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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医道官途-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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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诚从一旁抓起扳手,怒吼道:“想报仇,找我左诚,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儿子,有种的给我出来!”

安德渊缓步从一辆车后走出,冷酷的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笑容。看到安德渊现身,左诚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老四?”他并不知道安德渊已经来到了香港。

安德渊点了点头。

左诚大声道:“老四,当初是我手把手教导你,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安德渊一步步向左诚走去,左诚在他的鄙视下感到一阵难以描摹的惶恐,他忽然扬起手中的扳手向安德渊冲去,安德渊抬起脚,闪电般踹在他的小腹上,把左诚整个人踹的飞了起来,落下时,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左诚闷哼一声,此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老了,再也不是当年安志远手下的第一猛将。

安德渊大步紧跟,飞起一脚又踹在左诚的**口,将他踹到在地上,两名手下冲上来各自压住左诚的一条手臂。

安德渊拾起地上的扳手,低声道:“记得当年你教过我,对敌人,一定要心狠手辣!”他扬起扳手猛然砸在左诚的右手上,左诚发出一声惨叫,右手的骨骼已经被安德渊砸得粉碎,因为疼痛,左诚的身体颤抖起来,他用力咬着嘴唇,咬得唇破血流,双目中布满了血丝,惨然道:“你够狠!”

安德渊神情自若的点燃了一支烟:“我六岁的时候,被仇家劫持,是诚叔你单枪匹马将我从仇家的手中救了出来,为了我,你被砍了十七刀,我欠你一条命!”

左诚冷哼一声。

安德渊道:“所以,我放过你的妻子,放过你在加拿大读书的孙子孙女,咱们也算是两情了!”他从怀中掏出手丨枪,向后瞄准了左诚的儿媳,:“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我家人?仅仅是为了帮助你儿子还高利贷?这个理由不充分!”

左诚喘着粗气道:“老四,放过他们两个,我一个人做的错事,我一个人承担,是!是我让人陷害达明,诬陷达明藏丨毒,可是昨晚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不知道,就算舍弃我一家人的**命,我也不会害老大!”

安德渊点了点头,猛然扣动了扳机,子弹设计在左诚儿媳的额头上,血雾和脑浆从她的脑后喷了出来,吓得左诚的儿子左雄嘶声惨叫了起来。

“畜生!”左诚疯狂怒吼着,安德渊用枪抵着他的额头,冷冷道:“我们安家十三条人命,你赔得起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他扬起枪口,一枪**在左雄的右腿上,左雄的右腿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很快就在地面上滴了一滩。

左诚浑身颤抖着,愤怒的目光却软化了下来,变成了一种悲哀的乞怜,江湖没变,变的是他们这些人,如今的时代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左诚哀求道:“求你放过阿雄!”

“说!”

左诚道:“三合会的王展找过我,他帮我解决阿雄的债务问题,帮我搞定我财务上的麻烦,他让我把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他,他让我在达明的车上藏丨毒,我没答应他,是阿雄背着我干得!我真的没想背叛安家!”

“三合会?”

左诚点了点头:“老四……你放过阿雄……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安德渊低声道:“我真的很想放过他,可是他为什么要往达明的车里藏丨毒?”他猛然站起身,举枪瞄准了左雄的头颅,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在左雄的右眼**入,左雄的头颅向后甩鞭一样**了一下,然后重重垂了下去。

左诚亲眼目睹儿子的死亡,整个人顷刻间崩溃,他哀嚎道:“畜生……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

安德渊抓起左诚花白的头颅,双目圆睁,流露出凶残而冷酷的目光:“没有人可以背叛我们安家,没有人!”枪口抵在左诚的额头施**,鲜血和脑浆迸溅了他自己一身,安德渊活动了一下脖子,**去唇边的血迹,低声道:“有没有听到我的仇家是谁?”

“三合会!”——


静水茶楼内,三合会的大当家周兴宇正在手下七个堂口的扛把子紧急磋商,短短的两日之内,三合会的地盘发生了多起爆炸案和谋杀案,忽略财产上的损失不计,单单是死去的手下已经达到七人,现在三合会上上下下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这炸丨弹什么时候会在自己的地盘炸响。

尖沙咀扛把子丧彪怒吼道:“一定是安德渊干得,那个混账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他懂不懂江湖道义?无凭无据,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赖在我们三合会头上?”

周兴宇低声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发生在安志远家里的血案是我们三合会干的,我现在当着诸位兄弟的面再问一遍,有没有人参与这件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们逐一摇头。

周兴宇道:“安德渊放出话来,要我们交出王展,王展是谁?他加入组织不过两年,而且不久前失踪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们凭什么要为了**他的事情负责?”

丧彪怒道:“现在整个香港的黑道都再看我们的笑话,一个台湾佬把我们搞的风声鹤唳灰头土脸,我们的兄弟现在各个人人自危,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做的吗?老大,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安家满门都做了,把他们从香港彻底抹去!”

