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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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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烟尘如狼似虎般的呼啸而过,眼前阴云散去的时刻,车队已经放大在了眼前。二十五辆车马组成的方阵,中间的那辆最为耀眼,应该就是这场欢迎会的主人吧。暂时获释休息的马队大口喘着粗气,却不敢附带任何感情,必定是训练有素的杂技马匹,仅供娱乐与观赏,而能够驰骋沙场的战马,并不会显摆他那不拘一格的娇媚,更不会压抑自己沸腾的热血。

一位白衣执事跃下了一辆马车,不沾染灰尘的手套轻轻推开了那扇华丽的木门,放射出耀眼的金光,久久之后方才褪去。那是一位黑纱无法遮蔽俊俏容颜的女子,被搀扶下马车的优柔更是动人心弦,在人群中引起了阵阵欢呼。

“啊!是灿烂夺目,光彩照人的宝珠夫人!”

上一秒的民怨沸腾瞬间转化为不计前嫌的宽容,只是相伴的女同胞则要生气许多,由羡慕引发的嫉妒,再次被激发而萌生的憎恨。斯其直勾勾的眼神是我不能读懂的向往。

“咳咳,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呢!”

“是,只是让我想到了一些往事,虽然都是劣迹斑斑的记忆,但回想起来还很是恍如昨日的激动。只是不随岁月变迁而衰老的容颜,确实超乎想象!”

话语之间,铎陆公爵甩了一把汗水,匆匆跑向了美幻的彼岸,和那位执事毕恭毕敬的交流着什么,不停的点头哈腰看起来就像是戏剧中的丑角,不,他本来的义务便只是仅供娱乐。

“怎么,不想为无聊的寂静空间搭配一些合理的解说么?”

“过于漫长的故事总是容易乏味,总结起来又不够生动。但既然是少爷的要求,我也没有拒绝的可能。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心系对方的纽带,只是不同于爱情的仇恨羁绊。大概十年前,我奉命入侵了斯米克·本的公爵府邸,亲眼目睹了一场弑夫的情感大戏,一手抹着泪痕,一手狠狠的将匕首刺进心脏,那是我不能理解的情感,大概是由爱生恨吧!本想着安慰一番瘫倒在血泊中的宝珠夫人,却被嫁祸为谋杀公爵的真凶。”

“哦?虽然并不是纠缠不清的瓜葛,但也算是赠送给你意料之外的惊喜,当然也是你无法推辞的好意。”

“可以名噪一时的推波助澜我自然不会谢绝。逃脱猎人追捕的过程虽然揪心,却也很是愉快。我甚至还数次折返探望过宝珠夫人,在她的床前轻声讲述着,唤醒她安稳的记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会在噩梦中惊醒,被挎上自首的锁链。之后由于指令的取消,我便在这个国家销声匿迹了,只留下我的邪恶影子长久的驻扎在宝珠夫人的甜美睡梦中。”

“不满的打击报复么?”

“终结生命容易,但观赏镜子中毛骨悚然的错觉不也是一种更加具有哲理意义的享受么?”

铎陆公爵挺立在那里等待着神圣的使命,扭捏身躯的不自然竟也可以熟视无睹。拼凑的人群就像是热闹的集市,已经开始做起了贩卖位置的生意,更加离谱的居然是争先恐后的抢夺,翻倍哄抬的土地价格,几乎没有上限,不停的更换着权利的所有者。

“如果你眼中的哲理都是由变态趣味构成的话,我宁可相信世界上的谬论。那么,敕令的使命总不是提前计划好让你充当替罪羊的旅行吧。”

“是,老伯爵的意图总是难以捉摸,我至今都无法理解那番用意。之后少爷让我清理杂物时偶然发现了一本伯爵的公开日记,按照上面的记载,那次行动只是单纯的假期。而目睹一切是非只不过是更单纯的偶遇。”

“哦?那确实像我父亲的作风,更不要揣摩他的想象力,我至今都无法捉摸透他的感情。”

“少爷对老伯爵似乎有着很深的怨念呢!”

“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仇恨吧!”

