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1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贝尔有鲁莽呢,不过也可以被原谅吧。”
小伊询问着其余人的建议,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甚至是将军与副将,都无法掩盖那股流动诧异。
“啊,混蛋!”
士官还在喋喋不休着,小猫跃上他的脸,留下一道抓痕。
“各位,现在继续话题,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主持着被中断的话题,很快就号召起一批人,纷纷妥协。只剩那位士官,在木桩上叫嚣着,咒骂着。
“小姐,少爷是什么人?我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嗯呢,那就是事实哦,不过贝尔的身份,还是由贝尔自己揭晓吧。”
“贝尔,银狼,难道,难道是。。。”
副将深呼着乱窜的气息,其他人却不知所谓,那位士官更是在残喘扰乱气氛。
副将俯在同样困惑的将军耳边,诉说着已经被揭晓的真相,那是平淡到惊异的转变。
“什么,你就是,是。。。”
将军卡顿的台词,久久不能倾诉,愣在那里,颤动着。
“科伦国皇室的看门狗,偶尔也会无聊游荡的邪恶伯爵,贝拉·贝尔!”
一阵停滞的沉默,在凝固着空气,突然膨胀炸裂出延续的惊呼声,甚至是士官,也转变心意,虔诚的望向我。
“怎么了?将军阁下,请继续您的安排。”
“您就是那位贝拉将军的子嗣吗?我曾听说过您的故事,那是奥利斯将军都忌惮的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个蠢货,还不滚过来给伯爵赔礼道歉!”
将军勒令着士官,忍着疼痛,慌忙拔掉钢叉,翻滚而来,对词汇的理解很深刻。
“伯爵大人,是我无耻,鼠目寸光,没能认出您,请您责罚我!”
士官浑身颤抖着,更不敢抬头,看不到面孔。
“不,按照军队中的规则,能够处罚你的,只有坎普特将军,我是外人,不太好评价。”
士官又朝向将军,期待着。
“冒犯贵宾,罪该致死,不过念在你知错悔改,就从轻发落。杖责一百,罚军禄十万!卫士何在,立即执行!”
“多谢将军,我愿意承担责任,多谢伯爵的宽恕。”
立在左右的卫士抓起士官,准备拖出营帐,施行处罚。
“等等!”
被我叫停的节奏,恐惧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却不敢多说求情的话。
“那或许太过残酷,原因也很浅薄,不如就将他释放吧。按照扰乱军心,罚款,戴罪立功。”
被修改的方式,出乎意料。再次陷入的沉默,那也许是传说的颠覆。
“那么,坎普特先生,请继续吧。”
第一百九十五节 收割者
(6。23第二更)
坎普特有些愣神,呆滞的眼睛中很难有光泽,其余的士官更是如此,缄默。
“是否是因为我的存在而产生的误导情绪?我是并不介意避讳的。”
“不,伯爵的参谋是种慰藉,只是战况的惨烈程度,已经超出士兵的承载力,轻浮的烦闷,是当前军营的主流,很难恢复决心。”
副将补充着漏洞,源于军阀逆战时的软弱,没有建立安稳的体系。
“是啊,军心涣散,疲软的队列几乎没有胜算,更难受的是敌方并没有抓捕俘虏,而是龟缩在城中防御,久攻不下,却又谣言四起。”
“谣言?那是什么,关于被庇佑的天之骄子吗?”
我的提问令那名叙述的士官大吃一惊,看那惊讶表情,大概是怀疑我便是幕后的主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放肆,怎么和贵宾说话呢!为何省略虔诚的态度?”
副将责备着鲁莽的士官,惴惴不安的惊悚,也许是他内心的独白。
“没关系,那是合理的质疑哦,对吧,小喵?”
“喵!”
