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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鼎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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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彩谴悠渌麅k人那缴来的。

“有孙安抚的支持,兴文寨的基础很不错,不过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一大堆难题……”

王冲解说了自己与父亲的事情,再说到兴文寨。

不待他细说,范小石就问:“听守正你这意思,兴文寨就是你作主!?”

王冲摇头又点头:“还有个知寨,领着一都人,住在寨外的军堡里。名义上这个寨子由他管。可他说话算不了数,所以……没错,这里是我作主。”

兴文寨的知寨正是种友直之子种骞,种友直预定会升入横行官,差遣则由泸州都巡检转为泸州兵马监押,兼知长宁军。种骞此战分沾了功劳,得了承信郎官身,年纪也够了,便安排在兴文寨作知寨。

王冲跟种友直交好。种骞不甘在王冲面前作子侄辈,绝少来见他。寨中这一摊民事,上下都是直接找王冲,种骞本就不感兴趣。也懒得过问,就是在这里混资历而已。

众人呵呵笑了起来,有好几千人供摆弄呢。这感觉真不错。他们来这里,就是应王冲所请。要学以致用。海棠渡的书院和藏要继续办,大家还要在那里继续学。而这里则是实习之地。他们几个海棠社的首领先过来熟悉情况,之后会作轮换,还会视需要派学生们过来帮王冲。

范小石再问:“唐秀山呢?”

王冲道:“当然是帮着我作事了,他得了假将仕郎官身,正在乐共城跟孙安抚讨要物资。兴文寨三千七百二十六户,六千五百五十二口,柴米油盐可不是小数目,现在田才刚开,今年都指望不了田里的收成,趁着随军转运司还在,能刮多少军资出来算多少。”

所谓假将仕郎,就是将仕郎次阶,多授奏补未出职的吏员,算是跨在官人的门槛上。唐玮也有了出息,大家是又喜又羡。不过听王冲道出这户口,又是抽着凉气。六千多人呢,哪是一个寨。

“六千多人,就有三千七百多户?”

范小石对民政很敏感,从王冲所报的数据里看出了问题。

王冲叹道:“是啊,很多都是一户一人,丁壮差不多都死光了。”

大家蹙眉,都是老弱妇孺,这可怎么种田过活?

“孙安抚允了我的募民之策,只招单身汉家郎,不仅送十亩田,若是与僰女结为夫妇,还送布帛等彩礼。”

这是王冲所坚持的化夷之策,这数千罗始党人里,有近两千适龄女子,要么未嫁,要么是寡妇。引入两千汉人结为夫妇,兴文寨的人心根基就稳了。

汉人一来,兴文寨就不复羁縻之地,得如内地州县一般管治,这让范小石等人忧心,到时王冲再不能号令一寨。

王冲补充说,这也是长期之策,不可能一下就涌来两千汉人。而且在招募汉人的同时,也会以兴文寨为中心,劝诱周边僰人归服王化。只要泸南沿边安抚司存在,他的地位就不可动摇。

“这里终究只是起步而已,我等志在天下,怎可拘于此地?兴文寨立寨之始,我就以内地州县制管治。”

接着王冲这话让三人呼吸急迫,相互对视,眼中都闪动着憧憬的光芒,这一句“志在天下”,可非读书人泛泛之言,而是实义,王冲果然已立下大志,要治平天下。

如王冲所说,兴文寨就是以内地州县制而立,州县制的核心是什么?编户齐民。此时编户大致分两套体系,一套是沿袭古时籍贯和赋税征发所立的乡里制,一套是按人户和治安所编的都保制,也即保甲制。

此时王安石所立的保甲制正在替代乡里制,成为收税的编户之制,但两套体系却还是并行的。乡里制下的耆长、户长被撤销,多由保甲制的保正甲头充任。

兴文寨就是一张白纸,王冲自然可以从容勾画。他也没有搞什么新鲜玩意,毕竟编户这事。在后世都是头等难题。难就难要通过编户收税、征发以及动员,就得解决人和地(产业)的联系问题。而人和地(产业)又从来都是在变化的。

在通讯技术已非常发达的现代。也无法实现人与地的完全统一。找人可以,由人找地(产业)就难。找地(产业)找可以,由地找人就难。除非完全把人绑在地上。

从民国到共和国前期,其实都是沿袭这两套制度。一套是行政区域的乡里制(乡村制),一套是赋税差役体系的保甲制(生产队制)。

因此王冲效仿家乡华阳的设置,以乡领都,里只作为一个地域区划。目前兴文寨就设一乡十二都,都保下设大保和小保。五户一小保,二十五户一大保,都保则在一百到三百户之间。而另设的四里。则是按照兴文寨民居的四个片区划分,如城廓户的坊一样。各个里的管理由他所指定的里正负责,里正也基本都由住在该里内的都保户充任。

“兴文寨还是羁縻之地,朝廷又不征税,编来作什么?”

