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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失落的约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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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太持久了,因此无法仅仅用一位聪明旅行家通常的好奇心来解释。他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巨细靡遗地考察了阿比西尼亚的这些黑种犹太人的信仰、习俗和历史起源。在这个过程中,他记录了许多古代传说,其中交织着不少长者和宗教人物——如果不是他,这些传统大多都会消失在历史中。
  其中的一个传说讲到,阿克苏姆的艾扎那国王第一次被介绍给那位年轻的叙利亚人弗路门提乌斯时,正在阅读〃大卫的赞美诗〃,后者后来使这位国王皈依了基督教。不仅如此,布鲁斯还相当清楚地记载说,这位国王很熟悉《旧约》里的这首赞美诗,因为当时(即公元4世纪早期)的埃塞俄比亚十分流行犹太教。
  我现在已经了解了法拉沙人的习俗,因此很乐于为这个论断提供证据。我认为这个论断实际上是额外地支持了我那个迅速展开的假设,那就是:至少在弗路门提乌斯到埃塞俄比亚传播基督福音之前1000年,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就有了一种结合了古代血祭传统的信仰形式。
  不久,我又在一部珍贵的埃塞俄比亚古代手稿里找到了进一步的证据。那部手稿被保存在提格雷人的马格达拉要塞里。19世纪时,内皮尔元帅(罗伯特·科内利斯·内皮尔,1810…1890,英国陆军元帅,又名〃马格达拉的内皮尔一世男爵〃——译者注)率领的英军曾攻占并洗劫了该要塞。这部手稿的标题是《古代国王的历史及谱系》,其中的一段写道:
  基督诞生后的331年,基督教被阿布纳·萨拉玛引入阿比西尼亚,此人原名〃弗路门托斯〃或〃弗路门提乌斯〃。
  当时,埃塞俄比亚的国王们统治着阿克苏姆。基督教出现在埃塞俄比亚之前,那里的半数居民均为犹太人,遵守着法律,另外半数居民则崇拜神龙桑多。
  这里提到了〃神龙〃(或许是一切原始动物神的统称)的崇拜者,这的确很有意思。它表明,犹太教曾一度成为埃塞俄比亚惟一的国教,并且,在前基督教时代,法拉沙人也曾像各地的犹太人一样,容忍许多异教信仰。
  但我认为,随着武装传教的单一神教教徒(例如基督教徒)的到来,法拉沙人必定对异教有所警惕,并且曾试图放弃他们传统的宽容,因为他们很有理由把这些人看作对自己显要地位和信仰的威胁。在这样的背景下,阿克苏姆国王皈依基督教可以被视为厄兆,从此,犹太人与基督教徒之间很可能不知不觉地产生了永无休止的残酷斗争。
  布鲁斯记载下来的传说里,有许多都能证实以上的分析。例如,这位苏格兰探险家强调说,法拉沙人在皈依基督教时(或者用术语说是〃叛教〃时),仍然非常强大。当时,他们宣布确立一位犹太部族的王子作为他们的国王,〃他属于所罗门和门涅利克的种族……这位王子……拒绝放弃其先辈的信仰。〃
  布鲁斯还说,这种事态必定要导致冲突,因为基督教徒们也宣布自己的国王属于所罗门的世系。这场冲突一爆发,就陷入了纯粹世俗的种种计较当中:
  宗教信仰的不同虽然导致流血冲突,但各个宗教还是各有自己同样自负的国王,由此引发了出于野心及对抗君主力量等动机的战斗。
  对这些〃战斗〃,布鲁斯没有提供任何细节。同样,史书也对此讳莫如深,而只提到:公元6世纪,阿克苏姆国王卡列布聚集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并率领它渡过红海,去和也门的一位犹太人国王作战。我现在想知道,阿拉伯半岛上的这场战役,会不会就是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和基督徒之间战斗的扩大呢?