小猫也赞成着小伊的判断,关键时刻的局内人,很难控制被动的消极情绪。
“很简单,长期的对峙,聪明的一方会选择安抚气氛,而笨拙的一方则会被干扰。显然,第一兵团属于后者。当然我并没有刻意针对谁,那都是必要的经过。”
“都埋怨我,一介草寇出生,没能熟读兵书,使我们陷入类似的被动。”
副将将责任都揽入怀中,当然只是为了帮将军脱罪,按照见识的分类,营帐中的士官,都算是土匪流寇的改变,不管是习气还是智慧。
其余士官低着头,不敢直面自己无法修补的缺点,将军也有些害羞,粗俗是他自己定义的标签。
“不过凡事都不能过分偏移,眼前的事情也不能完全否认,也是扭转局势的契机。”
“此言当真?沸沸扬扬的杂乱军心,又该如何安抚?”
“那一套被庇佑的说辞,诸位相信吗?请坦率回答,不必担忧。”
我盯着再次沉默的境况,似乎很难打破。作为领袖,将军站起身,决定完成救赎,清了清干燥的嗓子。
“伯爵,虽然我是个粗人,也秉持着信仰,但是关于神明偏心的呵护,我是反驳的,那明显是个骗局,就是在等待我们坠入,而我们却真的跌落。”
“将军说的对,我没啥文化,但也笃信天平,谋逆都能获取支持,未免太过可笑。”
还未止血的士官也诉说着,戴罪立功的同时博取某类期望的好感。
“对,按照典籍记载,神明是偏执的,那是涉及他们切身利益的时刻,其余的时段,他们都是在维持公正。”
“三队长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坊间的传说,神明的臆想,是很邪乎的。”
众说纷纭的气氛,带起同仇敌忾的节奏,而神明,则被锁定在众矢之的。
“可即便如此,庞大的士兵集团也会因为偶尔的失败而灰心丧气,也就是当前的情节,无论怎样渲染,都很难变色。”
副将最后揪出藏在每个人心结的担忧,愚昧的士兵群喜欢跟风,在动荡的时期很难有明确的看法,都是人云亦云,所以才缠绕着耀眼肆意传播。
“如果问题都这么单纯,小伊觉得解决的方式或许也很简单。”
被点亮的火把,隐约之中照亮着未知的迷途。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小伊,期许着所谓的解脱。
“这位小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并非我的不信任,只是事关重大,需要格外谨慎,还请您谅解。”
副将摆低着姿态,不敢惹恼随时降临的救世主,其余人也是诚恳的翘首以盼。
“恩,能够威胁神力的,是死神!”
“死神?”
冷漠的畏怯,是讨论的基调,不敢触碰禁物,被摒弃陨落的神。
“小姐,将死神牵扯,是否会制造更大规模的悲剧?毕竟,是死亡气息的蔓延。”
“当然,那必须匹配恰当的方式,贝尔与死神可是有不错的交情哦,嘿嘿!”
“灵魂的收割者!啊呀,居然忘却伯爵的名讳,是我的错。”
副官提及社会定义给我的称谓,其余人配合着阴冷的呼吸,快要窒息。
“那都是些丑陋的标志,但是与死神共舞,是我独特的滑稽。将军,您怎么看待死神?”
许久没有台词的将军对高冷的提问受宠若惊,仔细思索删减着精辟的词汇。
“死神,就像漆黑夜色中的月光,冷淡,邪恶。”
将军费力的比喻,有些太过温柔,也许是缺乏辞藻,也许是填充胆怯。
“其余几位呢?还是相同的问题,是否有独特的感触?”
“哦,他是聚拢怨气的死亡,侵蚀着每个衰亡的灵魂,带领着驱壳走向黑暗!”
士官巧妙的刷新着自己的存在感,流失的血液让他可以更加清醒。伤口已经愈合,血迹还未淡去。
“你这话太过优雅高深,死神嘛,不久是控制死亡的神?徒增某些阴寒。”
一名士官点破所有的修饰,切中要害,那是最淳朴的体验。
“没错,正如这位将军所说,死神原本也就是神,主宰着生命。如果能将死神邀请来,加入阵营,那敌方会如何想象呢?唯美的思维,很难估计呢!”
