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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盗香-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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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易发生;咱们现在可以等风彻底散了;见到太阳再走。”虎丘看了一眼马春暖留下的精致坤包;说:“走吧;这风之前从西边来的;后来变了几次风向;咱们不管它怎么变的;全当现在刮的还是西风;迎着风走撞大运看看;碰上算;碰不上拉倒”

下午时分;风停沙落;春日当头。银色犀牛已行驶在一条公路上;日出才知这条路是绵延向北的;经过一块石碑;看见上面写着蒙省106道;是奔着察哈尔旗去的。哥俩儿两天没吃没喝;李虎丘倒无妨;燕东阳却是个超级大胃王;他的体魄特殊;又经过特殊训练;真饿上十天半个月也能挨过去;但其中的滋味却着实不好受。虎丘说先不管什么目的地;顺着这条路找个吃饭喝水的地儿;把你喂饱了再说。二人顺着这条道又往前开了有几十公里;竟然一户人家都没遇上;东阳饿的火冒三丈直骂这鬼地方鸟兽都看不见一只。虎丘玩笑说你小子要实在饿急眼了;道边停车;哥上草原上给你寻摸几只耗子虫子一类的先垫点。燕东阳知道他在一定范围内比雷达的侦测能力还强;居然把这话当了真;就要靠边停车。虎丘哈哈一笑指着前方说道:“快走你的吧;再往前有一大车店;刚才拐弯儿时我看见路边倒下的一广告牌上写的。”

这是一座典型的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红砖结构尖顶灰瓦。沿途也见到过几所土坯房;但早已荒僻无人居住。只有这座房子门前高高竖起一根木杆;挂着个幌儿;上书三个大字;大车店。

李虎丘和东阳下车来到门前;只见锈迹斑驳的大门紧闭着。往左右看;在院子一角停着一辆方头方脸的法国产gbc军用卡车;被风吹的跟越野车一个颜色;车旁边还摆着几只大油桶。东阳一指那辆车说:“这玩意至少有四十岁;瞅那架势还能开动。”李虎丘一笑说:“能开动就说明有人使用;就不至于像沿途那几个土坯房子似的。”

东阳走上前叫门;连着叫了老半天也没有动静;正怀疑里边是不是有人时;虎丘忽然扬声道:“里边的人听着;再不开门老子就踢门啦。”对东阳说道:“屋子里刚才至少有三个人。”东阳自知五觉六感远不如虎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侧耳倾听;屋子里果然响起脚步声;接着一个男人不客气叫道:“别敲了;今儿不营业。”李虎丘和蔼的口吻:“往察哈尔去还得一二百公里;整条路上我们也就见到你这一家大车店;我们不求别的;吃口饭喝碗水就行;回头一定多给你们钱。”大概是冲最后一句话的面子;里边人说道:“是这样啊;那好吧;等一下啊。”

门一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搓着肚皮站在门口;斜眉瞪眼的问:“南边起黑毛风了;你们是怎么躲过去的”接着不等贼王回答;便自顾着转身往里走;边走边向里屋喊:“出来招待客人。”

李虎丘一直在打量这个人;这家伙长的斜眉毛吊眼梢;矮鼻子大鼻孔;满口大黄牙;看人时眼底露凶光。手上的骨节粗大;一看便是练过几天粗笨拳脚的。虎丘在门口停了一下;按按鼻子随口道:“味道挺香的。”

里边屋门帘一挑;又走出个女的来;只见她脸上涂的白白的;脖子和耳根却黑黑的;身材健壮举止矫健;穿了一件十分显眼的大红棉袄;配了条花团锦簇的绿棉裤。眉眼口鼻无不奇丑无比;凑到一处更添几分丑陋。出门见了虎丘和东阳;不禁眼前一亮;热情洋溢喜笑颜开;这一笑脸上落粉;却比不笑时更增几分丑怪;说道:“哟;来客人啦;哎哟真是对不起;这店里就我们两口子;这不南边刮黑毛风了嘛;俺俩寻思着不能来客人了;正睡觉呢。”又介绍说:“俺们这也没什么菜谱;主要卖的就是包子馅饼羊汤啥的。”