  在《国王的光荣》里可以找到证据,表明以上情况确实就是历史的真相。在这部伟大史诗的末尾,我看到了一章,它具体地提到了卡列布国王满怀反犹太的激情。在这一章里,没有任何明显原因,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突然被描写成了〃上帝之敌〃。不仅如此,其中还宣扬应当把他们〃碎尸万段〃,应当〃把他们的国土变成一片废墟〃。
  这些都出现在卡列布国王的两位王子所说的话中。其中一位王子叫〃以色列〃,另一位叫〃杰伯拉·马斯卡尔〃(其埃塞俄比亚语的意思是〃十字架的奴隶〃)。此处,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冲突的象征极为鲜明,不容忽视,因为〃杰伯拉·马斯卡尔〃显然代表冲突的基督教一派,而〃以色列〃则代表犹太教一派。我想到了一个情况:法拉沙人从不自称〃法拉沙人〃,而总是自称〃贝塔·以色列〃,即〃以色列之屋〃;因此,这就使以上的分析更令人信服了。
  因此,这里传达的基本信息已经很清楚了。不过,整个段落却被繁复而晦涩的诸多形象复杂化了。例如,段落中有时会突然冒出〃沙利奥特〃(Chariot)和〃锡安〃(Zion)这两个字。我几乎不知道、或者完全不知道前者是什么意思,但对于后者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锡安〃是《国王的光荣》里频繁用来指代约柜的几个别称之一。
  我读到〃以色列〃和〃杰伯拉·马斯卡尔〃注定要交战时,一切都变得清楚了。文中继续写道:
  那场战斗之后,上帝会对杰伯拉·马斯卡尔说:〃在沙利奥特与锡安中,吾选择汝。〃而上帝将帮杰伯拉·马斯卡尔拿到锡安,他将公开坐在其父的宝座上开始统治。上帝会使以色列选择沙利奥特,以色列将行秘密的统治,他将不再能被看见。
  《国王的光荣》以这种方式做出了结论:
  犹太人之王国将被结束,基督之王国将会形成……上帝如此使埃塞俄比亚王比世上其他所有国王都更加荣耀、美好和尊贵,因为他有伟大锡安,即上帝律法之柜。
  我认为,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里描述的是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和基督教徒之间的冲突,尽管使用了神秘的象征性语言——在这场争锋之战中,新宗教的追随者取得了胜利,而旧信仰的信徒则被征服,因而从此只得在一些秘密的地方销声匿迹地生活。同样清楚的是:约柜(即文中的〃锡安〃)是这场权力之战的核心,而基督教徒设法以某种方式从犹太人那里夺取了它,而后者从此不得不满足于拥有〃沙利奥特〃,换句话说,就是拥有次等的好东西。
  然而,我的继续研究却表明,法拉沙人显然没有乖乖地屈从于销声匿迹的生活,没有屈从二等阶级的社会地位,那是基督教徒设法强加给他们的。相反,我发现有相当多的证据表明,法拉沙人曾进行过反击——不仅如此,他们还曾以巨大的果敢进行过相当长期的反击。
  阿比西尼亚的犹太人与基督教徒之间持续不断的战事,其最初的一则引人入胜的暗示,见于公元9世纪一位旅行家的记述。那位旅行家名叫艾尔达德·哈达尼——他的另一个名字更有名,叫〃丹〃族的艾尔达德,因为他自称属于失踪的以色列〃丹族〃(Dan)。
  我们根本不清楚此人是谁,来自哪里。不过,他曾在公元833年写过一封书信,被广泛传播,其中宣称:丹部族的人(以及其他三支〃消失的〃犹太人部族)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在那里,他们被永久地封闭在了该国基督教统治者的敌意中——〃他们在那里转变埃塞俄比亚人的信仰,直至今天,他们还在极力转变埃塞俄比亚王国儿童的信仰〃。
  通过进一步考察,我发现有一些学者认为艾尔达德是个吹牛者,而他那封书信则纯属虚构。不过,另外一些学者却认为他的话大部分都有事实根据。
