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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边塞风霜1-100-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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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云枫道:“我们去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你想让她冒险吗?” 
  印无忧想了想:“你去找莫逍遥的麻烦?” 
  列云枫轻轻一笑:“那个人还不放在我眼里,我们去陈家。” 
  印无忧愣了下:“去哪儿干什么?” 
  列云枫道:“去抓鬼。小印,你觉得那个陈九州会这样轻易就死吗?” 
  印无忧不以为然,陈九州死不死,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陈九州成仙也好,变鬼也罢,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所以印无忧的脚步就停下来了,不想再走了。 
  笑呵呵地过来,一拍印无忧的肩头,列云枫道:“小印,我们是不是兄弟?” 
  印无忧哼了一声:“非要折腾出事儿来,才好玩吗?你不能安静些?” 
  列云枫道:“小印,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好好的陈九州办个寿宴,不二山庄的慕容惊涛居然回来,这个人应该是映雪山庄的慕容氏有些渊源,他们连名字的排字辈分都是一样的啊,慕容惊涛很少过问江湖世事,可是这次不断他来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来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只是为了参加试剑会?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慕容惊涛既然一向沉闷,为什么这次如此张扬?他总不可能是怕江湖中人忘了自己,才跑来露下脸儿,而且是举家出动。更重要的是,他一来了,陈九州就死了。” 
  印无忧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啊?就算慕容惊涛杀了陈九州,意在谋夺那把一泓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慕容惊涛是天下第一快剑,痴于剑法,对于神兵利器自然有独占之心,所以买凶杀人,然后夺剑,再故意悬赏缉拿凶手,表白自己的无辜,有什么好奇怪的?” 
  列云枫点头:“奇怪就奇怪在这儿啊,小印,你能想得到的事情,别人也想得到,慕容惊涛怎么说也是一庄之主,在武林中也是有地位身份的人,怎么会笨到做下让人人都猜到的事情?难道他名声不要了?” 
  印无忧愣了愣,果然有道理,只是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也实在懒得动脑筋去想。 
  列云枫道:“还有,现在康宝和林雪若一起失踪了,她们是真的失踪了,还是故意失踪了,如果是故意失踪,那么她们两个可能和这件事儿的主谋有关系,如果真的失踪了,她们会落到谁的手上?” 
  印无忧道:“那和去陈家有什么关系?”列云枫道:“我怀疑陈九州没死,那具尸体根本不是陈九州的。”印无忧点头:“这个你猜对了,尽管有人在尸体上下毒,可是从尸体腐烂的程度看,一定是死了三四天的样子。”他是杀手,所以关于死亡的事情,他了解得很清楚,有时候杀人是直接的,有时候,杀人需要技巧,要伪装成雇主需要的死亡方式。那具尸体,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死了三四天的尸体,然后为了掩饰,有人在上边下了毒,故意弄得面目全非,让人无法靠近细查。 
  列云枫道:“小印,你想想,如果陈九州是诈死,他为什么要诈死?是为了避祸?那是避什么祸?他既然预见到了要来的灾祸,为什么不向江湖朋友求救?尤其他离我们藏龙山这么近,为什么不来找师父?是他有所顾忌?还是这件事也许和师父有关系?如果不是避祸,那他可能就是和幕后组织之人是同谋,若是同谋,他们的目的何在?” 
  印无忧想了想,忽然笑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人,有什么稀奇?陈九州也是人,他为什么不能死?别说他,就是师父,谢神通和我们,早晚有一天都得死。” 
  列云枫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会动了好奇之心,毕竟陈九州这样的人物,无论真死假死,都会牵扯出很多江湖隐秘,这样的事儿,想不动心都难。 
  可是偏偏他遇到的是印无忧,本来列云枫想骗他说澹台梦已经去了陈家,如果这样说,印无忧绝对不会废话,立马就会去陈府,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未免对不起小印。 
  印无忧忽然道:“你怎么不说沧海在哪里等着呢?” 
