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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盗香-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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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她姐姐好多年了;叫你声姐夫有什么不对吗”

李虎丘不自觉的歪头以余光看了一眼身旁马二姑娘;她也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看着他的侧脸。虎丘赶忙收回目光。春暖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李虎丘对春晓嘿嘿笑说:“对;是可以这么叫。”

马春暖发出幽幽一叹;将头歪向窗外;再不说话。

此时已是年末光景;越往北天越冷。车过苏省入鲁境后;天空忽然下起鹅毛大雪;松软绵密的穴铺天盖地;不大会儿便在地面上积起厚厚一层。张永宝说;要坏事;这么大的雪;前面可能会封路。高速路上又不能转头;只好继续往前开。果不其然;又往前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后;时近午夜;终于看到长长的车龙一动不动趴在高速路上。

年尾时节;这路上的人不是回家过年的;便是去别人家过年的;此时此刻却只能被堵在路上。李虎丘在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家中的情景;浪子无根;一旦有了家;便不能再叫浪子。他歪头看了一眼正闭目假寐的春暖。有心将身上夹克为她盖上暖身;又担心这暧昧之举为自己带来更多麻烦。最后等到春暖呼吸均匀;睡熟了之后才把皮夹克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后半夜两点时;后面的车渐渐多起来;李虎丘叮嘱张永宝留心一下。开门下车前后瞭望。车只停了两小时;车身四周淤积的积雪竟已能陷入膝盖。大雪依然在下着;丝毫不见停下来的意思。李虎丘开始有些担心起来;照这么堵下去;恐怕要坏事。陈至阳保护罗小宝是跟隐门中人达成协议的;一旦罗小宝离开申城;这协议便自动作废。隐门为了保护这份协议不被破坏;多半会暗中派人监视罗小宝。李虎丘估计这会儿罗小宝离开申城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隐门的杀手大概也已在路上了;说不定就在身后的车流中。一想到陈至阳介绍的隐门刺客的厉害;虎丘心中并无一丝惧意;反而是满心豪情;以他今时今日之能;这世界上能引动他如此斗志昂扬的人物已然不多。

车门开启声入耳;马春暖拎着虎丘的夹克走下车;来到虎丘面前;不容拒绝的为他穿上;整个动作流于自然;像极了温柔美丽的妻子为将要远行的丈夫披上征衣。她说:“李虎丘;你就是个祸害人不偿命的大混蛋。”李虎丘看着她眼角的泪花;完全愕然而不知所谓。

马春暖身上穿的是有软黄金之称的驼绒大衣;这玩意在南方还凑合;到了这北雪飘零之地便有些不大靠得住。她站在寒风里;车中积累下的温度很快被消耗殆尽;似乎有些瑟瑟然的样子。她其实并不会感到寒冷;但女孩子的本能告诉她这个时候必须要柔弱。她痴痴的看着虎丘;忽然问道:“抱抱我好吗”

温柔当道;李虎丘几乎是本能的张开怀抱;马春暖轻轻的栖身进他怀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竟无一丝羞涩。在春暖而言;这一刻;天地无雪;万籁俱静;世上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如何才能让这一刻永恒呢她痴痴的想着。然后她便看见了一点寒光电射而来。她与虎丘双修过一次;得到了大半块熊胆精魄的真元;力量和反应速度都远胜过寻常人百倍。

那是什么为什么要射向他们马春暖转动这个念头的时候;李虎丘已抱着她高高跃起;那茫茫大雪;漆黑暗夜中射来的一箭已落到贼王手中。

这不是一次刺杀;只是一个警告;有人在对贼王说;他们来了

第四五五章雪之欲

大雪下了一整夜;天空一片昏黄;如果不看时间几乎分辨不出已经是清晨时分。李虎丘坐在后边;眼睛忽明忽暗看着被穴覆盖住的车窗。马春暖不知何时睡着的;自然而然的枕在他怀中;恬静的睡美人小鸟依人;不见了白日里的剽悍。虎丘在奇怪她怎么会睡的这么踏实;这么随性;全然不知羞涩。还有昨夜凌晨时的拥抱;她的表现都像个与虎丘早已紧密相连息息相关的女子。

