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厨-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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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一会儿。顾鹏上来了。说白鸟信夫打电话要送机。
白路回话：“不是说了不用送么？”
“你说是你说，我送是我送，在酒店么？”白鸟信夫问道。
白路回话：“还没走呢，今天不走了。”
“不走了？出什么事？”
“我中奖了。你不知道？”白路问。
“不知道。”跟着问话：“中什么奖？”
“彩票。”
白鸟信夫说：“不管中什么奖。中午过来吃饭？”跟着说：“来我这比去山田那好。他那里都排到下个月了，去了也没地方，除非在打烊后。”
白路说谢谢。又说：“今天有事情，哪儿都不能去。”闲聊两句结束通话。顾鹏回去自己房间。
这两个电话都是很早打来，白路在房间又呆会儿才下楼吃早餐。
吃饭时接到扬铃电话：“今天晚上七点，《女生宿舍》首播。”
白路没弄明白：“网络剧首播什么？”
扬铃说：“网站找我们商议过，为扩大片子的影响力，决定搞饥饿营销，放映前一周猛做宣传，不间断做宣传，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部剧。”说到这里，埋怨道：“拜你所赐，我们一星期砸了上百万的宣传费，全被你的新闻淹没了，老板，你是老板，不带砸自己家场子的。”
白路赔笑道：“不是故意的。”
“反正你得赔。”扬铃说。
“我怎么赔？”
“你和丽芙拍视频时为什么不大喊一声《女生宿舍》？吹主题曲也行啊。”
白路郁闷道：“我就看一遍广告，哪知道主题曲是什么。”突然间反应过来：“你知道那个视频？”
“先不说这个。”扬铃说：“晚上七点开播，记得看。”
“恩，你接着说。”白路对这部纯女孩题材的电视剧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猛劲上新闻，我们就挂着你的名字给剧集打广告，今天的广告尤其凶狠，我们开创了网络剧的先河，和放电视一样按时间表来，在这之前，除去广告，网上什么都没有；我们采取在线播放的方式，你不能快进慢进，可以暂停，但暂停以后再播放就要重新连接，反正是像看电视那样，两集联播，中间不插广告，一口气播完。”
扬铃介绍的很细：“播放以后，相关连接马上取消，就是说只能看一遍，想看第二遍，对不起，没有；接着再做一星期轰炸性广告，吊足观众胃口，怎么样，很棒吧？”
白路问：“就是说网络上没有剧集视频？”
“除非播放时有人进行录制，否则绝对不会有任何视频存档，就看是不是有人录制。”
白路听明白了，问道：“万一有人录制了呢？”
“有人录制，如果对公司有利，可以适当保留；如果有损害到公司利益，坚决删除。”
白路笑道：“你对前两集还真有信心。”
“难道你没有信心？”扬铃反问道。
“有，从我的角度来说，故事很好。”白路问：“第二周呢？第二周怎么办？”
扬铃回道：“到第二周，播放时间依旧是七点，但是我们会在下午三点把前两集的视频放到网上，是独家视频，别的网站敢转载就是违法；让没看到前两集的观众补全剧集；然后这四集就留在网上，供人随时观看。”
扬铃很有信心：“我相信经过连续两周的广告轰炸，再有前四集内容的精彩呈现，绝对吸引住大批观众，网站肯定赚，咱们也会赚。到时候，我要让电视台主动找咱们购买版权。”
白路问：“你不是说过打算同时开戏？”
“不着急，等《女生宿舍》惊艳问世，到那时候，咱拍什么都大卖。”扬铃说道，跟着给白路下达任务：“头两集播放完了依旧是宣传期，后一个星期，你要帮着做宣传。”
白路说：“尽量。”
“尽什么量尽量？我把主题曲谱子传给你，练好了上街去吹。”