  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列云枫笑道:“我倒是想说,可是怕到时候被拆穿了,又打不过你。” 
  印无忧哼了一声:“走吧。” 
  列云枫心中微暖,知道印无忧完全是看在他们的交情上,才肯出手帮忙,不然就是给他个皇帝当,他也不稀罕管这种闲事儿。 
  两个人顺着山路下来,月朗星稀,银辉遍地,到了山下图苏城的时候,已是深夜。街上,空无一人,远处传来了梆子声, 
  陈府,还张灯挂素,在府门外,可以听到里边隐隐约约的诵经声,应该是僧人在替陈九州做法事。 
  大门口,站着几个穿孝的仆人,大约是日来劳累,都困倦了,坐在条凳上边,东摇西晃,印无忧和列云枫悄然潜到了后院,站在墙下,然后看看四下无人,跳上了墙边的大树上。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从里院剑庐的放下飞快地纵来,然后后边还有一个人追赶,前边的人听到后边有人追赶,马上停下来,回身而立。 
  后边的人低声道:“雪少爷,不是我们主子啰嗦,这件事非同小可,您千万要小心。” 
  前边那个人哼了一声,后边的人又道:“我们主子说了,事成之后,送您黄金一万两。” 
  前边那个雪少爷不屑地:“一万两,很多吗?” 
  说着转身就走,在转动的瞬间,列云枫和印无忧都看得清楚,前边这个人居然是雪。 
  只见雪不再打理身后的那个人,翻身过墙而去。 
  那个后来追赶的人站在墙下,脸上掠过阴冷的笑容:“死小子,让你先张狂一会儿,到时候,有你好看。呸。”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也转身回去,消失在暗影里边。 
  列云枫低声对印无忧道:“我们去追雪。” 
  印无忧道:“不去陈家了?” 
  列云枫道:“陈家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雪从陈家出来,一定和这些事儿都有关系,对付他比对付别人容易,走吧。”   
  今知天意是无情   
  星光凄楚,夜露微寒。 
  空气里,浓浓淡淡,都是草木枯朽的气息。 
  生命,在凋零和失去的瞬息,都拼尽了最后的力气,释放出这一季的最后生机,那些被霜浸染,殷殷的黯红,那些被风吮啮,深深的枯黄,在秋风秋夜里,翩跹摇曳,也许在追忆,也许说诉说,关于那些千金也买不回的片刻。 
  秋,如此漫长,好像在春深时节,就慢慢渗透出秋的萧瑟来,不然王琪在暮春时,怎么会说出“开到酴醾花事了”呢。 
  秋爽斋。 
  到了秋夜,果然一片清爽。 
  前边的店铺已经打烊了,后边的院落亮起了彻夜的灯光,隔壁的人都知道,这院子里边的烛火,会通宵达旦,彻夜不熄。 
  其实余掌柜是个极其勤俭的人,这些年来,基本都没有看到他换几件衣裳,可是他的衣裳,永远干净笔挺,那应该是用熨斗细细熨平,他的衣衫和他的眼神一样干净。 
  余掌柜从来不喝酒,也不和周围的男人打马吊,更不去秦楼楚馆寻花问柳。 
  可是,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一个闷而无趣的男人,他很温和大方,宽容和蔼,从搬来这里住,余掌柜没有和任何人争吵过。 
  很多时候,他不在乎自己会吃亏,有时别人替他抱打不平,他总是很坦然地说,吃亏是福,人这一辈子,总得要迟些夸才好。毕竟有人吃亏,就会有人高兴,自己吃点亏,让别人高兴高兴,也不算什么坏事儿。 
  开始余掌柜彻夜点灯的时候,人们以为他是忙得忘记了,还好心提醒他,不要忘了吹熄蜡烛,毕竟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家境都不富裕,能省些的地方就要省些。 
  可是余掌柜在谢过之后,每天夜里,还是烛影摇红。那灯火,一直迎接到第一缕晨曦。 
  偶尔一次,听余掌柜说起,他的娘子眼力不太好,晚上如果不点灯,起来的时候会被地下的东西磕到。 
  而且,余娘子怕黑,一旦陷入暗夜里,就会无法入睡。 
