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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柯一梦 十三党-第3章

小说: 清柯一梦 十三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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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不是挺能唱、能蹦的吗?这会子又累了?”

    “我不唱成吗?他再哭就该把狼招来了。好师父了,师父最好了。师父,这个给您,刚才那位公子给的……”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纳兰性德

    自从师走后,师父与我的沟通比往日多了些,好像没有以前对我那般严厉了,大概是她也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了。

    譬如说某日我正在练剑,忽觉得身后有人,我将内力灌注剑身,长剑一抖,身形一晃,在树上“嗖、嗖、嗖”划了几下,接着脚下一停,身体微微前倾,剑指西天,摆了一个帅呆了的造型,然后划剑归鞘。这时“啪啪”的声音从树身传来,却见那树皮块块散落于地,一个斗大的“逍”字映入眼帘。我转过身来,自豪道:“师父,你看我这招“排山倒海”可有精进?”可是山谷里除了树叶纷纷落下的声音就没有其它的声音了。“唉!师父,那你再看我这招“燕子归巢”如何?”拔剑出鞘,手中的剑如流云般幻出三道剑,我随即一翻身,脚踏树干纵身一跃,在一棵更高的树上刺了个“遥”字。我“飕”的一声跳下树来,等着师父的赞许。

    “你下盘不稳,此乃练武大忌。”

    我剑交左手,借长剑撑地,右手捋了捋头发,看着一身白衣飘然远去。能说句话就贴心,师父有多净有直接拂袖而去了?

    又譬如说某日师父正在练字,某双手撑着下巴,白痴的读着师父写的诗:“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您有什么样的辛酸往事才能写出此等佳句?”

    “此诗并非为师所作。”

    “难道您也遇上了个薄幸郎?”我看见师父脸上的绯红一扫而过。

    “师父乃出家之人,你不可胡言乱语。”

    “难道是康熙?他就是那个负心郎?所以你要我杀他报仇?”我握紧师父的手。“难道说我是师父与康熙的私生?”

    “啪”的一声,我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那您倒是说呀!我到底与康熙有什么仇?”

    “此乃当今第一才子纳兰德为了纪念亡所作,与你无关。”

    “您骗我,相思相望不相亲,这明明是说您和纳兰德可以相见然能相守。”我拿起宣纸,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首诗深深的吸引着我,仿佛它是由我而生,为我所作。

    “她懂得,她竟然懂得,可为何你然懂呢?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不知师父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对我说,她嘴里的那个“她”是我,还是“你”是我。

    山中无岁月,转眼已四年。

    师父近日肯定有心事,总觉得她惶惶不安。今日我坐完早课在院中练剑,突然听见茶杯摔碎,手中长剑应声落地。师一定是出事了!

    “晓桐,你进来一下。”

    “噢。”我低着头进了屋。

    “来,坐下。”

    “噢。”

    “我今晚出去一下。”

    “噢。”

    “要是我明早不回来,你就下山回家吧。”

    “噢。啊?不行,我和您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你知道为师去干什么吗?”

    “师失事了。您去杀康熙。”

    “那你也去杀康熙?”

    “我不会杀他的。他不会死的!师父,您信我一次,康熙至少能活六十岁。咱们去把师救回来,从此远走天涯。”悟在地上,抱着师爷的双膝。

    “我是去给你师收尸。”师父的声音就若从远方的山谷传来。

    悟坐在地上,撒开了师父,不知道师父是何时走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恨她,该不该恨康熙,还是该给多尔滚再鞭一次尸。我只觉得自己为什么那么怯懦?为什没能与师父、师言明一切?为什没能在师走的时候阻止她?为什么要穿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师父是五更回来的,看来尸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我在后山谷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给师当新“家”。直到清晨,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庵,师父正在打座,看来也是一未眠。

    “师父,咱们得谈谈。”

    “你这口气是在怪为师吗?”

    “徒儿不敢。”

    “你师已经惨死,你近日便下山回家,准备入宫选秀。”

    “我说过我是不会杀康熙的,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成功。”

    “即使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

    “您还欠我一个答案。”

    “唉,当年你娘和我一同入宫,不久她便与当世第一才子纳兰德私定终身而且珠胎暗结,纳兰德当时正受宠,他便与狗皇帝坦言相告,希望狗皇帝能给他们指婚。没想到狗皇帝出尔反尔,先是同意,后又纳了你娘为答应。你娘整日郁郁寡欢,生你半年后便死了。纳兰德得知你娘的死讯后不久也毙了。”师父有些动容。