交涉完毕之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在热烈的气氛中缓缓驶向了城中,那位夫人挥舞着的双手更是激发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却还试图平息过于混乱的秩序。铎陆公爵尾随其后,肥胖的身躯几乎将要压弯老马健硕的腰腹,却还自信的向民众打着招呼。

“爱憎分明对于庶民来说可能过于遥远了,仇恨着新势力,却也同样爱慕着。善变的动物,自然到没有任何矛盾。进城吧,斯其!”

“拥挤的浪潮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独行者,就在这片刻的守候中,让我重新完成一封问候信,顺便附带着尘封已久的恐惧。”

寄往并不陌生的方向!

第十四节 问候信(三)

抚过出墙枝头,滑落清素庭院,陈列爽脆石阶,注射浑浊眼帘:梦魇来袭,凯利斯·斯其的问候!

紧锣密鼓排布着的铁骑,震裂了公爵府门前的瓷砖,巡逻队不间断的示威游行,却依旧无法阻止敌意宣战的扩散。被设计击落的信鸽,天空是人类不能跨越的极限。

“密不透风的防守阵势,倘若不能早点击破,必将组织起更加猛烈的反扑,隐蔽的被动逃窜虽然容易,但悬浮在心灵感触上的落差,却留下不能平复的伤疤。”

转身想要询问怂恿挑战的某些合理建议,斯其却在餐桌前咀嚼着新鲜出炉散发着醇香的奶酪,更像是我在平整无瑕的天空上戳出了急需弥补的黑洞。只能浇灭心中燃起的光点,端起那杯鲜果汁,均匀搅拌着沉淀,啜饮浅酌着时间。

“能够偷偷窥视得益于眼前苍天大树的掩护,安稳的享受总要匹配着某些焦虑的煎熬,既然还可以选择,沐浴在安谧的洗礼下,身心都会更加轻松。”

“但一味的逃避将会养成不良的习惯,总不能坐以待毙然后发起憔悴的抵抗,绝望的向上帝祈祷,向死神求饶,我也不屑于那样的胜利。”

放下手中的杯子,如同牢笼般的栅栏,封锁的究竟是里面的主人,还是外来的客人?这棵还被枯叶覆盖着的老树,遮挡着我本以模糊的视线。斯其站起身来,缓缓的挪到我的身边。

“少爷可以通过狭小的缝隙看到公爵府外的卫队,我们幸运的处在他们视野的盲区。我们可以透彻的观察出他们的布防,甚至是巡逻队交替所耗费的短暂时间,都可以严格的把握,但他们却要时刻提防着入侵者的动态,这便是我们的优势。况且相对于白天的繁华,萧条的夜里不正是更好的作案时间么?无需伪装,黑夜已经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最佳优势,毕竟少爷是传说中的黑衣使。”

斯其俯下身摸了摸我的头,那是我最讨厌的得意方式,用别人的臣服满足自己恶心的惬意。

“切,黑衣使恐怕就能够更容易的入侵吧,至少他们比我们要多一双翅膀。不过确实也启发了我,擅长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虽然几率同样渺茫,但却能够更加自信,手脚恢复到更加娴熟的状态。”

拿过斯其右手盘子中的奶酪,仔细品味起来,味道还不错。

镜头的切换,公爵府邸。

“这是在**裸的挑衅,夫人请不必惊慌,我已经调集了城中的主力部队,维护您的安全!”

铎陆公爵焦虑的在宴会厅中走来走去,粗糙的皮靴底纹几乎也与地面保持水平,没有摩擦的滑动,臃肿身躯险些坠亡。

“我不要什么安全保障,他不是人,是魔鬼!生命是他最讨厌的玩物,他只是想静静嘲弄着你的心跳,却不会让它停滞。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鬼魂的入侵,十年之后,带着他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宝珠夫人撕拽着头发,几乎想要释放脑中幻想的灼烧熔浆,被窥视的丑陋嘴脸是她不能忘记的秘密。沮丧,还是颓靡?大概只是即将逝去主导权的痛心。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那是夫人不愿想起的回忆,铜墙铁壁的绝境却被酥软的动物任意窜行,但是没关系,十年前我们可以驱赶的害虫,我相信公爵一定能够将其彻底消灭。为了夫人的安全,今晚就留宿公爵府,多余的打扰还请您谅解!”

