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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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光速站起身。
咳嗽了两声对卿酒酒道“你洗好啦。”
她穿着我事先拿给她的裙子,站在屋子中央擦拭及腰的长发。身材玲珑有致,只是胸前凸起两点十分碍眼,我竟然忘了给她找内衣……
“你稍等我一下,我再给你找一件衣服。”我说着就要往屋里走,刚走到沙发另一头脚上就啪的一声踩到了水里。
我顺着水漫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的乖乖浴室都已经水漫金山了。
淋浴头还在不停的喷水,浴缸的水早就已经满了但是龙头还没拧上,一直维持着一开始我打开的角度。浴室里早就已经汪洋一片,我冲着易烊的屋子里大吼了一声快出来,然后火速钻进了浴室。
我弟出来瞟了一眼浴室的惨状,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又转身回屋子了。
“在我洗澡前把屋子收拾干净。”
于是卿酒酒和季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我弟在屋里搞他那个什么破机器人模型,我撸胳膊挽袖子像个保姆一样跪在地上擦水。
卿酒酒就那么暴露的坐在了季陆身边,我一边干活还一边不放心的注意那边的动静。季陆对这卿酒酒的态度还算友好,两个人竟然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许是时间的跨度让他们俩有了一些共同语言。季陆这个从来不和其他女人多半句话的闷油瓶,对着卿酒酒竟然能笑出来。
我看着火大,恨不得把手里的抹布拧干生吃了……
第73章 逗逼归来
我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把浴巾从卿酒酒面前兜上,遮住她胸前的春光。然后一屁股挤在他们俩中间,笑着脸问道“聊什么呢?”
季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没什么。”
呦呵,还有小秘密了!我摆出了一个最有杀气的眼神,给了季陆一记眼刀。卿酒酒好像没事人一样。把身上的浴巾扯掉,起身对我道“我想休息了。”
不知道为什么,卿酒酒每次说话的时候我都想回一句遵命娘娘。可能是她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高冷气场,让人无法抗拒。
我们家一共三个卧室,我父母的主卧,我和我弟弟的卧室。季陆来了之后霸占了主卧。卿酒酒就只能和我挤在一个房间。
晚上我们俩一人睡一头,可能是白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难以平静,便翻来覆去了一阵。
卿酒酒背对着我侧身躺着,不一会小声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围节序巴。
我有些诧异她竟然会先对我说话,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叫奚小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小谷……真好听。”
我笑了一下“哪有,你名字才好听。”
卿酒酒有些失落,语气低沉道“古代的女子没有名字。我父姓吴,我也便姓吴。进教坊之前家里人唤我吴细妹,卿酒酒这个名字是阿妈给我取的。”
“阿妈?”
“就是我们教坊的妈妈。”
我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涂着红色嘴唇,手里摇着美人团扇,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妓院老鸨形象。
卿酒酒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可能伸手看不见五指的夜,给了她难得的安全感。她始终背对着我,声音闷闷的从另一边传来。
她的古腔古调加上南方女子特有的婉转音色,听的人心里一阵舒畅。她有头没尾的和我说着一些琐碎的话,大致都是她五百年前的家里和教坊。
“我做梦也没曾想过一个我从来不曾能留心的人,会给我的带来这么多的痛苦。如果早知道,我一定在他踏进教坊的那一刻便杀了他。”卿酒酒声音柔柔,却有一种不容分说的坚定。
我看着她侧卧的肩膀。窄窄的一道那么脆弱。月光下,她的脖颈后面显现出一条通红的勒痕。我想起那日挂在她脖子上的几道铁索,不免觉得有些同情。
她好像说的有些乏了,渐渐进入了梦乡。睡之前还呢喃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但大概意思是好羡慕我。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我的这点幸运,还不都是仰仗季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来给这屋子里的几尊佛做早饭。卿酒酒好像忘了昨天晚上那个脆弱的自己,起床之后又恢复了一脸高冷的女王表情。
我给她找了一套十分适合她的红裙,长短大概在膝盖上面,腰间还留了两个巴掌大的窟窿。之前易烊偏说这裙子暴露。死活都不肯让我穿。这会卿酒酒来了,裙子也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吃过早饭以后我给卿酒酒绑了一个吊高的马尾,看来看去总觉得气色有些不足,又给她涂了一个红唇。一番打扮之后,本就姚艳动人的卿酒酒更加美的勾魂夺魄,就连我弟都不自觉的瞟了两眼。
卿酒酒抻了一下裙子瞥了一眼“你们这的人,比我们还低贱。”
我弟一口粥喷出来,我赶紧给他抻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没敢接卿酒酒的话,生怕哪下说的不对让我弟听出端倪,便赶紧拉她坐下吃饭。
吃过饭之后,我上课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季陆本来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去上课,后来协商之后,终于变成了卿酒酒和季陆两个人陪着我一起。
卿酒酒和季陆两个人在学校里一走,无比引人注目。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我像是邻居家不懂事的熊孩子,没眼力见的非得插在俩人中间。
马克思上了一半,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一个斜挎着背包的白衣男。那人衬衫开了两个扣子,吊儿郎当的直冲进来。
走廊里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咒骂“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我就不滚!”白衣男站在阶梯教室中间冲着门口吼道。
外面的中年男一脚踢开门冲进来,张牙舞爪的冲着屋里这男生走过来。白衣男把书包一扔,撒丫子往里跑。
他一转头我才看清这张脸,震惊的喊了一声“丁川?”
