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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2854-纯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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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是7∶22am,我刚吃了早饭,接着给你写信。昨天过得太高兴,上了床竟一时不能睡,就拿起一本书来看,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居然还关了灯。四时许,照例醒了,便想到你的温存,我真想赖在你身上撒娇。以后便搂你又睡,等再醒来时,已经是六点了,连忙起来做早操,给你写信。    
    昨天我下了决心把小几上的书收拾整齐,这上面都放的是刊物,字典和《 纽约日报书评周刊 》,又要写《 西书拾锦 》了。这两天还须收拾书桌,有书,有剪报,有《 文汇读书周报 》,堆得老高,给你几位嫂嫂看见,一定骂我是懒鬼。骂管骂,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想着小姜要为我们出书,字数不够,我想只能把明年上半年的也包括进来了。我每天看书,看电视,看天,看星星,也看着玻璃下面的你。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的笑,真使我想煞你了。还有一个月零五天。楼下的鸟儿又在婉转啼鸣了,我想到了你在电话里的笑声,你是愉快的,我要你永远愉快,我们愉快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的晚福。我要驱走你一切的烦恼和忧虑。须知天下有多少人能得到晚晴的生活,这是天老爷对我们“残酷的”报复,最后笑的该是我们。    
    想想以后欢乐的生活,我梦里也要笑出来,这二年的孤独太可怕了,如果没有你,我还得孤独下去,真是说不尽我对你的感激。我前生一定是个善人,否则我得到的都是好报呢?上天对我太仁厚了。吻吻你,我们就等待10 / 15那天的重逢,我已经几年( ? )没有看见你了,但你的倩影永远陪伴着我。    
    永远永远爱你的二哥       
    1993年9月10日8∶02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9月12日 )    
    二哥:    
    明明是秋之细雨下着下着,天却依然闷热。    
    感冒畏寒过去只是通身一阵阵汗透,不知是多披一件衣好,还是少穿才是。    
    因为感冒怕传染Jenny,就睡在女儿屋里,见橱顶有些新买的书,就随手拿来看看,如《 张爱玲散文全编 》等等。    
    给你通完电话,仿佛了却本周一件大事。    
    二哥,消息在港见报,随它去吧。我们不宣扬,而社会舆论爱怎么就怎么吧。我觉得绝大多数主编编辑对我还是挺好的。这件事,我们自己已决定了,外界怎么说,都随它去吧。    
    我们还是沉下心来,细细地经营我们的18?郾5平方米的爱巢,神圣的爱巢。不论我们旅游多远,多长久,我们会渴望回到我们的小屋,渴望那案头的一盏灯……那不硬也不太软的床……二千元一张床,不贵,真的不贵。没席梦思我们就垫棉胎不行吗?还好。    
    如果购物( 包括再买个小型电视机,当然如大电视机能放在小厅,则不必买,不能放,我想是必须买的 )钱不够,我这里有。不过,我一时不再汇款了,免得你需自己去取,该花的你先花着,到请客什么的,我来就是,一样的,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去含之家,当然吃buffet,不能吃茶点。中国人吃茶点等于没请客,白请客。既然含之家能坐那么多人,那就把黄家人一起请来吧,黄家有个退路就是在老三宗洛家候场,吃罢喜筵又可视情况在老三家歇息,说话儿……候车……    
    二哥,你别收拾书橱,那要低头的,等我来了我收拾吧。其实我喜欢收拾书橱,把书摊得一地,翻得入迷,别太催我,我一天收拾几格,慢慢收拾。你千万别自己去屉里低着头捆书,千万别。我昨( 前 )晚嘱咐含之从纽约买个自动测血压器给你,她说她有一个,是买着玩的,但不知准不准……我要她给买个好的。感冒了,并也该弄中饭了,不多写。录Shelley诗。    
    小妹           
    1993年9月12日  


第四部分情书(26)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9月13日 )    
    小妹娘子:    
    想不到今天收不到你的信,是因为你病了,这正是我担心的,天气入秋,温度一天数变,你一定要勤穿或勤脱衣服,一不小心就会感冒的。我猜想你住的屋子,一定是又潮又冷的,所以你格外要小心。    
    我今天把你寄来的包打开了,因为儿媳说她可以去找打棉花胎的,要尺寸,我见到被面非常喜欢,放在床上一定很漂亮而又很雅致的。枕芯也由她去买,荞麦皮还是软和的,请告诉我。我正在为电视机发愁,我想把它移出我们的屋子吧。我现在没人讲话,所以看电视,你来了,我们在白天工作,尽量不给人干扰,晚上看了新闻联播,如果黄金时刻有好电视就看,否则我们退回屋里,讲我们自己的话。    
