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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国之赤色黎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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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大家就习惯了粗鄙,反而站起来一起反对高尚起来!呜呼哀哉,长期以往,何人还愿意继续高尚,所有的百姓皆是如此粗鄙,我大汉,我华夏还能称之为礼仪之邦?

你们没有变得高尚的条件,但你们也要有一个高尚的灵魂。若是你们连灵魂都放弃,那么你们哪怕是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同行尸走肉般又有何乐趣?看看现在的你们,再看看这些山民,摸着你们的良心问问,谁才是真正的粗鄙者!”李煜环顾四周,朗声高呼。

说穿了,其实这里的百姓和他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讨好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至少现阶段他根本没有必要讨好任何百姓。反之,同为山民的欧阳行他们,才是他安身立命的保证,所以他们的利益,却是需要他捍卫的存在!

果然,听了他的话,欧阳行他们顿时胸膛也变得更加挺拔了起来。最后的一点不自信也是一扫而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比起那些粗鄙却从来没有打算高尚的百姓,他们哪怕日子过得苦,哪怕在大汉之中没什么地位,但至少他们是真正的活着,活得有血有肉!

甚至欧阳行都很想高呼一声:“如此野蛮粗鄙,不知自救之辈遍布华夏大地,如此国家,如何当得起礼仪之邦这个称呼?!”

只可惜他不能说,逞一时之快是不错,但他很聪明,知道这回给李煜惹麻烦。

“凭什么你们这些粗鄙的山里人,看不起我们城里人!”李煜说完,那几个百姓顿时脸色变得非常的古怪,不多时为首之人就直接怒吼一声。

“城里如何?山里如何?我们都是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子民,我们同样有黄皮肤黑头发。多少年以前,说不定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祖先,体内流着共同的血液。

我们吃差不多的食物,住在差不多的房子里面。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黎民百姓,甚至是山民,甚至那些刚刚汉化的生番,本质上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为什么山里人看不起城里人,我也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城里人就可以高高在上?这是苍天赋予你们的权力,还是你们自己看不起自己,所以希望有个更低贱的存在,好让你感觉到心里的安慰?”李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带着几分藐视的语气问道。

“哈哈哈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杨浪大笑。这家伙果然离经叛道,明明是弘农杨氏这种身份高贵的存在,却站在百姓这边。

不过想来也是,只因为鹰眼狼顾之相,就被家族冷藏,一辈子不得出仕,不能从军。要说心里对那个所谓的家族,没有半点怨念的话,那杨浪已经是圣人了。

“大胆,尔可知道这番话如同造反?”二楼的世家子弟顿时高呼。

“大汉不以言论罪,说说都不行?再说,尔等酒囊饭袋之辈,畅谈国事,褒贬时政,指点江山难道还少了?就准你们说,我们就说不得?!”杨浪直接回敬道。

“你!”那世家子弟眼看就要抓狂,却不想立刻被另外一个人揪住。

“你拦我干嘛?”那世家子弟顿时怒吼。

“别惹他,他是墨门的人地位还不低!”旁边的同伴低声说道。

顿时,那世家子弟脸色一变,怒气瞬间就没有了。最后咬了咬牙,直接起身下楼,高呼一声:“我们走,不和这些粗鄙的家伙为伍!”

“嘿嘿,说不过别人,比不过别人就落荒而逃,十足的败家之犬!”杨浪鄙视道。

“若非杨老弟相助,李某只怕也未必能招架得住!”李煜却是上前行礼致谢。

“说不得相助,只是觉得李兄所言很有道理而已。只是如此一来,李兄却是把这陵阳的世家得罪了,以后要行事只怕要注意一些,莫被抓了把柄。”杨浪善意的提醒道。

第29章 离别和赠礼

陵阳县周围都是小世家,或许有大世家的庄园。只是这才刚刚散年,那种大门阀的子弟怎么可能会那么快,来到陵阳县这种地方瞎晃?