春暖的脸儿枕在虎丘大腿上;不经意的一动;被某硬物硌了一下。她睡的迷迷糊糊;伸出小手去搬开那个影响她睡眠的家伙。这个小举动搞的虎丘心痒痒的。他严重怀疑马二姑娘是不是真睡着了。她的小手坚决而固执的搬开了型尚头。然后顺势揽住了李虎丘的腰。李虎丘注意到张永宝透过后视镜在看他们;解释道:“她睡着了。”

张永宝深知底细;叹道:“这件事儿难办。”

李虎丘也叹口气;“比血痕的杀手还难缠。”

张永宝翻手拿出昨晚射向虎丘的那支箭;乌黑崭亮;有死硬的质感;拔掉了箭尖。那一箭力道控制的已达妙到毫颠之境。天下间能射出这一箭的人绝不多。李虎丘所知的只有一个。

“血痕对我出过手;一定会执行到底;罗小宝所知的东西对他们在官场中一颗重要棋子不利;我和他都是目标;他们这一路一定不会让咱们好过;目下车队排成长龙;人多眼杂;强攻不便;他们若不想惊世骇俗;要想在这里对付咱们;唯有智取。”

张永宝道:“智取社的意思是他们会下毒”

李虎丘道:“舍此无他”

车窗外响起脚步声;有人敲窗户。张永宝与虎丘对视一眼;同时轻轻摇头;张永宝说:“不是练家子。”李虎丘示意他开窗户问问什么事

宝叔放下窗户;外面站着三名中年交警;一人抱着方便面箱;另外两人抬着开水桶。目的显而易见。张永宝巨目一翻;问:“什么事”交警一晃手中的碗面;道:“师傅您好;前边还要堵一阵子;大伙儿在这里受冻挨饿;上级领导们已经知道了;安排我们给大家送性的;快来吧;一人泡一碗热乎面;肚子里有吃的就不冷了。”

张永宝刚要谢绝;李虎丘却说;“好啊;我们一共五个人。”

那交警泡了五碗面;张永宝接过来;三名交警告辞离去。从头至尾;这三名交警神色如常;语态和蔼;看不出任何破绽。张永宝看着他们敲开了前边车辆的玻璃才将窗户升起。

马春晓闻到了面香;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边揉眼睛一边问:“什么味道啊”

李虎丘说:“宝叔;给我来一碗。”从张永宝手中接过一碗面;却并不急着吃;放在鼻子前先嗅了嗅;然后掀开包装盖;看了一会儿;说:“真是好手段。”

张永宝拿起一碗;如法炮制观察了一会儿;没看出所以然来;奇道:“看出什么来了”

李虎丘说:“不是江湖常见的**;所以你看不出;这里头是纯度很高的催眠药配方;是几乎无色无味的西药。”

张永宝问:“何以见得”

李虎丘笑道:“我少年时期伺候过一个病人;那人当时伤了大腿;每天睡不着;我没少伺候他吃这玩意;这味道狗不一定能闻出来;我却能分辨出来;他们用的剂量不大;对你我而言毫无威胁。”

马春晓听了忍俊不住;咯笑道:“李虎丘;你的鼻子难道比狗还灵敏”

三个人说话声不小;把罗小宝和马春暖也给吵醒了。马春暖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虎丘腿上;入眼便看见男人裆部鼓鼓的玩意;前端处牛仔裤绷紧的大腿上有明显管状隆起正对着她的樱唇。已私自收藏过这家伙的春暖岂会不知这东西的妙用羞的马二姑娘啊哟叫出声来。赶忙正襟坐起。手没处放;一个劲儿的整理衣服。春晓作怪的:“姐;你看见什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啊”

还好春晓不为己甚;她还惦记着更重要的事情;“李虎丘;你说这面里头被人下了药”

李虎丘说:“不是面里;应该是水中;面里下药要一碗一碗弄;哪里及得上在水中下药简便”又道:“这几个交警是真的;而且都是干部;老远外还有个摄像机跟着;普通交警肯定没机会在这种时刻得到表现机会;如果是假的;没道理安排摄像。”

马春晓奇道:“窗户都被雪挡住了;你怎么看到外面;还远处的摄像的我怎么就看不见”

李虎丘故作深沉:“因为我用心眼观世界。”

