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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失落的约柜-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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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在这个故事里销声匿迹了。
  回顾这些证据,我不得不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旧约》的编撰者们为什么要让约柜从这部神圣的经卷里消失——根本没有像人们可能想象的那样经过一次大爆炸,而是静悄悄地消失了呢?
  我知道,《国王的光荣》并没有为这个问题提供一个清楚的答案。它在第62章里说,所罗门的儿子门涅利克从圣殿拐走了约柜,把它带往埃塞俄比亚之后,所罗门得知此事后非常悲伤。不过,所罗门心绪平定之后,便把身子转向以色列的长老们(他们也正在大声悲叹约柜的失踪),要他们停止悲叹:
  〃尔等勿悲,因那些未行过割礼之人并不能向我们夸耀,
  不能说:'他们的荣耀已被拿走了,神已经抛弃了他们。'切
  勿向外邦人泄露任何事……〃
  于是……以色列的长老们便回答说:〃陛下尽可放心,
  愿我主上帝也放心!至于我等,谁都不会违背你的话,我们
  不会将的柜被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以色列
  长老们与他们的所罗门工,便如此在神的屋宇中立下了这个
  约言——直至今日。(《国王的光荣》英译本,牛津大学出版
  社1932年版,第99页、第100页)
  这就是说,如果《国王的光荣》里的记载是可信的,当时所罗门曾经决定把约柜失踪的事实严密地掩盖起来。所罗门活着的时候,约柜就已经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而有关这个悲剧性损失的所有消息却都被封锁了。这就是为什么《圣经》对此只字未提的原因。
  我想,认为这个说法是可信的,这有许多理由。它能使我们相信:这位犹太国王的确曾经竭力避免让普通人得知约柜失踪的消息。但同时,我认为《国王的光荣》讲到的其他几个情况却存在严重的疑问,那些问题是:示巴女王的埃塞俄比亚人身份、传说中她和所罗门的私情、他们的儿子门涅利克的出生、门涅利克后来把约柜拐到埃塞俄比亚,以及关于这件事发生在公元前10世纪的暗示:
  1.《国王的光荣》里似乎没有肯定那个大胆的说法,即示巴女王是一个埃塞俄比亚女人。她并非绝对不可能是埃塞俄比亚人,例如:历史学家弗拉维斯·约瑟弗斯在他的《犹太的古迹》里就说示巴女王是〃埃及和埃塞俄比亚的女王〃。不过,历史研究也没有证明,她当年去了耶路撒冷以后——《圣经》上说:〃跟随她到耶路撒冷的人甚多,又有骆驼驮着香料、宝石和许多金子。〃(见《旧约·列王纪上》第10章第2节)——就去了阿比西尼亚高原。
  2.如果将示巴女王和埃塞俄比亚联系起来的证据很少,那么,关于她有个儿子门涅利克的证据就更少了。我已经得知:历史学家们认为,门涅利克这位埃塞俄比亚〃所罗门世系〃王朝的所谓创始人,其实完全是个传说里的人物。在我长达两年的考察中,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反证能使我相信这些历史学家的这个关键性见解是错的。
  3.具体地说,公元前10世纪,阿比西尼亚山区有可能存在一个《国王的光荣》里描述的中央集权王国,其文化很先进。E·A·瓦利斯·布奇爵士曾指出:〃所罗门王在位时,现在被我们称为阿比西尼亚国的当地人还处于野蛮状态。〃这是一种正统观点,我的研究也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反驳这一点的东西。
  4.对《国王的光荣》的记载构成质疑的材料中,最致命的是我本人在埃塞俄比亚搜集到的证据。我在那个国家听到的众多传说里,迄今最纯粹、最令人信服的传说都表明:约柜先被带到了塔纳湖,被藏在了湖中的塔纳·奇克斯岛上。我在该岛采访过的那位僧人梅米尔·菲塞哈(见本书第九章)曾告诉我,约柜曾在岛上藏了800年,后来,埃塞俄比亚皈依了基督教,约柜才被送到了阿克苏姆城。埃塞俄比亚皈依基督教是在公元330年前后,因此这就意味着,塔纳·奇克斯岛保存的那个强有力的民间传说就是:约柜到达埃塞俄比亚的时间必定在公元前470年前后——换句话说,在所罗门、门涅利克和示巴女王以后大约500年。
  我对《国王的光荣》的叙述所产生的怀疑,当然还不止以上这些。其中还有一些记载使我感到十分困惑。例如,有个实际的问题:门涅利克和他的随从究竟是如何把约柜这样沉重的东西搬出所罗门圣殿,而没有引起那些热心看守内殿的利未人的注意的呢?