我冷冷的笑了一声,抬头却看到紧缩在一团的士官,似乎正在目睹着煎熬的过程。
“可是伯爵,那又该如何邀请死神呢?如果失败,就会适得其反,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就会更加不妙。”
“是啊,那时候便是神的聚会,我们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将军配合着副将掀起的话题,做着某些多余的补充,不过也许是内心无法平静的焦躁。
“如果各位愿意相信,我愿意承担起这个重任,扭曲士兵的心智!”
闪过眼角的犀利光线,更是令士官不寒而栗,也许在我身后,他们看到了死神,在温柔的微笑。
“好,那就拜托伯爵了!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
后援也是将军唯一可以插足的事情,贴近我的身旁低声询问着,生怕隐匿在气流中微妙的窃听。
“维持日常,若无其事的进行,另外,能准备一把钢叉吗?”
“诶?您要先诅咒某些被选中的灵魂吗?”
将军似乎已经相信我就是死神的化身,循环着那一套撕裂灵魂的折磨。
“不,只是刚刚被丢出去的钢叉,让我很难处理盘中的烤肉。”
“哈?”
将军有些尴尬,却又一笑而过,招呼着士兵呈递上崭新的餐具,现在是,午餐时间。
带着筋骨的牛肉,有些难嚼的硬朗,很顽皮的存在,不过味道还不错。
“贝尔,他们都怪怪的,似乎都遵从着神的秩序。”
小伊低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那是很准确的判断。
“恩,大概只是科伦国,不再信仰出卖的神,毕竟由人记载的事物,都是强烈控制欲的杜撰,权力是如此,神明也是如此。”
小猫嚼碎牛肉,似乎很喜欢类似的美味,伸出爪子蘸着红酒,轻轻尝试着其中的滋味,颤栗的毛,慌乱的逃开,躲在小伊怀里。
“这只小猫很可爱呢,小姐!”
副将夸赞着失态的小猫,它享受着脱离秩序的特权。
“恩,是一位先生赠送给我的礼物呢,很可爱哦!”
小伊抓着小猫的爪子,炫耀着活跃的小宠物,小猫却很害羞,遮挡着眼睛。
“小姐,关于伯爵的提议,您肯定吗?代替死神,是否会有破绽?”
简单的寒暄过后,副将开始切入正题,咨询着还未平稳的迟疑。
小伊将猫放在桌面上,轻微的笑了一声。
“您觉得其中的可信度呢?”
“我?我不敢有过多的挣扎,毕竟是伯爵。”
“那你就需要改变看法哦,贝尔是贝拉家族的继承人,并非死神的延续,所以他也是人类的存在,但是破绽,也一定会被抹平。”
“哦?这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您熟识的信任吗?”
副将追问着,不愿错漏任何细微的情节。
“恩,当然还有更重要的缘由,他也是泯灭人性的灵魂收割者呢!”
又绕回原点的答案,副将陷入深深的思索,忽然间,笑了一声。
“收割者么?”
第一百九十六节 平衡性
(6。24第一更)
表里不一的午餐,覆盖着各类煎熬般的情绪,夏日的午后,阳光都变的焦躁。
侍从在清理着餐桌,士官聚拢着,大概是在商讨撤退的事情,偷偷瞟视着周围。
“伯爵,简陋的招待,还请您理解,毕竟是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副将代理着将军离开的空缺,坎普特或许已经在前营安抚情绪,视察敌情。
“已经很是丰盛,至少能够满足我挑剔的味蕾,深夜,是死神游走的时段,降临仪式就选择那个时段吧!”
“好,我将尽力协助您,需要准备些什么?”
“犹豫中的士兵,并不在意庄严的修饰,他们只是想谋求一个端正的态度。斯其回来了吗?”
已经消失许久的斯其,只留下一句‘要事处理’就溜走,脱离特殊的身份,会被误以为是怯弱的逃兵。
“还没有,可能是卷入某些危机中吧,要派遣士兵四处打探吗?”
“不,你相信吸血鬼吗?他就是类似的模板,刻画着异样的存在。”
“暗地里讽刺,恰巧被窃听,该如何呢?”