女人出来;男人便不再理会二人径自进去了。李虎丘迈步进屋;左右观瞧;笑眯眯道:“那就来两碗羊汤;包子和馅饼有多少就上多少。”和东阳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胖女人凑过来问:“您二位喝酒吗我们这有自家酿的粮食酒;味道不比外头的瓶装酒差;别看开春儿了;天其实还得冷一阵子;喝点酒暖和暖和吧。”李虎丘乐呵呵说:“好啊;好啊;有什么下酒菜再弄几个。”女人说有;但都是牛羊肉做的;味道怕你们吃不习惯。李虎丘哈哈一笑说只要不是人肉做的我们都能吃。女人面色微变;说了句您真会开玩笑;转身回了后边。

燕东阳低声道:“这家大车店有问题。”

李虎丘含笑点头;答非所问:“你会做饭吗”“不会。”东阳摇头说:“我做出来吃到嘴里估计比这女的还让人恶心。”李虎丘说:“那就等吃完饭再谈大车店的问题。”心道;反正不差这一会儿;给那娘们点教训;谁让她一天到晚跑落雁那里聒噪老子的坏话。刚才在门口时虎丘已听出屋子里有三个人;进屋时又闻到与马春暖的坤包同样的味道;这一男一女却扯什么没有客人来早早睡下的闲淡;分明是做贼心虚欲谋不轨;被算计的对象多半就是马春暖。

不大会儿那男的把包子和羊汤端上来了;又拎来一大塑料壶;拧开盖后酒香溢出;似乎味道还不赖。男人给虎丘和东阳各倒了一碗。说辞跟那女的一样:“自家酿的粮食酒;别看有点浑;但味道绝对要好过那些瓶装酒。”

燕东阳端起碗便要喝;李虎丘向他使了个眼色;东阳手快嘴巴也快;领会到小虎哥的意图时碗里的酒已经喝下去一多半。那男人看在眼里得意一笑。心道早知你小子是这般喝酒法儿哪里还用下药

李虎丘也笑了;酒中有股子山茄子花的味道;贼王很小的时候就被郝瘸子逼着闻过无数次;也见过郝瘸子用类似的东西做药饼帖子麻人;剂量小的情况下没什么毒;却能致人失去知觉乃至昏迷。溶进酒中使用效果尤其好。不过这种药物的使用效果还因人而异;体质好的人剂量小了根本不起作用。例如东阳;气血雄健旺盛如熊罴;整碗酒灌进肚子里;依然毫无反应。李虎丘听他血液涌动如常;气脉顺畅;知道这小子便是喝下这一桶也未必麻的翻。脚下轻轻踢了东阳一下;摇头晃脑晕晕乎乎的样子;说道:“这酒的劲儿够大的;我怎么有点晕呢;你小子的酒量还不如我呢;你是不是也晕了”

这次东阳会意的比较快;噗通一声摔到桌下。虎丘站起身;晃来晃去;那男人叫道:“倒也;倒也”骂道:“***;偏赶上这个时候过来败老子的兴;活该你们两个倒霉。”也不理虎丘和东阳在地上躺着;走过去锁好大门转身回了里边。李虎丘听他脚步声奔了后院;起身对东阳说道:“走;看看去;说不定有好戏看。”东阳说:“你怎么说我怎么干;要是放在过去;这种人被我遇上;直接揪掉脑袋了事。”李虎丘说:“杀他们简单;这歇黑店的劫财劫色之后还杀‘白羊’;卖羊肉;不问青红皂白;不分男女老少;这种人让你一把揪掉脑袋死的痛痛快快;就这么杀了岂非太浪费也太便宜他们了”

贼王在前东阳跟着走进后门穿过院子来到后边正房。在窗外一左一右站定;往屋子里偷偷观望。

炕上躺着个女的;身上穿一件紫色毛衣;明黄色的羽绒服已被扒掉丢在一边;出乎东阳意料的正在折磨她的并非那个男的;反而是那丑怪矫健的女人正在拿炕上女子娇嫩的身子练习二指钳;疼的那女的丝丝吸气;但她也真够硬气的;愣是没哼没哈;咬牙忍着不叫疼。

一倾城美女落到一腌舎流氓手中是悲剧;落到英俊潇洒家资百亿却找不到老婆的邪恶总裁或王储手中便是琼瑶式喜剧;落到太监手中则会成为丑剧;落到一凶悍的丑女手中却是惨剧。

东阳作势欲冲进去;贼王一脸坏笑用眼神制止他。悄声道:“这娘们一再破坏我和你落雁姐的美好姻缘;给她点儿刑训也是应该的;再说;你懂不懂什么叫雪中送炭关键时刻出现叫闪亮登场;次要时刻跳出来就是受累不讨好;这位马大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总得让她快要绝望时再救她;她才会明白之前完全误会哥的人品了。”

