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宝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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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人便上了车。
此时不远处的一位男生忽然一拍脑袋道：“我操，刚刚那人不是卫修罗吗？”
“卫修罗？你没看错？”
“我和他还一起吃过饭呢，怎么会看错？”
顿时这男生与同伴面面相觑起来，卫修罗在学校凶名赫赫，多半是因为他敢打能打而闯出的偌大声望。以至于有人拿这一点作文章，认为卫修就是个心理变态，极为残暴弑杀。
然而今天这一幕完全令人错愕了，这完全就是成功人士的表现啊！！
而此时坐在保时捷后座的卫修神态也有些错愕，因为桑老板说，这次赌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按照桑老板所言，因为马一角名气太盛的缘故，整个清河市古玩收藏爱好者几乎被这件山水画震动，自然也知道围绕这件名画的赌约。
知道今晚要公布结果，这些圈内人士已经聚集了过去。按照他们的想法，他们对这赌约兴趣或许不大，但是对这张山水画却极感兴趣，一旦确定这张画是真的，说不准还会现场开价拿下。
除了古玩收藏爱好者，还有一波商人也集结了过去。原来因为那几位见证人以及担保人的缘故，这件事也传遍清河市商圈。这些商人中，有的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看是桑生泓桑老板笑话的，有的是冲这件名画而来的，还有的干脆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话说一心钻在生意经上的商人，又能有几个真正懂古玩的？这热闹看得还不如看歌剧。
于是穷极无聊之下，有位商人干脆现场坐庄，设赌盘，赌的正是到底是著名古董专家蔡庸广赢，还是名不经传的卫修小子赢？
卫修因为名不经传，所以赔率极低，据说现在已经是七比一的程度！桑老板来的时候，赌盘资金规模已达千万！
卫修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久久愕然无语，不过一百万的赌局，你们居然还开了高达千万盘外赌局，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我也是日了狗了！
卫修摸了摸下巴，忽然对桑老板道：“桑老板能借我点钱不？”
“你也想押注？”桑老板似乎知道卫修想要做什么，直接问道。
“嗯！”
“押谁？”
卫修翻了翻白眼：“自然是我自己啊！”
“要多少钱？”
“借我五十万就够了，我卡里还能凑个五十万，正好凑个一百万整数！”卫修淡淡的道。
桑老板被卫修的口气给吓到了，一百万？说得简单，这要是赌赢了按照目前赔率那可就是净赚六百万啊！
“看来你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啊？好，五十万而已，借了。可惜坐庄那人是我朋友，我不好坑他，就押个五十万好了，不然你要是赢了，这个老家伙不得赔死！！”桑老板哈哈笑道。
卫修跟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你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也只押五十万的话。”
资本的原始积累必然是充满血腥的，能够捞钱的时候就要狠捞，绝不能讲究什么道德仁义。世界级金融大鳄索罗斯就曾说过‘资本市场没有道德，只有规则。’
无论这规则是谁建立的！
桑老板的朋友不是他的朋友，而且此人有种拿他开设赌局，就是在建立一种规则，既然敢建立规则自身也就被这规则束缚，卫修只是按照这游戏规则行事而已。
车子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卫修就愕然的发现竟然又来了老地方，望城大酒店！
“很惊讶？哈哈哈，清河市也就这里的地方够大，不来这里难不成跑去东林广场开赌局？”桑老板幽默的道。
卫修跟着笑了笑。
