是自己要找的杀手,这个洛怡菲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酒,一边转动这眼珠看热闹。 
  对,这个小丫头就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慕容孤讨厌极了这种袖手旁观的神情,也讨厌这个的小丫头。 
  慕容孤狐疑的表情落在列云枫的眼中,列云枫心中暗中好笑,其实他和澹台梦到这里来,就是想从林雪若的手中,劫走这单买卖,因为他们两个从左飞凤的口里知道,这单买卖里边,牵涉到了他们玄天宗,好像慕容孤想要算计藏龙山。 
  要想抢走这单买卖,最好的办法是证明给慕容孤看,他是比林雪若更适合的杀手,列云枫要冒充杀手来和慕容孤交涉,可是从慕容孤的眼神里边,列云枫灵机一动。 
  慕容孤是来等林雪若的,现在林雪若没有来,慕容孤不认识林雪若,这里没有人认识林雪若,那么谁说他列云枫不是林雪若呢? 
  转念之间,列云枫忽然想要冒充林雪若,只要慕容孤相信了,动了心,就是真的林雪若来了,谁有能分辨出来,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列云枫淡淡笑道:“兄台在等人吧?” 
  慕容孤眼神一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他微微皱着眉,心里暗骂自己今天怎么了,往常的时候,他是比较冷静,连他父亲慕容惊涛都觉得他的冷静让人都感觉到了惶恐了,可是今天怎么有些彷徨不定? 
  其实,慕容孤已经很冷静了,如果不是澹台梦方才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先扰乱了他的心神,如果不是列云枫如此坦然自若,又妨碍了他的判断,慕容孤不会感觉到被动。 
  世间的事,有多少阴差阳错,有多少柳暗花明,很多时候,都在无意之间,就出现变数。 
  澹台梦是在帮衬着列云枫挖苦他,列云枫猜测出慕容孤的身份,他和慕容愁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尤其那个神情,简直像极了。 
  什么样的话最能伤到人,澹台梦很清楚,所以她轻描淡写的那几句话,果然戳到了慕容孤的心里边去了。 
  只是,她和列云枫都没有想到慕容孤会误会,尽管现在慕容孤没有说话,可是看他那个神情,已然有些怀疑列云枫就是林雪若了。 
  列云枫呵呵笑道:“掌柜的,我的那份咕唠肉呢,给我装在什锦盒子里边,我要带走。” 
  咕唠肉? 
  慕容孤眼光一亮,这个是暗示吗,他微微愣了一下:“雪少爷?” 
  可是,那张单子上不是说,林雪若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不说话吗?这个少年的话却这么多。 
  列云枫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笑道:“秋风萧瑟,夜色沉沉,这里虽然是陋巷草舍,公子不妨入乡随俗,喝一杯酒暖暖肠胃。” 
  他斟了一杯酒,幽绿晶莹的酒线,优雅地落入了杯中,列云枫脸上的笑意,斟酒的动作,徇徇然,清儒雅致,让慕容孤忽然升起一种妒忌来。 
  澄澈的酒,在杯盏里边,慢慢旋涡,清幽的香气,悠然升腾,这杯酒递到慕容孤的眼前。 
  酒,一直是慕容孤的戒规,因为酒能乱性,酒会误事,他的人生绝对不许出现这些错误,所以慕容孤没有接:“我不喝酒。” 
  可是列云枫的眼光带着挑衅和轻蔑,他好像算准了慕容孤会拒绝一样:“古人云,酒是穿肠毒药,原来纵横天下的大公子,也怕这杯酒啊?如果公子怕的话……” 
  慕容孤一把夺过来,一饮而尽:“玉荷子的钱已经收了,雪少爷,你还要多少?” 
  他说着话,强忍着咳嗽,竹叶青的酒性本是温和绵软,可是慕容孤从来都不曾粘过酒,那种滋味委实难受。一股让人鼻酸的热气,从脖颈处直冲七窍。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原来是洛怡菲被酒呛到了,整个人都伏在桌子上边,一张粉嫩嫩的脸颊,被呛得通红,水汪汪的眼睛里边,咳出了眼泪:“玉荷子,玉荷子……” 
  慕容孤望了她一眼,列云枫笑道:“玉荷子是玉荷子,她收她的钱,那一份与我无关。” 
  慕容孤却冷冷地道:“雪少爷,这些都是什么人?”   
  妙手空空可人儿   
  笑,面对慕容孤的责问,列云枫淡淡一笑。 
  这种笑容,好像在原谅慕容孤的无知,淡淡的笑,映出慕容孤眼眸中的怒意。 
  更可恨地是,不单单是列云枫在笑,那个病恹恹的美人也在笑,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那种笑意仿佛都要漾出了眼窝。 
  慕容孤不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什么问题,难道不是,这个秋爽斋里边,列云枫身边坐着个病恹恹的美人,角落里边坐着个带着斗笠的人,这旁边还有一个娇滴水嫩的小丫头,对了,还有进去做菜的那个掌柜,当着这么多人,这个自称是林雪若的少年就坦言交易,实在有悖常理。 
  所以他才问了怎么一句,其实慕容孤的心里隐隐地分析了其中的原因,不过他要求证,猜想永远是猜想。 
  可是列云枫不答反笑,这笑容忽然就激起了慕容孤的恼怒。 
  恼怒,嫉恨,还有一种被戏弄的预感。 
  一种混杂的说不出来的复杂表情,在慕容孤的心里升腾起无名之火来。 
  剑,微微抖着,寒凉的光芒,漾出阵阵寒气。 
  忍,要忍,忍无可忍的时候,还要忍。 
  慕容孤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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