周兴宇脸色沉重道:“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很难说这件事就是安德渊干得,就算要对付他们,也不能选在现在,整个香港的警察都在盯着我们,我们要是出手跟安家火拼,就会被这帮条子找到机会,也许他们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把我们尽的机会。”

“难道就这么算了?就算我们忍了,安德渊那条疯狗也不会罢手!”

“去联丨系佛祖,让他把安德渊约出来谈谈,这样都下去只能两败俱伤!”——



安德恒身上的枪伤并不严重,第二天下午,他已经可以下地,下地后,他坚持来到父亲的床前探望,望着仍然昏迷不醒的父亲,安德恒的表情沉重而又复杂。他的手慢慢伸出来,轻轻触**父亲的手背,却想不到安志远反手将他握住,安德恒没来由颤抖了一下:“爸……”

安志远虚弱无力道:“德恒……”

“爸,我在……我在……”安德恒的声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

安志远用尽全力抓着他的手:“德恒……照顾好安家……咱们安家……全靠你了……”

安德恒重重点了点头:“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安家,我一定会带领安家渡过难关!”

安志远歇了许久又道:“让周律师来……我……我要签授权协议书……”

安德恒心中一阵狂喜,可是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爸……我不要,我只想你尽快好起来……”

“安家,只有你了……现在你就是安家的当家……”

安语晨去探望爷爷的时候,老爷子刚刚睡去不久,可她的动静仍然把他惊醒,安志远小声道:“小妖……”

“爷爷!”安语晨含泪凑了过去。

安志远的嘴一张一合,酝酿了好久半天的体力,方才说出下一句话:“去找沈强,让他把……你……你四叔带过来,让他走……让他马上离开香港……”

安语晨重重点了点头。

安语晨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抢救室,在门口遇到了前来探望安老的张扬,张扬已经拿到了明天的机票,这次前来一是为了探望安老,二是为了向他们道别。看到安语晨憔悴的样子,张扬内心中生出无尽爱怜,他迎上前去,轻声道:“小妖,安老怎么样?”

安语晨黯然道:“刚刚睡了,听医生说已经渡过危险期,不过他年纪太大,这次又伤了脊髓,想要完全康复已经没有可能。”

若影,你的别字很少啊,不错不错~!表扬下~

张扬听说安老睡了,也打消了前往探望的心思,陪着安语晨向电梯走去,低声道:“明天我就要离开香港了!”他所持的是旅游签证,明天就已经到期,所以不得不离开香港。

安语晨轻轻哦了一声,心头却升起一种难言的滋味,安家在这两天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变故,让她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的事情,甚至连张扬前来香港,她也没有时间好好的去招待,她轻声道:“一路顺风!”

张扬点了点头,陪着她一起默默向外走着,在医院的花园遇到了前来探病的佛祖沈强,她的神情略显慌张,看到安语晨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却被安语晨拦住去路,安语晨道:“沈爷,有没有我四叔的消息?”

沈强微微一怔,他摇了摇头。

安语晨盯住沈强道:“我爷爷让你把我四叔带过来,他想要我四叔马上离开香港!”

沈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得出似乎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下定决心道:“三合会的周兴宇要我做中间人找他谈判,我没答应,他们就去找了老谢,老谢没跟我商量,就把这消息透露给了你四叔,他们中午12点在尖沙咀的玉都茶楼见面,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爷爷这件事的。”

安语晨咬了咬樱唇道:“沈爷,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爷爷,我这就去找四叔!”

“小妖,不可以,三合会死了不少人,他们把这笔帐算在了你四叔头上,那里一定很危险!”

安语晨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沈强望着她的背影唯有无奈的摇了摇头。

安语晨打开自己红色法拉利跑车的车门,张扬紧跟着坐了上去,安语晨充满错愕的看着他,张扬的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我答应过你爷爷,要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我不用任何人照顾!”

张扬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希望你能够来得及阻止你四叔!”

安语晨不再说话,迅速启动了汽车引擎——

周兴宇和丧彪坐在玉都茶楼的二层,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看清前方街道的情景,紧靠马路的地方就是一条小河,河上横七竖八的停着几条小艇。

自鸣钟开始报时的时候,三辆半新不旧的福特车停靠在茶楼前方,安德渊只带了一名助手上楼,其他的手下都在茶楼外等待。

来到楼梯口处,两名三合会的成员走过来,他们例行检查了一下安德渊的身上,安德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配合,展开双臂,任人检查,对方确信他没有携带武器,这才点了点头,安德渊向楼上走去,他的助手并没有获得允许上楼。

安德渊冷笑道:“留下,我倒要看看周兴宇能够搞出什么花样!”

安德渊的身影出现在二楼,偌大的茶楼之中只有周兴宇这一桌,丧彪站起来,周兴宇冷冷看着安德渊,无论他怎样仇恨安德渊,他都不能不佩服安德渊的胆量,不是猛龙不过将,安德渊胆敢出现在这里,必定有所依仗。

丧彪拦住安德渊的道路,凶神恶煞的瞪着安德渊道:“我的两名手下是你干掉的?**!”

