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投机者-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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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要散会，老校长才扭扭捏捏地说，明天放假一天，但谁都不能回学校玩耍。
再过一天，在河边摸虾的林浩然被老爹捉回来换衣服，然后去喝喜酒，才知道老校长昨天为什么给自己放假，原来是借学校的场地和桌椅给林百富家娶儿媳。
很多年之后，林浩然懂得了很多道理，仍然不明白老校长那个下午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废话，而且还一脸的难为情模样。明明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放假一天，学校要借场地给人摆酒。
那个下午，是夸奖老校长的口才了得呢？还是指控他消磨了自己的童年？
林浩然从心绪中惊醒过来，发现赵雄用手肘捅了捅自己，侧过头顺着他的挤眼的方向望去，发现侧对面的江丽华不满地瞪自己，老女人应该是责怪自己开会不认真了。
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林浩然将注意力放到会议室这里。不过他发现气氛似乎变得压抑，连老女人都不再抓自己的小辫子，这让他有些奇怪。
“我看过，你们三个组长的客户资产去年一整年，竟然完全没有增长，而且还出现了下滑。”潘明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三个组长，虽然他们的管理能力是一个考量指标，但业绩其实才是一个核心。
“如果单是你个人的业绩下滑，我倒没啥好说，但你再看看你们带队的业绩。除了一组，还有哪组业绩有突破的？”
砰！
“没有！一个都没有！看来你们是太安逸了！”潘明拍着桌子，怒视着三位组长，二个重要指标都在下滑，这让到他相当的生气。
“潘总，去年的行情你也看到，从年初跌到十一月份，十二月份才勉强有些起色，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啊！”朱温手心直冒冷汗，但仍然硬着头皮解释。
“你放屁！”潘明毫不留情地指责他，眼睛冒起熊熊火焰，“你跟我说去年？我告诉你，去年整个营业部的业绩都是持平的，要是真像你们这种业绩，老子早已经从这个位置上滚蛋了。”
会议室充斥着潘明的火焰，谁也不敢面对他的火力。所有人也都知晓，潘明这是有意整治了，借着上头给他的压力，再施加在他们身上。利用李川宇推行的那一套：能者上，平者让。
朱温低着头，暗暗地将林浩然记恨上，隔着数人瞪了林浩然一眼，若不是他，营业部的业绩能持平？自己几个的压力会这么大，潘总会这么生气，他是这个问题的根源。
不得不说，有种人总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说不曾检讨下自己。
其他二个组长，望着潘明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暗感事态的不好。去年在最后冲刺自己没提供助力，看来潘明如今缓过了神，准备对他们几个秋后算账了。
果然，看到会议室不再有声音之后，潘明那把巨斧重重地落入。
“朱温、刘扬扬、陈毅、张海波、龙杰，你们五个人列为这个月的考察目标，以新增股票资产作参考，排名前二位是新组长，其他人重新归为后补组长。”潘明冷冷地念出五个名字，眼睛森然地望着大家。
什么？
三位组长脸色骇然，没想到潘明真的要动他们，而且还是这种淘汰的方式。
而且，他们发现只有二个组长名额保存，那就证明他们三位组长之中，至少要走掉一个。
现实很是残酷，他们原以为潘总是走个形式，毕竟各自都有后台的。但如今看来，他是下了狠手。
这次会议后面的内容变得无关紧要，五个人都各怀着心思，王扬扬还想找背后的靠山，但晚上回去就失望了。靠山已经明确都告诉她，这一次不止湖源营业部在搞，其他营业部在搞。
特别是，李川宇遇袭之后，总部那边很震怒，言明江都分公司这一套一定照着李川宇的思路推行下去。各个营业部的老总为了位置，如何还会对自己那些尸位素食的组长客气。
潘明整治的风波传出，整个营业部轰然。
三个老牌组长面临被淘汰的命运，潘明举起了大刀要进行改革。张海波跟龙杰仿佛诞生了第二春，第二天就拉开了人开户，宣示着这场战斗的开始。
林浩然第二天到来的时候，整个市场部如丧考妣，朱温不在摆着我是老大的模样，刘扬扬也不再整天对着她的化妆盒。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们都纷纷行动起来，拿着了电话。
看着他们给客户不停地打电话就感觉好笑，昨天还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如今一个个低头哈腰地应对客户。要知道今日，以前怎不多努力一点，少一些勾心斗角，这样这个位置不就稳稳的。
沙沙沙
林浩然将整整一叠“顶呱刮”放在桌面上，奋力地用塑料片刮着，小心地将那些中奖的彩票放好。不得不说，他的运程越来越好，昨天就刮出了一张千元级的奖券，总利润突破1500元，成了他的一项收入。可能是受到他的影响，连带着傻黑他们几个的运程都好了起来，可以适当都刮刮彩票，为投注站增收。
在下午快收盘的时候，他的qq响了起来。