他听见我叫他,朝我这边挤了一下眼,蓄势待发的正准备撩妹。无奈身后那人追的紧,姿势还没摆出来就撵的满屋子跑。
“兔崽子你今天最好快点跑,慢一步老子把你腿打折。”丁川身后那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模样和丁川有六七分相像,用现在的话来说也是个帅大叔。
丁川像个马猴一样被追的嗷嗷跑,最后两脚被那男人踢出了门口。
马克思的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处给闹得直蒙,最后推推眼镜清清嗓“咱们看下一章啊。”
“你不来上课你死哪去浪去了!”中年男大声吼道。
丁川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气的那男人更加大声的咒骂“老子这么大家业早晚败坏在你手上,你丫的怎么就不能学学你老子我!”
外面噼里啪啦咒骂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们老太太连调节都不知道从哪开口,最后只能任由着爷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吵。
一直吵到下课,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丁川再进来的时候衬衫领子又被扯开了几颗纽扣,头发乱糟糟的被揉成了鸟窝。
他进来之后直奔我旁边的座位,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
“你是我们班的?”我见外面的男人走了,震惊的问丁川。
他嚼着口香糖,吸了一下鼻子“是啊,休学了一年,今天被老头子抓来了。”
之前在北京茶楼的时候我还真没看出来丁川是个大学生,那会一身的名牌,举手投足都像个二世祖公子哥。
不过今天被他爹踢了这么一圈,到真有点叛逆学生的样子。
“不管咱们俩倒是有缘啊,贵州见,贵州见完北京见,北京见完学校见。”
“是挺巧的。”我对丁川这种吊儿郎当的类型无感,也没什么话说。他倒是饶有兴致,随手把衬衫扣上杵在桌子上“我一直都以为考古系都是恐龙僵尸女,没想到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丁川刚说完话,目光突然扫到了坐在我身边的卿酒酒。
“和大美人……”他三魂七魄好像都被卿酒酒勾走,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半晌小声的问我“这位美女是你室友?”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介绍,便胡说道“啊,卿酒酒,我闺蜜,从别的学校过来看我的。”
丁川把身子从我面前一伸,直接越到了卿酒酒面前,油腻的伸出手“你好,我叫丁川,有荣幸和你交个朋友吗?”
卿酒酒瞟了一眼丁川伸过去的手,好像没看见一样的把脸转过去。丁川一点没觉得尴尬的收回来,冲着卿酒酒一脸花痴的笑“有性格,我喜欢。”
我心里暗自想,这卿酒酒的年纪恐怕是丁川祖奶奶的祖奶奶的老祖宗。不知道他知道了卿酒酒身份之后,会以一种什么样的速度光速闪人。
之后这一节课的基本状态都是,我昏昏欲睡,季陆翻看着从家里带出来的我弟的无聊读物,卿酒酒没有焦点的一直看着前方,丁川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我旁边的那张脸上。
下课之后,我后座的两个女生起身收拾书本。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听说了吗,老办公楼那边好像出事了。”
第74章 一日游
我和季陆那天进入密道之后,就直接从夫妻合葬墓离开,至于办公楼那面是什么情况也一直没回去看过。现在这俩姑娘突然说那边出事了,我下意识就竖起耳朵去听。
“那楼有了年头了,也正常。”一个姑娘整理了一下书本说。
“我觉得有点邪性,没风没雨的咋说倒就倒了。”另一个妹子说完压低了声音道“之前那个出事的系主任。办公室就在那栋楼。”
“啊?就是那栋楼吗?”
“可不,之前听说晚上没人的时候办公室的灯总亮。昨天晚上不亮了,不到凌晨楼就塌了。”
两个姑娘一边走一边神色匆匆的说,好像都对那个办公楼发生的事有些忌惮。我看向季陆,季陆一直低着头专注于手中的书,好像对这二人的谈话并不上心。
丁川始终和我们黏在一起。就连中午放学都形影不离。他和卿酒酒走在我和季陆前面,我压低了声音问“刚才那两个妹子说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怎么想的?”
季陆有些不解“什么怎么想的?”