同时李煜倒是听说了,这陵阳县的县令来自北方某个大家族,在这里做县令或许是为了镀金,几年后或许就会调到别的地方任职。几年无所谓,只要能够帮助到他就好,实在不行也能有个情分在。

以那县令背后的势力,想来也不必害怕那些小世家。所以只要在其他事情上,不给他们抓到把柄,对自己的计划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杨浪愿意提醒他,李煜自然是感激,麻烦已经解决,在他的提一下,一行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单间里面。杨浪此刻虽然邋遢,但店家都对他唯唯诺诺的,以至于欧阳行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乖乖跟在李煜的后面进了单间。

卞玲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档次低了许多,胜在把该包裹的地方都给包裹住了,也没有把她那婀娜的身材暴露出来。在她身边,还有一个提着行囊的少女。

“灵珑已经收拾妥当了?这位是”李煜见状,微笑着迎了上去。

“奴家已经收拾妥当,只待郎君一声令下便随君离开也罢。这位乃是奴家在彭城一带买下的流民女子,当时将她无依无靠就带在了身边,此番也会随奴家一起走,还望郎君收留。”卞玲珑行了一礼,缓缓说道。

“不过是添个人添双筷子,再说多个人也多一份热闹不是?”李煜当然不会拒绝。

“奴婢叩谢老爷收留!”那少女闻言立刻跪了下来,郑重的扣了三个响头。李煜本来打算制止,但杨浪隐晦的劝他不要动,李煜不傻,自然知道这是某种规矩。

“这小妮子叫什么?”李煜看向卞玲珑。

“按说她应该随奴家姓卞,但奴家不忍,让她继续保留原本的谢姓,单名一个环字!”卞玲珑微笑着回道。

谢环?慢着,她似乎是彭城人士,名字里面又有一个环字,不会便是那环夫人吧?虽然环夫人是因为曹操送了她一个玉环,所以才有环夫人的称号,不过若她名字本身带着一个环,曹操为了表达对她的喜爱送她玉环也不足为奇。

这位环夫人同时也是曹冲、曹据和曹宇的生母,其中曹宇的儿子曹璜后改名曹奂便是曹魏最后的皇帝。慢着,自己是这把曹魏的继承人都给毁掉的节奏吗?

“环儿的名字是否有何不妥?”卞玲珑将李煜面色古怪,不免担心的问道。

“哈哈哈,环儿的名字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而已。”李煜这才反应过来,嘻嘻哈哈的糊弄了过去。

眼睛在谢环的脸上看了看,这小妮子如今还或许收留的时间还短,所以还有点面黄肌瘦的。饶是这样,也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只怕会更加出色吧?

卞玲珑收留别人,或许一开始也有发善心的意思,但未必没有给自己找个继承人的意思。乐籍中人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多个继承人老了总有人能帮衬一二,这是行业习惯。

按照历史所言,她应该是在巡回表演到了东郡的时候,被曹操看重并且娶走。如此谢环自然也会跟着她一起进入曹家,以谢环和卞玲珑的关系,成为曹操的侍妾是很有可能的。

要知道曹昂的生母刘氏,本来就是丁氏的婢女来着!

双方落座,其实本身双方的交谈已经到了结尾,只是到底讲究个有始有终,所以该谈还是要谈。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也差不多到了正题。

“时候也不早,杨某还需要回桐乡一趟,好安排后续交易的事情。与李兄约定的盐铁交易自然会送到,到时候还请李兄找人过来接手!至于杨某,会先在桐乡盘桓一段时间,不出意外到了夏季就有空过来李兄村落里面拜访,还请李兄到时候不要拒之门外才好!”杨浪作为邀请人,自然也应该由他出面结尾。

他的这番话刚好也圆了李煜的那个交易来源,原本村民都很好奇,这些便宜的盐铁到底是哪里来的,如今却是知道了。只是他们对杨浪的身份,其实并不了解。虽然也会好奇,但比起物资来源这点,这点好奇其实算不得什么。

“对了!”杨浪突然笑了笑,拉开袖子取下了一个机关交给了李煜,“李兄袖中的袖箭倒也算是小巧,只可惜只能单发,射程只怕也略有不如。我这个乃是墨门巧匠制作而成,触动机括即可射出,长时间触动可以连续发射,最高可以射出五支箭矢。

威力方面也还算不错,二十步内能取人性命,十步内能破皮甲,三步之内可破锁甲!

