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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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默默关心。没见到李虎丘之前;本来他今晚就是这么打算的。见到马春暖领来的人竟是李虎丘后;楚烈顿时打心眼里怒了。他不会生马春暖的气;只能跟李虎丘较劲。二人似乎是天生的对头;从当年在哈城丢了那个包裹算起;到今天这场晚宴;每次放对儿;李虎丘总能力压他一头占得先机。这也是他不爽的另一个原因。
李虎丘将龙虾肉放进口中;眼睛却始终看着楚烈。脸上挂着欠揍的微笑;那眼神连马春暖看着都来气。
“李虎丘;你跟我出来一趟”楚烈在李虎丘玩谑的目光注视下;再也压不住火气;愤而喝道。
李虎丘笑眯眯站起身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三年期限没到;你自己皮痒可不能怪我。”
马春暖听话头不对;她正坐在二人之间;赶忙站起;只见她柳眉竖起;杏眼圆翻;勃然站起;一只小手掐腰;另一只手点指斗鸡似的两个男人;怒斥道:“要死啦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娇小可爱的身形夹在两个一米八的男人中间;一言出口;两个大男人同时乖乖坐下;当真是八面威风;剽悍无比。
楚烈对她只有疼爱;从小到大不曾拂逆她半句。李虎丘这厮却是因为糊弄高雨泽被人家拿住了把柄;不得不从。但两个人之间是天敌与猎物的关系;注定见面就要掐;即便是被马二姑娘临时镇压;呆在一起时间长了;起义也是迟早的事情。
马春暖已看出来李虎丘和楚烈之间显然有很大过节;知道这事儿已经弄巧成拙;亲密情侣也装不下去了。有点恼火的问道:“说说吧;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楚烈和李虎丘互相怒视一言;同时说道:“让他说”
马春暖左右看了看;冲楚烈道:“我要听你说。”
楚烈果然吃她这一套;挠挠头;道:“说就说;我是兵他是贼;本就该我先说;暖暖;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怕马春暖又说那句不管他之前是做什么的话;又补充道:“知道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吗”
马春暖在他面前骄纵惯了;直如一个被哥哥惯坏了脾气的小妹妹。听他一个劲儿的卖关子;不禁有些不耐;着恼道:“我知道的话还问你干什么你到底说不说”楚烈连忙说别急;我这就说了。李虎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马春暖瞪他一眼;道:“你笑什么你也不是好人;真后悔找你来演这出戏;告诉你这件事绝不许告诉小雁儿;否则我就把你要干的那件坏事说出来。”李虎丘立刻板起脸来;表示屈服。
楚烈说道:“这小子本是哈城南站的贼头;后来我们部委搞了一次大行动把他和其他一些省市的大贼弄到一处”“就是贼王大赛;咱拿了个第一名”李虎丘抢着介绍道。楚烈的话被打断;一皱眉便要发怒。马春暖心中好奇贼王大赛是怎么回事;却不好就此细问;只好一指李虎丘说道:“你闭嘴;让他说。”只听楚烈继续说道:“这小子的确拿了个第一;被那些贼们尊为贼王;也不知他后来耍了什么手段;我们领导竟然让他戴罪立功;最后居然放他逍遥法外。”
马春暖想了想;道:“二哥;你好像对他意见很大的样子;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恩怨”
李虎丘笑道:“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他恼我当年在哈城偷了他的包儿;害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就丢了个大人;所以对我一直耿耿于怀;我帮他们破获了那么大的文物走私案;这家伙也不说我是好人。”马春暖点头做恍然状;说了句原来如此。楚烈赶忙抢白道:“别听他胡说;我对他没有成见;李虎丘;你敢不敢在这里告诉暖暖;你我之间为什么定了那个三年约定”