    含之去苏州后是否还要到上海?我想有三五十人够了,太多了反而请这个不请那个为难,人少好说话作遁词。场面太大我也怕,至于以后的传来传去,就可以假痴假呆了。作协的人我不预备通知,同样民盟的人已知道,但也不请,只分糖,否则屋子要撞塌了。你的朋友( 亲戚除外 ),你要请多少人?夏公( 衍 )今年生日时你已在京,我们一块,告他喜讯,最近他家控制来客,我也好久不去了,只打打电话。    
    我《 读书 》的文章尚未动笔,因为这几天不想写,但无论如何这两天要写了。这两天我在看兰州大学一个教授译的亨利·米勒的《 北回归线 》,以前看原文觉得他写得有新意,译成中文,译得不坏,但写的尽是乱七八糟的事,不免失望,有工夫译这样的书,真是白费工夫,译者出版者可能完全从生意眼来看,因为这是本早期的禁书( 美、英 )。    
    无事时,我总在描绘我们共同的生活,刘年玲说我已经Close以前的篇章,现在又掀开新的一页,所以她在《 侨报 》写了篇《 冯亦代与安娜 》给我闭上了以前的生活,她说的另掀开一页,确是的论。那末我们如何过这些情投意合的日子呢?因为你也是翻了新页,当然我们不会忘掉阿丹与安娜,但以后的日子是我们二人共有的,我决心把它写成绚丽而又平静的一页,平静,平静,一百个还是平静。平静的我们的晚年将是旖旎的。    
    昨天是一天明媚的太阳,秋高气爽,人的心里也是高高兴兴的。午睡醒来,我躺在床上想你,我们共同的日子,还有一个月零二天了,这令我盼望的日子,这遂我们心愿的日子。“七重天”在欢迎新的主人,我在心里欢迎我的娘子。这几天我的左腿神经痛,但却掩不住我心头的喜悦,大后天我要上中医医院去扎几针,你放心。    
    现在,阿姨还没有醒来,楼下传来鸟鸣,眼前是闪烁的太阳光,空气好极了。我在心里喊着你,你听见吗?好人。我要告别我那孤苦的生活了。我盼望那颠凤倒鸾的日子。亲你。    
    你的二哥            
    1993年9月13日6∶18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9月13…14日 )    
    二哥:    
    午前起,猛雨无止无休大下特下,还夹着炸雷,我印象中秋天是不打大雷的。我忘了是关照还是没关照小陈阿姨去接Jenny。大雨、泥泞、交通混乱,管她接不接,我自己还是去接吧,带一双旧跑鞋去……?摇1pm,雷声中,雨渐小。    
    上午,女友彭新祺给我打电话,邀我为《 深圳青年 》写一篇《 我的黄昏恋 》。我不肯,她不饶,我说你写侧记好了。我们是至交,她可以写得很有分寸的,既然已传开了,既然可能相识的不相识的记者编辑都可能写,我倾向小彭来写。    
    你把你今年出了三本书的书名报给我,我不想报你的官衔,我也记不住。除了知道你从一个非文学机构拿薪水并有可能还去北戴河之外,也不想多了解什么。( 今天上午没你信。 )    
    小彭还说,她把咱俩的事告诉巴金了,巴老连说好,好。我很高兴得到这位情圣的首肯,他和阿丹是好朋友,他说“好”,我就不在乎任何人说我“背叛”,在“寡妇再嫁”的观念上,中国也确实在变哩!    
    小妹              
    1993年9月13-14日  


第四部分情书(27)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9月15日 )    
    小妹娘子:    
    今天醒来就是六点钟,一夜好睡,因为昨晚到傅惟慈家吃饭累了,天气又突然热了起来,出了一身汗,也睡晚了。而昨天下午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的两位编辑也来谈告翻译人的事,也谈累了。那是关于周勤丽的两本译文的,以后给你详谈。    
    今天上午还须去八宝山,刘尊棋的告别式,他是我在国际新闻局的老同事,自肃反运动起就吃了冤枉官司,在农村劳动了二十多年。等到平反,再做英文《 中国日报 》的总编辑,已经遍头白发了,真是一生坎坷,我一直很同情他的遭遇。这几年我是不参加告别式的,他是例外。虽然我的遭遇比他好,总有物丧其类之感。    
    《 西书拾锦 》这一次我写的是英国间谍惊险作家勒·卡尔。冷战消失,写间谍不行了,他就改写国际军火商和贩毒犯,已成一大家,连《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 》也为他写评介了,也许他将是这一方面写作的一大家。介绍过来,可以为通俗文学开一新路。    
    现在是7∶22,我刚吃完了早饭。昨天下午来了客,晚上又出去吃饭,搞得很疲倦,到现在似乎还恢复不过来,老了,尽管我心和精神不老,但身体还是老了,以后你来了,我们一定采取不应酬的方式,因为话说多了,也累人,这是不能欺骗自己的。至少主要的是心不能静下来,好像身前堆满了未完的事情的样子,其实有些事说过也就算了。    
    我每天还在吃西瓜,因为可以通肠胃。现在也不过卖6毛钱一斤,一个西瓜至少吃两天,由于没有人和我分着吃。女儿冯陶总买哈蜜瓜给我,二元一斤,太贵了,而且我也嫌它太甜。    
    见的人大都问你什么时候来?他们似乎比我还心急,好心的人总希望眼前看到的都是美丽和平的事情,这心情是和我们一样的。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床被的问题已经解决,就是个搬电视机的问题了,因为有天线的关系,还得找电工来,预备下周内解决这个问题。床23日就可以来了,我没有定做太好的。不多写,似乎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明天谈。吻你。    
