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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5章

非常秘书-第1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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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李冬根有些担心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无奈地承认,陆渐红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一种不可否认的压迫感,从而让他从骨子里感到畏惧,不知道为什么,李冬根竟生出一种放弃京城争雄的念头。只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战而退绝不是他的性格,况且战斗才刚刚开始,还没有正式打响。

“善信,请礼春市长过来一趟。”李冬根镇定了一下心神,吩咐自己的秘书。

李冬根的判断没有错,陆渐红确实察觉到了猫腻所在,周百鸣的动作并不怎么高明,虽然相对来说要隐蔽一些,但是根本是经不起推敲的,所以陆渐红早就感觉到李冬根的儿子事件总是有一些阴谋的味道,不过考虑到稳定的因素,陆渐红只是装作不知道。但是这一次经过他的缜密考虑,他认为周百鸣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么做,或者说不会做得如此拙劣。

原因有两个,第一,周百鸣目前的处境早已比不上往昔,这就决定了他必须在陆与李之间寻找一个靠山。而他位置上的跌落又让他不是太甘心,所以在寻求合作的同时,他也不会真心的合作,用暂避锋芒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这样的环境里他只能采取一些小动作,而事实也已经证明了,他确实是有一些小动作。第二,对市委书记下手,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亲信,即便是有,他恐怕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毕竟这种行为是一种卑劣的行为,是见不得光的,除了他自己恐怕谁也不会让知道,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托付邱礼让呢?

所以陆渐红判断,邱礼让说了假话。从这个角度延伸出去,他说的是周百鸣指使的,其目的大体上是让自己对周百鸣心生恶感,那么得益的人自然非李冬根莫属了。

得出这个结论,陆渐红的心头是异常复杂的,他并不否定政治斗争,完全认可其存在,只是为了斗争而处心积虑,双方都在使用离间计,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白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这让陆渐红有些无可奈何,难道在他们的心目中,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就一点头脑都没有,听任他们摆布不成?

另外,陆渐红也更加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邱礼让这个人一塌糊涂,这家伙深谙说谎之精髓,他跟陆渐红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就是在最后说了句假话,若不是陆渐红思维缜密,对两位重要的政治人物事先做足了功课,搞不好还真被绕进去了。

不过陆渐红并没有打算有什么动作,这两个人虽然比较惹厌,但是好在自己对他们知根知底,换了另外的人,有好的情况,那也有可能是坏的结果,万一走了个狼又来个虎,自己少不得又要麻烦,还不如维持这个现状。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是李冬根还是周百鸣,他们对自己多少都有点忌惮,这对于陆渐红来说是一件好事,他必须利用好这个有利条件,整合政治环境,所以陆渐红决定按兵不动。

陆渐红跟周琦峰还没有对上话,却是接到了中纪委的电话。

电话是曲书记亲自打过到办公室来的,这让陆渐红非常意外。

从电话里陆渐红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曲书记约他去他的办公室坐一坐,这让陆渐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坦荡地接受了邀请。

陆渐红上了专车,却发现开车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司机老马,反而是他的老熟人张甲,不由微微愣了一下,问跟在他身侧的成昌怀是怎么回事。

成昌怀淡淡道:“老马的爱人身体不好,需要人侍候,打了辞职报告,我已经批了。”

陆渐红的目光中露出一丝除了成昌怀以外谁也看不懂的东西,陆渐红发现,成昌怀确实是一个非常棒的“管家”。其实他早就在怀疑老马了,自从洪山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一直在想,无论是周百鸣还是李冬根,他们是怎么知道母亲生日的事情的。

陆渐红回忆,自问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就连成昌怀和游龙海都不知道,唯一一次是在车上接到安然的电话时说起过这件事情,当时车上除了老马和他本人以外绝无二人,所以陆渐红断定是老马。

陆渐红并没有去问详细的经过,成昌怀不声不响地把老马换了,已经证明了他的判断,所以他只是拍了拍成昌怀的手背,笑着道:“辛苦了。”

三个字,表示了陆渐红对自己的肯定和信任,不过成昌怀的脸上还是那副愁容,垂着眉毛道:“是我的失职。”

陆渐红笑了笑,上了车。

第3397章曲书记的话

曲书记显得很和蔼,作为常委中的一员,他自然深知陆渐红在首长和总理心目中的位置,不过话又说回来,陆渐红不知道在首长那边待过多少回了,而跟总理更是亲如一家,他就是有些威压,恐怕陆渐红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所以陆渐红到了,在秘书泡上了茶水之后,曲书记便让秘书先出去,留下他们两个面谈。

陆渐红自然不会认为曲书记是找他拉家常来了,不过他也不知道用意在哪,所以坐下来了之后,笑着道:“曲书记尽管指示。”

曲书记笑着摆了摆手道:“渐红书记啊,你这么跟我说话就有些太官方了啊。”

陆渐红笑道:“您是领导,而且是专门对付人的,我可不敢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么想,渐红啊,我可不希望你是其中的一分子啊。”曲书记眯着眼睛道。

陆渐红笑着道:“曲书记,莫非您认为我的心里有鬼?”