    我半晌没有说话,分析着我的“身世”。我虽对纳兰德那段历史不了解,但师父所说的话漏洞百出,肯定有问题。我印象中的纳兰德是当朝大学士纳兰明珠的长子,所以他不会和康熙去争一个宫。假设那宫已怀了“我”,那康熙就更不可能娶她。退一万步说康熙即使娶了她,也绝不会留我,皇家血脉不可乱。还于那宫死后又为何让我阿玛把我抱回家?康熙留我何用?难道是为了缅怀纳兰德?想想都不可能。那宫生我半年后便死了?也不对,我是新生婴儿时便和阿玛、额娘在一起,从奶娘的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来,我应该就是阿玛、额娘的亲生儿。师父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为了防我日后核查,在纳兰德死前肯定有一个答应死了。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与纳兰德、宫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时间不对,师父与那宫一同入宫,但看师父的年纪至少有40岁,而我只有12岁,12年前以她的年龄又如何能在宫中?仅这一点就可以否认一切。但师父编这么个故事出来又寓意何在呢?让我相信康熙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如果师父说的一切都是假话,那她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我要是名侦探柯南就好了?唉,可惜我不是。再把思路整理一遍。

    第一,师父一定曾经入宫企图杀康熙,而且还认识、可能还暗恋过那个纳兰德,这样才给她编故事的空间。

    第二,师父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我阿玛是御前侍卫,只有他才有“”我出宫的可能。而且我将来若真帮师父“办事”,有了我阿玛这层关系也容易一些。

    第三,师父把我的初生日期提前了半年,可她万万没想到我是穿越来的。我对自己出生时一点一滴都会记得很清楚,我绝不可能再早半年初生。她为了找个死的‘合时’的答应,才把我‘提前生了半年’,也就有了这个父母早亡的悲惨命运给我。

    所以,师父所说的一切,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我杀康熙。可我该如何回应师父呢?

    “师父,恕弟子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贵庚呀?”我抬头看着她。

    “哈哈~,哈哈~。”师父止住了笑:“没想到你如此精明。不过为师精通医理,要想让自己年轻十岁并非难事。看来我说的话你根本不信,你若不信,大可在选秀前问你阿玛。”

    老,我若已有猜忌,阿玛不承认也是情理之中,我必会疑心于此。待我入宫之后,我若在宫中查出纳兰德死之前确有个答应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会完全相信你,助你杀康熙。但你万万没想到我一点儿也不信你,而且我比谁都清楚康熙是怎么死的,是什么时候死的,我若去杀他只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师父,我信您说的,但我不会去报仇。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不会杀康熙的,我也不会去选秀。其汁委,我想~”我顿了顿,“也不必再解释一次了。”

    “你当真不去?如此深仇大恨你都不去?”师釜诧道。

    “不去。康熙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说过他至少能活60岁。我不会去送死的。”

    “哈哈~,哈哈~。”师父两声苦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天亡我大明。也罢,也罢,你下山去吧,你我师徒缘尽于此,今后好自为之吧。”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开心堂

    “我回家也是等待选秀,我说过我不会参加选秀的,我要跟着师父。”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选秀是不能参加的,我有三个人不能见,不能爱,更不能嫁!胤禩,胤祥,胤祯。我是个普通人,这三个悲情大帅哥是爱不起的,紫城也不是什地方,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师父一听此言,有些哭笑不得。“你跟着我作什么,我本与你无关系。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天下之大,没了师父,我又能去哪儿呢?”我倒杯茶,递给师父。“师已然过世,宫昼晚会查出丢尸的,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咱们远走他乡,从此浪迹天涯,岂不逍遥快活?”

    “浪迹天涯~,逍遥快活~,难道我真要弃师父的遗命于不顾了吗?”师父端着茶杯喃喃自语。

    “师父,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你还想着长平公主。她丢的是朱家的天下,不是百姓的天下。可咱们只是普通百姓,只要天下太平,谁是皇帝又有何异呢?”我现在有点儿厌恶祖师爷,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让师父中毒如此之深,执迷不悟。

    “你说的可能也有些道理,可是大下之大,哪儿又是我容身之处呢?”

    “杭州。”我心想师父真逗,哪儿不能去呀,游遍千山万水岂不更好。“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呀。师父,咱们去杭州如何?”

