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皇-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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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章皱眉,感觉嬴冲开出的条件,倒也不算过份,只是眼下——
“国公你该知薛寿,仍旧任着吏部侍郎?此事只怕不易!”
今次兵部的空仓,应该是牵连不到薛寿的身上。而那三殿下正是怒火攻心之时,又岂会让他们如意?
嬴冲却笑:“正因不易,我才只要了这三个职位。且吏部也不止一位侍郎,哪怕左侍郎办不到,他头顶不还有一位尚书么?”
※※※※
王焕章进来的时候是偏门,从安国府出去的时候,却是中门大开。嬴冲还亲自送行,沿途把臂而行,待之亲热已极,
之所以如此,自是因王焕章最终,还是全盘接受了他的敲诈勒索。
二十万金换两个刑部主事,一个七品御史,看似亏了。然而这却可为嬴宣娘一案,再增一道保险。使他真正有力量,干涉此案结果。
且若算上之前的收获,那就更是远超出了这些金钱的价值。
不过送走王焕章之后,嬴冲也觉头疼。这官位他是要来了,可他手里却仍是无人可用。嬴长安与方珏,是武阳嬴氏族中他考察过许久的可用之才,所以能够放心,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至于秦奉国与方介,倒也不算草包,可一来年纪轻,二来资历浅,没可能在这时候帮得上忙。
父亲嬴神通虽是给他留下些人脉,可大多都在军中,此时根本就指望不上。
嬴冲不禁暗叹,只希望经历这次风波之后。能有些真正的人才,会向他投靠过来。
就这么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然后当嬴冲再次踏入正院中堂时,又见到了那小山般的礼箱礼盒,还有堂中坐着的安西伯嬴定。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今日这么多礼物?”
嬴冲有些奇怪的扫了那些礼箱一眼,发现就在他与王焕章商谈的这么一会功夫,这座礼品山的高度,竟又增加了不少,都快堆到房顶了!
其中一部分,是米朝天从宫中给他带来的赏赐,还有一些,应是王焕章带来的赔礼,都极厚重。
不过另一些,他就不知来历了。
不过嬴定却未答话,当嬴冲转过脸时,就发现嬴定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正定定注视着他的身后。
嬴冲都不用往后看,就知这老家伙正盯着张承业。
后者在宫中几十年,哪怕是在那些文渊阁大学士面前,也能够不露分毫马脚。此时自然是泰然处之,并不因嬴定的视线而有什么异常。
而嬴定看了片刻之后,就又转问嬴冲:“他究竟是谁?安国府中居然藏着一位玄天境,我竟不知?”
嬴冲知晓这位的心思,当即就冷声哂笑:“如你所见,安国府内监副总管张承业,来自宫中,在府中已呆了四年。”
嬴定哑然无语,目光复杂。天圣帝舍得将一位玄天境安排入安国府,只为护住嬴冲的性命;他嬴定却是坐视族人,废去可嬴冲的武脉。这使他既觉惭愧,又感心痛,胸中更有怒意隐蕴。(未完待续。)
一四八章 祖孙冲突
嬴冲一见他祖父的神情,就知这位是误会了,却全无解释之意,
康继元是在换脸之后,顶替了另一位‘张承业’的身份,来到安国府为他效力。可在他之前,另一位绣衣供奉御史张承业,也确实是奉天圣帝之命,以大天位之身,在府内潜伏四年之久。
这至亲血脉,居然还比不得天圣帝这位外人,也确让他心寒。
嬴定沉默了片刻,又再次问道:“那么嬴长安与方珏呢?他们又是为何背叛武阳嬴氏?”
“为何背叛?两人升官发财不说,子侄也能得本公举荐,任职国公府诸曹参军,免去九品官人法的磋磨,难道这还不够?”
嬴冲失笑,嬴长安与嬴元度,其实有夺妻之仇,至于方珏,也是因其子残废,乃武阳赢氏一位嫡脉族人所为,所以一直怀恨在心。
可这些事,他绝不会告知赢定知晓。
嬴定一声轻哼,目光莫测:“还有襄国公王籍,你就这么肯定,能够逼迫堂堂襄阳王,与那位三殿下死斗?”