另外杨某还是要提醒李兄一句,若是击杀野兽,用毒也就罢了。但对人,最好能不用就不用,有伤天和也就罢了,到底是华夏子民,大家只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非逼不得已,毒素还是少用为妙!”

“李某未曾习武,体质羸弱,若没有点自保的手段,难免倒是让杨老弟见笑了!”李煜尴尬的笑了笑,就在当时和杨浪见面的时候,他就一直做好了射出袖箭的准备。

毕竟双方第一次见面,要说这点提防都没有的话可不行。只是杨浪刚才解释的时候,不经意点了点自己的鼻子,那意思是说袖箭上的毒药那股腥臭味,他已经闻到。

这倒是给他提了个醒,野兽也就罢了,但这天下奇人异事那么多,难保也有别人可以闻出毒箭的味道,进而有所提防。这袖箭的威力的确不怎么样,若对方有提防就没意义了。而杨浪刚才所言,也有那么一层意思。

“哈哈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也!”杨浪自然明白李煜心中所想,倒也不怪罪。若是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还没有半点心机,这种人可不是做大事的主。就是给人卖了,还得为别人数钱。

事情就这样落幕,双方也起身告辞。

只是在杨浪离开之前,突然回头说了句:“李兄且等着,夏季的时候,说不得杨某还能给你带来一场富贵,再不济也能给你带来一个惊喜!”

“那李某就在村中,拭目以待了!”李煜拱手,虽然不明白,但总要客套一番。当然,他也怀疑杨浪会不会勾结官府对他下手。十颗夜明玻璃珠到底还是有点价值过高,财帛动人心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看来下次要反省反省,同时回去之后也要做点准备才行。

第30章 拜访陵阳令

杨浪走了,欧阳行他们自然也不会多留。

李煜还有别的事情,就麻烦他们把卞玲珑和谢环带回去。后两者此刻已经披上了纱巾,遮住了面庞,否则在回去的路上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要说保护,李煜本身可没有什么武力值,还不如欧阳行他们几个。欧阳行别看如今是文职,箭法那是五十步内百发百中,力扛百斤尚有余力的货色。说到底,在山村里面成长起来的就没有几个不是出色的战士。

拖住东吴几十年的后腿,没有好武器没有战马尚能如此,山越的战斗力可想而知。有他们保护,卞玲珑和谢环倒是无庾。

离开了青楼,李煜找到了税官。会给税官和税吏贿赂的山民几乎没有,有也没有李煜出手那么大方,故而对李煜的印象自然也是非常深刻。

李煜把这次交易的税赋给交上,然后又偷偷的拿出一百三十贯分给了他们。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不傻都能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这个道理。

“税收的事情可帮不了你,本官可不能拿自己的前程看玩笑!”税官看着眼前这一百贯的五铢钱,那分量可是真的非常厚实。要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但他还是有所顾忌。

“李某此番前来,倒并非是为了税收的事情。只求官爷代为引荐,让李某见见县令大人即可。事成之后,另有重谢!”李煜缓缓说道。

“大胆,县令公务繁忙,怎么可能见你这个区区山民?”税官怒吼,若真的帮忙,这已经不是拿自己的官职开玩笑,而是不想干下去了。

“非也非也,李某乃是陇西李氏子弟,来到陵阳县却未曾能够拜访县尊,觉得有点失礼。只是身份凭证全部丢失,总不能贸然自称陇西李氏,县尊姑且不说,下面的那些衙役只怕也未必会相信不是?”李煜笑吟吟的说道。