  我毫不犹豫地就让自己站在了后者一边——这完全是因为,艾尔达德关于阿比西尼亚犹太人的说法,与法拉沙人的真实处境太接近了,因此不大可能是纯粹的杜撰。例如他提到,这些人是在〃第一所罗门圣殿〃时期从耶路撒冷移民埃塞俄比亚的,那是在犹太王国和以色列王国分离后不久(即在公元前931年前后)。他说,因此,他们就不过那个日期之后才确定的宗教节日,如普林节和灵光节等等。他们也没有拉比,〃因为那是第二圣殿时期的产物,而他们没有等到有拉比就离开了圣地耶路撒冷。〃
  我已经十分了解法拉沙人并不过那些后来确定的犹太教节日,并且深知这意味着什么。经过核对,我发现他们现在也没有拉比。实际上,他们的宗教官员被称为〃卡恩〃(kahen),这个字来自希伯来语的〃寇思〃(koben)(更近似普通名字〃科恩〃,Cohen),其意思是〃神甫〃,其起源可以追溯到〃第一圣殿〃时代。
  因此,总的来说,看来艾尔达德很可能像他自称的那样到过埃塞俄比亚,并且忠实地描述了公元9世纪中期犹太教在该国的状况。因此,他说这一时期阿比西尼亚的犹太人与其邻居之间不断发生冲突,这个报道也似乎是颇为可信的:
  他们的旗帜为白色,上写黑字:〃听吧,以色列,我主上帝是惟一的上帝。〃……他们人数众多,有如海中的沙子。
  他们除了作战别无他业。他们无论何时战斗,都会说强者临阵脱逃乃是耻辱;他们情愿年轻而战死,但绝不逃跑;他们愿自己对上帝的信念不断加强;他们有时一起会大喊:〃听吧,以色列,我主上帝是惟一的上帝。〃然后他们便会加倍警惕。
  艾尔达德做出结论说,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在好勇斗狠方面非常成功,并且〃曾经掐住了敌人的脖颈〃。我认为,这个说法恰如其分地描述了公元10世纪基督教徒与犹太人力量对比的真实情况。毕竟正是这个时期,阿克苏姆信仰基督教的所罗门王朝被推翻了。我以前的研究也告诉我:这场政变是一个犹太人君主策划的,那就是伟大的古迪特女王(Gudit或者Judit,或者可能是Yehudit)。
  在本书第五章,我已经简要地做了介绍:古迪特女王血腥的短暂统治(可能有半个世纪左右)结束后,扎格维王朝就建立了起来,拉利贝拉国王就属于这个王朝。几乎可以肯定,扎格维王朝的君主最初都信仰犹太教。尽管如此,他们后来却还是改信了基督教。结果,拉利贝拉国王去世大约50年以后,他们把王位让给了一个自称属于所罗门世系后裔的君主。
  但是,我很快就弄清了一点:在这个扎格维君主王权空位的时期,并没能遏止阿比西尼亚犹太人和基督教徒之间的长期冲突。
  我在调查中发现,公元12世纪的西班牙商人,〃图德拉的便雅闵〃曾做过广泛的游历。他曾经报告说,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当时并不是〃生活在异教徒的重压之下〃,而是〃在山区拥有自己的城镇和城堡〃。他谈到,在基督教徒和法拉沙人的战争中,获胜的通常是法拉沙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获得〃土地和战利品〃,因为〃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们〃。
  后来,到了公元11世纪,犹太旅行家〃斐拉拉的伊里亚〃也讲到,他在耶路撒冷见到一个法拉沙青年,并从他那里得知,法拉沙人〃仍在一个山区保持着自身的独立,他们从那里不断发动战争,反抗埃塞俄比亚那些信基督教的皇帝〃。
  100年以后,奥维耶多(西班牙西北部城市——译者注)的耶稣会主教还指出,法拉沙人躲在〃难以进入的大山里〃。他们夺取了基督教徒的许多土地,以前他们是那些土地的主人。埃塞俄比亚的国王们无法镇压他们,因为国王的军队很少,攻人法拉沙人的石头要塞〃非常困难〃。