东阳别过脸;蔑视之;但到底还是听他的没有动。

屋子里传来刺啦一声;接着是那男人的声音入耳:“你快别折腾她了;赶紧让我过过瘾;完事儿把她剁吧了喂猪就结了。”虎丘面色一变;“你去救人;人由我来杀。”话音未落;东阳竟破墙而入。轰隆一声冲进房间;好似一阵狂风;眨眼的工夫提着一对儿狗男女破墙而过直奔房子的后面。东阳的动作太快;一对儿狗男女连吭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便已被他带到房子后面。屋子里只剩下马春暖躺在那闭着眼;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东阳闹出这么大动静;她竟似未有所觉。

贼王看着墙壁上的破洞;无奈一笑;这小子太没义气;急难险重的活儿全留给大哥干;丫自己去炮制那两头畜生出气。一步走进屋子;只见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在颤抖;泪花挂在眼角硬是不肯滴落。这大妞儿到了这一刻居然还能如此硬气;还真不愧是一条好女她的裤子被撕破了;露出浅灰色内裤;已被血染的腥红点点;虎丘一下子想起她那坤包里的卫生巾。不禁暗自好笑;这日子口儿还敢跟楚烈出来追逃。这位姐姐太有才了

“咳咳”李虎丘别过头去说:“我是不是得先给你松绑然后由您自己个儿把裤子提起来”

第三二五章虚日鼠;出樊笼虎丘除恶

第一更五千五。

马春暖提上裤子;李虎丘献上坤包;气质女王微愣片刻;面颊绯红一把接过;急匆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虎丘肚子里盘算;这下子她对老子的印象总该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吧。哪料马春暖回来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有任何改观;你们这徐蛋男人无外乎有两种;一种是这黑店老板这样的;见个好看的女人二话不说就想扒裤子的禽兽;另一种花言巧语巧使诡计;伪装的道貌岸然;不管是亲手扒还是骗女人自己扒;最终的目的还是扒裤子;这种人多了身衣冠;但骨子里还是禽兽。”她没直接说虎丘是衣冠禽兽;可那眼神却分明在说姐说的就是你。李虎丘正想问她:姐姐你这算不算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燕东阳忽然闯了进来;手里拎着颗人头;脸上身上喷的全是血;看上去狼狈已极。马春暖吓的嘴巴张的老大舌头发硬说不出话来。虎丘憋着笑;假意沉着脸说:“不是跟你说了别逮着一个坏蛋便揪脑袋;这个习惯必须得改。”东阳随手将手上人头丢了;神色严肃说:“虎哥你过来看一下。”

房子的后面盖了一座猪圈。李虎丘跟着燕东阳来到猪圈里;饶是贼王见多识广心冷如刀;也禁不住被眼前血腥变态的情景惊住了瞬间。耳听见背后马春暖的脚步声;猛回喝道:“站在那别过来。”

猪圈里有几头体型硕大无伦的巨型母猪正在进食;食槽内一片血污;所吃的食物正是那对儿贼男女中的女贼尸体。肠子脏器淌了满地;几头母猪蹄刨嘴嚼撕扯着;争抢着;时不时的还咆哮一两声。但这还不是最令人感到恐怖和震惊的;在另一个圈舍内还有一头巨大公猪;后背生长着长长的青黑色鬃毛;庞大的身躯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血盆大口的两边长着一对儿刺刀般的獠牙;嘴巴里还在大嚼着男贼的半条腿;一张一合鲜血淋漓。它四腿如柱站在那里摇头摆尾;顾盼间二目如血;冷森森;见人不惊。真不亚于猪八戒投胎做了吃人的魔王。

燕东阳说:“我把这俩人拎到这里;放在猪圈边儿;你说不让揪脑袋;我就想找个家伙什儿;一回头的功夫这女的就被猪给拖圈里了;我想把她抢出来;结果这家伙忽然从里边蹦到这个圈里;把男的也给吃了;我就抢下来一颗脑袋;再回头这女的就被拱成这样了;虎哥;这事儿太他妈邪性了。”