  知道的人们,对余掌柜的体贴,羡慕赞叹,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娘子,因为余掌柜的娘子常年卧病,不敢吹风。不过人们猜测,余娘子应该是个幸福的女人。 
  这前边的店铺打烊后,余掌柜就到后院里陪娘子,从不出门。 
  雪,顺着那暖暖的灯光而来,到了秋爽斋的后边院墙,纵身上去,伏在墙头观望。 
  他是跟随母亲寒汐露还有栾汨罗一起赶往藏龙山,因为澹台玄曾经约请寒汐露到叶知秋的坟前,为当年的事情做给了断。 
  寒汐露身体里边的旧伤,在栾汨罗的细心调养下,已然慢慢痊愈,几乎没有留下什么问题。 
  每次看着栾汨罗熬药时的温柔眼光,雪的心就狂跳不已。 
  每天他的眼睛,都情不自禁地停留在栾汨罗的身上,不知不觉,雪有些讨厌夜晚,以前他对昼夜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栾汨罗是陪着寒汐露安歇,雪住在隔壁,到了晚上,雪就见不到栾汨罗了。 
  有一天,寒汐露悄悄地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上栾汨罗了,雪被这个问题吓住,不敢去想不敢回答,然后就留了个字条,自己跑了出来。 
  反正以母亲寒汐露的武功,一定会照顾好栾汨罗不被人家欺负,在他没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前,雪不敢再去看栾汨罗的眼睛。 
  栾汨罗的眼光,那么柔和纯净。 
  这一路上,栾汨罗沿途行医,治病救人,不要说雪,连寒汐露都帮栾汨罗的忙,雪感觉出来,自己的母亲很喜欢栾汨罗这个姑娘,不然想母亲那样性格的人,怎么会去搀扶那些重病在身的人,那些病人的身上,有时候会散发出比尸体还恶心的臭气。 
  若是从前,寒汐露早一剑一个,杀了干净。 
  雪也很嫌恶那股味道,还有些病者,身体的一些部位早已经溃烂、生疮,冒着脓血,栾汨罗还是会面如春风般轻轻处理那些伤口。 
  无论看着谁,栾汨罗的眼神都是那样温柔纯净,这让雪有些心慌,他感觉不到栾汨罗看他时和看别人有什么不同,就像澹台梦,看着他时,笑呵呵地和他说话的时候,和看着别人的神情没有什么两样。 
  在她心中,怎么样看待我? 
  雪心中纠结着这个问题,不敢面对的时候,就独自逃开了。他一路留着标记,一路往藏龙山赶,希望等到了藏龙山下的图苏城时,会把这个问题想明白。 
  可是没有想到,离开了栾汨罗以后,这个问题反而越想越糊涂了。 
  不过有件事儿,他没有忘记,冬月十七,是栾汨罗的生日,栾汨罗还笑着说过,这一天是阿弥陀佛的佛诞日,每年栾汨罗生日的时候,她师父都会去庙里做法事祈福。 
  所以,雪记得很清楚,他要给栾汨罗准备一件贺诞的礼物,一定要一件很贵重很特殊的礼物。 
  结果在图苏的一家玉坊里,雪看中了一只玉镯。 
  听玉坊的主人说,那只玉镯叫雪凝露,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这块羊脂玉通体透彻,清澄似水,泽光温润,更稀罕的是,这块羊脂玉中,居然含着天然的水胆,里边的水胆,也是浓郁凝滑,好像荷叶上的露水,晶莹剔透,圆润清滑。 
  玛瑙里边有水胆,已经是比较稀奇的宝贝了,如此通透的羊脂玉里边藏有水胆,更是奇中之奇。 
  玉坊的主人说,这只玉镯乃是稀世之珍,几经易手,才传到了他手上。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平常人,消受不了这只玉镯与生俱来的贵气,所以才忍痛割爱。 
  玉坊的主人是一名年近七旬的老玉匠了,他说这只玉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珍品。 
  独一无二、举世无双,这八个字吸引了雪,他冲着这八个字,立刻有了买下玉镯的冲动。 
  在雪的心里,栾汨罗当得起这八个字。 
  还有,雪喜欢这只玉镯的名字,雪凝露,有他和他母亲寒汐露的名字。 