    你的二哥            
    1993年9月15日7∶42am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9月17日 )    
    小妹娘子:    
    昨天下午收到你13、14日发的信,知道了张阿姨已经回来,不免为你高兴,这样你不必厨房学校两头跑了。但是你写到打的去接Jenny时在下雨,来往途中是否顺利,也使我牵挂。昨天上午又收到你寄来的四本书,当即看《 我与萧乾 》,一直看到晚上上床,一共看了160页。他们受的苦,真是比我受的多了,所以我无法写那时的事的考虑,也是对的。我还是个幸运者,除了干校,既未去劳动改造,又未受皮肉之苦,这一点也不得不“感谢”我们机关的造反派。“反右”前,作协曾要调我去做外事工作,幸而未调成,如果调成,那就该有苦吃了,恐怕现在你也不会与我成就好事了。    
    我今年预定可出的《 听风楼读书记 》( 三联《 读书文丛 》辑内,已在排字中 )、《 湾流集 》( 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已可印刷,是我这几年的抒情散文 ),还有一本《 西书拾锦 》( 深圳海天出版社,已出版,是西书的书论 )。翻译的文章,散见《 世界文学 》,未辑成书。这是我这几年的出品。至于明年交稿的暂时不必写了,因为都在商量中。    
    这两天心绪总不能平静,我总想是不是我们的事太顺利了。老天爷含了妒意,想折磨人。你也许会笑我迷信,但我过去的确是在兴高采烈中摔下来的。我真怕重蹈覆辙,也许我夹尾巴做人惯了。当然现在不会有发配之事,但令你不痛快之事,往往还会有的。我真害怕,但想想我又怕什么?中国的知识分子,被折腾得全变成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了。    
    今天窗外北风怒号,秋天真个来了。可是我窗前的太阳花,日中还在开花,去年留下的菊花,又长得很茂盛,但还没有花苞,不知将来会不会开花?读报知道现在有些观赏绿叶的植物出卖,我没有去买,等你来了,你去选购,我不懂。    
    你寄来的两本英文对照的诗很好,我是不会读诗的,更说不上欣赏了。我开始写作时也写过,大概这是钟情文学的人的必由之路。当然严格说来,我写的诗是不成其为诗的,后来把写的诗交给戴望舒看了,他倒真正一首首地看,看完便对我说我不是写诗的材料,还是写散文的好。从此我便不写诗了,但散文也没有写好,没有你那种横空出世的佳句,不过能够成文就是了。    
    今天中午我再去看一次针灸大夫,我的左腿痛便可以好了,这是睡中贪凉引起的,因为有一夜闷热,我开了房门睡,招了风才痛的,你不要挂念,我只是信笔写来告诉你情况的。大概再扎一次针( 通电的 )也可以好了。今晨屋子里只有24℃,虽有北风,但还有些闷,报上说上海尚在雨中,你感冒刚好,一切要自己当心,勤穿、勤脱衣服,不要受寒,我们老了,感觉有点木,往往到添衣时,天早已凉了些时候,所以必须自己当心。这样噜苏,你不会说我无话找话吧?但我们只能这样地相濡以沫了。    
    只有28天了,我高兴,我们终于要呆在一起了。    
    永远爱你的二哥         
    1993年9月17日6∶30am 


第四部分情书(28)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9月17日 )    
    哥:    
    我昨天( 星期五 )没有给你写信,只是因为口腔科把我弄累了,天又奇热( 33℃ ),从医院回来,洗了个澡,吞了一碗冷拌面,开了卧室空调,服了止痛剂和镇静剂,睡了个午觉,我还以为晚上老魏的晚宴,我不知要怎么个受罪去吃,没想到不疼了。又想到先贤圣哲帝王美女如果牙疼也一样尴尬,也就处之泰然了。今天还得去,今天显然比昨天凉快些了,但太阳还是挺毒的。    
    昨晚是爱多亚路原皇后大戏院旁新开一爿月光大酒店,在试营业,要请些名人去,老魏就请了四位都叫绍昌的不同姓名人,五位姓王的女作家王周生、王安忆、王小鹰、王竹林,还有我,共十人。老魏是个爱请客并会便宜请客的热闹人,拍了好多照,又存资料了。他即将去台湾中央大学去参加个会……    
    美丽的床上用品买来了( 七件 ),除了一条丝棉被有芯外,枕头2件和椅垫2件鸳鸯枕1件,都没芯,可以去店里买,但我不在上海,买了,太憨了。这包东西将再凑一包,赶快寄出。我不写了,赶着去医院的路上把信发了。    
    竹林送我一本新写的《 女巫 》。    
    塞个粽子去弄牙。    
    小妹              
    1993年9月17日星期六      
    老魏在宴会上把咱们的喜事捅出来了,我想他会捅到台湾去。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9月19日 )    
    娘子:    
    你15日写的信,昨天傍晚来了,心头喜悦,加上昨天遇到的事都是开心的,而且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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