“瞧瞧,对号入座了吧?”曲书记的身体保持得不错,以前他很胖,这些年坚持不懈地健身锻炼,终于把腰围定格在了二尺六,不过当年留下来的习惯并没有改变,那就是把手指在肚子上绕圈圈。不过陆渐红对他并不是特别了解,这绕圈圈代表着什么样的心情他还真不知道。

曲书记微微坐正了身体,不动声色道:“渐红书记,这个春节过得怎么样?”

陆渐红的心里微微这么一动,春节?又是春节?难不成……

陆渐红的脑子动得很快,当下道:“这个春节还是比较有意义的,我母亲八十大寿,能够在她这么大年纪时在她的身边,也算是尽了儿子的孝心。说实在的,有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矛盾的,忠孝难全,忠于事业难尽孝啊。”

曲书记的眼睛里不为人察地闪过一丝厉芒,却是笑着道:“这跟弹钢琴一样,手指有长有短,什么时候该长什么时候该短,确实是门艺术,为老人家祝寿,办了喜事吧?”

陆渐红忽然笑了起来:“曲书记,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你是担心我借这个机会打擦边球吧?谢谢曲书记的好意,作为一名党员,遵守纪律我还是能做得到的。这一次办了有几十桌,不过坚决不收礼金,这一点我不但经得起考验,更经得起检验。”

“哟,说得很硬气嘛。”曲书记故意有些夸张地道,“几十桌酒席得花不少钱吧?”

陆渐红笑道:“只要母亲高兴,花多少钱也是值得的。不过具体花多少钱我也不是太清楚,对于钱我还真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呵呵,曲书记,不怕您笑话,财政大权都由我爱人安然管理。”

曲书记自然是知道安然是何许人也,几十桌酒席对于一般人家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对于安然这个安氏集团的董事长来说,毛毛雨都算不上,更别说是在农村办的酒席了,便笑了笑道:“渐红,你不要误会,有些事情我明知你不会做,但是该问的我还是要问,你应该明白。”

陆渐红跟曲书记打过几次交道,对他的感觉还是很好的,以他一个常委在这种一对一的情况下问这些事情,本身就说明了他对自己的态度,陆渐红自然心知肚明,便道:“谢谢曲书记的关心和信任。”

曲书记笑着道:“不管怎么样,你的浮浮沉沉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发展的空间和施展的舞台,我希望你能够把握住,虽然我知道你不会触碰那根警戒线,但是我还是需要提醒你,慎言慎行,毕竟啊,有些人喜欢用放大镜看人。”

“谢谢曲书记的忠告。”陆渐红再一次由衷的感谢。曲书记完全是在变相地告诉他,还是有人紧抓着他不放的,当然,这个人或者这些人是谁,陆渐红不会去问。

出了来,上了车,成昌怀还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陆书记,现在去哪?”

陆渐红还没回答,手机抢先一步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居然是周伟潮打过来的,便摆了摆手,先接听电话,只听周伟潮道:“渐红,在哪呢?”

“有事?”

“有点,不大,有空?”

周伟潮简炼的六个字让陆渐红有些好笑,不过他还真想跟周伟潮聚一聚,春节这些天也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跟那个岳阳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周伟潮打电话来,多半也是为了这事,便道:“在哪见?”

约好了地方,陆渐红放下了电话,道:“张甲,你把成秘书长送回去吧,我要见一个朋友,在这下。”

成昌怀却是道:“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陆渐红笑着道:“怎么,嫌我的车太显眼了?”

成昌怀听得出来是陆渐红的玩笑,也知道他的好意,便道:“这样吧,车我开回去。”

陆渐红知道成昌怀是担心自己一个人,不放心,也就没说什么,开了车门,成昌怀在接过张甲车钥匙的时候低声吩咐道:“一定要保护好领导安全。”

虽然在洪山与陆渐红称兄道弟,但是到了京城,张甲却是不敢放肆,陆渐红不说话,他就保持沉默。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陆渐红报上了明朗会所这个名字,张甲微微有些躁动,那可是高贵的地方啊,只听说过从来没去过,莫非这首长是要去私会俏娇娘?

周伟潮正坐在一个小厅里喝茶,见陆渐红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人,不由微微一怔,不过张甲并没有跟着进来,而是站在了门外。

门关上,周伟潮向外面看了一眼,道:“保镖?”

“神经。司机。”陆渐红笑着道,“不过也是好朋友。”

周伟潮羡慕地道:“渐红,你真是走遍天下朋友就遍天下,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领导。”

“领导怎么了?就不能交朋友?”

“我只是觉得你们当干部的,都是勾心斗角,相互利用。”周伟潮倒是直率。

陆渐红失笑道:“那你觉得我跟你之间也是相互利用?”