  我对《国王的光荣》的叙述还有一些保留意见,它们和以上提出的那些疑问一起,迫使我不得不同意学院派专家们的观点:《国王的光荣》的确是一份值得关注的文件,但其作者为了使叙述生动有趣,在其中掺杂了许多修饰成分。
  不过,这并没有使我彻底否定这部伟大的史诗。相反,我却感到:像其他许多传说故事一样,《国王的光荣》精心虚构的表面结构,完全有可能建立在历史事实的坚实基础上。总之,不情愿地排除了所罗门与示巴女王的浪漫私情,排除了那个厚颜的暗示,即他们的儿子门涅利克从圣殿里拐走了约柜,我就看不出为什么不能得出结论说:约柜可能通过其他方式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从而造成了一个不解之谜,而很久之后成书的《国王的光荣》则不得不以格外独出心裁和色彩纷繁的方式,对这个谜做出解释。
  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一个结论了,那就是:埃塞俄比亚的社会文化背景本身,已经非常有力地支持了〃埃塞俄比亚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的说法。我现在还知道,其他国家和地区都没有比这更有力的说法,因此,我就比以前更相信约柜确实就在埃塞俄比亚了。
  尽管如此,这个拼图画谜所剩下的几块图板还是没有复归原位。如果示巴女王并不是所罗门的情人,如果她从来没有像传说里说的那样,为所罗门生了一个名叫门涅利克的儿子,那么,到底又是谁把约柜带到埃塞俄比亚的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带去的呢?
  〃我觉得,那女人申辩得太多了些……〃
  我试图回答这些问题时,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国王的光荣》里提出的那个惟一能够接受的说法,即约柜从内殿里消失可能是一个无声的阴谋所要隐瞒的实情,而这个阴谋的参与者就是祭司界的精英和所罗门国王。但如果这国王不是所罗门,那又会是谁呢?
  〃隐瞒实情〃这个说法的含义,当然部分是指它应当很难被旁人看破。因此,我并不指望自己会从《旧约》里轻易找到我正在搜集的那种证据。2000多年以来,这部伟大而复杂的经卷始终保卫着它的这些秘密,因此,没有理由假定它现在会向我轻易泄露它们。
  我开始把《圣经》里每一处提到约柜的地方都打成文字稿。即使掌握了关于这个问题的最佳学术资料,把它们一一寻找出来也是件非常艰巨的工作。工作完成以后,我面前整理出来的资料竟然有50页之多。只有最后一页上有关于所罗门去世后那个时期的记述,这既使我感到震惊,也使我感到意义非凡。其他所有资料则仅仅涉及约柜在荒野流浪时期、以色列人占领恩许之地时期、大卫王在位时期以及所罗门王本人在位时期的情况。
  正如我已经意识到的那样,《圣经》包含了大量的材料,它们来自数百年当中不同学派的作者。我知道,其中许多和约柜有关的材料都非常古老,而另外一些则比较晚近。
  例如,《旧约·列王纪上》里的那些材料是约西亚(Josiah)国王在位(公元前640…公元前609年)以前成书的。这就是说,《列王纪上》第8章对把约柜放进所罗门圣殿的叙述虽然无疑基于古代的口头及书面传说,但其作者们毕竟是生活在那个事件发生很久以后的僧侣。
  《旧约·申命记》里的有关材料也完全是这种情况,因为它也是一份比较晚近的文件,其年代仅仅属于约西亚国王在位时期。所以,如果公元前587年所罗门圣殿被毁之前,约柜已经被转移出了内殿,那么我认为就有可能在《列王纪》和《申命记》里发现隐瞒这一事实的线索——如果它们迟早将被找到的话,因为这些经卷的编辑者们会有机会篡改事实,以制造出一种他们所渴望的印象,即〃荣耀〃并没有离开以色列。