嬴冲不禁唇角微挑:“三殿下经此一事,在圣上眼中已经失分。以王籍的精明,两家走到一起的可能不大。不过说是被我逼迫,那就太过了,你孙子可没这样的本事。他若非是见到了好处,又如何能依我之意?”
错非是在王籍看来,与三殿下背后那些人白刃相见的好处,远过于与他嬴冲继续纠缠。那王籍又怎肯就此罢休,怎会如此干脆利落,就对兵部捅刀?
昨日那位襄国公在城东大仓事发后不久,就立时入宫请见,除了为王焕章求情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与陛下讨价还价。
这反应可谓神速,错非是王籍对兵部之事亦有关注,怎会如此及时?
这次兵部大案。牵连极广。事后兵部及地方转运使,兵库使缺员将达一百五十人以上。襄阳王氏这一口。只怕能咬下不少肉回来,足可弥补这次的损失了。
王焕章如此痛快的向他赔礼道歉,又割地求和,自是有其原因的。只因与他们的收获相较,王家丟的这些脸面,根本不值一提。
“说到底,那个家伙对家族的看重,更胜过叶四小姐。说什么不惜一切。吓人而已。我还以为真遇到了一位痴情种子,结果,嘿嘿,也不过如此嘛——”
嬴冲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去翻着那些礼单。嬴定不愿说,那他就只好自己去看了。
然后就发现这些礼物,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自己的岳父。而且礼物极其厚重,光是那三十具五星墨甲,就快闪瞎了他的眼。
再剩下的,都是来自于咸阳城的一些小官小吏。都是以贺他承爵安国公的名义送来。说是补礼,却都未亲自送上门,只是令下人转交。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里绝大多数,都是出自武阳嬴氏的门下,甚至其中很有一部分,乃是武阳嬴的亲族。
嬴冲不由暗笑,这就有趣了。心知多半是嬴长安与方珏的际遇,使某些人心动了,却又心存顾忌。
不过最使他欣喜的,是这里面还有着一张北阳县令的礼单与拜帖,说是待他安国公有暇之时。欲上门拜访。
这使嬴冲颇为惊喜,如此明显的投靠之意。他岂能不领会于心?北阳县令黄恩,这个人他说过。咸阳城附郭十县,北阳县一直都这次京城骚乱中最平静的一个县城。往日嬴冲在咸阳城四处晃荡惹是生非时,也常听人称赞这位父母官,可见是能力不俗的。
只可惜,这并未能解决他的困境,黄恩若以北阳县令职外放,至少都是一郡郡守,若调任刑部主事,那可就是左迁贬值了。
难道说,自己真的只能向陛下借人不成?
可随即嬴冲就又想,自己过几日是否要办个寿宴啥的,这也未免太划算了。光是这次收到的礼物,就价值十几万两黄金,而一年前自己辛苦经营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如此。
然后他的动作就是一顿,想到还有两个月就是自己大婚之日。
就在嬴冲翻着礼单的时候,嬴定那边却是一阵无语,他是真没想到,嬴冲竟然已算计到了这样的地步。
嬴定不由有些陌生的,再次仔细看着他眼前的孙儿,眼神中着满含不可思议。
自嬴冲以来的十余天,接连出手,指东打西,一番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可最终图穷匕现之时,却是指向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三皇子嬴定与兵部储运司。
嬴定心想这大约便是所谓的‘步步生莲’?就在这一番辗转腾挪之后,不但那针对安国嬴氏的几家联盟,被嬴冲打散化解,便是嬴宣娘与嬴完我,此时亦转危为安。更手握都察院与刑部大理寺数个要职,在朝中真正有了根基。
他儿子嬴神通在沙场之上可谓无敌,然而在朝争上的本事,却只怕连嬴冲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是遗传自向葵儿么?也只有他那媳妇,才有这样的聪慧。可惜身为女子,只能困守闺阁。
思忖片刻,嬴定又挥了挥手,示意这大堂中那些奴仆退下。直到张承业等人,也都离开这正厅中堂,四下无人,才又继续问道:“大理寺少卿王佑之死,可是与你有关?”