李虎丘笑道:“是你苦苦追我;我被迫无奈只好跟你定了三年之约。”这句话被他有意说的暧昧难明;楚烈虽明知道马春暖不会当真;仍被气得几乎失去理智。他素来为人豪迈;不愿讲人是非;自是不想由他口中说出李虎丘的做为。李虎丘耍滑头捉弄他;他自己又不屑说;憋在那当真是气愤难平。怒而拍案起;手指李虎丘又指向外边;起身便走。李虎丘看一眼马春暖;马春暖居然没有任何表示;一动不动坐在那。贼王忽然明白了楚烈为何那么喜欢这个女孩子。她的聪明已可归纳到智慧那个层次上;女孩子必须懂得什么时候可以利用男人对她的宠溺发脾气耍威风;什么时候该闭上嘴巴。楚烈已经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时候还硬要阻止他;便等于帮着他的对手侮辱他。让一个男人始终感觉到自己的敬重崇拜;同时又让他对自己俯帖耳;马春暖显然是个中高手。
李虎丘满不在乎的站起身;马春暖同样没有阻止他。但其中的意义却大相径庭。这姑娘的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楚烈多些;这个李虎丘讲话太客气;应该让他受到些教训;只是别被楚烈打坏了就好。
饭店大堂;高雨泽与乔云飞刚走到门口;抬头正看见楚烈一脸怒容奔他们而来。吓得哥俩儿险些抱在一处。高雨泽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却见楚烈对他们视而不见;径直走出大门。紧接着便看见李虎丘晃晃荡荡从里边出来;跟他们摆摆手打过招呼;追了上去。二人惊魂初定;猛然醒悟要有热闹瞧了;相视一笑;赶忙跟上。
“这俩孙子怎么干上了”乔云飞走在高雨泽身后;兴奋的问道。高雨泽回头道:“我哪知道去;不过这倒是件好事儿;这俩孙子都***欠揍;他们两个狗咬狗;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才好。”
第一六八章动静之间,闻风欲起
兵与贼;天之骄子与江湖浪子;楚烈与李虎丘似乎天生就是对手;对于楚烈而言李虎丘仿佛是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山;每当他以为将要登顶的时候;总会发现险峰之上还有峰。。吧他生于军人世家;严格的家教和耳染目濡铸就了他坚毅好胜永不服输的品质。他视李虎丘做对手;虽然从来不对他假以辞色;内心中却不乏尊重。为了能在三年之约中战胜李虎丘;他回到燕京后;除了没日没夜的练功;但凡有恶性杀伤的大案要案他便会打了鸡血似的主动申请去;为的就是提高自己在生死之战中的应变能力。这一年多来;他的实战能力得到了极大提高;已经被誉为特委第一高手。无论是体力还是信心;他自问都不在当日的李虎丘之下。
饭店外的停车场上;楚烈不管不顾的站在那等候着李虎丘。贼王优哉游哉的来到他面前;打量一番后笑道:“看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可没闲着;进步不是一点半点;但我还是那句话;你这是皮痒了;自找不自在。”
楚烈双手握拳;心境渐归冷静;丝毫不为李虎丘戏言所动;冷哼一声道:“嘴皮子的功夫再厉害也没用;打过就知道;你若不敌恐怕就不是挨顿揍这么简单;刚刚我好像听暖暖说你要做什么坏事”
李虎丘余光看见高、乔二人跟了上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嘿嘿一笑;道:“你还在等什么她不会立即出来的;总得到关键时刻才出现;求我放你一马;现在你就指着她出来帮你求情可有点早。”
楚烈大怒;果然不再跟李虎丘斗嘴;跳过来便是一腿;接着又是一顿乱拳快腿;用的竟是李虎丘上次战胜他时用的散手打法。李虎丘一边怪叫一声:“啊哟;不宣而战;你这家伙学坏了。”一边举手招架;以他绝顶宗师的境界;楚烈的动作早在他预料之中;应付起来自是十分轻松。
停车场外;高雨泽和乔云飞抱着膀子看热闹。场中二人乔云飞还是更恨楚烈一些;因此一直在替李虎丘使劲儿;希望他能将楚烈打倒;但楚烈在他心中积威颇重;总觉得这个想法只能是美好愿望。尽管如此还是止不住的给李虎丘加油叫好。“哥们儿;这姓李的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还不上手啊”高雨泽冷笑一声;道:“他厉害也分跟谁比;功夫的道道深了去了;就比如说我有个叔爷;听我们家老爷子讲;那功夫都神了;据说比中南海里的那几个最顶尖儿的都厉害;还有我二叔高一方;功夫练的一头白发;那小脸儿却跟小孩似的;比咱们瞅着都少形;听我二叔说楚烈这家伙也不简单;功夫据说叫什么入了化的;反正就是挺厉害;我看这李虎丘跟他比白搭;指着他给咱们出气没戏。”