马春晓哦了一声;罗小宝道:“大傻冒;李爷这是说你缺心眼呢。”

张永宝忽然说:“社;你们坐着;我下车溜达溜达。”

“多加小心;别大意”李虎丘回头向身后方向‘看’了一眼;道:“夜没到发挥作用的时间;他们可能是想先谈谈;尽量拖延一会儿;这一点倒是跟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跟他们多扯几句;给东阳他们确定对方人手的时间。”

张永宝下车。

马春暖惊诧道:“东阳也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李虎丘道:“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做事不密失去的便很可能是成功的希望。”

马春晓嘟起嘴唇道:“莫测高深呀。”

张永宝下车;几分钟的等待时间里;车里静悄悄的。马春晓没有再计较李虎丘逗她的玩笑话;马春暖也没再纠结于刚才几乎亲吻到虎丘型尚的羞窘遭遇。几个人感到了压力;除李虎丘外;余者三人都在为张永宝担心。

罗小宝回头对李虎丘说:“李爷;您这位司机老兄长的确实够凶;就怕不大管用;要不您下去帮衬帮衬吧。”

李虎丘不动声色:“我若下车;只怕前脚离开;后脚你就得让人宰了。”

马春晓道:“哦;我知道;他们这是在用调虎离山之计。”

罗小宝道:“我也就是说说;您还是别下去了。”

马春暖则担心的:“宝叔真没事儿吗”

李虎丘道:“对方是匆忙派人追击咱们;准备的人手最多是用来应付陈至阳他们四个的;宝叔是老江湖;功夫远在我之上”话刚说到这儿便被罗小宝惊讶的出言打断;“功夫远在您之上那不是跟陆地神仙似的了”

张永宝是圆满大宗师;自幼经历传奇;流落山中以蛇虫鼠蚁果腹;反而得到天赋异禀;三十岁大圆满后曾以疯魔心入道;实战功夫天下绝伦;又学了虎丘的心之导引术;得到绝活神之一招。在圆满宗师这个级数里也仅逊色于龙勇罢了。与董兆丰;谢松坡和张凤梧级数相当甚至稍胜。李虎丘说:“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车门一开;张永宝夹着风沿到车上。大家都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

李虎丘问:“怎么说”

张永宝道:“看见了五个人;一个暗劲带着四个枪手;那小子说他们的目标不是咱们;不想节外生枝;他给你半个小时考虑时间;是战是和。”

李虎丘道:“半个小时后吃过面的人大概也都睡着了;看来他们根本没打算和平解决问题。”

张永宝凶蛮的:“我亲自去把这几个孙子脑瓜子揪下来。”

马春晓听着就觉得带劲儿;刚想说大叔你不是来真的吧;话到嘴边;一抬头正看见张永宝凶狠的目光;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也许不是玩笑;登时吓得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马春暖道:“千万别;这里有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下他们不敢乱来;咱们不能主动干违法的事情。”她是公众人物;考虑事情的角度自然与李虎丘和宝叔这两个无法无天的江洋大盗不同。

李虎丘笑道:“放心;宝叔也就是这么一说;就这么几个星色哪用得着我自由社镇社之宝亲自出马。”

马春暖愁眉不展;歉然一笑:“春晓胡闹;又把你卷进麻烦里了。”

马春晓不满道:“姐;我哪里胡闹了”

李虎丘道:“春晓为人豪气不输男儿;做事情有侠女风范;非常好。”

马春晓道:“姐夫这话我爱听。”

马春暖脸儿酡红;想起了刚才唇边那根棍子。李虎丘一脸黑线哑口无言。

半小时后。

有人来敲车窗;宝叔落下窗户;一张俊酷绝伦的脸探进来;“虎哥;按照你吩咐的;你们前脚走;后脚我带了些兄弟上路;发现一路跟你们始终同路到此的车辆有三辆;其中有一辆是一家三口;基本可以排除;剩下两辆车上全是血痕的人;已经解决了;应该没留下手尾;管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李虎丘微微额道:“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谁知道他们这一路上会不会已经把咱们的行进路线传出去了呢

东阳挠头一笑;“这倒是个大问题。”

马春晓夸张的:“哇;好帅你就是燕东阳”

