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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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见那小姐骂了一句“老*虫!”便气鼓鼓地出去了。张建中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也没说什么,心里却觉得这排成一字儿的小姐中,长得最好的就是被矮个子赶出去的那位了。
矮个子假惺惺地问张建中:“你喜欢哪一个?你先选。”
张建中摇头说:“还是老哥你先吧?”
矮个子便不客气了,指着一位长得很一般,甚至穿得最严实的小姐。妈咪便笑着说:“老板真有眼光,她是新来的。”
矮个子就得意地笑,告诉张建中,别选那些长得漂亮的,那些打扮新潮的。像刚才那一位一天不知有多少男人?跟他那个什么,总催你快点,总希望你一分钟就搞定,拿了钱就走。他说,那些看似朴素的小姐,多是刚进入行不久的,还有一种新鲜感。
张建中听得恶心,想这种地方的女人还配得上新鲜?
不要小姐是不行的,张建中只好要了一个能喝酒的,他郑重其事地对妈咪说,不能喝可不行。他又对那个自认为能喝酒的小姐说,别怪我不惜香怜玉啊!
那小姐说:“老板你吃饭喝过酒吧?”
张建中说:“是的。”
“你们喝什么酒?”
“当然是白酒。”
她似乎放心了,说:“你喝多少,我都奉陪到底。”
张建中并同想要把她喝醉,见她有这决心,倒知道她多少是可以喝一些的。
都要了小姐就唱歌。张建中对唱歌一窍不通,更没拿着麦克风唱,矮个子谦让了一会,就跟大明星似的拿着麦克风吼起来,他唱的都是红歌,小姐说,是老掉牙的歌。陪张建中的小姐问他要不要点歌,问他喜欢港台哪位歌星的歌?
张建中连连摇头说:“不会,不会。”
她说:“再不会也比那老头唱得好吧!”
“我哪有他那么潇洒。”
她又问:“我们跳舞吧?”
张建中说:“不会跳。”
“我教你吧!”
张建中脸就红了,说:“不用,不用。”
她便笑起来,悄声问:“你是第一次到这地方吧?”
张建中没理她。她就坐得更近了,还把他的手拿到她裸露在短裙的大腿上,张建中忙缩回来,就见她偷偷地笑。
“要不要喝酒?”她问。
张建中也无聊,本来就想找个小姐喝喝酒而已,便问:“喝什么酒?”
“啤酒。”
“啤酒太没意思了。”
“喝红酒吗?”
“白酒怎么样?”
她就笑得响了,说:“唱卡有喝白酒的吗?”
张建中又闹了个大红脸。
永强的表现跟张建中也差不多,被陪他的那个小姐挤到一个角落里,时不时求救似地看张建中一眼,倒是矮个子几个家伙放得开,早就把陪他们的小姐弄是“哇哇”叫。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只听见她们嗲声嗲气地骂他们流氓。
他们便厚颜无耻地说:“不是流氓也不会到这地方来!到这地方来就是耍流氓的。”
张建中招手叫永强过来,告诉他,这事回去可别说。告诉他,这也是接待,就像请吃饭喝酒一样。他可不希望再发生倒把明那样的事,回到边陲镇,炫耀在省城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酒上来了,跟那小姐喝酒。突然想起汪燕曾教自己划拳猜色色盅的游戏,那小姐便骂他扮纯情,说还以为他是第一次呢!原来也是老手。说着猜着,喝着笑着,就总往张建中身上靠,一点也不顾忌那软软的胸脯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最后,就直接抱住他,说自己醉了。张建中忙推开她上洗手间。喝了那么多啤酒,涨得厉害,而且,那小姐软软的身体贴得他也太刺激了,真怕一个控制不住尿了裤子。那想到,洗手间的门却在里面反锁了,回头看看不见矮个子。
陪他的小姐告诉他,那个老*虫进去好一会了,他没有一个小时不会出来。张建中就往外走,想上公厕。陪他的小姐跟了出来,问要不要她陪他?说公厕不分男女。张建中没弄清白是怎么回事?
那小姐便笑着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又装糊涂?那老*虫不是一个人在占着洗手间,陪他那个小姐也在里面。”
“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要不,我们也试一试。”
张建中明白她要陪自己上公厕的意思了,连连说:“我不要你陪,我不要你陪。”
在歌舞厅的公厕撒尿的时候,见那单间窄得多容一个人也转不了身,便想,这也可以?又想在这么难闻的气味里也能干那种事?然而,那乌黑发亮的家伙还是不受控制地胀大起来。妈的,这是什么世道?这就是矮个子说的改革开放?就是矮个子说的,搭最后一班车追回失去的时光?
一开门,那小姐却站在门外等他,挑逗了说:“要不,要不我们去开房。”
“开什么房?”
“就在楼上,我给你按摩啊!”