乔云飞撇嘴道:“功夫再厉害有个屁用;主要还是这孙子家里太硬;不然找个什么理由不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李虎丘家里什么背景居然敢跟楚烈叫板”高雨泽摇头道:“狗屁背景;我看丫就是仗着手上有点功夫;不知道天高地厚之辈;最好被楚烈打的明天不能交易;咱们到老匡那拿了东西还不给他钱;拖死他;看他还敢不敢不自量力跟老子抢风头争女人”
“哎;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打了”乔云飞奇怪的语气打断了高雨泽的话。
停车场中;李虎丘与楚烈对视;一笑一惊。李虎丘笑道:“我说你皮子痒痒可有错”楚烈惊讶道:“你;你;你;这怎么可能”连说了三个你;显然是极为震惊激动。李虎丘笑道:“怎么就不可能难道就只许你有所进步;就不许我也有点寸进”楚烈仍然难以置信;摇头道:“绝没有这个可能;师父说过;化劲之后更上一层楼需要的不仅是努力和天赋;机缘和压力同样重要;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刚才;楚烈连续进攻打出了数百拳;踢出了上千腿;拳脚如疾风骤雨;却始终未能伤及李虎丘分毫。有了与张永宝这高不可攀的敌人作对手的经验;楚烈这样级别的进攻的确远远不够看。李虎丘潇洒从容的抵挡住楚烈的拳脚;并不急于还手;完全让楚烈打出气势;拿出浑身本事。意在让他自己明白彼此间差距后知难而退。
楚烈从来对自己的攻击能力深具信心;董兆丰最近更曾对他说过;同为化劲;他的进攻无可阻挡。但现在;李虎丘应对的十分从容;而他已经全力以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李虎丘竟已入了宗师之境一念至此;楚烈顿时心如槁灰;争胜的念头几乎完全熄灭。这才突然停手不打。
马春暖隔着饭店的玻璃往外看;停车场内的情形她看的很清楚;她虽然不懂功夫却也能看出二人之间还没分出输赢。本来她打算等楚烈占了上风气出了再去分开他们的。想不到这么快二人自己就分开了。见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楚烈看来也已平静下来;她的心忽然莫名的感到失落。女孩子不管如何睿智;对男孩子因为自己打架这种事总是兴奋不已的。即便她对楚烈不来电;却还是希望楚烈会一直在乎她。
楚烈沉声道:“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但是不管你到了什么境界;如果你犯法我照样会抓你;还有;离暖暖远一点儿;因为你不配如果你敢对她有半点幻想;我会让你明白除了武道我还有其他手段;那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李虎丘听到这里忽然抬腿踢中楚烈肩头;将他踹的横着飞出去几步远。以他绝顶宗师的境界;又对楚烈所学了如指掌;突施奇袭自然可保无往不利。这一脚踢罢;李虎丘才冷笑一声;斥道:“你丫就是欠踹;打赢了说什么都可以;打不赢还在这说狠话放狗屁;有屁用你是武道家;是我李虎丘打心眼里欣赏的对手;以后这样的屁话少他妈讲;不然连老子的对手你都不配做”
生于苦难;长于江湖的李虎丘从来不是善男信女。成存败亡的江湖早把他锻造的心狠手辣。他明是非讲道义;但骨子里却并不乏枭雄的狠辣决绝。他一向欣赏豪侠仗义的汉子;但也并非毫无底线。楚烈的几句屁话已让他动了无名之火;他不喜欢受人威胁;尤其是男人。
这一脚踢出;震惊的不仅是楚烈和遥遥相看的马春暖;高雨泽和乔云飞的震惊比那二人更甚乔云飞在想:这小子竟然比楚烈还厉害高雨泽则更怀疑李虎丘到底有什么背景。
楚烈的脸涨得通红;再度败北本就让他难受;李虎丘最后这两句话更如尖刀一般刺痛了他的骄傲;他满腔怒火悲情无处宣泄。猛回头忽然注意到高、乔二人;不禁怒喝道:“看什么看;滚蛋”