  尽管那个老玉匠向他要价八千两,雪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身边没有那么多钱,以前为离别谷杀人,得到的报酬除了上缴谷里以外,都放在寒汐露哪里。 
  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反正他身上的钱,够吃饭就好,他可以连客栈也不住,随便窝在哪里都能对付一宿。 
  交给母亲的银票,雪绝对不会再讨要回来,那是孝敬母亲的,钱,他会自己再弄。 
  交付了三百两的定金后,雪的身上所剩无几了,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赚到八千两,雪能想到的就是重操旧业。 
  这是自己要做的最后一单生意,做了以后,自己就洗手不干了。 
  雪感觉自己挺顺当,在他准备找单买卖的时候,买卖就送上门来。 
  价钱很可观,酬金是一万两,而且先付了一半儿。 
  他不知道雇主是谁,和他联系的是个长得很平庸的中年人,看样子,是个家仆,怒性十足的家仆。 
  杀手的规矩,接买卖只谈目标和酬金,不会去问雇主。 
  接头的地点会设在图苏的陈家,多少也让雪感觉到奇怪,他到了图苏的时候,就知道陈九州死了。 
  这个人,毕竟在地方也是颇有名气,人们在茶前饭后,忍不住会谈论陈九州的事情,好像这个人,死得很惨,连尸首都不完整,被人下了毒。 
  杀人的好像是个叫雪少爷的人,雪对这个称呼特别讨厌。 
  他打听了一下,那个人叫林雪若,也是个杀手,人家管她叫雪少爷,但是林雪若好像是个女的。 
  这样雪更生气,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叫什么雪少爷,做什么杀手,如果要做杀手,就要做最好的杀手,最好的杀人,永远不会失败,不会暴露自己。 
  这个要命的林雪若,不但在陈家的大厅上被围攻,最后居然连她自己都丢了,实在给杀手丢人。 
  而且,她居然叫林雪若,和他的名字有重复的字。 
  所以雪和那个家仆接头时,说自己叫寒江雪,人们习惯叫他雪少爷。 
  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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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名字是栾汨罗想的,因为母亲寒汐露逼着他把名字改成萧念雪,这个是他父亲叶知秋给取的,但是雪不愿意,他不想姓萧,也不想姓叶,他想姓寒,跟着母亲姓寒。雪和栾汨罗谈论过这件事儿,栾汨罗笑着说,那就叫寒江雪吧。她说这个名字,源自柳宗元写过的一首脍炙人口的诗。 
  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首诗,栾汨罗念了一遍,雪就记住了。 
  因为栾汨罗给他讲了江雪的大致意象,苍冷孤寒,让雪的心中立时有了熟悉的空旷和冷意。 
  寒江雪,雪在心里认准了这个名字,只是母亲寒汐露不答应。 
  自从讲出他的真正身世以后,寒汐露的性格忽然变了,和从前不再一样,雪感觉母亲都换了一个人,变得让他有几分陌生了。 
  也许,从前那些秘密,是压在寒汐露心头的巨石,太压抑太痛苦以后,寒汐露才会那般偏激孤冷,才会变得尖锐犀利。 
  一旦心头的巨石放下,同时也放下了很多无法承担的负重,寒汐露,从前的那个寒汐露才慢慢苏醒,复活过来。 
  最近总是常常看到寒汐露会笑,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雪根本没有看到寒汐露这样自然地笑过。 
  也许,这才是寒汐露本来的样子。 
  拿到预付的酬金时,雪就拿来那只雪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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