“那倒不是。”周伟潮呷了一口茶道,“如果真是的,我也认了。”

第3398章舒舒筋骨

周伟潮给陆渐红带来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关于中央巡查组在春节期间到各省市巡查的事情。陆渐红并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不过周伟潮能够获悉,确实有些出乎陆渐红的预料。

周伟潮不仅知道这个消息,还说了另一件让陆渐红非常吃惊的事情,那就是中央巡查组还对陆渐红在江山大办宴席的事情进行了暗中的调查。

听到这里,陆渐红才恍然大悟,心头不由有些恼怒,一般来说,巡查组除非是得知了什么情况,否则轻易不会到县里来,陆渐红认为,这恐怕又是李冬根设的局。这李冬根做的未免也太过份了,作为一位省部级的领导干部,居然使出这种阴招来,并且是非常拙劣的招数,这说明他已经昏了头。如果真是周百鸣的话,陆渐红倒还不奇怪,可是李冬根明明跟自己共过事,对自己也了解,如果自己真的想敛财的话,又何必找什么办宴席的理由,只要自己稍微暗示一下,那银子岂非是大把大把地进来?况且李冬根是知道的,安然是国际财团的董事长,钱对于陆渐红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

周伟潮与以前相比,早已没有了青涩,不过说到这里,他还是略略有些动容,道:“渐红,看来官做得大,也并非就安稳了。”

陆渐红笑了笑,不置可否:“你不是说两个消息的吗?”

周伟潮心里是很佩服陆渐红举重若轻的风范的,换了其他人,如果听说巡查组注意到了自己,恐怕心头是极度不安的,陆渐红的这种表现,正是心中坦荡荡的表现。

周伟潮道:“第二件事情,是昨天晚上我爸打电话过来让我转告你的,政治局刘委员春节期间因病去世,你极有可能补缺,去掉你的‘候补’,所以让我转告你这段时间不要生出什么大事来。”

陆渐红又吃了一惊,以他与周琦峰之间的关系,完全没必要转借周伟潮之口向自己透露这个消息,所以陆渐红把重心放在了周伟潮说的后半段话上了,而后半段话最关键的词只有一个,那种是“生事”。

陆渐红推断,所谓的生事,恐怕是周琦峰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也就是扫黄行动,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变化不成?

陆渐红这样判断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政治是一项很复杂的运动,瞬息万变,今天的决定不代表明天的立场,如果说有什么重要的因素影响或左右到了周琦峰的决定,这也在情理之中,或许这也是周琦峰没有直接向自己交待的原因。不过陆渐红也有一丝疑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周琦峰真的会一点暗示都没有吗?据陆渐红所知,周琦峰是不怎么赞成儿子走入政坛的,否则他也不会等到现在,那么周伟潮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见陆渐红不说话,周伟潮道:“陆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陆渐红笑了笑道,“叫东西吃吧。”

两人边吃边聊,陆渐红问周伟潮跟岳阳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提到岳阳这个名字,周伟潮的眉毛微微一扬,似乎并不怎么待见他的样子:“这个人有点复杂。”

陆渐红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有这样的感觉,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这么说?”

周伟潮甩了甩头,道:“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有点神神叨叨的,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地方吧?后来我托人问了,那里原本是个林园,被岳阳买了起来,变成了他自己的私人产业,里面开了个私人会所。”

私人会所?陆渐红心里微微一动,道:“那你工作的地方在哪里?”

“那倒不在那边,在郊区。”周伟潮想了想,道,“陆哥,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陆渐红笑了笑:“我跟他只见过一面,谈不上感觉,不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与周伟潮相聚的时间并不长,吃完饭之后便各自散了,回到四合院,陆渐红坐在窗下,略略有些失神,在他身坐的茶几前放着一份财政决算报告。陆渐红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林林总总,觉得跟自己市委书记的身份太不相符了,显得自己软弱了一些,看来是需要舒舒筋骨了。

次日一早,阳光明媚,昨天本就不大的小雪并没有在城市里留下什么太多的痕迹,虽然天气还显干冷,不过阳光的绽放还是让人精神一振,到了办公室,陆渐红把成昌怀叫了过来,原本他是想问问关于水天一色的事情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成昌怀是一个极端保守的人,问他关于这些岁月场所有点勉为其难了,不过陆渐红让他把之前所掌握到的东西送过来。

成昌怀曾按照陆渐红的要求对一些三公经费的情况进行了私下的调查,掌握了一些东西,不过陆渐红一直没有要,而是放在他那里,现在冷不丁地让他把东西拿过来,成昌怀意识到,陆渐红的过渡期已经过去了,与李冬根的蜜月期基本到了尾声,忽然之间,他很期待看着一山二虎的对决。

成昌怀很快回了来,只不过在拿着一个牛皮信封的同时,还带来了一页申请,道:“陆书记,翌江区委的。”

陆渐红的目光微移,是翌江区委的一个出国考察的申请,陆渐红的目光微微一寒,却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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