三八：“董事长，在吗？”
林浩然放下书本，嘴角得意地翘起，这个“董事长”的称呼让他爽爆了！
余人：林经理，什么事？
这话发出去，那边恐怕又要咬牙了。不过如今林浩然已经掌握到她的命门，知道段惠是她最要好的好姐妹，所以周六带周先生过来的时候，还向她许了不少的利益。
三八：“我们公司的报表已经整理出来了，麻烦你接收一下！”
不一会，出现一个传送文档，林浩然微笑着点接受，而且今天他出奇的有礼貌。
余人：辛苦了，林经理。
这个“林经理”他称呼得也很爽，高高在上的姐姐怎么了，当年的蓝水市高考状元又怎么了，现在还不是成了自己手下？
不过等了几秒钟，他心里微微失望地放下鼠标，那三八没有回复“董事长，这是我应该做的”这类暖人心的话。不过林浩然也知道，那个三八肯定是恨得咬牙切齿，还回这些话就怪了。
事实上，那位的林若彤的确如此，刚跟林浩然这边聊完，马上又打开另一个qq窗口，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图案过去，满含着委屈。
段惠：“亲爱的，别哭，等将你弟弟榨干，咱就一脚将他踢开！么么哒！”
彤彤：“我要哭！我现在感觉都后悔了，我弟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跟他斗了十几年，都是输多赢少，万一他真将公司弄起来，我真成了他的手下怎么吧？”
段惠：“所以我们联手，一定搞得他服服帖帖！对了，有个不好的消息，他当上组长了。”
彤彤：“我牙疼！”
段惠：“挺能干的，而且我们营业厅有个女的对她魂不守舍，泡妞也有一套啊！”
彤彤：“还有这事，等等！他电话来了，我应付一下！”
林若彤故意让电话响了很久，才悠悠地拿起了电话。没想到才接通，那些就如同机关枪般扫射过来，以致她迅速将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
“三八，你的工资怎么回事？你是金子做的吗？年薪百万？你还不干脆去抢银行！”林浩然吼了起来，带着满腔的怒火与讽刺，“还有，资产负债率90％％uff0c你的报表是在写小说吗？就算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你也懂资产负债率？”林若彤这下真的惊讶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弟弟不学无术，是一个大草包。
“废话！你真以为我是文盲啊？这90％％u7684负债率是不是你搞错了，要按你这么说，我豈不是负债几百万了？”林浩然说到这个数字心里都在发寒，这可不是几百块，而是几百万啊！
“我的好弟弟，你放心好了，这点绝对没有搞错！姐姐以高尚的人格向你保证，你现在已经是‘百万负翁’。”林若彤笑盈盈地举起三指手指朝天，也是露出了白皙的獠牙。
第六十六章回家
林浩然一直以为鹤湖矿泉水公司是一个金元宝，但哪里想到却成了不折不扣的烫手山芋，被炙得皮开肉绽。
“三八，你讹我啊？那么好的公司怎么可能欠债几百万？”林浩然吼道。
“经营上当然不会，但你别忘了！你一分钱都没出，一间市值几百万的公司就挂在你名下，天下哪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林若彤讥讽道。
“老爹做了很多年的村长。”林浩然隐隐期待。
“上星期我才刚帮他还了赌债！”林若彤冷冷回答，明显带着怨气。
“靠！”林浩然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官当得真是失败，“那爷爷呢？你千万别告诉我爷爷没钱，我们家以前是地主，小时候我偷过一枚烂铜钱去卖，那下乡收老物件的老头当时眼都绿了。”
“呵！爷爷说，就你小子偷的那枚大齐通宝值钱，其他的都是近代留传下来不值钱的镍币和铜钱，还有一些你祖爷的字画。至于那大齐通宝你就不要有念想了，爷爷说百年之后会捐给国家的。还有那些收藏可是爷爷的宝贝，就算是把你卖了也不会动那些东西，你认为爷爷能掏出500万？”林若彤继续冷言讥讽。
“这么说来，家里人没给钱，我记得你也没按我计划进行融资，那哪来钱开建的厂房、开的公司？”林浩然失望了，天下果然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借钱？”林若彤吐了两个字。
“靠！三八，你真是疯了！不按我计划进行融资，我一个穷屌丝怎么可能搞得起来，而且还要养你这个百万年薪的大经理！告诉你，老子不玩了，让那公司马上破产吧？”林浩然怒了，好好的计划被搞得乱七八糟。
“你确定？”林若彤认真地问。
“我为什么不确定？”林浩然冷笑，心想借钱的事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谁借谁还去！
“那借的钱怎么办？”林若彤又问。
“什么能怎么办？公司都破产了，哪间银行给你贷的钱，你就让它将那些机器拉走。”林浩然冷笑道。
“呵呵你以为是向银行贷的款？你一间皮包公司想从银行贷出500万，你认为有可能吗？你拿什么去抵押，你真当银行是傻瓜不成？”林若彤冷冷地继续讥讽。
“那钱谁借的？”林浩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特别那边的三八语气中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青水林氏基金会。”林若彤轻吐。
噗！
林浩然的脸一阵惨白，拿点手机被落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是被电着了。