掀起营帐,定格在入口处的斯其,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恶魔。
“听说少爷想要冒充死神,不,冒充有些诋毁,毕竟你们拥有相似的面容。”
“哼哼,这算是讽刺的反击吗?总是莫名其妙。重要的事情,是否可以公开。”
斯其走进营帐,压迫的气流促使其余士官都惶恐着走出门外,也许是威胁,可能潜伏在军营中的奸细。
“现在的气场要融洽一些,少爷,公主殿下,还有副将先生,是否想完成一次猜测的游戏?”
“能与几位攀谈,是极好的体验。斯其先生是审视周围的潜伏的危机吗?”
副将顺着思维的发展,推理着斯其的工作性质,都在掌控之中。
小伊紧锁着眉头,反复推敲着并不简单的实情,总是有意外。
“斯其先生是为贝尔做事前的安排吧,毕竟是无微不至的管家呢!”
小猫也认可的叫唤了一声,亲昵着爬上斯其的肩膀,舔着斯其湿润的脸颊。
“少爷,按照次序的轮转,该您了。”
“哦,你大概是幽会某些遭遇危机的情人吧,简直是糟糕的情愫。”
我不着边际的回答,小猫也打着哈欠否定着玩笑。
“不愧是少爷,总能把握好我赖以生存的癖好!难以否决。”
斯其的认可令小猫都惊讶着,无理取闹却在眨眼间转变的一本正经。
“哈?斯其先生在这里还有情人,我居然是第一次听说!”
小伊直接暴露出自己的困惑,她并没有理解内部深度的含义,那几乎是我与斯其才能读懂的语言。
“那情况如何呢?”
“很糟糕,病入膏肓!”
斯其狡黠的微笑,几乎可以与一切邪恶媲美,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第一兵团有随军而行的军医,先生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安排救治的空间。”
“多谢您的心意,不过,少爷似乎只想纵容悲剧的延续,吼吼。”
斯其拧着湿漉漉的衣襟,地上很快就汇集出一滩清水。
“哦,斯其先生是进入无罗沙城探查情况吧!”
小伊很快揭露出隐藏深处的端倪,那也是事实,游过外湖,潜入内湖。
“什么?斯其先生能够潜入城墙内,简直匪夷所思,不过我却很信服。”
将军赞叹认可着强势的能力,谎言浇筑起的结构,并非他所崇拜的斯其。
“是,城内似乎很是平静,甚至是贸易,都在有序进行,没有如临大敌的恐惧,我询问过淡然的群众,他们更愿意相信城内的护卫军代表着正义。”
“先抛开繁琐的情绪,您是怎么偷溜进城的?那或许能为我军提供奇袭的渠道。”
副将很急切,如果一切如想象般顺利,剿灭反贼就很容易。
“大概是穿越湖水,然后登陆吧!”
“正如少爷所说,那是连通的湖泊,但城内已经下调水闸,阻绝了航船的进入。如果是单兵的游泳,更是在延误战机。”
斯其的详述令副将有些惋惜,就像是光明的尽头,又是黑暗的交替。
“城内的防备,又如何呢?”
“那是完美的体系,架在城楼上的火炮,有着严密的防御。在城中巡逻的士兵,也像往常一样在执勤,肩膀上佩戴着秃鹰的勋章。您怎么了,副将先生?”
目瞪口呆的副将,就像是被邪魔附体,陷入尴尬的窘境,然后被真正恶魔的呼唤敲醒。
“没什么,只是惊叹于您的实力,能够近距离的观察城防,不禁联想到隐形的诡异,您是如何做到的?”
“你问一个窃贼的盗窃手段,他一定给你眼花缭乱的杂技方式,当你效仿着重复,或许就会被逮捕。”
我提醒着副将保持着距离外的芥蒂,否则很容易被斯其诱入陷阱。
“是呢,斯其先生总是喜欢捉弄别人,所以要时刻提防呢!”
小伊也揭露着斯其的纯真,那是最优美的噩梦。
“呀呀,这算是针对我的阴谋吗?不过也很荣幸能够被公主赏识。”
“咳咳,那城内的政府军呢?他们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