燕东阳嗯了一声;“我的任务完成了;前边的路途交给王茂大哥了。”

李虎丘问:“咱们的人没什么损伤吧”

燕东阳道:“带着几十个前特战师的精英;在这种天气里处理这么点‘小问题’要是还有损伤;我可就白在天兵小组混那么些年了。”

李虎丘道:“臭屁什么赶紧滚吧。”

李虎丘之前听陈至阳透露隐门秘密后;想到他们会派人暗中监视罗小宝;便秘密安排东阳带人跟随他们出来;目的便是找出血痕派来监视罗小宝对付陈至阳四人的杀手。这一路从申城往北至;此途径多个城市;每经过一座城市;李虎丘便让宝叔多拐几个弯儿;血痕的杀手们害怕跟丢了;自然会跟随;这些人都是追踪高手;很难被发现。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东阳和手下兄弟们只需追踪孝哥车上的追踪器;藉此寻到血痕杀手自不在话下。

这一路跟随;只发现三辆车颇为可疑;其中一辆里是一家三口;一对儿年轻夫妻和一个孩子;燕东阳曾经派人找借口刻意接近过;那孩子绝对货真价实;而且这一家三口只是与李虎丘他们一起驶出申城;一路向北途中并未表现出刻意跟随的迹象。“剩下两辆车里;一共坐了八个人;刚才跟宝叔谈过话之后已被我们埋到路旁积雪下。”东阳说罢;抽身告辞。

李虎丘走下车;前后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方圆数百米范围内;除了风雪声和汽车发动机声;再无其他声息。李虎丘目送东阳和一群身着雪地隐身装的前特战队员步下高速路;往来路望去;想到那里有两辆车已失去了它们的主人;轻轻一叹;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江湖从来如此。再转回头看前路;白雪茫茫天际苍苍;前边看不见之处尚有无尽凶险在等待;这条江湖路哪里才是尽头

马春暖走下车;站到虎丘身旁问:“怎么这么安静”随即醒悟;又道:“他们真的给这条路上所有人都下了药”

李虎丘回眸一瞥;面无倦意;眼中却有难掩的疲色;笑道:“至少吃了那碗面的人这会儿都睡着了。”

马春暖的心莫名一紧;轻声又问:“东阳走了吗”

李虎丘嗯一声;道:“这里距离徐州城没多远;他带兄弟们走回去。”

马春暖行至虎丘面前;手轻轻抬起捧着贼王的脸颊;问:“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疲倦的时候吗是谁让你感到了疲惫是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还是我”

李虎丘按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温柔且有暖意;正如她的名字一样。他说:“你知道我在女人面前从来是个很自信的男人。”

她额:“当然;娶了落雁那样的老婆;还敢沾花惹草;甚至还把女人领进家来;你不是自信;根本是自大到无耻。”

李虎丘微笑;略带苦涩;说:“但在你面前;我没多少自信;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这两年你默默的帮我很多;为了我付出太多精力和时间;而我能给你的却太少。”

马春暖摇头;“别这么说;你救过我;在最危难时对我不离不弃;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做到摒弃个人恩怨;为民族死战;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李虎丘道:“我其实只是个小贼;有一点专长;没多少雄心;一切都是生活所迫。”

马春暖忽然在他唇边一吻;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饱满柔软的胸膛上;说:“你是个偷心贼”

李虎丘整个人刹那僵住了。想要抽回手;又想低头再次品尝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进退两难;竟似有些不知所措。

马春暖把胸中的情感说出来后;心情激荡。尤其虎丘若拒若迎的态度更令她愉悦非凡。她从来想要的都只是天长地久的情感交融;而非长相厮守的独占。她曾经那么骄傲的拒绝楚烈;这一刻她真害怕被同样无情拒绝。但李虎丘的犹豫给了她自信。她的手离开他的脸颊;转身奔跑在大雪中;脚步欢快;仿佛回到儿时收到新年礼物后的快乐光景。她俏立在雪中;忽然回眸唤虎丘;“来啊;咱们打雪仗。”

李虎丘站在原地轻轻摇头;马春暖抓起一把雪团丢了过去;砸中虎丘额头;凉沁沁的雪让虎丘精神一震。马春暖跑过来用袖子为他擦去额头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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