  在仔细研读《圣经》时,我在《列王纪上》第8章里看到了一段话,其语调风格似乎和其他经文不同,并与将约柜放进内殿的宏大庆典的其余描述形成了惊人的冲突。这段经文如下:
  祭司将耶和华的约柜抬进内殿,就是至圣所,放在两个
  基路伯的翅膀底下。基路伯张着翅膀,在约柜之上,遮掩约
  柜和抬柜的杠。这杠甚长,杠头在内殿前的圣所可以看见,
  在股外却不能看见,直到如今还在那里。(第68节)
  我不明白这段经文的作者为什么会认为,必须强调到他写书时还能见到抬约柜的杠子从内殿里伸出来呢?除非他写这些话时(权威学者认为这大约在公元前610年)约柜其实已经不在内殿里,否则他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这种古怪的防范性语调里包含着一种弦外之音,使人联想到:一些有罪者有时会做出语气很重的声明,以表白自己的无辜,掩盖事实真相。总之,就像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那位著名的女子一样,《列王纪上》第8章的作者〃申辩太多〃,反而引起了我的怀疑(参见《哈姆雷特》第3幕第2场第233行,哈姆雷特的母后评论伶人戏中戏时说:〃我觉得,那女人申辩得太多了些……〃——译者注)。
  我高兴地发现,具有这个直觉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人。1928年,研究《圣经》的一流学者朱利安·摩根斯坦也表示过他对〃直到如今还在那里〃这句话感到的震惊。他在《希伯来联合学院年鉴》上发表了一篇旁征博引的论文,对此做出了结论:他认为这段话的作者的目的必定是
  让读者相信:抬约柜的杠子(因此自然也是约柜本身)
  当时就在圣殿的内殿里,尽管大多数人都看不见,尽管除了
  大祭司以外谁都看不见,也是如此,而每年的尤姆·齐普尔
  节,大祭司才会进内殿去……(作者)似乎感到必须用这个
  方式强调当时约柜还在圣殿里,这表明:他当时不得不去反
  驳一个流行而持久的怀疑(即怀疑约柜已经不在圣殿里了),
  而那个怀疑很可能具备事实根据。
  还不止这些,《列王纪》同一章的第9节又说:
  约柜里惟有两块石版,就是以色列人出埃及地后,耶和
  华与他们立约的时候,摩西在何烈山所放的。除此以外,并
  无别物。石版至今仍在那里。(引自《耶路撒冷圣经》英
  文版)
  《申命记》的成书年代和《列王纪》相同,其中也有几乎同样的话——摩西将两块石头诫板放入约柜,〃我(此指摩西——译者注)转身下山,将这版放在我所作的柜中,现今还在那里〃。(《申命记》第10章第5节)
  摩根斯坦分析这些话时说,它们〃必定是出于某个特定目的而插进经文里去的〃。接着,他引述了这部书的希伯来原文,然后得出结论说:这个特定目的只能是
  面对疑问或怀疑,几乎好像是要提供一种直接的正面确证,以使人相信:作者写这些的时候,十诫的诫板还在约柜里。
  《申命记》和《列王纪上》当然涉及了以色列人历史的不同时期,但最关键的却是(这一点至关重要,因此值得一再加以重申):这两部书都成书于同一个时期。我已经阐明过,那个时期就是约西亚国王在位时期,即从公元前640年到公元前609年这段时期。
  我产生了好奇,便去翻阅那份列出了《圣经》全部有关约柜的段落的打字稿。我记得,在全部《旧约》中,讲到所罗门死后那段时期的地方很少。现在我发现,其中实际上只有两段:一段写于约西亚国王在位时期,另一段是引用约西亚本人说的话,而这两段都出现在我那份文件的最后一页上。
