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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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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其应景的摸着我的头,就像是长辈的呵护,很讨厌的感觉,却不容许反驳。矩摸着脸颊,那是我曾参与并且给他留下的感情。

“他们,被我擅自释放,并且,那名孩子给我留下深深的指痕,懦弱的力气还真是疼痛呢!他唤醒了我遗忘数十年的记忆,与我儿时截然相反的影子,却在指引着已经脱离稚气的身体。他严厉呵斥着我的堕落,原本习以为常的懒惰与逃避,居然受到责骂。他提出的志向,新颖而远大,那是我至今见识过最深远的高度,居然有些崇拜,或许这就是被洗脑的幻觉吧,至于他的建议,我还要再等等。”

王妃有些入神,顺着整理的思维,飘忽的眼神徘徊在我与矩之间。

“不能再等了,是时候出发做点什么。但是又该去哪里寻找那位伯爵呢?外面的世界,耀眼的阳光都是我难以攻克的考验,陌生的人,更是像怪兽一般的存在,我开始犹豫,是否能够合理的出现,那时候又是怎么的姿态?但转机很快就被设定,下午,某位自称伯爵朋友的陌生男子拜访了我,他叫赛卡斯比,不知为何,我们似乎有种天然的默契,最后放下戒备,他也是落魄的贵族,并且是直系的命脉,却有着更加离奇的遭遇。”

矩滑落的泪痕,或许是他自己都不经意的宣泄,缅怀着逝去的伙伴。

“今天该出发了,很庆幸,赛卡斯比帮助我征服外界的恐惧,我开始重新被这个光芒的世界吸纳。”

矩合上信封,脱离拘束的文字,开始讲述着清晰的故事。

“远方的白云,蓝天,都是新鲜的,比记忆中的更优质一些。我开始找寻失去的色泽,也许这是那位王妃的功劳,但我却不能感激她。图兰国的归属权,应该掌握在斯米克家族手中,这样的想法是否有些自私呢?赛卡斯比告诉我,这原本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自私社会,我才意识到,我回来了。”

矩张开臂膀,迎接着草原上吹起的阵阵凉爽。

“帝都,繁华却又危机的城市,我探听过有关家族的事情,年迈的父亲似乎已经在虐待中死去,我也曾咒骂过他的愚昧与死板,现在想想是多么的愚蠢。至于其他人,都是下落不明,我想探索,却又害怕,只能停留在原地等待着那位伯爵的救赎,他还没有来,或许正在丰富着人生。”

矩开始收拾凌乱在地上的信件,都是他多个日月的情感基垫。

“这几天都没能再记录,我很伤心,悲痛的眼泪都忘记是怎么的滋味。我的朋友,赛卡斯比被迫害,而我也被羁押进熟悉的监狱,可惜这次我是阶下囚,并**狱长。那是个无聊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对面着墙壁发呆,开始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决定。但生活中的磨难与设计,都被安排,如果我放弃,就更是在低头。我憎恨出卖我的亲属,却也理解他们的奢望,同样是恢复统治,却误入歧途,成为别人的傀儡,真的很失败。”

矩停止了断续的故事,缺少某些情节并不连贯,但倾听的人却能把控好事态的发展,王妃点头,却在沉默,估计是在绘制某些缺少的环节。

“王妃殿下,您的茶就要被风干,是否补充?”

斯其提醒着王妃冷落的茶杯,它也似乎在加速冷却,浅唱一口,果然很冷。

“不,悲怆的故事与情感,会提升温度,现在已经不需要多余的加热。矩先生,我非常同情,不,应该说是钦佩您的遭遇,但是在完成改革前,我不会将权力归还。伯爵是很离奇的存在,他几乎可以扭转所有被动,但我也不会服输。”

王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很爽快。

“我接受您的挑战,或许我更像是挑战者的姿态,但我也不会轻言放弃,甚至是捐献生命,都要完成家族的振兴!”

矩也不甘示弱,将一块完整的烤面包大快朵颐。

“两位不要太激进哦,如果出现意外,都是更大规模的混乱,不如就约定点到为止,输的一方退出游戏。”

“我没意见。”

“很公平,我也提倡。”

“那么,请迎接新局面!”