鲜于萌既是不解,也是担心。编户齐民搞好了,就如熟透的果实,朝廷伸手一摘,就可以征税了。

王冲笑道:“方才也说了。真要到朝廷能摘时,也得好几年以后了。眼下兴文寨人户虽多,却是寡妇、孤女、老弱为主,这些畸零管带户算不得正户。只有等汉人户多了,才可能被朝廷纳入州县正制,这一点毋需担心。编户还是为了谋公财啊。兴文寨现在是一穷二白,只能把大家组织起来干活。”

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了,王冲现在编户。更多是为了征发差役,只不过这差役是给兴文寨自己搞建设。开荒、耕种、修沟渠,要干的事还真不少。

宇文柏先打预防针:“我们能作些什么?帮守正你谋划么?别是让我们去督工吧?”

王冲没好气地道:“督工?你们能开渠还是种田啊?”

宇文柏和鲜于萌顿时叫起屈来,就算不能开渠种田,也能盖房子。海棠渡藏正在施工,图纸是他们设计的,现场监工也轮流着干,已经积出不少经验了。

“可惜,兴文寨的房子已经盖完了,说到盖房子,守正很有章法啊,之前设计书院和藏时就看出来了,而这里……好多地方都看不懂啊。”

范小石则对兴文寨的布局建设很感兴趣,要拉着王冲出去作现场解说。

“暂且不急,现在正需要你们帮我解决一个大问题……”

王冲不懂基建,但身为后世人,自然懂该怎么建才更好。书院和藏只是牛刀小试,兴文寨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好东西当然得留到后面吃,现在王冲要他们帮自己干活。

“我也说了,兴文寨现在一穷二白,不仅我这个主事人手上没钱粮,寨里的人也都嗷嗷待哺。虽然孙安抚调拨了不少军资,朝廷那边也该能发下扶助,熬到秋熟倒没太大问题。但我的目的是让兴文寨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王冲目光深沉,他这段时间就在思考这个问题,范小石他们的到来,能帮他继续拓宽思路。

“孙安抚那里发下了耕牛,耕具,还能调来麦种稻种,孙安抚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可以算作赈济兴文寨僰人的钱粮,白送。可我却想把这些物资收到手下,建起常平仓,以常平仓贷给兴文寨僰人。到秋熟前,粮食肯定还不够,还要从外面买粮食,我还想行青苗法,由常平仓借钱给僰人,让他们买粮食。”

常平仓,青苗法,王冲一下丢出两桩政务,让三人也愣住了。

鲜于萌下意识地用上了阴谋论:“这是要将僰人紧紧绑在钱上,让他们再无力反乱么?”

王冲摇头:“我觉得,只有这样,这能让僰人能真正化猎为耕,安居乐业。”

宇文柏皱眉道:“常平仓不论,青苗法是害民之法啊!”

范小石嘿嘿冷笑道:“怎是害民之法?这我可要与你论上一论了!”

这栋长楼就是兴文寨乡司所在之地,底层一半是办事的地方,一半是王彦中所开的乡学,二层则是王冲这位官人的署衙。透过薄薄的木板,王冲等人的讨论,在隔壁便能听得清清楚楚。之前那个赶牛的僰人少女,正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倾听。

“这坏人,果然是要害我们的!”

听宇文柏道出青苗法是害民之法,少女恨恨地啐道。

“妹妹啊,他是不是害过你啊,你这么恨他?你说得也没错,对女儿家,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对老百姓,他绝不是坏人。”

一个脆声在身后响起,吓了少女一跳,转身看去,正是之前那位姐姐。

两个少女对视了片刻,僰人少女转头哼道:“你是他婢女,当然要替他说话。我为什么恨他?他杀了我娘!”