白路郁闷道：“扬总，我好歹是明星。你让我上街吹小号给你宣传电视剧？”
“不行么？”
“行。必须得行。”白路说：“下午先看剧，谱子的事不着急。”
扬铃说：“这事儿说完了，说说你中奖的事情。”
白路叹气道：“就知道跑不掉。”连何山青都知道的事，扬铃手下有个网舆部。又怎么能不知道。
扬铃问：“还买彩票不？帮我带一份。”
“不买了。”白路回道。
“少来。把今天开奖那个彩票。按你买的帮我重买一份。”
“就不。”白路说：“你傻不傻啊，我拿钱去买彩票，然后我去兑奖。有多少钱也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彩票就算了。”扬铃再说起第三件事：“你让文青怎么想？”
白路沉默片刻，知道她说的是昨天晚上吹小号的事情，笑问：“你呢？你怎么想？”
“当老娘是白痴？就是天下男人死光了，老娘也不可能喜欢一个花心大萝卜。”扬铃说：“我帮你点啊，丁丁、文青、珍妮弗，这仨你是肯定搞不定了，赶紧想办法安抚，别人呢，何小环也不会太好受，白雨在日本，估计更不好受……她还没看到这视频吧？”
白路说：“你无不无聊，何小环关我什么事？怎么不说桃子？”
“老板，我给你打工，就得都考虑周全了，先不说何小环和桃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俩妹子在想什么，咱说文青，文青姐是公司主力，她要是一生气跑了，除非丽芙过来，别人肯定接不起她那一摊子，你别看文青一天到晚就管着小饭店，可人家是真有本事，最主要的是漂亮，只有她那么漂亮又那么能干的一个人才能压住黑标一群妹子，你是不知道那帮妹子有多么好高骛远，还有粉标俱乐部，里面更是一群不得了的人，反正吧，你得给我哄住她，我还想奋发向上，成为中国最牛女ceo呢。”
“跑题了。”白路嘟囔一句。
“跑没跑题你自己知道。”扬铃继续说：“伤心的人有很多，别人不知道，宝贝肯定喜欢你了，这是又一个；再有刘晨，在所有人都不要她的时候，你是唯一依靠，对你有依赖了；还有花花，人小鬼大，不然凭什么住你家不走？”扬铃说：“我怎么感觉自己跟老鸨子似的。”
“你根本就是。”白路气道。
“你这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么？”扬铃说：“还有两个最大的问题人物，快乐和沙沙，我看你怎么办。”
“快乐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路有点儿迷糊：“你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关我什么事？”
“你就是传说中的三不人士，不主动，不拒绝，不……你是两不，你倒是挺负责的。”
白路气道：“我干什么了就负责？”
“问题就是你什么都不干就开始负责，这很吓人，只有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色鬼才能明白这个道理。”扬铃说：“幸亏啊，幸亏我认识你的时候只是丽芙的小翻译，不然很可能晚节不保。”
“你有个屁的晚节。”白路说：“我手边有个东大物理研究生，你要不要，来日本才拥有一个仨、俩月的初恋，特本分、单纯、努力一孩子，介绍给你怎么样？”
“你几岁啊，叫人家孩子？”扬铃说：“你疯了。”
“少转移话题，要不要？”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你爸是唐僧
扬铃叹气道：“倒退一年半，倒是有可能去见见这家伙，东京大学物理系，牛，要是学医的就更牛，可惜现在我眼界高了，唉。”
白路说：“德行。”
“别管我德不德行，白老板，先想着怎么安抚你身边的美女军团吧。”扬铃哈哈大笑着挂上电话。
白路有点郁闷：“我的队伍里什么时候混进个大反派？”
不管反不反派，和丽芙出去溜达一圈，别人会有这么大反应？不会吧……白路觉得头大，怪不得有学问的人都说感情事最难懂。