李虎丘摇头道:“没什么可奇怪的;猪是杂食动物;为了填饱肚子刚出生的猪崽子都能吃;这几头猪之所以会吃人;我看八成是这对儿贼男女;平常真拿人喂养过它们;这也算他们咎由自取报应轮回。”东阳问这几头猪怎么办李虎丘面露森然;“这几头畜生俱已有了凶性;尤其是那头大公猪;体重恐怕超过了一吨;这些畜生若是放到外面怕是比虎狼还要凶猛;既然被咱们遇上便留它不得;全杀了吧。”

马春暖没听虎丘的话;走到猪圈门口好奇的往里观望;此时几头巨猪已将贼男女啃食干净;圈舍内只能看到一片血污。刚好听见贼王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暗自惊心于这个李虎丘嗜杀残忍;人杀了还不算连畜生也不放过。

李虎丘走过去把猪圈大门关上;东阳一跃跳进母猪的圈舍;这些母猪果然上来围攻;被东阳举手投足;一下一头尽数打杀。他吃过白色老罴的胆;身具熊罴之力;勇悍绝伦;打死这几头母猪自是轻而易举。那头公猪也不知在此被豢养了多少年;见此情形居然猜到了大限将至;它在圈中不安分的来回奔走几圈后;在燕东阳踢死最后一头母猪时;忽然跳向东阳所在的圈舍;亮出白森森的獠牙;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他。

燕东阳探手一抓;擒住巨猪的獠牙;两膀运力一甩;叫道:“去吧”这一下发力极猛;一吨多重的大公猪竟被他一下子甩出十几米远;轰隆一声撞破猪舍墙壁。李虎丘正想取笑东阳在畜生界给人涨脸了;忽听外面马春暖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贼王肩膀微动;身子一晃便从公猪撞破之处来到了外面。只见马春暖吓的坐倒在地体如筛糠;那头大公猪被甩出这么远居然毫发无损;正龇牙咧嘴咆哮着向她冲去。虎丘一跃来到二者中间;面对鬃毛竖起;皮糙肉厚的巨猪一双亮闪闪的牙刀;回头对马春暖龇牙一乐;右手屈指向猪头;啪的一弹;身子借着回震的力道飘然跃到马春暖身前;顺手将她抄起飘退数丈远。马春暖眼睁睁看着巨大无伦威猛无俦的公猪受惯性趋使直冲到自己眼前;一双血红无情的眸子瞬间黯淡无光。啊

“混蛋;快把我放下”她在虎丘手下挣扎着。李虎丘把她往地上轻轻一放;笑道:“下回不要偷看别人办事;很危险的。”

越野车上李虎丘问马春暖:“你怎么会跟楚烈他们走散了”马春暖惊魂未定;还在想那头巨猪;想它是怎么飞出来的;想它是怎么死的。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落到那家黑店里;险些被强暴不说;还差点被一头猪给吃了。现如今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这俩人杀性这么重;自己又得罪过李虎丘正自胡思乱想;听到虎丘问话;随口答道:“风暴最猛时我们的车窗户碎了;沙子灌进来眼瞅着就要被活埋;楚烈和秦叔他们两个架着我离开车找出路;沙尘太大了;我呼吸不了;正这时一阵飓风吹过来;我们仨被卷起;我就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一辆大卡车上;也就是被猪啃了的那个男的开的;然后那女的就一个劲儿的虐待我;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李虎丘笑嘻嘻对燕东阳说:“看见没;这就叫好心有好报;咱们正愁杀葛民惊动了部队;肯定要被围追堵截;老天就帮咱们想办法解决了;有了春暖姐姐同行;不但旅途不寂寞;还多了一张护身符;楚烈一准儿把前边的路给咱铺的好好的。”

这厮竟然要把自己当成了人质来用马春暖银牙紧咬;吐出两个字:“无耻。”李虎丘回头冲她龇牙一乐;说:“有齿;全在这儿呢。”又道:“左右在你眼中我也已经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家伙;索性更坏一点;才算对得起你给我那个衣冠禽兽的评价。”

路有点颠;马春暖肚子有点痛;一直强忍着不说;表情看上去倒更像在赌气。燕东阳说:“虎哥;不对吧;你不是说到呼市就把她放下吗”李虎丘没好气的说:“我其实是打算把你放下。”马春暖想笑;这个叫东阳的俊酷小男生明显是故意在揭李虎丘的老底;但李虎丘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尴尬;他说每一句话时都带着一点调侃和油滑;小把戏耍的自然;却让人一眼能看穿;反而心生喜感;难怪雁儿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都说坏男人吃香;其实做一个可爱的坏男人并不容易;需要很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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