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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地底帝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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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械缒酝缭睦朗遥瞬斡搿白杂删憷植俊暗幕疃猓易畛5降谋闶钦饫铩4送庥康挠槔质依镉械缒杂蜗贰⒖ɡ璒K、象棋等娱乐项目,“自由俱乐部“成员经常在此聚会,我到娱乐室的目的却只有一个打电脑游戏。然而,雇佣军士兵特别是新兵空闲的时间很少,新兵除进行一般训练外,还要在各种文化补习班里“充电“,即使是老兵,也得补习班去补充新知识。奇怪的是,对地面的学校教育厌恶透顶的我,补习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一天不去补习班上课浑身就不舒服,邪了!刻苦的学习、专心的训练,使我在加入卡纳姆雇佣军后不到一年就由三等兵成了一名上士,旅长还亲自接见了我。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是一台受雇于人的战争机器在组装、上润滑油,没有了雄心壮志,只是每天虚伪地唱《雇佣军军歌》:“我们胸怀大志,我们横扫一切……“我已不是原来的我,我已是一个“天才的木偶“?
  2007年1月22日,我驾驶“卡鲁斯“机甲进行例行训练,起飞20分钟后,我突然感到整部机甲猛地一震,还没来得及与克劳斯中尉的指挥战车联络,便稀里糊涂地被弹出了驾驶舱,之后两眼一黑,就到了天堂,不,是地狱旅游去了。
  飘来飘去,真的是个幽灵了,好高兴,做个幽灵肯定要比当木偶有意思,我先要去找蒙杰,吓唬吓唬他,然后呢……对了,然后就该去我曾就读的中学,去整整那个用砍刀破掉我三个足球的教导主任,嘿嘿嘿,一定要让他从此不敢在晚上八点钟后从被窝里爬出来。接下来……等一下,怎么会有痛的感觉,幽灵应该不知痛疼的呀,难道我还没死?试着睁一下眼睛,痛……痛……痛死我了,“该死!“我对着黑暗大叫起来。
  “活该。“清润的声音撞了一上我的耳膜,却令我耍起了幽灵的脾气:“没有什么东西该活,一切都该死,死了都活该,我就是活该死掉的生命之一,想笑就笑吧,冥王哈迪斯,最好把你的肠子也笑出来,但是你永远也别想让我当你的雇佣兵!“说完幽灵该说的话,我便闭起嘴巴。聆听冥王哈迪斯的“圣谕“。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搞错了,原来这不是地狱,是天堂呀,我听到的是美丽的天使的声音吧。等一下,我不是个无神论者吗?怎么可以相信有天堂地地狱之分呢?不行,得动动脑子,大概我还没死,大概这里是医院,大概我眼睛受了伤,大概……
  “嗨,我们‘该死’的大兵,怎么不说话了呢?”得,没错了,听到这女孩特有的声音我还能相信我正待在地狱吗?刚才那岔我话的、嘲笑我的家伙必定是个从没进过医学院靠走后门钻进医院来的蹩脚护士,而且还是个极不尊重军人的落后分子,竟然叫我“大兵”,也太瞧不起人了。既然不是在地狱里,既然跟我斗起嘴的不是冥王哈迪斯,那么我就得重新装出“人相”来了。“护士小姐”,我尽量客气地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说吧。”哼,这家伙也想装出副文雅样,不要以为我会让这种听似可爱的声音骗过。“我的眼睛瞎了吗?”我问。“不,不,请别这样想,”她着急地说,“只是眼皮受了伤,眼珠子一点事都没有。”“那就好;哦;对了;你知道我在这地方睡了几天懒觉吗?”,“嗯,……这个……7月33进来的……”“等一下,”我打断了她的话,“哪来的7月33号,你搞错了吧?”“对呀,是7月33日,弗洛狄历7月33日,那天是我生日,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我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是弗洛狄历?弗洛狄又是什么意思?”“弗洛狄就是卡纳姆语‘移民’的意思呀,我和我的父亲还有好几百万同胞都是两千年前移居到地下的地面人的后代,两千年来,我们弗洛狄人发展了自己的文化,参照卡纳姆历法编了我们弗洛狄历。嗯,我们弗洛狄历一年有九个月,每人月有四十到五十天,一年总共有406天,一天有25小时……”
  原来我身边这位操着标准普通话,声音甜甜细细的护士小姐,居然是移居地下二千年之久的地面移民的后代!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可以惊讶的,她祖宗是地面人,也许还是是我们这班炎黄子孙的老祖宗,两千年前我们祖宗的“官方语言”想必和现在我们说的汉语也差不到哪儿去。于是恢复正题:“得了,我对你们弗洛狄历法不感兴趣,先告诉我到底在这儿待了多久吧。”“三天,按地面计时方法算,到现在为止,你已经在这儿待了73小时17分。其间为你做了一次小手术,取出你右腿上的两块机甲碎片,还给你的左臂打了石膏……”“我的左臂断了吗?”“是呀,你还没感觉到吗?”“光顾着说话,忘了。伤得重吗?会不会有后遗症?”“不会的,只是普通地断折,两个月后就完全恢复了。”