“楼啊,楼都塌了,你觉得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弄的。”
“甭猜了,我干的。”
“啊?”我惊呼出声,引得旁边人纷纷回头。我凑过去问季陆“你怎么这么本事,那么高的楼,你哪来的炸药。”
季陆忍俊不禁的看着我“我要是用炸药炸塌一栋楼那得多大的动静。”
“那我完全想象不到除了炸药之外还会有别的办法。”
“那你就甭管了,你男人本事大着呢。”季陆大言不惭的说。我突然脸一红。嗔怪他“谁男人……”
“你男人。”
季陆刚说完,丁川震惊的回头问我“你是男人?”
我嘴角一抽“你给我圆润的离开。”
……
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要去办公楼那边看看,卿酒酒懒得走便和丁川两个人坐在了距离办公楼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我和季陆正好有了说话的空档。围亩长亡。
之前进入活人禁地之后,一直就有一个疑问在缠绕着我。当时办公楼亮灯,我们两个以为那是活死人只见会面的暗号。但是下去之后发现并不是,那里根本就是活人禁地的入口。
那么亮灯的意义又是什么,老校长的尸体又是谁挂在办公室的?这些问题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原点,扑朔迷离。
当我再一次走到这座被炸塌的办公楼前,我才知道季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多疯狂的一件事。
昨天还完好的六层楼,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若不是旁边还依然好好的其他教学楼在对比着,我没准会误认为这里是什么抢险救灾的现象。
钢筋水泥都碎成了一片一片,在地上张牙舞爪的延伸着。我看着这一大片的废墟对季陆道“你的破坏欲可真是够强。”
季陆双手插口袋“想要掩盖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毁掉。”
他口中的毁掉我之前见识过,那个夫妻合葬墓,季陆不想被其他人发现干脆就一把火烧光。这次也是,不想让别人得知活人禁地的入口,干脆毁了这一整栋楼。
季陆在某些时刻。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危险的人。
我已经不想再追究,季陆到底是怎么将一栋楼夷为平地的。我知道他有千百种办法,也有千百个人再帮他。
老七老八,还有那个美成了画的如沁……
转身回去,丁川还在对着卿酒酒大放殷勤。卿酒酒不太吃他那一套,所以任由丁川说的嘴角吐白沫,卿酒酒依然是一脸跟自己无关的样子。
我下午没有课。便招呼卿酒酒回家。几个人刚要走,我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从贵州回来之后我就换了号码,新号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纳闷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月姐和棍儿哥!
我惊喜的接通了电话,对面月姐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
“妹子,现在在上学吗?”我之前和月姐说过我已经回了学校,没想到她还记着。
“嗯呐,回来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猜月姐和你哥现在在哪?”
她这么一问我多半猜了出来,试探着问道“你们俩不是回东北了吧?”
月姐和那边的棍儿哥笑了一下“嗯,回来了,现在就在沈阳呢。我和你棍儿哥说,你就在沈阳念书,他就非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在哪。”
我开心的就快要跳起来,连忙问道“你说你俩在哪吧,我周末去找你们。”
我不是轻易就能对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人,但是月姐和棍儿哥两个,在四川的时候给我的照顾比家人还要周到。
那种心情很难说,就好像你在冷冬的街头吃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它留下的温度不止温暖了那个夜,而是在你每次感觉到冷的时候,心里都会回想起那暖暖的味道。
我挂了电话左摇右摆的对季陆说“你猜给我打电话的是谁?”
“你在重庆的时候借宿的那对夫妻俩?”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季陆“神通广大啊。”
“是你电话太大声。”
我懒得和季陆计较别的,美滋滋的说“他们俩现在就在东北,好像离我们这还不远,就在榔头山那边,你周末陪我去一趟呗。”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季陆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能理解。
“因为我想让你求我。”
我在确定前面的卿酒酒和丁川都没空看我之后,豁出去的抱着季陆的胳膊摇来摇去“季先生,你就陪我去一次吧。”
季陆很吃这一套“好吧。”
我干脆的甩开他的胳膊,背这手连蹦带跳的走了过去。
卿酒酒拒绝和我们同行,说是来的这两天每天都去听那什么无趣的课简直身心都疲惫,好不容易放了个假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日。
季陆本来想说什么,但我想到卿酒酒每天陪着我们走来走去确实也辛苦。加上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感觉累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便让她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我和季陆第二天周末买了一张去榔头山的车票,直奔月姐的老家。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电话里不方便我也没多问。心里惦记着月姐的近况,也顾不上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有多无聊,脸上一直笑嘻嘻的。
季陆看出了我的期待,有些不理解的问我“就这么开心?”
“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一圈,当然开心。”
“那你要求还真不高,市内一日游就满足了。”
我听出他在损我,但也没介意“又不能走得太远,谁知道老校长和鬼族他们什么时候找上门。”
“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我带你云游四方好不好?”季陆侧头看我。
我勾起一只小拇指“拉钩。”
季陆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之后听话的把他的小指也勾了上去。我满足的勾着他的手,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外面的高楼慢慢变成低矮的房屋,再慢慢变成急速飞过的树木。
心里想着,就这么一直开吧,一直开下去,带我和季陆离开这里。
大概两个多小时以后,汽车停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