第一百七十八节 空白格

(6。15第一更)

“仔细搜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急匆匆的脚步,开始在耳畔乱窜,透过窗户的狭缝,驿馆被铁骑包围的水泄不通,街道也被马匹阻塞,不能移动。

“这位将军,请问您。。。”

上前搭话的老板被一把推开,避免攀附关系的话柄。

“少和我废话,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窝藏逃犯,我是奉命前来缉拿。识相点的,都给我靠着墙角站好,否则当场击毙。”

威武的气势,不容反驳,将军一脚踏在桌面上,整理着沾染尘埃的靴子。

“将军,我们是小本经营,怎么敢私藏罪犯呐!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店长还不依不饶的为自己辩解,空闲的双手捧着酿制的美酒,消除酷暑的烦躁。

将军拿过酒瓶,在鼻尖嗅了嗅,看着店长那副小人的丑陋模样,用力一挥,摔碎在地上。

“好小子,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力吗?用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不是那帮喜欢阿谀奉承的无耻之徒!”

粗鲁的宣泄正义,听起来也是刺耳的别扭,怯弱的店长慌忙闪躲在一旁,审视着密集的商人,似乎都像是通缉犯。

“你,是聋子吗?起来接受审查!”

将军勒令一名不服管教的青年,悠闲的喝着酒,品着菜肴。

“呸,好苦,本大爷的雅兴都被你们给玷污了!擦亮你那双贼眉鼠眼,好好欣赏本大爷的光辉形象,恬不知耻的走狗!”

青年吐出卡在喉咙中的美酒,狂妄责骂着不服管教的愚昧士兵。

“少爷,您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呢?两位也可以竞猜。”

站在阁楼上坐以待毙的斯其,开启他的智慧提问,似乎早已认定自己的无辜。

“看穿着,像是某位大富商的子嗣,华贵的衣服却是低品的气质!”

矩透彻分析着内外矛盾的涵养,在一夜暴富的商人眼中,金钱可以弥补素质的空缺,王妃也点头肯定着矩的推论。

“少爷,您怎么看待呢?还是秉持相似的看法。”

“哼哼,我怎么看待并不重要,关键在于那位将军的观点,大概只是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甚至已经浮想到垂吊的干尸。”

我似乎又将话题带入深奥的节奏,王妃与矩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只有斯其用微笑苟同着我的看法,上帝的微笑。

犹豫中的店长还是决定发挥自己东道主的作用,提着恐慌,缓缓移动在将军身旁,唯唯诺诺的颤抖着声带:“将军,这位是城西的图米拉子爵,他们家族经营着本城的粮食开销,也算是我这里的老顾客。”

青年高傲的抬起头,指着将军被汗水浸湿的鼻子,威胁着被打扰的安逸。

“摇尾乞怜的奴才,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滚出去,趁我还没有恼火,否则要求我父亲切断军营的粮草供应,活生生将你们饿死!听着,脱下你们的盔甲,用滚的方式离开!”

狂妄的语气,青年也有些慌张,只能搬出家族的势力妄图扭转颓势。不学无术的自己,最能看清自己。

“子爵?那是什么东西,有多大头衔?”

将军稍微平复着躁动的心境,询问着身旁的侍从,软弱的书生气,大概是雇佣的参谋之类。

“那是可以忽略的卑微生物,况且在本国,军政分离都拥有至高的自主权,政坛中的那帮老态龙钟的大佬,都无权干涉我们的行动,只需要向直系领袖负责。”

参谋的解释令青年有些不安,如坐针毡的感觉就像蚯蚓在心脏蔓延,却不能割舍已经炫耀的颜面,还是努力平衡着快要跌倒的身体。

“喂,你们听着,这座城市的高级统领,都与我家保持着紧密的关系,要是被他们得知我在外蒙受冤屈,你的脑袋恐怕是要离开肩膀的庇护!”