“你知道的，爷爷是理事会成员之一，而且还是理事长，自然有些话事权。爷爷已经以你的名义贷出来了五百万，虽然你没签名，但这笔账已经记在你头上了！要是这钱你还不上的话，按照规矩，那就要以身抵债给基金会了。”林若彤笑盈盈地道，带着几分邪恶。
呼！
林浩然重重地吸了一口冷气，想到自己竟然借了基金会500万，一时间头皮发麻，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基金会的年利一分钱，一年就是50万的利息，若鹤湖矿泉水那边一旦出事，自己这辈子恐怕就要在还债中度过了。
“这么重要的事，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浩然差点没急哭。
林若彤也了解弟弟此刻的心情，突然间多了500万的债务，任谁都受不了。而且对经过这件事，她才发现爷爷跟弟弟很像，是一个极其胆大妄为的人。
500万，爷爷竟然敢一声不吭地将钱借出，而且是扣在弟弟的头上，真不怕将弟弟吓出心脏病，要知道他今年才19岁啊！
“告诉你？你还好意思问，自从你去江都之后，你有给过爷爷他电话吗？”林若彤冷冷反问，站在爷爷那一边。
“这是借口！”林浩然翻白眼，同时被500万搞乱了心神，“我现在很乱，迟点我会找你！”
挂了电话，林浩然回到办公室，看到他们四个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他们比自己幸福，起码没有巨额债务缠身。特别是赵雄如今仿若焕出第二春，充满激情地投入开发客户的工作中去。
躺靠在椅子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一阵出神，心里仍然是洼凉洼凉的。天啊，自己竟然欠债500万，而且欠的还是那最惹不起的基金会。
这一天，林浩然是破了天荒，有史以来第一次给自己加了班。如今林浩然的学识不经觉间慢慢地增加，看得懂那些财务方面的术语，正在研究着他姐姐传过来的报表。
除了资产负债率吓人外，其他数据很良好。第一个季度一共销售了2500吨矿泉水，其中主打550ml这种规格，第四季度销售额为280万，毛利率40％％uff0c扣除经营性开支74万，营利38万。
不过，林浩然又发现一个细节问题，姐姐那年薪100万还没进行计提，所以第四季度38万的营利中，有25万是那个三八的。
看到这，林浩然差点没吐血，赚38万，三八拿了25万，而自己这个老板才拿13万，比她少拿了一倍的钱。
“等等，三八还有利息没计入去。”林浩然又发现一个细节问题，急忙拿计算器计算了一下那500万的利息，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在电脑屏幕上。利息是12。5万，自己一共赢了5000块。
浑身冒起了的鸡皮疙瘩，这完全是要人命的节奏。若不是最近自己拼命看了些书，完全就被这三八坑得死死的，若粗略看报表还以为自己赚了38万，但实质上只有5000块到手。
“三八，算你狠！”林浩然泪眼婆娑，这报表坑人不偿命，跟那些上市公司有得一比。
不过从客观上来说，如今的矿泉水这个行业不比以前，格局已经固定了，想要再挤进去相当之难。若不是恰好矿泉水的地域性很强，又有老虎岭的开发帮打了广告，蓝水市这个地级城市不够发达，否则根本就没有鹤湖矿泉水的立身之地。
三八如今能第一个完整季度就赚钱，已经相当之难得，证明半条腿挤进了矿泉水市场。当初林浩然的计划也要今年才能赚到钱，她却远超预期，不愧为东方大学高材生之名。
当冷静下来，细细看着这一份报表，林浩然渍渍地称赞，家里继自己之后，又出了一个人才。
以前林浩然对她的蓝水状元之名是不屑的，认为她就是一个书呆女，一个死读书的讨厌女人。直到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强得多。
夜在不经觉间流逝，窗外泛起了淡淡月色。
“林组长，你要走了，我给你开门。”林浩然离开公司已经快要七点，这时营业部的门早已经关闭，一名当夜值的年轻保安屁颠颠地给他开门。
林浩然点头，望了望这生面孔的保安，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这声音太软了。
“林组长，我叫李雨，去年高中毕业的，我听说你的事，一直很仰慕你！”保安身体结实，长得虎头虎脑，眉毛很浓很眉，站在门前帮他撑开玻璃门。但说话的时候十指环扣，双手放在侧脸，好似发花痴的少女，那“仰慕”更是软得令人发紫。
呼！
一阵冷风不知从哪里角落吹来，林浩然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紧张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经过。心里有狂吐槽，谁那么有才，请了一个娘娘腔的保安，而且谁告诉我一下，他性取向有没有问题的啊？我怕！
“我正在考证券从事资格证，有不懂的我能去请教你吗？”李雨害羞地追上去，差点没将林浩然吓死，以为他兽性大发。
“好！”林浩然艰难地吐了一个字，然后落荒而逃。
“林组长，谢谢你，你真好人！回家路上小心哈！”李雨在后面如小女生般高兴招手，并目送林浩然离去。
同时嘟着嘴下定决心，下一次考试一定要通过，然后求他破格录取自己。
晚风瑟瑟，街灯早已经亮起，往来的车辆时不时传来喇叭声。
刚从证券公司跑出来，林浩然浑身的鸡皮疙瘩，下了一个决定，发了一个很毒的誓，以后的以后绝对不能加班！走了几步路，仍然没法从刚才娘娘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