安德渊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忽然闪电般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丧彪的头发,狠狠撞击在一旁的木柱之上,剧烈的撞击让丧彪的额头被撞破,天旋地转般坐倒在地上,安德渊然后又是一脚揣在他的脸上,不屑道:“什么东西?没大没小!”

周兴宇静静看着安德渊,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安德渊打得根本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一个无关的路人。

安德渊整理了一下风衣,来到他的对面坐下,抓起茶壶自己个自己倒了一杯茶。

周兴宇道:“你胆子真大,居然真的敢来!”

安德渊微笑道:“我们混黑的,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只要我想干掉你,你绝对走不出这间茶楼!”周兴宇的话中里流露出凛冽的杀意。

安德渊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容猛然收敛,浓眉凝结在一起,双目之中并**出逼人的寒光:“有种你就试试,你动手你就死定了。”

“我需要亲自动手吗?”

“少废话!你找我来究竟什么事?”

周兴宇抿了一口茶,低声道:“你怎样才肯收手?”

“交出王展!”

“他早已离开了三合会,你们安家的事情跟我们三合会没有关系!”

“那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诚意!”安德渊咄咄逼人道。

周兴宇强忍怒火道:“从你来到香港,就把我们三合会视为安家血案的罪魁祸首,这两天,你搞出了多少事,杀了我多少人,你发疯,你也要分清到底谁才是你敌人,是不是想大家抱在一起死?”

安德渊点了点头道:“我信义社一共有一千八百人,可能比不上你三合会的人数,不过,我手下的这帮人全都是不怕死的兄弟,我让他们死,他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这就是亡命之徒。你手下有多少这样的人?我用一个拼掉你一个,你三合会到最后还能剩下多少?就算侥幸存在,你们在香港的地位还会不会像过去那样?”

周兴宇望着安德渊,他从内心中感到一阵战栗,他并不怕挑战,也不怕死亡,可是他清醒的意识到,现在眼前的是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安德渊。



个脑子里只有复仇的疯子,对三合会而言这根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打下去两败俱伤,他低声道:“安德渊,你们家的安检可以比得上机场和警局,如果内部没有人事先接应,根本做不成这件事,你有没有脑子?我们三合会不怕打仗,可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战争我们不想打,太冤枉,有人在故意挑起争端,他想我们打得不可开交!”

安德渊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周兴宇能够忍气吞声的主动求和,绝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也开始怀疑这件事。

周兴宇道:“我向关二爷发誓,我们三合会与你们安家的事情无关!”

河之上,一辆快艇从远方向茶楼驶来,一个身穿黑色带着墨镜的男子,用火箭筒瞄准了茶楼,猛然扣动了扳机,火箭弹拖着一条白色烟雾**向茶楼,从二层开启的窗口准确无误的**了进去,**在墙壁之上。

安德渊和周兴宇同时色变,他们都是见惯风浪的人,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扑倒在地上,火箭弹在室内炸响,一时间烟尘弥漫,碎裂的家具器物四处飞溅。

周兴宇被碎瓷片击中了额部,满脸是血,他伸出手用力将仍然昏迷的丧彪拖到一旁。

安德渊大吼道:“快离开这里!”

第二枚火箭弹呼啸着向茶楼**去!

第一枚火箭弹爆炸的时候,张扬和安语晨刚刚来到玉都茶楼的街道拐角,安语晨尖叫道:“四叔!”

张扬看到了空中烟雾的轨迹顺着那轨迹看到了小河中的快艇:“是他们干的!”

安语晨美眸发红,她猛然踩下油门,跑车宛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向前方窜去,张扬已经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慌忙把安全带扣上,刚刚完成这个动作,法拉利已经冲到了河岸边,借着惯**向小河中冲去,脱离路面之后的跑车在空中滑行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头朝下栽落,撞击在**的那艘快艇之上。

端着火箭筒想要**击的那名**被车头撞中身体,惨叫着弹入水中,负责驾驶的那名男子看到势头不妙,已经抢先跳水逃亡,张扬解开安全带,推开气囊,看到安语晨因为撞击时的冲击力暂时晕了过去,慌忙替她解开安全带,抱起她。安大胡子的后代血液中都流淌着一股彪悍的匪**,都有不怕死的精神。这在安德渊和安语晨两代人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艇渐渐向水中沉去,张扬抱起安语晨跳入水中,冰冷的河水让安语晨苏醒过来,她长舒了一口气,和张扬一起向岸边游去。

安德渊和周兴宇先后逃出茶楼,楼下几名三合会的手下已经和安德渊的助手开始交火。两人对望了一眼,此时安德渊已经相信,一定要人在他们之间动了手脚。周兴宇大喊道:“住手……”没等他喊完,排密集的子弹打得他不得不低下头去。安德渊怒骂道:“他**,有没有搞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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