“是,是,能够守护宝珠夫人是在下莫大的荣幸,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还请这位执事将夫人送到房中歇息,”

“不,我哪里都不去,他可以任意的从黑暗中穿出,或是那堵阴森的墙,或是那不被照亮的角落。我要待在这里,等待着公爵的凯旋归来,亲手为将军挂上胜利的披风!”

“是,我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夫人也一定能等到履行公约的那一刻,必定灯火辉煌,熔裂一切黑暗!”

走出宴会厅的铎陆公爵,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心中恐怕早已波涛汹涌,等待着宝珠夫人的赞扬与嘉奖,甚至是某些以身相许的倾慕。从怀中掏出一封问候信,冷笑了一声,将信件扔进了火炉之中。

“恶魔么?带着你的问候,一同在烈焰中焚烧吧!”

被填充溢满隔绝着空气的火炉,并未引燃。

“公爵,你找我?”

留着小辫子小胡渣的瘦弱柯科伯爵,是铎陆公爵的死党,相形见绌的躯干却能诞生深厚的友谊,能够想到的合理原因也绝非偶然。

“恩,撤销门外的岗哨,收缩防线,麻痹敌人的意志,在公爵府内将其一网打尽!宝珠夫人可在期待着你我的表现哦!”

“虽然冒险,却很新奇,避实就虚,大哥果然是天赋异禀的策略行家,我现在就去通传,施行新的战略!”

看着柯科伯爵离去的背影,铎陆公爵欣慰的哼着胜利的小曲,走进了府内的酒肉圣地,提前犒劳即将做出丰功伟绩的自己。

“哦?已经按捺不住寂寞要率先调整固若金汤的防线了么?但无论怎样移动,不能变通的人类就是脆弱的破绽,毕竟过于丰富的情感和难以割舍的牵挂就是最为致命的弱点!隐藏实力的天真伏击,守株待兔的自信,期待着猎物都是如同自己一般愚蠢,最终只能落入自己设定的陷阱!”

“少爷已经成竹在胸了么?看破一切并尽在掌握。”

“不,完全没有应对之策呢!只不过倘若坚持僵化的思想,呆滞的行为,用固执面对顺从,那只能混荡在别人的游戏之中,被操纵的状态虽然轻巧,却失去了自主的天然优势。与其苦思冥想着怎么打破设定的束缚,不如走进其中亲自体验一番,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冒险的世界里拒绝畏缩的止步不前,同样也忌讳盲目激进的表演,但只要能把握好度量衡并不被倾覆,一切都会变得游刃有余。这不就是你刚刚教给我的么?”

无需仰望,斯其脸上,一定是某种诱人却很致命的微笑,那是被膨胀的自弃,快要熔于冰点。阴沉沉的夕阳,终于还是在一缕青烟中消逝,潜伏的危机开始变的生动起来。公爵府的外围,偶尔零星出现的巡逻队,秀出散漫的骑术,甚至没有发现我们的靠近。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少爷?”

“好奇总是相对的,十年前在严密防守中的自由穿梭,也一定十分有趣吧!模仿着抄袭,也很难取得成效,尤其是厉兵秣马的圈套。”

“融入墙壁的穿行,可否算作一种独一无二的异能?不过听起来确实很难把握。”

“肆意穿越的能力么?恐怕只是一些表现精致的骗术。墙壁,墙壁,如果是黑暗中的墙壁,即便是窜出的老鼠,也会被称为龇嘴獠牙的恶魔附庸吧!只要提前藏匿在闺房之中,然后用遮羞布平稳的掩埋自己,配合着黑夜的寂静,幽暗的烛光便能上演一出破墙而入的悬疑大戏,事成之后拿走被穿破的幕布,留下完整光秃秃的背景墙,就已经可以欺骗晕厥的忐忑者。至于之后的事情,黑夜就是自然送给我们的保护色,掩护你的逃脱!”

“精彩的推理,唯一的疏漏便是身着庄园家丁的我无需逃跑,甚至再次被思维遣返,观望瑟瑟发抖的夫人。少爷需要故技重施么?”

“果然触犯你的权威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而你的诡计也许尚未被识破,但我想宝珠夫人所在的位置一定是灯火通明吧,毕竟黑暗中的焦虑只能用光彩来修饰。”

夜完全陷入了黑暗,斯其揉了揉眼睛,期待着我的原创表演。

那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吧,临行前,请捆住我的双手,直到终点,我亲口说明那封问候信的内容:“梦魇到了!”