随后两人下车，一路往里而去，再次路过九头妖蛇相柳领地的时候，卫修看向这尊硕大的铜雕，神色忽然有几分缅怀。
话说他命运几次发生改变，这尊铜雕似乎都是见证者，今晚会不会又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卫修收拢在袖口的拳头豁然攥紧！靠人不如靠自己，孙老的大腿太粗太大，不好抱，他也抱不起！
孙老权终究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若没有探索者赋予的鉴宝本事，恐怕孙老根本就不会正眼看他一眼。
可是这他这身鉴宝本事若是在一代贵族、豪商身上，那就是一道金光闪闪的儒雅学识光环。但是倘若只是在他一个无名小子身上，最多也就是个学者，就像蔡庸广一般，一辈子也就不过是在大学任教，给人拍卖行鉴宝赚些外快。
钱看似赚得不少，颇受普通百姓敬仰，但是在真正掌握社会绝大部分资源人眼中，依旧不过是个技术性人才罢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枪杆子、权利、金钱才能带来睥睨一切的地位！！
“怎么了？”桑老板看到卫修脚步顿住，不由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尊相柳雕像很霸气，什么时候我也能开一家酒店，也摆一尊这般铜像！！”卫修随口扯开话题，无声无息隐藏起被激起的野心。
桑老板笑了笑，还没说话，卫修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讽刺之声：“一个穷小子也能开得起这种酒店？真是大放厥词贻笑大方！！”
第六十八章宋纸明画（四）
“徽墨？什么意思？”有商人好奇起来。
一位对文房四宝颇为精通的收藏家解释道：“宋朝制墨业以徽墨占主导地位，直到元明清徽墨依旧闻名天下。看这张山水画防制技术，连马远私人印章都有考虑到，甚至专门搜集宋纸临摹，没道理会在墨水上露出破绽？？”
这句解释一出，全场众人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
陆怡霜赞许的看了一眼那收藏家，心道华夏果然卧虎藏龙！
“耿老先生也考虑过这点，恰好耿老先生在信函中给出了解释。”陆怡霜说到这，忽然看向卫修笑道：“蔡先生与卫先生的赌约我也略有耳闻，刚刚听众人所言，卫先生的鉴宝本事堪称一绝，这一点卫先生不如给解释一二？当然卫先生若并不是依靠这一点鉴定而出结果，也可以说说你的发现，让我等学习学习。”
陆怡霜此言一出，顿时众人惊喜，目光顿时看向卫修。
对啊，这小子虽然被王老板夸上了天，但是倘若不亲眼所见，还是有几分怀疑，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检验一番。
卫修没想到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竟然敢将他一军！好在卫修对这画早有思考，他能根据探索者表现出来物理特征推测出是宋纸明画，自然就查过相关的资料，对此自然毫不发窘，胸有成竹的站出来道：“既然陆女士愿意把这风头让给我，小子就不客气了。”
卫修故意说是风头，倒是博得许多人的好感，大觉这小子不卑不亢沉得住气。
卫修清了清喉咙道：“小子我判断这件山水画非马远之作，其实正有一条是从这墨迹上判断而出。《墨史》中记载：‘古人用墨多自制造’，宋代文人雅士更是喜欢用自制的墨，据说有极端书画家，为了使自己的画作充满灵性，甚至在墨中掺入自己的鲜血，其古人对艺术的追求实非我现代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各朝各代的墨水，看似一样，其实各有千秋，各有特色。而这张画墨痕过重，想来应该是含碳量极高，这点并不像可不像是宋墨。”
“至于造假者为什么不使用‘徽墨’，这点我个人猜测是，作为一代绘画大师的马远，其墨必然是自制，或者能代表其特殊地位的墨，这种墨的配方恐怕极为珍贵而保密。这种墨也必然与市面上流行的徽墨有所区别。”