别人不知嬴冲的实力修为如何,他却知这孙儿,其实已有了伪天位的战力。
昨日嬴冲三人在谨身堂闭关的举动,也颇为可疑。他一直都怀疑那座精铁修筑的建筑下,可能别有洞天,只是未经证实,这些年里也不愿去证实。
嬴冲面色微变,而后微眯着眼道:“早就想到了,咸阳城里会这么猜的,绝不止你一个。不过老头,没有证据就乱说话,小心会告你诬陷呢!”
他不愿对嬴定撒谎,可也绝不会在这老家伙面前承认此事,所以也只好这么糊弄了。
不过嬴定对这孙儿的性情,可说是了如指掌,只一听就已知究竟,顿时眉头大皱:“还真是冲儿你做的?他可是嬴非的舅舅——”
可话音未落,嬴定就见对面少年的脸上,满是嘲讽不屑之色,根本就不屑回答。这使他一阵凝噎,再次默然。
昔年王氏兄弟,对嬴神通下手之时,可没想过嬴神通是他们的亲戚。勾结嬴元度,废去嬴冲武脉时,也同样不曾顾念过亲情。
这时候与嬴冲谈此事,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
摇了摇头,嬴定又语气一转,言出至诚:“你可知当年王佑的背后,是怎样的势力?那绝不仅仅只一个天庭。观你行事,处处都站在天圣帝那边,可别忘了,你嬴冲也是世阀子弟!忠君报国不错,可也需量力而为。我嬴定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没有了孙子——”
“啰啰嗦嗦,叽叽歪歪,我说你够了啊老头!”
嬴冲已经有些不耐,未等嬴定说完,就冷笑着一拂袖:“我嬴冲行事自有分寸,用不到你来教我!如今的大秦,朝廷名器都为世家把持,堵塞上下,使寒门庶族无出头之地。以致贪贿成风,尸位素餐之辈窃据权柄,真正才德兼备之士却不得施展。地方则兼并成风,百姓平民都已无立锥之地。二十年来前后三场民乱殷鉴不远,世阀大族却无半点惊醒,岂不知一旦再有天灾,必定会再掀起大祸?我与父亲正因出身世阀,才会鼎力去助陛下。尔等却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都不懂,可谓是贪婪成性,蠢不可及!老头你这样的冢中枯骨,又如何能知本公鸿鹄之志——”
嬴定的脖颈上青筋顿时暴起,怒目与嬴冲对视,正欲再说话。嬴冲却又转过了身道:“辰时已至,我要准备处理家务了,还请祖父大人回避吧!”
自从承爵之后,每日辰时,他都会放下手边的一切事务,来这里处理国公府的一应事务。包括这所宅院的管理,所有下人的赏罚,也包括自家的封地那边,还有父母为他留下的一应产业等等。
祖父嬴定倒是曾经表示过,可以为他代劳,可嬴冲哪里会放心这位?这位真要用点心思,他在解县封地的粮仓怎会亏空成那样?
不止是才能方面不能信任,就连可靠度,嬴冲也对嬴定存疑。若有一天,他要斩杀嬴世继,要灭去武阳嬴,他的祖父会不会再拿起枪,与他刀刃相向?
仅只是这次王佑之死,这位祖父就已很不满了。
所以有些事情,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哪怕嬴定会因此伤心,他也不会在乎。
而今日他更是以此为借口,驱逐嬴定,不愿再与这老家伙继续废话。
嬴定闻言则似伤心已极,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长叹,转身走出了正厅。
嬴冲则是看着嬴定那略显萧索蹒跚的背影,面如沉冰,将手中的礼单握成了一团都不自觉。直到嬴月儿走了进来,不解道:“你到底说什么了?害得曾祖父难过成这副模样了?”
安王那一世中,她最孺幕之人是母亲,可其次就是这位曾祖父了。
不过进来之后,嬴月儿就见到嬴冲难看的脸色,不由一声嗤笑:“后悔了吧?”