就在他假装有学问的人的时候，手机来个短信，是扬铃发的，问：你看过那部戏么？
聪明如白路，知道是说昨晚吹奏乐曲的那部电视剧，握着手机想想，有心打电话问顾鹏，想了又想，放弃。
如同丽芙把最后一张刮刮乐彩票装进钱包一样，白路多了一部永远不会去看的电视剧。
在感怀中，鬼脸打来电话，语气很是不屑：“我在酒店门口，敢下来么？”
白路笑笑：“谢谢你来找倒霉。”按掉电话。
稍微整理下，身上除去几万日圆和一个手机，别的什么都没带。
出门时，看见前间房门边的地上放着两个吃完的餐盘，上面有两对刀叉。过去拣起两把餐刀，略一擦拭，收进袖口里。
酒店对面街上停着辆车，车前站着鬼脸。那家伙脸上横着条恐怖大刀疤。让人只看一眼就赶忙低头走开。
白路溜达过去：“这辆车？”
鬼脸看他一眼，开门上车。白路坐到后面：“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鬼脸说：“按你说的，不去成田组，够给面子吧。”说着话打火开车，汇入车流中。
白路问：“做黑社会有意思么？平时是不是贼小心？小心警察，小心同行，小心老大，还得小心小弟？”
鬼脸不回话。
白路继续说：“聊聊，生活在于交流沟通，最近过的咋样？那帮骑摩托车的是谁？和你们有什么仇？能打过不？”
鬼脸继续不说话。
“哑巴啊？你活着一定很没劲。那什么结婚没？你叫什么？在国内有什么亲人？你爸妈知道你混黑社会不？刚出国时不会就奔着成为黑社会打手的目标来的吧？你来日本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梦想？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话说一半愣住：“这话怎么这么溜呢？挺耳熟的。”
鬼脸继续着继续不说话。专心开车。
白路就继续着继续当话涝：“杀过人没？打过多少架？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你这个是领工资的么？打一次架领一次钱？我昨天中了六千万，运气不错吧……”
“够了！”鬼脸终于忍不住喊道：“你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废话？”
“紧张，你这是紧张、有压力。”白路说：“不要紧张不要有压力。我就是一普通人。不要把我当明星。更不要当伟人看，我还是很随和的。”
他刚说完话，鬼脸猛睬一脚刹车。转头狠狠说道：“不要想着激怒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抢我台词？不过算了，不追究你。”白路继续问话：“你们老大也在么？听说你们有六个挺能打的家伙，你算一个，其他几个人也在么？”
鬼脸回头仔细看看白路，开始播放音乐，声音巨大，是白路听不懂的日语，然后再开车。
白路以更大声音喊着说话：“开车不好太大声音听歌，专家说不安全，日本警察管不管这个？你放这么大声音违法不？就算警察不管，可医生说在封闭空间里这么大声音听歌，会损害听力，你老了可以不在乎，我还年轻，想继续拥有一双敏锐的耳朵。”
音乐开最大声都止不住白路的魔音贯耳，反是越听越闹心，鬼脸无奈关闭音乐，转头大声喊道：“你爸是唐僧么？”
“不是，真不是。”白路提醒道：“你可能忘了，我姓白。”
鬼脸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有心弄死这个王八蛋……好吧，我忍。继续努力开车。
白路还在说废话：“你和唐僧熟么？你俩是一个单位……不对，是一个帮派的？我听说山口组很厉害，你们帮排第几？”
鬼脸开车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几乎要把他折磨死。在遇到白路以前，从没想过现实里居然真有唐僧这么可怕的人物，硬是唠叨一路。汽车才一停下，赶忙跳出去大口喘气。