  但是,这位主教却说错了。他的这段话是1557年说的,到了那个时期,法拉沙人已经远远不能〃夺取〃任何人的土地了。实际上,他们不断遭到基督教军队的围剿,并且显然已经濒于种族灭绝了。1563…1594年在位的所罗门世系皇帝萨撒·邓格尔对法拉沙人发动了长达七年的战争,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把那场战争说成是〃由宗教狂热激发的一场真正的宗教讨伐〃。
  在那场战争里,驻守在希缅山区西部和塔喀则湖南部要塞的法拉沙人遭到了残酷的屠杀。这些守卫者为自己赢得了巨大的荣誉。就连阿谀萨撒·邓格尔的史官也禁不住要赞美一群法拉沙妇女的勇气:她们高喊着〃Adomai(上帝)救我〃,纷纷纵身跳下悬崖,宁死不当俘虏,不愿受到皇帝军队士兵的侮辱。
  后来,法拉沙人的国王拉代被捕人狱。他只要向圣母玛利亚乞求宽恕就可以活命,不然就将被处死。据记载说,拉代国王说道:〃不是禁止提到玛利亚这个名字吗?快点处死我吧!我宁愿离开这个充满了谎言的世界,到正义的世界去。我宁愿从黑暗到光明里去。杀了我吧,快一点。〃
  皇帝军队的统帅扬纳尔回答道:〃你若想死,那就勇敢地死吧,把你的头低下来。〃
  拉代国王低下了头,扬纳尔便用一把大宝剑朝他砍去。利剑一下就砍掉了法拉沙国王的头,并劈到了他的膝盖,最后插进了地里。据记载,目睹这个恐怖场面的人都称赞〃这位面临死亡的犹太人的勇气,他公开宣告现世是邪恶的,而天堂是美好的〃。
  那场战争即将结束时,法拉沙人在希缅高山上的最后两个要塞遭到了猛攻。法拉沙人虽然英勇抵抗,但要塞还是失守了。两个要塞的法拉沙将士全都宁愿自杀,也绝不做俘虏。
  但是,这并没有结束对法拉沙人的迫害。相反,1607年苏斯涅尤斯皇帝继位后,对法拉沙人的暴行更变本加厉了。他制定了一个计划,要消灭依然生活在广大高原地区和塔纳湖与希缅山区之间的所有法拉沙人。在以后的20年当中,他对法拉沙人进行了〃格杀勿论〃的围剿。数千名法拉沙人在残酷战斗中被杀,他们的孩子也被卖为奴。据苏格兰旅行家詹姆斯·布鲁斯的记载:
  少数幸存的法拉沙人被强迫放弃自己的宗教信仰,接受洗礼,否则处死。他们别无选择,只得同意了……因此,其中许多人接受了洗礼,还被迫在安息日耕作。
  这种持续不断的残酷压迫,使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永远失去了曾一度享有的自治权,加速了他们迅速走向灭绝。我回顾了手头那些极为简略的历史文献,发现法拉沙人的这种逐渐减少甚至可以用数字表示出来。
  例如:17世纪初,法拉沙人的数量据说有大约〃10万有效劳力〃。假定每5个家庭成员中有一名〃有效劳力〃,那么,那一时期法拉沙人的人口总数就大约是50万。将近300年之后,即在19世纪末期,据犹太学者约瑟夫·哈莱维的估计,法拉沙人的数量是大约15万人。20世纪前25年末期,这个数字陡然下降到了只有5万——这是另一位犹太考察者雅各·菲特洛维奇的估计,他无疑拥有大量的资料作为佐证。此后的60年之后,到饥荒的1984年时,据可靠估计,埃塞俄比亚的法拉沙人的总数为28000名。
  我阅读的资料使我坚信:法拉沙人口的急剧下降,发生在门世纪初苏斯涅尤斯皇帝围剿时期,他的军队显然摧毁了法拉沙人的抵抗。在那场围剿以前,法拉沙人曾是个人口众多、势力强大的民族,拥有自己的国王和王国。那场围剿以后,他们被剥夺了公民权利,迅速衰落,其人口数量无可挽回地减少了。
  因此,历史记载就极为有效地解决了那个困扰着我的矛盾:如果犹太教真是被门涅利克这样血统高贵的人带入埃塞俄比亚的(他还把古代世界最珍贵、最著名的圣物——约柜带到了埃塞俄比亚),那又如何解释法拉沙人日后遭到迫害乃至濒临灭绝呢?
  现在,我懂得了这当中毫无矛盾。犹太人的宗教曾一度很有影响,这个情节其实只能表明,这大概就是后来法拉沙人遭到苏斯涅尤斯及其他基督教皇帝残酷迫害、屠杀和奴役的诱因。简单地说,这种迫害行为极为怪异,并且分明带有精神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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