“后悔?还谈不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嬴冲摇了摇头,之前确实有些悔意。可他也是心念坚定,对自己信念固执到极点之人。只一瞬之后,就又将心中的些许软弱排除。
道不同不相为谋,嬴定若还要一力反对他的行事,那么他们祖孙二人,只会渐行渐远。(未完待续。)
一四九章 邪樱变化
用了半个时辰,草草处理完府内的事务。嬴冲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来到了谨身堂下的密道中。
那四座仓库里的墨甲与各类物资,嬴冲并没有估算错。五星墨甲总共八百具,七星墨甲二十具,九星墨甲六尊,百牛劲弩两千具,四星墨甲则是总数五千,以及相应数量的盾牌长枪与朴刀之类。
这些兵器甲具的数目,堪堪可武装起一镇之师。
至于其余的银钱财物,则是总计一百二十万两左右。四座仓库,几乎就可抵得上一个顶尖三等世家的底蕴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枚天位神甲的灵戒。出乎嬴冲意料的,是其中一枚,竟然是中天位的神甲。
任何一件坤元神甲,价值都至少五十万金,这可不是嬴月儿手中,那还位炼化的‘羽衣’,而是真正处于空置状态,并无主人的坤元神甲,且风格极其的适合张义。甚至可以说,这尊甲就是为张义量身定制。
这不得不使嬴冲多想,可能在母亲生前,就已准备将张义安排到他的身边。
只可惜,这些财物中,并没有他想要寻得的东西——明明这密道内如此隐蔽,母亲她却未在此留下只言片语,向他交代四年前的事端详细。是来不及,还是另有缘故?
嬴冲有些失望,不过这密道里的收获,还是让他惊喜万分。只因他在这仓库里面,居然还寻到了四枚保存完好的大天位级妖丹。
这本是用来制作天位神甲的绝佳材料,每一枚都价值十万金以上。可嬴冲却是毫不犹豫,就以邪樱枪吞噬了这四枚妖丹。
然后果如他所料,这邪樱枪内又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个特殊奖励二——吸收大天位妖丹四枚。奖励‘妖元灵露’五十滴,四阶玄门道法‘雷走术’永久加持一次。
这使嬴冲眉头微皱,他已经有了迅风术。对于这种同为增速类的术法,并不太渴求。
这二者一为被动。一为主动,一个时时能起到作用,一个则需以意念召唤雷光施展。一个只能增速三成,一个借助雷光疾走,极限时可加速近两倍。
不过这‘雷走术’,虽也是恒定之法,可并非时时都可使用。那枚刻入他元神之内的符印,每次使用之后。都需半刻左右的时间聚力。也只有当吸收到足够的雷属元力之后,才能再次施展。
且无论是大自在玄功,还是惊雷枪与盘龙枪决,都有效果类似的秘术,可以在短时间内,使他大幅度的提速。
摇了摇头,嬴冲还是以意念在邪樱枪的任务面板中,点了一下那‘是否领取’中的‘是’字。
这邪樱并没给他挑选的余地,且这‘雷走术’也不无小补。至少发动这门术法之时,他无需消耗自身的气血元力。也不用道决手印什么的,极其方便。
然后邪樱枪第二个变化,就是日常任务五。原本是‘每日完成大自在五周天,可得灵露一滴’。可此刻在那任务面板中显示的字样,已经变化为三滴,
毫无疑问,这意味着邪樱枪的能力,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在很早之前,嬴冲就已知现在的‘邪樱’并非是全盛的状态。似乎是在楚穆王手中时损耗太大,加上数千年沉寂之故,一直都不能恢复。之后这猜测。又在嬴月儿的口里得到了证实。
而此时邪樱枪由每日提供一滴灵露变化为三滴,无疑是这件上古神器开始恢复的标志。
看到这日常任务五。嬴冲就不由笑意盈盈,这意味着这灵露的份量。除了可满足他自己修行所需,还可泽及部属了。
有了这灵露与‘妖元灵露’之助,张义踏入天位的时间,又可大大提前。
不过最使嬴冲兴奋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