白路下车问：“这是哪？”左右看，很普通的一条街道，也很窄，是东京标准的民居式小窄路。路前路后多是二层楼式的民居，只是彼此间距离很近，没有庭院。
白路再问：“这房子多钱一间？便宜的话可以买俩玩玩。”
鬼脸冷冷看他一眼：“跟我过来。”
下车后还要往前走，十几米后拐个弯，再走几步，有间屋子开道小门，鬼脸站在门口说：“请吧。”
白路走过去往里看，居然是间仓库，进门处摆个工床，又堆些工具，没有人。
白路问：“怎么不锁门啊？有小偷怎么办？这要是丢了东西找谁要？”
鬼脸做出请的手势，坚决不肯多说一个字。白路大步进入，鬼脸在后面关门。
仓库是横着的，往右走还有道门。不用敲门，白路刚走到门前，那道门已经打开。
白路大步进入，等鬼脸也进入后，这道门同样关上。
仓库大概有一个半教室那么大，靠里角堆些包裹，其它地方空着，靠墙角处捆着九个人。对着他们坐着三个黑西装。
在这些人对面有几张椅子，都坐着人。上次见过的成田组老大也在。他身后还站着五、六个人，加一起总共是十四、五个黑西装，不算多。
白路走到成田组长对面说话：“我来了。”
成田冲他笑笑。
来到自己地盘，又人多势众，这时候的鬼脸终于不再忍耐，站在后面提出条件：“六千万，我放他们走，咱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白路说：“你疯了？他们关我屁事。”
“没疯，你不是刚中六千万么？把钱给我们，你当没中彩票就是。”
白路笑道：“黑社会也看新闻？”
鬼脸忍了一路。大声道：“这次不比上次。上次去本部有很多人看到，你来这里没人知道，就是杀了你也没人知道。”跟着笑道：“你是不是傻？明知道我们想弄你，还敢上车过来？真是个猪脑袋。”
白路吧唧下嘴巴：“我跟她们聊聊。”不等鬼脸等人回应。走向被捆住的九个人那里。
有黑西装想要阻拦。成田摇摇头。便是任由他过去。
鬼脸跟在后面。
白路走过去蹲下挨个儿看看：“都挺好的？”
九个人估计没少挨打，没人敢随便说话。
白路说：“说话，我来了还怕什么？”
“能救我们出去么？”一个女人犹豫犹豫。小声试探着说道。
白路忽略过三个男人，仔细看六个女人，有四个人年纪很小，估计二十二、三岁，另俩女人能大个六、七岁。
白路问：“谁是学生？”
见第一个女孩说话后没事，有个女孩小声回道：“我是。”
白路点点头：“年轻有为啊。”
“我俩也是，不过没读了。”另一个女孩说道。
白路看向剩下三个：“你们呢？”
“我是过来打工的。”一个女人回道。
白路又点点头：“你们是不是，来这边就准备干这个？”
没有人回话了。
白路笑笑，再问道：“有认识我的么？”
依旧没有人回话。隔了会儿，有个女孩说：“我刚来的时候是在工厂打工，太累了，有朋友在居酒屋上班，叫我过来一起……”
白路笑笑：“就是说自愿的，没人逼你们。”说完起身。
他在说话的时候，鬼脸一直在做翻译，大声告诉成田，白路在聊什么。
现在白路不想聊了，鬼脸警惕地后退一步。
白路冲他笑笑：“这些都是中国人，没必要欺负太狠。”
鬼脸阴着脸说：“我们的事情，你不懂。”
白路恩了一声，走回成田面前，左右看看，指着距离自己最近那人说：“起来，把凳子给我。”
鬼脸犹豫下把这话翻译过去，那人猛地起身，大骂声八嘎冲上来。
白路抬脚就踹，那家伙直接爬倒地上。
只是这一动手，仓库里十几个人一起围过来。成田低声说句话，他们才停步。
白路说：“这才对么。”拽过凳子坐到成田对面，招呼鬼脸：“过来，好好翻译啊。”
鬼脸面无表情盯着白路的后脑看。
白路说“跟你们老大说，请我来容易，请我走可就难了，送点儿什么吧？”
鬼脸没翻译这句话，伸手从怀里掏出把枪，对准白路后脑：“大明星，别装酷耍帅了，你以为拍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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