“所以我猜测明人在临摹的时候，为了保证其墨色的近似，必然会寻找相近的石墨代替。恰好当时的制墨大师程君房的墨符合其需求，所以才使用了这种墨。只可惜仿的就是仿的，当时颜色再怎么接近，在岁月的洗礼下，依旧会露出破绽！明代制磨大师程君房所制墨水里面可是含有桐油、漆，其持久着色能力可比宋墨强得太多太多，如此几百年后露出破绽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卫修这一番论证娓娓道来，说得令人心服口服，所有人这是再看向卫修的目光中终于充满了信服的色彩。
“啪啪啪……”陆怡霜赞赏的拍起来巴掌，接口道：“卫先生好眼力！耿老先生推测出来的结果几乎与卫先生所说别无二致！事实上，在碳十四检测中，也发现此画墨色含碳量颇高，已经达到明代标准。还好明朝没有碳十四检测技术，高仿者在科学面前败下阵来实属意料之中！”
最后一句俏皮话，顿时为整个解释过程增添一道异常明亮的色彩！
科学，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耿老先生果然不愧是大师！今儿算是长见识了。”有人长嘘一口气，感慨道。
“这番逻辑严谨、论证慎密的鉴定不服不行啊！！此行不亏，值了！”有人激动的甚至面色潮红。
“卫先生真是好眼力啊，大家还记得卫先生之前就曾说过，此画乃是‘明人宋纸拓印而出的画作’这岂不是早就和耿老先生判断几乎一致？？”有人将目光投向卫修，深色大加赞赏的道。
“是啊是啊，卫先生这才是好眼力啊！竟然在没有现代机器的帮助检测下就断定此画非马远真迹，这是真本事啊！！”
“哎呀，可惜了可惜呢，之前急着知道结果，反而没听卫先生的高论，真是遗憾啊！”这一位商人故意说着，试图轻描淡写遮掩住之前嘲笑卫修的举动。
成王败寇，此时各种赞美之词涌向卫修，几乎都要把卫修夸成百年罕见的天才了！！
此时最激动的不是卫想，反而是桑老板。要知道最近他因为听信卫修建议，没有出手抢拍这副山水画，可是遭到各种嘲笑，其压力虽然不大，但是也令他颜面大失。
如今一朝得雪，如何不让他得意？？
此时再看向蔡庸广，其脸色忽青忽白，可谓是难看之极，铁青着脸尴尬的下不来台！
“蔡老师，你的眼力有待提升哦！”桑老板这话还算口下留德，不想蔡庸广听到这话怒目而视，一口气没缓过来，竟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这般直愣愣的晕了过去？！
“蔡老师！蔡老师！”顿时有人惊恐的跑过去查看蔡庸广的情况，还不时的拍打蔡庸广的脸蛋，试图唤醒蔡庸广。
“蔡老师晕倒啦，赶紧叫救护车！快快快！”抢救现场传来惊呼之人，随后就看到有人背着蔡庸广往外跑。
呼啦啦的也有一票商人跟着跑出去，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知道其中好几位都是入股此画的商人，也不晓得他们是真的关心蔡庸广的身体情况，还是自知留在这里只会难堪！！
“真是便宜这个老家伙了！！”桑老板罕见露出一丝怒气的看着被众人匆匆背走的蔡庸广，虽然一朝得雪，但是一想起这老家伙对他的态度，还是令他心情很是不舒服。
卫修笑了笑，道：“桑老板该收款了！！”
“收款？啥款？……我干他个老娘……一千四百万！！！”桑老板根本还一副迷茫的模样，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神色兴奋乃至狰狞的吼了起来！！
第六十九章盛世玩古
“不，是一千五百万！！”卫修淡淡的道：“还有赌约的一百万！！”
此时桑老板的表情只能用激动来形容，纵使以他的身家，一千多万也是一笔巨款啊！最重要的是，这一千万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也无怪乎桑老板会如此兴奋，虽然这钱并不是他的。
“什么一千四百万？？”有商人好奇的询问道。
桑老板没直接回答这位商人的询问，直接开口冲着外围吼道：“老何老何，卫修可是押了自己两百万，老子也押了五十万，我的钱你可以缓缓，卫修的钱赶紧的啊！！”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惊呼！大家今天简直都要被这一波三折的古玩鉴赏给震惊得麻木掉了，此时再听到卫修竟然胆大包天的押自己两百万，依然吃不住的吃惊，这小子这简直……简直就是自信满满到自负啊！！
“哈哈哈，还有老子的三百五十万！哎呀，押小了呀！才押了五十万！”那位之前就开过口的豪商，满脸猖狂之极的得意。说着还冲到卫修的身边，一把拉住卫修的手道：“卫兄弟好眼力，好眼力啊！哈哈哈……晚上咱哥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哈哈……”