马春暖从饭店看的很清楚;这个始料未及的结果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想不到萧落雁的男人竟比楚烈还厉害。现在需要她做的已不是如何阻止楚烈伤害到小雁儿的男人;而是她该如何安慰楚烈那颗骄傲的心。她急匆匆跑过来;跟刚被楚烈呵斥走的高乔二人擦肩而过;来到停车场内。径直来到李虎丘面前;什么也不说;冲过来举足狠狠踢了贼王的迎面骨一脚。也不看李虎丘夸张的呲牙咧嘴;转回头来到楚烈面前;眼含泪珠;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刚刚明明看你占了上风打的他不能还手;干嘛让他踢你一脚”她自然明白楚烈那好胜的性格绝不会在她面前对谁手下留情;这样说自然是为了保护楚烈那颗脆弱又骄傲的自尊心。
让马春暖没想到的是;楚烈居然笑了;拿出手帕轻轻擦去马春暖眼角的泪花;笑道:“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哭鼻子;虽然我很清楚;你只是把我当成亲哥哥;但还是忍不住心中高兴;不过你说的不对;我没有手下留情;败了就是败了;暂时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交手前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差距就算不能缩小;至少也不该被拉大;其实我本来很有信心的;呵呵;破坏你心中的哥哥战无不胜的形象了。”又转回身对李虎丘说道:“你说的没错;咱们是武道家;遇事托庇祖宗势力;等于放弃了武道家的骄傲;如果失去这个骄傲;我将终身无望超越你;我这次回京其实是为了一件案子在找你;没想到突然发现你跟暖暖在一起”
李虎丘皱眉道:“什么案子能惊动你你又为何会怀疑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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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人心比世事,真假谁能分
温暖的阳光照进琉璃厂。春日暖阳不似夏季般炽烈;正好用来晾晒藏了一冬的卷轴布帛之物。整条街上的买卖家都把自家需要晾晒的宝贝拿出来晒晒。阳光公平无私并不因买卖着匡茂奇的口气给他做介绍;自然是拾人牙慧鹦鹉学舌。目的无外乎告诉沈阳他们是真懂行之人;没有打眼的可能。沈阳丝毫不为所动;看罢多时;抬头道:“不瞒二位;这东西看着是真好;但我还不能完全确定真伪;在我们那边买卖古董;除了请专家权威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科技手段;这两件东西不管是形制还是内容;亦或是神韵都没多问;再牛的专家也不敢保证永远没有错。现在国内方面鉴定古玩真伪却还主要依靠砖家们在那信口开河。这其中的猫腻多多;着实让人难以完全放心。在国外;用科学仪器分析物件儿老旧程度已经是文物鉴定的一个必要程序。虽说这机器也是人控制的;未必不能造假;但有实力的藏家谁会找人做鉴定机器自然是自己准备的。李虎丘早就听燕明前说起过这东西;而且知道福德堂便有一台这样的设备。
鉴定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蔡老奸臣的宫使贴所使用的材料产生日在六百年以上;但上面的印章所使用的材质反应证明;那些疑是朱砂和动物鲜血的物质最多不过两年;应属于高仿品;再检测那把紫砂壶;结果同样很悲剧;机器检测结果显示这把紫砂壶所用的紫砂泥成形日期绝不超过十五年;同样是技术精湛的高仿品。
拿到这份鉴定书后;高雨泽和乔云飞同时傻了眼。沈阳则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似有所指说道:“这两件东西只怕你们二位是买到高仿的伪货了;论说以匡大师的名声和眼力不大可能打眼;也可能看的时候是真货;交易时被人调包了;本指着能通过二位弄到两件压堂之宝的;哎”
乔云飞仍有些不甘心;道:“怎么可能是高仿看货的时候我们哥俩都在;绝对错不了的;从头到尾这两件东西没离了我们的视线;一直到送进博物院的库房;怎么可能有假这机器难保不会出错;要不再测一遍费用我来出”
高雨泽忽然道:“郭公子不是凡人;想来也不会言而无信跟我们耍猫腻;机器应该不会错;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这把壶我想再测一次;不过这回要按照我们的方法测;关于这把壶有一个传说;我们曾亲眼见证过;十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