第十五节 问候信(四)

闪耀着的烛灯,透漏着残缺的美感,摇摆的姿态,拧成一个完整的圆圈,庄园前东倒西歪的栅栏,弱不禁风,要比夜不归宿更值得怀疑。

“喂!站住!”

急切的勒令声意味着巡逻队并非绝对的花瓶摆设,或者是消弭黑夜中的伶仃与忌惮。那是比剧本中更蹙迫的争夺,锋利的佩剑霍霍作响,划破了恬淡的宁静。黑影中蹿出一匹高大的骏马,驼扶着并不安逸的气息。

“你们是什么人?擅自闯入公爵府的禁地!”

好意的规劝却总是带着野蛮的语调,也算是对目不识丁的自然惩罚吧,只是幽默的语言天赋偷偷置换了承担的对象。

“陆地上的夜行者,漂移过寸草不生的庄园,被辜负的盛情邀约,就让我亲手制裁!”

“啊?你在说什么?”

警觉的士卫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抖动的双手就像是被施以蛊惑的诅咒,忽然一声马蹄的悲鸣,渲染着黑夜深处的寒意。

“扣人心弦的哀伤奏鸣曲,撩拨着空寂的纯洁心灵。欣赏与拒绝,在于一念之差的理解。诸位要动手的话,我便乖乖束手就擒,只是被玷污的清白,不能原谅!”

包围圈中的自我救赎,舞动的屠戮完全是以卵击石,真正的博弈也并非刀剑所能决定的战场。化解尴尬的唯一方式便是言之无物的空壳,陌生感也会同样清晰,只是不易辨认。

“四海为家的浪人,却意外逮捕到图谋不轨的小偷,虽然幼稚的脸蛋挂满了欺骗的伪装,但也不能否认他清晰的犯罪事实。”

刺眼的灯火照亮了我的面容,紧迫的气氛才稍微安稳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面面相觑的疑惑。

“这个孩子就是你口中的罪犯么?懵懂无知的低级错误在自由的国度中是被允许的,稍微教育一番就能被原谅。离开这里,不属于你们的乐园!”

领头的将军鄙夷的笑出声来,收回了手中的利剑,其余人也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舒缓着紧绷的神经,转身便离开了,开始再一次浩浩荡荡的游行,只留下两个犯困的卫士常规驻守。

“与功业丰碑的失之交臂,但必要的辛劳付出却不能节略,就像棺材旁摆放的花束,即便是昨日采摘到枯萎凋敝的种子,也需人为萌发出浓妆艳抹的花蕾。”

阴森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他们的威严,松弛的脸也变得阴沉起来,右手再次握回剑柄之上,漫长的准备已经滞后在稍纵即逝的生存空间,冷雨夜前的不期而遇,吹过双肩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刺骨冷风,划出了心脏上的血痕。斯其轻轻的怀抱,那是最具讽刺的亡灵哀悼,轻柔动作的一气呵成,并没有太多的挣扎,也没有规划中的那般血腥,甚至将我细致的夸张格斗描写也完全忽视,篡改为和谐的拥抱。但喜欢创新的演员,我并不讨厌。

“少爷,你要吗?”

斯其挥舞着手中仍有余温的铠甲,深沉的厚重感几乎将他瘦弱的身躯压垮,却还想蒙骗我的眼睛。

“不,我并不认为你是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就算是民间的家庭妇女,也不会给孩子缝制一件连衣裙式的重装铠甲吧!并没有太多幽默的共享时光,否则将有悖于我们精心准备的礼物。”

拿着铁锹的淘金者,寻找黄金当然是终极目标,但沿路开垦的附带作用,也是徒劳无获的保险收益。几何币的逃窜轨迹上,留下太多值得收藏的宝物,洗劫一空的做法虽然违反着所谓的人伦,但是在没有正确规定的世界中将人伦提升到高谈阔论的顶峰,更是一种蒙蔽自己的表现。

妆束完毕,走进那扇门,踏在不安的世界中,身体随着地面的颤抖而摆动,躲藏在树林之后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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