青年不愿放弃最后懦弱的挣扎,搬弄是非也还,实事求是也好,都显得愚昧。

参谋靠在将军耳边,劝解着对策,清理障碍。

“哦,你有赦免罪孽的凭据吗?”

参谋代替不善言辞的将军,进行温柔却暗藏危机的谈判。

“凭据?简直是笑话,在我这里,挥霍金钱就是凭据,没有我们这些富商,你们恐怕都会饿死街头,醒醒吧,金钱就是一切!”

面对并不强势的谦恭参谋,青年决定放手一搏的嘲讽,贬低军队的意义。

“也就是说,您并没有政府的认可,而只是有复杂的人脉关系?”

“没错,可那又怎么样,有本事就将我制裁,否则带着你的这帮喽啰,滚出我的视野,要不然,哼哼。。。”

预留的悬念,轻蔑的口气,似乎都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哦?原本我想省略很多步骤,不过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倘若我不撤离,又是怎样的后果呢?”

参谋并不愿意放弃口舌之争,咄咄逼人的气势又被弹回给自鸣得意的青年。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就让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等我将今天的遭遇向你们的领袖表明,我要亲手将你们砍杀!”

“那可真是一种考验呢,对于您弱不禁风的身子,最后一个问题,您认识警卫署的毛罗斯阁下吗?”

寻找关系网的参谋似乎就要在一阵嘘声中妥协,开启畏缩的捷径。

“滑稽的名字,向他那种小角色,怎么能与我平等交流,他得仰望我的荣耀光环。毛罗斯,他的名字就是一个笑话。”

“非常好,下面将由我宣读你的罪孽:图米拉子爵,面对执勤的警卫队,公然挑衅,辱骂队长普洛斯将军,甚至企图寻觅关系网络摆脱犯罪嫌疑,罪大恶极!公然教唆挑起军政的矛盾,更是激化双方签署的友好协议,罪大恶极!贿赂高层试图判决代表正义的执勤队,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罪大恶极!”

青年依靠在椅子上,尽情享受着软弱的文字,就像清风,只能吹拂他紊乱的头发。

“说完了吗?你那刺耳的声音有些鼓噪呢!带着你的人,马上消失!”

青年站起身,整理着扭捏姿态揉乱的衣服,夸耀着自己用金钱换取的魅力。

“移动的腿脚由我们自己控制,但在决定之前,先要和你说声抱歉!”

将军拔出长剑,插在地砖上,颤抖的剑柄摇晃着沉闷的空气。

“这是要自裁吗?不要这么夸张的演绎,我能理解你们的苦楚,这次就原谅你们的有眼无珠,滚吧!”

青年还活在幻想的梦中,提升自己一文不值的地位。

“非常抱歉,我将用你的鲜血,祭奠我的利刃!”

将军提起剑柄,来不及反应,利索的将青年的头颅拆下,喷射的鲜血,染红桌面上斑斓的色彩。

惊悚的人群贴紧墙壁,恨不得穿孔而出,震惊的店长故作沉着,露出尴尬的微笑。

“你,过来!”

将军勾着手指吸引着呆滞的店长,确信是倒霉的选择后,踉踉跄跄的跨过青年的尸体,低着头不敢直视。

“去找一条麻绳来,另外派人通知他的父亲,叫他为殒命的儿子去东城门收敛尸体。烈日的爆晒,不能体现我们的人文关怀。”

店长招呼着侍从,将麻绳交给那位参谋,并吩咐侍从赶往子爵府通传,自己则留在原地收拾残局。

参谋带着皮革手套,将缺失头颅的身体五花大绑,拖着走出门外。

“现在,我们继续罪犯的搜捕,胆敢阻拦者,他就是你们的后果!”

将军宣布重新开始验证身份,先前还轻声议论的人群都不敢多说一句,耐心等待着。

“夫人,您的下属似乎有些失控呢!”

矩故意刁难着王妃,算是宣战的见面礼。

“也是,不过我却很欣赏这种果断的抉择,合理应用法律制约的空白期,果然是有魅力的男人,我的花痴症状又要被激发了吗?”