  得,这次命大,可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当木偶吗?这么想着还是痛痛快快地死了好,省得我上战场时左右为难--和地面人干仗是背叛同类,举旗反卡纳姆的话若人类击败卡纳姆军则不仅是地面,包括海底和地下在内的整个大自然将被人类践踏个遍,人类造成的悲剧将充斥整个地球--拿不准该打哪边。越想脑子越乱,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就是断了边手臂吗,哪值得叹气呢,你不是军人吧?”那个走后门的护士又来打岔。“死了才好,却偏偏只闹个骨折的下场,不叫我叹气才怪。”我没好气的答道。“怎么,你想死?”“当然。”“为什么呢?”我正想把心里的矛盾和盘托出,突然脑瓜子一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提高警惕呀,笨蛋,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得多长几个心眼才行。谁知道这个护士是不是卡纳姆当局派来的间谍呢?她不去干她的活儿,却有这么多闲功夫跟一个病人聊天,她的护士身份就值得怀疑。会不会是军方已对我起了疑心?会不会又是一次精神考验?无论哪个可能,这位护士的任务都包括这么一项--套我的话。如果军方知道我曾有反卡纳姆的活动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用各种手段,从我口中获得他们想要的情报,那时,蒙杰、韦刃他们可就惨了。所以,我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出了事可不止我一个人受罪,会连累许多朋友。
  于是只好临时动动脑子,打打圆场:“因为断了边手我就不能在这两个月内玩摸拟战机游戏了。”“你喜欢玩电子游戏?”“请把‘喜欢玩’改成‘迷’字。”“驾驶真的机甲也比不上玩模拟的战机游戏过瘾吗?”“开机甲的确很过瘾,看看我这样子,多过瘾。”“这么说你还怕死喽。”“我不在乎死,可我讨厌受伤,在病床上浪费生命不是我的嗜好。”谈到这,我已有了八成的戒心。听这护士的口气,多像是在审问犯人。何况她说的话也不符合护士的身份,护士哪有权力去打控病人的私事,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你还是怕死”这样的话。对这家伙的第一感觉--走后门进来的护士的形象,很快变成了蹩脚的女特工的形象。
  讨厌,人家开你们的伪劣产品差点变成了瞎子,非但不来道个歉,赔些理,反而派个特工来监视我,怕我灵魂出窍跑到地面去告密不成?心里咒起那些卡纳姆怪物来,并且打算把身边这个特工支走,便说:“护士小姐,非常感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你如果有别的什么工作的话就请先……”“请不用客气,”那女特工死赖得不得了,“替病人解闷就是我的工作,至少在今天是如此。”“我现在不感到闷,你尽管干别的去吧,或者我给你开张证明,你拿着它提前下班也行,你们头儿问起来就叫他来找我好了。”我不甘心地说。“你眼睛看不见,写不了字呀。”女特工终于露出了马脚,慌得连我还剩着右手完好无损这一点都忘了。“没关系,把纸笔拿来,我的右手还好着呢,况且闭着眼睛写字也不是什么难事,加上你在旁边提醒着,错不到哪里去。”我这么说也就相当于最后通牒,我们这位可爱的特工小姐要么老实点,乖乖出去也罢了,要么就是撕下面具,承认自己的特工身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到那时,我就干脆不说话,叫她干瞪眼。
  然而她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我感到有些意外:“不要呀,请别把我赶走,我会不及格的。”“什么”不及格?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边在心里佩服这个特工的冷静一边用惊讶的口气问道。她沉吟 了一会儿,才用比蚂蚁还轻的声音说:“其实我并不是这医院的护士,我是卡纳姆第三医学院心理系的一年级学生,叫吴小莹,口天吴,草宝莹,今天是我们期中考的第三天,考的是医院实习科,每人用一个白天的时间和指定的病人聊天,晚上根据谈话的情况写成心理分析报告交上去。如果你现在把我赶出去,我不但写不出心理分析报告,学校还会给我记过的,所以……求你了。”
  哇,好感人的一段谎言,把自己打扮成可怜兮兮的女学生模样就骗得我这天才吗?也罢,你赖皮不走,我就死不开口,想从我这儿套话没门!拿定了主意,我就紧闭住了嘴巴。
  她还在编造废话:“在班里,我的成绩经常是给人家垫底的,有时我会想,我怎么就这么笨。说我聪明得很,就是太懒,不肯用心钻研。可是笨也好,懒也好,我都不在乎,只要毕业后能做个护士就行了……“她真以为我是傻瓜,会让她三言两语就哄得团团转吗?实在是笨得没救了。
  二
  女特工的废话还在倒个没完,我的耳朵却快磨出茧来了。这个特工想必有演说癖,这会儿找到机会了,她自然要紧抓住不放,只是苦了我的耳朵。不行,总得找个办法,让自己能安静地呆一段时间。大脑开始超速转,所想的问题只有一个:如何比较体面地让这个讨厌的特工滚蛋。
  冷不防那特工又插过来一句话:“上士先生,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吗?““随便。“我不耐烦地答道。“请别介意,我只是想让我们更方便地交谈,接下来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女特工开始撕下她的面具了,怎么办;下定决心不开口了吗?她是上头派来的,想怎么赖就怎么赖,我却不行,我只是个受监视的对象,我没有自己决定说不说话的权利。她要问,我只能答,真话特别是有关反卡纳姆活动的话是不能说的,假话和废话倒有不少,足够对付这家伙了。