“我们喝酒,我只会喝酒。”
“傻瓜,不会享受。”
这种享受,我张建中可没有福份,我张建中可没到搭末班车的时候。
“你看错人了。”
她靠了过来,把他挤在走廊的墙壁上,下身顶着他说:“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感觉,别告诉我你没有反应。我早看出来了,你的小弟弟很不安份了。”
再不安份也与你无关,再不安份也不会跟你干这第龌龊的买卖。
张建中推开她,也不知故意还是无意,巴掌张得很大,捂住她那两坨胀鼓鼓的肉,像是推,更像是白占她便宜。
她并没被他推开,一手揽着他的腰,只是上身仰,下身却贴得更紧了,人便得意地笑。张建中知道她笑什么?那个不听话的家伙又苏醒了,正顶着她的小腹。
“不开房也可以,我们回包间,那个老*虫也应该差不多了,我们也占用那洗手间。”她贴着他耳朵说,“它好厉害,我好喜欢!”
391有人坠楼
它绝对厉害,但你未必喜欢,当初汪燕就欲生欲死,就嚷嚷着接受不了。张建中想,别看这个小姐是干这行的,见得男人多,却也未必能接受。妈的,真应该让她长长见识,让她知道男人的厉害!
这么想,张建中就把她搂紧了,很有一戳到底的冲动。
“不会吧?不会就想在这里把我做了吧?”她笑丝丝地说。正好有人经过,看了他们一眼,她却一点不忌讳,掏了他一把,这一掏,像是吃了一惊,又把离开的手伸过来,想要摸得仔细一些,张建中抓住了她的手。
“好像很雄伟!”她脸上没有了笑,好像多了几分胆怯。
“不关你的事!”
张建中甩开她,回包间了。
这时候,矮个子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一见张建中就嘿嘿笑,问,上哪去了?不是会跑到上面开房了吧?张建中说,开什么房?你把洗手间占了,我只要上跑去公厕去解决了。矮个子扫了一眼包间里的小姐,正好陪张建中的小姐推门进来,就咧着嘴笑,呈现出一副明察秋毫的神情。
张建中并不想解释什么。
永强移过来,说:“快十一点了。”
张建中也很想早点散,就对矮个子说:“明天还要上班吧?已经很晚了。”
矮个子说:“十一点还早嘛!再唱几首歌。”
张建中很无奈,想你爽也爽过了,怎么还赖着不走?这会儿,他很想去见汪燕,很想跟汪燕发生事点,刚才被那小姐一刺激,他就恨不得马上结束这种无聊的应酬了。
拿着大哥大,他又出了包间,在走廊上打电话给汪燕,说他今晚很想见她。她问,你是不是喝酒了?他说,是的。她问,在哪喝酒?跟谁喝酒?你张建中在省城有什么熟人?到了省城怎么那么久还不冒泡?你跟谁在一起?张建中惊出一身冷汗,只想着见她了,却没考虑应该怎么回答她可能会提出的问题。肯定不能说跟工商所的人在一起,她一追问,还不知道你偷偷跑到省城来开公司了?
“一下车遇到了熟人。”张建中思索着省城会遇到什么熟人,说,“跟我们有海鲜生意的酒店老板,他又介绍了几个酒店的老板给我认识,所以,一直吃饭喝酒到现在。”
“喝的是花酒吧?”
“什么花酒?”
“找三陪小姐喝的酒。”
“没有,没有。”
“没有才怪呢!那些老板充其量也就是大排档的小老板,能有什么素质?正正经经的吃饭喝酒能吃到现在,喝到现在?”
“你吃醋了?”
“我呸!我汪燕会吃你的醋?”
这会儿,她正驾车经过一个建筑工地,见工地正在加夜班,有八九层楼那么高的棚架上灯火通明,人影摇曳,传来很吵杂的声音。
现在的工地太多了,加夜班的工地也比比皆是,因此,她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又继续一边驾车,一边说电话。这个张建中太可气了,跑了几次省城,好的没学会,坏的却学得精了,以前住白天鹅,也不知有没找上门小姐,现在却学会喝花酒了。
“你张建中现在是能人了,是省城通了,懂得跑到省城来玩风流了。”
“我还会给你电话吗?”
“怎么不会?想气我啊!是不是还要叫陪你的小姐跟我说几句话?”
“我这也是应酬一下,他们没素质,我张建中总不可能同流合污吧?他们当老板无拘无束,我总不能不约束自己吧?”张建中知道,汪燕说得也有道理,正经吃饭喝酒也不会闹到这个钟点,已经是吃宵夜的时候了,但又不得不替自己辩护。
“你约束个屁,你这种人,见了女人还会约束自己?女人愿意跟你上床,你还管得住自己?”
车已经驶过那个工地了,然而,身后却传来“轰”的一声,汪燕一个心慌,忙松了油门,迅速地回头看一眼,工地高高悬挂的那盏灯却被一层弥漫的灰尘笼罩了,好像还听见有人坠楼惨叫的声音。完全是一种好奇趋使,停了车,站在路边张望这可怕的突如其来的一幕。
灰尘过后,那八九层楼高的工地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好几个经过的人也停了车,在那张望,然后互相询问。
“好像有人坠楼。”
“不可能吧?”