此时看着那人与卫修狂欢的模样，其他商人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
要说之前嘲讽卫修笑得最欢的就是他们。不曾想，英雄出少年，人家不动声响间就押了自己两百万。不仅绝杀蔡庸广，更是狂揽一千四百万，可谓是名利双收！！
其实高兴的不仅是卫修等人，还有一些喜欢爆冷门的商人多多少少押了一点在卫修身上，少则五六万，多着几十万，此时也跟着受益赚了不少。尤其是周破军也在卫修身上押了五十万，此时收益直接翻了七倍！！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那老何了，别看卫修一人就狂揽他一千四百万，其他大大小小玩家也拿走五六百万，但是奈何之前大家都被蔡庸广那番有理有据的论证给迷住了眼睛，本就已经有一千多万的盘口，再次经过一次扩充，盘口直逼三千万。
刨除需要支付的资金，他一人不费吹飞之力区区几个时辰就赚了接近一千万！尼玛，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不过，即便如此老何看向卫修的时候，眼神依旧有些复杂。这小子实在是太狠了，幸好只押了两百万，这要是押了三百万，尼玛，老子还要不要赚了？？
因为蔡庸广晕倒而结束的赌约，一番喧闹之后，众人再看向卫修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看着已经平静下来和认识的朋友打招呼说话的卫修，所有人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这个叫卫修的年轻人的不简单。尤其是在听说此人很可能就是恐吓徐家小子的人之后，之前嘲笑得最欢的商人脸色都有那么几分不自然。
这个年轻人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啊！首先这鉴宝的本事绝对堪称一绝！这么多人认为是马远真迹的东西，偏偏他认为是赝品，这份眼力已经不能用运气来形容了。
毕竟在许多前辈高手一致认定为真品的情况下，能坚持自己的意见其实是一种很困难的事情。
其次，这份胆量与气魄，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此时卫修已经被许多精明的商人已经热切地簇拥起来。这种场面外人看起来或许会觉得有些恶心，毕竟之前这些人才嘲笑过卫修。然而现在看到人家赢了，就立马贴上去多少令人有些不耻。
然而这就是现实！谁也不愿意无缘无故得罪一名看起来很有本事的人，审时度势是一种成熟标志，更是这些商人成功的必备技能！！
倒是卫修此时就冷静了许多，虽然在鉴宝的途中出现过一次癫狂的现象，但是此时却不卑不亢的和众多商人打着招呼，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
此时陆怡霜已经漫步走了过来，见到陆怡霜走过来，桑老板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之前光顾着赌约还没正式给二位介绍呢？”
陆怡霜笑了笑表示没关系，随后桑老板便将两人正式互相介绍一下。
卫修客气的和陆怡霜握了握手，这个陆怡霜看年龄最多二十五六岁，打扮成熟，颇有几分御姐风范，再看她神色若霜，冰冷冷的极具女强人的风范。
“之前听卫先生所言，不知孙老是卫先生的什么人？”陆怡霜目的性极强的问道。
卫修神色一愣，笑了笑开口道：“亦师亦友吧，当然孙老大概是不会认我这个愚笨的学生的。但是我却在孙老身上倒是学到不少东西，尤其是这鉴宝的本事。”说这话的时候，卫修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这丝感激，五分真，五分假。五分真是的确感激孙老对他的提携之恩；至于这五分假，却是因为这鉴宝的本事可不是孙老的教的，卫修之所以还故意说出这话，目的就是将他在外人看来极为厉害的鉴宝本事推脱一部分给孙老，让孙老帮他承担一些压力！
毕竟他一不是学考古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