这一刻,他直接从野蛮山民成为了世家子弟,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个时代就是个拼爹拼家族的时代,没有点身份背景别人根本不鸟你。他记得父亲说过,自己这一系似乎也是来自陇西李氏,是唐皇后裔,具体是哪个皇族的后裔就不知道了。

不过陇西李氏大多来自李信一脉,李广虽然也带起了陇西李氏的崛起,但李广几个儿子孙子都没有好下场。最惨的李陵留在汉朝的家人全部被杀,本身也随着匈奴北遁,据说倒留下了后裔李穆,成为隋朝太师;据说还有一个黠戛斯酋长也自称李陵后裔,前来与大唐皇帝认亲,据说可信度很高。

但不管如何,陇西李氏虽然没落但还是有不少人才,也是汉朝举足轻重的武将世家。李煜自称陇西李氏子弟,税官顿时觉得眼前这人顺眼不少。

说来也是,李煜文质彬彬,而且虽然穿着的是粗布短打,却也是收拾得非常干净。这种存在怎么可能是那些蛮子?有了陇西李氏这个名头后,税官看李煜的印象也改观不少。

这税官也是地方小世家出身,和陇西李氏比起来不值一提,虽然李煜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但此刻他的态度也算是好了不少。

介绍一个陇西李氏子弟给县令,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更别说还有百贯的好处费。其实这笔钱也是一个间接的证据,除非世家子弟,那些贱民谁会那么大方?也只有世家子弟,才会出手阔绰,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道具,本身的意义却是淡化了!

“这个,劣兄却是要去通禀一番,李贤弟还请在这里稍后片刻!”税官顿时客气的说道,语气之中甚至还有点惶恐。

世家门阀的家格可是有明确阶级分别的,门阀大于那些大型世家,大型世家大于那些中等世家,中等世家大于那些小世家,小世家大于那些豪强,豪强大于那些小地主。

所谓的门当户对也来自这个概念,家格高的世家很少会和家格低的世家为伍。就算玩在一起,也大多是在领袖的位置上,否则就是给家里丢脸了。

税官不过是小世家出身,陇西李氏虽然没落,却也是门阀级别,劣兄二字别说自谦,甚至可以说已经有点僭越了。

“税官大人且去无妨,李某便在这里等着便是。”李煜却没有应下,只是平淡的说道。

税官也不会生气,若李煜应下那他的身份才值得怀疑。世家大族有世家大族的脾气,哪怕是落难的子弟也不容许尊严被这些低门下户看不起。

于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迅速前往县城所在,把李煜的存在报告给县令。

听闻是陇西李氏子弟,县令自然打算亲近亲近,只是听闻他居然还是山民村长,顿时不免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冒充的。

县令看向了税官,税官立刻诚惶诚恐的回道:“此人虽然流落山民之中,气质却与山民截然不同。而且出手阔绰,绝非那些山民蛮子可比!有九成以上,是世家子弟出身!”

“那就见上一面吧!”县令闻言点了点头,让税官去安排。

税官刚想告辞离开,却不想县令突然问了句:“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小的贪财,收了五十贯……”那税官一惊,立刻告罪,却留了点心眼,只报了一半。

“县里不宽裕,上交三十贯!”县里随口说了句,直接把三十贯给贪了。不奇怪,别人拿他和别人交易,他若不要点代价,别人还以为他好欺负,以后还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送来!”税官立刻应承,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三十贯。为了不露出马脚,也是立刻告辞离开,不敢久留。

县令知道他其实还有更多,只是他需要的是打压一下下属,倒也不是真的贪财。毕竟他也是世家子弟出身,钱对他来说,同样意义不大。反而落得个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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