“好像脚手架塌了,有人从上面摔了下来。”
大哥是十分钟后接到电话的,建筑公司的一个工地出现了意外,脚手架塌了,当时五个人摔了下来,两人当场毙命,一个重伤,两个运气好,被脚手架的横杆拦了一下,只是负了轻伤。
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老黑问:“怎么办?”
大哥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马上送医院。”他马上又说:“迅速封锁消息,别传出去,特别不要让新闻媒体报道出去。”
这事故张扬出去,那个住宅小区的楼房还卖得出去吗?孤鬼游魂还不把顾客都吓走了?而且,这对争取城西桥是非常不利的。
老黑说:“只要送医院,媒体马上就会知道。”
“你不说是哪的不行吗?你封住那几个抢救的医生护士的嘴不行吗?好事,你干的好事。”大哥还有办公室里研究那个半成品方案,现在不摆平这事,余老板、老板墨大做文章,你再努力,也别想得到城西桥那个工程。
小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正迷惑,就见大哥说:“叫司机,马上去医院。”
三小姐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看了看其他人,说:“我跟小钟去就可以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都回去休息吧!”
说着话,人已经出去了。小钟忙抓起自己的皮包跟了出去。
张建中他们离开歌舞厅正准备打的士的时候,陪他的小姐跟了上来,问他去哪里?告诉他,她要去什么什么街,是不是顺路?如果顺路,把她也带上。张建中想也想就说,不顺路。这个臭婊子,竟当着大家的面,说他很厉害,说她一手也握不过来,弄得大家都看着张建中,矮个子更是“哈哈”笑,说张建中真够可以的,跑到外面也打了一炮。张建中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
这会儿,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上了的士,他对永强说:“别想那女人瞎说。”
永强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
张建中就大声说:“你还真相信了?我会稀罕那女人?她白送给我也不会要!”
永强便不说话了。
有了这个小插曲,张建中犹豫了好一会,想今晚是不是要去见汪燕?以前,你一直呆在海鲜公司间隔出来的小屋里,去了一趟歌舞厅就一夜不回,永强会不会怀疑你偷偷跑去找那小姐?但是,今晚你要不去见汪燕,你是跳进珠江也洗不清了,以后,你就别想再碰她了。
“我有个亲戚也来省城了,我要去看看他。”张建中也觉得这理由荒唐,都什么钟点了?还去见什么鬼亲戚?
“今晚不回来了?”
“去一去就回来。”他也知道不会回来,但还是不把话说死,“你可不要以为,我去干什么坏事啊!”
说着,他当着永强的面打电话给汪燕,证明自己绝对不是找那小姐。他可能直接与那小姐通话吗?那小姐也不可能有大哥大吧?
汪燕在电话里说:“别过来了,这么晚了还过来干什么?”
他知道那是假话。你要不要我张建中过去,还告诉我今晚在公司过夜吗?通了电话,他就在半路下了车,拦截另一辆的士去汪燕的公司。
392爆料
大哥出现在医院的时候,老黑迎了上来,说两个死人已经推进太平间了,重伤者正在抢救,两个轻伤者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留医观察。然后,便说,抢救的医生和护士都已经搞定了,他们也答应不向别泄露任何消息。
大哥问:“怎么搞定的?”
老黑就半举起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司机呢?开救护车的司机搞定了吗?”
老黑“嘿嘿”笑,老老实实地说:“忽略了。”
“每一个去过现场的人都要搞定,都不能遗漏。”
老黑便急急脚地向急诊室那边走去,救护车的司机貌似在那边有一个休息室,如果没有意外要出车,这会儿应该在那里休息。赶去现场的小钟打来电话告诉他已经跟守门的交代了,不准任何人接近进行现场,也不准工地的人离开工地。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目前,还没有。”
“不能放松,尤其是天亮以后,新闻媒体的记者很快就会出现。”
“我已经在这边严阵以待。”
放下电话,老黑也回来了,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没能办成事。
“那司机换班回家了。”
“马上打听他住在哪?到他家里找他。”
老黑有点为难,说:“这大半夜的……”
“正因为是大半夜,消息才没张扬出去,如果是白天,就他这张嘴,就已经传遍全城了。”
老黑觉得,这也太夸张了。一个小司机,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是他的本事大,而是新闻媒体的记者本事大,只要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会想方设法找到当事人。”大哥觉得还有什么地方疏忽了,说,“那两个轻伤的工人也要打打预防针,如果,向外泄露半句,不但要开除,这住院费也要他们自己负担。”
显然,老黑也忽略了。大哥看着他手忙脚乱的背影,觉得处理不能太指望他处理这种事。搞建筑,指挥建筑工,他有一套,但处理这些社会问题,还是需要心细的人。于是,便跟在老黑身后进了病房。
两个轻伤者一个伤了手,一个伤了腿,正在缩在床上听老黑训话。
——今晚,你们命大,否则,就不是躺在这里,躺在急救室,躺进太平间了。
——你们运气了,遇到大哥老板,如果,换一个老板,狼心狗肺,你们别想住这么好的病房,别想会全包你们的医疗费,不扣你们的工资奖金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醒定点,把嘴封严一点,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特别是那些记者,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说。
回头见大哥走了进来,便笑着说:“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