    “杭州,好!咱们就去杭州。”

    “师父呀。”我言又止。

    “还有何事,你后悔了不成?”师父挑了挑眉。

    “没有,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八卦一下。”我摆手如挂钟。

    “八卦?为师从未学过八卦,你想学此武功?”师父一脸的疑惑。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您是不是暗恋过纳兰德?”我瞄着师父。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说。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师父捋了捋我鬓角的碎发。“我与你“娘”素来交好,她们幽会都是我暗中相助。我在暗杀狗皇帝时被纳兰德发现,他一见是我,便把我给放了。所以你是我恩人之,好友遗孤。于情于理,我都应照顾你的,你从此便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吧。”这一刻我仿佛看见师父身后光环,头一回见她如此慈眉善目。等清醒过来我不苦笑,师父也太能瞎掰了,我现在真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了。她要是再掰下去,我可能忍不住问她,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宫了。

    一个尼姑、一个少,走在路上太招摇,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换上男装,买了两匹马,一路下江南了。路上无事,我们很快便到了杭州,西湖景尽收眼底。可师父作的第一件事儿真叫我大跌眼镜,她竟然在城东买了个宅子准备开医馆,她太有经济头脑了。

    “师父,您太英明啦。”我一脸崇拜。“以您的医术,不出一年咱们定能名甲一方。等赚足了银子,咱们就去游山玩水。钱光了,咱们再回来行医治病,如此反复,不出十年咱们就能玩儿遍大江南北。”

    “你这孩子,就想着玩儿,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是正道。”师父微微笑了笑。

    师父最近一天比一天慈善,我都有点儿不适应了。“那是,那是,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您看咱们取个什么名字好?‘开心堂’如何?”

    “开心堂,这个名字倒新奇?是不是太招摇了点儿。”师父吹了吹茶叶沫,抿了口茶。

    “不招摇,不招摇。”我摆手如挂钟,“我只愿咱们师徒从此能开开心心,再不会有何烦扰。”

    “嗯,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您说,咱们是只治病,还是既治病,又抓药?”

    “你定吧。”

    “我看咱们都做吧,一馈人方便些,二来可以多挣点儿,等咱们出游的时候‘开心堂’也不会停业,到时找个掌柜子卖药材就成。”

    “嗯。”

    “那您看咱们雇几个人合适?”

    “一开始也不用太多,来日方长。”师父又抿了口茶。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咱们先雇三个人如何?一个掌柜,一个抓药,再找个丫环专门伺候您。”

    “晓桐呀,为师乃出家之人,不便抛头露面。这‘开心堂’的事儿以后你拿主意,有什没懂的、不会的再问为师。”

    “啊,晓桐还小,怕难当此重任。”我边说边把师父的茶杯蓄满水。

    “你还小?晓桐不小了,晓桐比老身都看的开。晓桐三岁已透出成年人的气魄。”师父这一口气三个晓桐倒叫我不知如何对答,我这个‘新新人类’自然要比普通子成熟些。

    “那徒儿也学木兰扮男装,这样也做事也方便些。我已后就叫‘方小佟’。”说着便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自己的新名字。”

    师父用余光扫了一眼,“为师也有此意,如此甚好。”

    于是乎某人开始每天张罗着‘开心堂’的事儿,乐不思蜀。

    “先进这五十种常用的药材,其它以后再补。”

    “这些东西放这儿,那边再摆上张桌子,方便病人。”

    “师父,您别动,这些小事儿让他们做就行了,您歇着。”

    “你们不识字可不行?先让掌柜子教,过些日子我亲自教。”

    “我师父平日在后堂,没什么事儿,你们不要去打扰她清修。还有她吃素,你们平时多备些清淡的。”

    “那您?”

    “咱们?咱们吃什么都行。就是~,就是别少了肉,我胃亏肉。”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欲盖弥彰

    可惜好景不长,正当我风风火火的办‘开心堂’开张的事儿,师父却告之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康熙要兰州了。

    “师父,我原以为你已经把他给忘了。”我有些激动。

    “原来你的心智停留在20岁就不会变了,看来你越大越正常了。”师父慢条斯理的说。

    “那‘开心堂’呢?算什么?你们的一个暗哨?”我转身质问这个叫“楚驯的人,康熙要兰州的消息是他带来的,他号称是什么分舵舵主,还挺年青有为。

    “开心堂与我们并无关系,要不是此事重大,我也不会来叨扰二位。但求师太能助我一臂之力。”说完他起身给师父深深的作了个揖。

    “你放心,我与你们总舵主也有些交情,此事我必会帮你。”师父示意他起身,还给他递了杯茶。

    “总舵主?师父,他不会是叫陈近南吧?”我太心惊了。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惘然,真有此人?按年月算他早该死啦?

    “噗。”楚言一口茶都喷了出来,一个劲儿的咳耍我忙上前给他拍后背,他缩了缩身,红着脸,使劲摆手示意他没事儿。他不用这么激动吧?真被我猜中了名字?难道认出我是的了吧?还是他早知道我是备选秀?

    “是。”师父略显责备的瞪了我一眼。“是叫陈近南,就是还没生呢?糊涂,总舵主的名讳岂是你能打听的?”

    “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陪师该了,您也会打趣儿了。”我胡乱的摇着扇子,抬头看屋顶,这顶该翻修一下。

    “你下去吧,我与楚公子有正事要谈,你不肯出援手,就别捣乱了。”

    “是,徒儿告退。”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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