  “陆云,你能给我讲讲地面上的情况吗?“她问道。“当然可以,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呢?“我说。““先从你当兵之前上的学校说起吧。“说我的学校,那就没有必要编假话,我很乐意给一个生在地下的特工讲讲那个令我又恨又爱的地方。“我在的那所学校三面都是山……围墙和铁门编成了一个没有顶的鸟笼,我有时会错以为我在监狱里……老师按成绩把我们分成几个等级:尖子、中上、中下、差生……老师最常用的一个词是’分数’……我们用上厕所的时间看课外书……我们被夹在老师和家长之间,向压缩饼干’进化’……但是在那儿我认识了许多朋友,友谊给我带来许多快乐……能为自己学校的球队效力那种自豪感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而为自己球队加油呐喊时的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虽然我曾想过用炸药把学校炸了,可有些时候,我们还是很喜欢他的……记得有一次我们班的同学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学校后面一个两人多深,一辆面包车直径的大坑给填平了……蚊子多得不得了,最惨的时候我差不多每天都要添几个包……我们学校,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地面上的学生课外都干些什么呢?““课外?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我们的课外时间几乎全被作业吃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少得可怜,连看一次电视的权利都要用成绩的提高来做交换,对我们来说,课外和课内没多大差别。“……
  我们就这样聊了好久,她问的问题大多数是关于地面上的情况的,有的问题也涉及到军队的训练和生活,我很小心地应答着,既有话可说又不让她抓住把柄,终于熬到了医院下班的时间。“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这次考试我有把握通过了。“她说。“不用谢,你陪我谈了这么久,也够辛苦的了,我就祝你能拿到高分吧。“我说。“谢谢,医院要关门了,考试时间也到了,我得走了。“她终于他离开了,我正求之不得,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说:“请走好罗,你看我这样子,也没法子送你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今天我觉得很愉快。““那么,再见。““再见。“门响了两声,房间里便终于静了下来,好不容易,今天是过了特工这一关了,呼总算松了口气。
  病房中的安静瞬间又被打破了,一阵噼里啪拉的脚步声与开关门声的合奏之后,韦正飞到机关炮弹便打进了我的耳朵里:“陆云,你醒了吗——命可真够大的呀,怕是原子弹放进你的肚子里爆炸也搞不掉你——开个玩笑啦。一小时前我们听说你已经醒过来了,就租了一辆车飞过来,一个都没有落下。老毛、阿鹏、银海、老狼他们不凑钱给你买了个随身听,就是忘了买CD,还好医院里的门市部也有CD卖,老鼠买去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吧?”“还凑合,虽然伤了眼皮两星期内不能睁开眼,倒也落个清闲,省得那帮特工给我看见,叫我生闷气。”我说。“什么?特工?”几个人一起叫起来。“这帮家伙,连伤员都要看着,干吗不派几个人把坟墓也看起来,省得死人们起来造反。”这是毛毅瑶的声音。“太过分了,我们还不比一只狗呢。”是银海的细嗓门。然而一年来养成的高度警惕性使我很快打出“停止”的手势打断大家的话,并用右手大姆指在耳朵前晃了晃,向大家发出“可能有窃听器”的暗号。
  机灵的韦正飞立即岔开了话题,谈起那部坠毁的“卡鲁斯”机甲来。其他人也很快反应过来,撇开了那个女特工侃起别的事。毕竟曾是新自由党党员,在险恶环境下还都能沉得住气。我也放了心,配合大家演开了戏。
  聊了阵废话,韦正飞凑近我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我们刚才检查过了,没发现有窃听器。”我也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悄悄地说:“小心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恐怕是安了更先进的设备了。不管怎样,你们快回去吧,呆在这儿太久上面会起疑心的。另外,这几天也不用来看我了,我会往那边打电话的,还有,让大家这几天注意点,可能会有特工到那边去,把嘴闭紧了,一不小心咱们就都得完蛋。”
  韦正飞正要说话,我们“自由俱乐部”中资历最浅的老鼠一边喊着:“买到了,杨昆的专辑,还有2006金曲榜。”一边咚咚咚地进了病房。“一共十盒,够你听上好几天了。”老鼠的声音很大,几乎是贴着我的耳膜说话,震得我脑子嗡嗡响。“陆云,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韦正飞说。“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去,我还没跟随陆云说几句话呢。”老鼠很不满意地手。“谢谢你们大家来看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不过现在医院要下班了,大家就先回去吧,老鼠,有什么话想给我聊的话,回去就给我打电话好了。”我说。
  朋友们很快走出了病房,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人了。苹果的香味飘进鼻孔,左摸摸右探探碰到一袋苹果,韦正飞忘了说这东西了,大家想的这么周全,居然还知道我最爱吃苹果。吃着不知是哪儿产的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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