王妃拖着脸颊,装出期待的样子,转动的眼珠正在谋划着无法勘破的秘密。

“楼上的客人,请下来一同接受审查,拜托了!”

店长站在楼下,招呼着楼上的贵宾区。

“少爷,您似乎没有合格的身份呢!”

斯其提醒着我关于非法入境的信息,确实也是不可诡辩的事实。

“你很淡定,自己也只是没有身份的空白格!”

王妃率先踏上楼梯,走入空白的狭窄大厅。

第一百七十九节 伪搜捕

(6。15第二更)

严密的审核,依旧保留着相对的自由性,并未单独隔离,聚拢在一块的嫌疑人,接受盘问。

“诸位不必慌张,简单的搜捕很快就会结束,请保持镇静避免骚乱。”

挑起事端的参谋却安慰着平民已经焦躁的心,只能令平民更加隐忧,却不敢言说。

“非常感谢大家配合的进程,请各位分成两波,土著的站左,外来的站右。”

被设定的分组,几乎是平分秋色,左右对视的人,彼此尴尬的瞅着对方。

“你们几个,封锁上楼的入口,你们几个,关闭逃逸的出口,剩下的人,暂时退出门外,拥挤的场面十分讨厌。”

将军勒令腾出更宽敞的空间,士兵按照规定的指示,不敢怠慢的执行,很快就恢复了平稳的清静,只是偶尔传出几声恐惧的啜泣。

“今天凌晨,在西街道的68号公馆发生一起抢劫纵火案,根据我勘探现场的结果,那是纵火的惯犯,并且掌握着清晰的逃跑路线,土著的居民嫌疑更大!”

片面的推断,令我有些惋惜,生活在森严法律下的庶民,肆意挑战权威,或许有些荒唐,但参谋却愿意相信。

几名固定位置的男子神色慌张,捂着眼睛在不经意间变更着队列的归属,还未完成却被发现。

“站住,掩耳盗铃的愚蠢,是在挑战在场人的智商吗?”

参谋站在逃逸的路线上,杜绝荒谬的欺骗。

停滞的脚步,有些尴尬,不知道下一步的方向,只能在震慑后愣在原地。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虽然是当地的户籍,却是异地商人,这次是回家探望,没有冒犯的意思。”

领头的那位颤抖着手臂,却故作镇定,使用万能的理由敷衍着严厉的责问。

“这么说你们是临时承认更改队列喽?”

参谋调高的语气,有些轻蔑,萎缩成缝隙的眼睛忽视着五名组团归乡的商人。

“恩,大人您别误会,我们之间并不熟识,只是觉得很投缘,又都是远归的游子,天生的默契使我们走在一起!”

男子飘忽着眼睛,摩擦的手指,微裂的嘴唇,几乎都是预备谎言的特征。

“是吗?可我怎么总觉得你们像是在交换情报的奸细!”

荒谬的推断却使心虚的人原形毕露,竭力伪装的五名男子的额头,惊出汗液。

“大人您真幽默,我们就是普通的商贩,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

男子轻浮的话语,掩藏着混乱的内心,却更是慌乱的配合演技,比划手势的暗号,密谋着抗争的逃出生天。

“已经按捺不住要动手吗?就让我揭秘你的破绽!”

不愿孤芳自赏的王妃站出人群,飘逸的长发与高尚的气质,吸引着围观的目光。

“这位夫人,现在不是快玩笑的时间点,请您有所收敛,否则惹恼了将军,会将我们一同牵连。”

男子灵机一转,面对自投罗网好管闲事的人,嫁祸是个完美的方式,至少能够拖延紧促的话题。

“不,这位夫人,请您继续,这是我赋予您的特权。”

将军并没有落入男子铺设的陷阱,也许是沉浸在欣赏的美感中,也不需要深度的追究。

“感谢您的赏识,我就要开始简单推测的侦探游戏。远游的商人,回归故里,却抛弃久违的亲属,而是通宵达旦的畅饮,不符合常理。”

被点破的匆忙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寻觅着能够反驳的理由。

“哦,我们也是怕惊扰了父母的美梦,所以才选择在驿馆中暂时休憩,说来也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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