  约西亚与耶利米
  我在以前的研究中已经遇到过约西亚了。当时,我在考察埃塞俄比亚黑种犹太人宗教习俗的古代遗迹。我得知,正是在约西亚在位时期,燔祭的习俗才最终只集中到了耶路撒冷,而在其他各地都被取缔(参见本书第6章)。法拉沙人自己依然在埃塞俄比亚施行燔祭(他们的所有村子里都设有祭坛),因此,我曾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结论:
  法拉沙人的祖先开始信仰犹太教的时候,在那些远离集中化了的民族圣所的地方,本地的燔祭依然为人们所接受。这就可能意味着:法拉沙人在约西亚国王诞生以前就改信犹太教了,那个时间不会晚于公元前7世纪。
  我的研究现在进入的一些领域,是我在1989年写以上这些话时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现在我面对的是一组格外有趣的环境。因此,1990年10月,在耶路撒冷,我坐在饭店的客房里,又打开了笔记本,列出了下面的几个要点:
  ——《申命记》和《列王纪上》里存在着一些迹象,它们表明其作者们竭力想使人们相信约柜还在圣殿里。这看上去好像是企图掩盖事实真相,即约柜其实已经不在圣殿里了。
  ——有关段落都写于约西亚国王在位时期。
  ——根据这一点,我认为,约西亚国王在位时,约柜可能已经被移出了圣殿;不过,目前更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却是:约柜的失踪虽然是那个时候被发现的,但它却是在更早的时候失踪的。为什么呢?因为约西亚是个热忱的改革家,他极力强调耶路撒冷圣殿的重要性超于一切;还因为所罗门圣殿的〃存在理由〃就是作为〃安放耶和华的约柜的屋宇〃。这样一位君主居然会允许把约柜抬出内殿,这实在太不可想象了,因为约柜是犹太教信仰的最高象征,是耶和华在地球上显身的标志和印玺。因此,合理的推断就是:约西亚做国王以前(即在公元前640年以前),约柜肯定已经被从圣殿中偷偷搬走了。
  ——法拉沙人的宗教习俗包括本地的燔祭,而这个习俗只有到约西亚在位时代才最终被取缔。根据这一点以及其他资料,我曾一度认为:法拉沙人的祖先必定是在公元前640年以前迁入埃塞俄比亚的。
  ——以上这些情况真的不可能是彼此相关的吗?
  这一系列证据似乎很令人信服:约柜在公元前640年以前被移出了圣殿;法拉沙人的祖先在公元前640年以前迁入了埃塞俄比亚;因此,法拉沙人的祖先可能把约柜带到了埃塞俄比亚,难道这个假设不合理吗?
  这个假设完全符合逻辑,因而使我感到震惊。不过,它并没有确定法拉沙人从耶路撒冷移民究竟发生在公元前640年以前的什么时候。它也没有彻底排除一种可能,即约柜也可能是在约西亚在位时期被移出圣殿的。我们知道,这位国王热衷于宗教的完整,并且烙守传统,考虑到这一点,在他执政期间把约柜移出圣殿,这的确要冒极大的风险。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考虑到有这个可能,因为我已经知道(参见本书前一章),一些犹太传说曾说这位国王有一个正当的动机去移走约柜。那些传说里说,约西亚国王在位末期,已经预见到圣殿将被巴比伦人摧毁,便〃隐藏了约柜及其全部附属物,以免让它们落到敌人手里,遭到亵渎〃。不仅如此,传说里还说他(可能依靠某种奇迹般的方式)把约柜藏在了〃它自己的地方〃。
  现在我像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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