李银月被羞走后,到楼下向正在教书的王彦中请过安,王彦中又把她打发上来伺候王冲。听王冲等人在讨论正事,不好打扰,就在楼上逛,正逮着偷听的僰人少女。

听这少女说王冲是她杀母仇人,李银月吓了一跳:“那你……怎么不、不找他报仇?”

僰人少女眉头垮了下来,哀怨地道:“他救了我小娘,还有囤里好几千人,杀了他,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李银月顿时满心怜悯,换了是她,可想不到这么多。

来到僰人少女身前,李银月低声道:“那也该狠狠打他一顿!”

少女讶异地看看李银月,心说你不是他婢女么……

怕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少女没多想,振作心气道:“打他也不解恨!就得押着他,帮我们过上好日子!赎他的罪!”

李银月觉得这个僰人少女真是好样的,比自己坚强多了,顿起结交之心,问:“妹妹叫什么?”

少女抽抽鼻子,眼中闪起异彩:“我叫失蚕,姐姐你呢?你身上带着什么香囊,怎么这么好闻?”

“我叫李银月,木子李,银月就是银色的月亮,我爹说我的命是银月护下的。”

听到这个颇有韵味的汉名,僰人少女不甘地道:“你可以叫我……蚕娘,我的汉名叫罗蚕娘。”

失是僰人族名,也被当作姓氏。而她们这些罗始党僰人要屯田入汉,改汉姓是必然的,只不过她们还轮不到朝廷赐名。

罗蚕娘再闷闷地道:“这姓名,是他取的……”

李银月抓起她的手,笑道:“你问这香味是什么,不是香囊,是香华,也是他作的。”

罗蚕娘眨着圆圆的大眼睛,楞了片刻,问道:“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未完待续。。)

我的月饼全是枣泥馅的(请假)

忙碌了小半月,中秋时准备安静在家码字,顺带整理一下思路,但思路一上来,就越想越乱,有些收不住缰绳了。

鼎宋这本书写到现在,五十万字了,回首一看,缺点很多。如很多朋友所说,臃肿,平淡,主线不明。原因也自省过了,就是眼大肚皮小,而且有些钻了牛角尖。虽然想着要说故事,但是脑子里始终是社会结构,历史规律,必然性和偶然性,怎么也跳不开这个圈。再加上匪头有必须要在细节上补全逻辑的偏执毛病,书才一直这么温吞水。

想来想去,其实核心问题,还是对原本所设定的解决路线没有信心而已,想到开书时还大言不惭地说过很多豪言壮语,匪头就有些想钻桌子。

书终究是写给大家看的,不仅有自己的想法,也得让大家看到想看的。有人说要看种田,有人说要看打仗,还有人说要收拾奸臣,匪头脑子里却是“这些都不重要”,这当然要出问题。

今天想吃月饼,看着琳琅满目的月饼,却又没了胃口,也不知道吃了啥,肚子又不舒服。身心两重不舒服加在一起,这种状态,实在不能勉强敷衍了,所以匪头只好再次坏掉本来就没多少的节操,请假,今明两天请假。

放松一下,把思路整理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政窥弊改青苗

李银月和罗蚕娘在讨论王冲是怎样一个人,而隔壁范小石和宇文柏则在争论常平仓和青苗法,尤其是青苗法的好坏。

宇文柏立场偏向旧党,自然要抨击青苗法。而要谈青苗法,就得从常平仓说起。

常平仓是在春秋时越国就开始尝试的制度,汉时创立,唐时普遍设立。到神宗朝前,都是以赈济地方灾患,平抑粮价为目的而设。粮贱时购粮入仓(籴),粮贵时卖粮出仓(粜)。除了平抑粮价外,常平仓还兼赈济和借贷。

“王荆公立青苗法,借口是革常平仓旧弊,实则专为敛财!”

宇文柏就说到熙丰变法,王安石立青苗法时,名义上的“初衷”。常平仓制度确实有很多弊病,其一是设于州县城廓,“惠不过三十里地”,难及乡村。其二是常平仓储粮,保管麻烦很多,很容易滋生弊病,官吏也容易上下其手。其三是常平仓由地方自主管理,经营问题很多,籴粜非时。

宇文柏认为,比起目的在于平抑粮价和赈济灾患的常平仓制,青苗法就是纯粹的弊法。

青苗法是在每年春秋粮熟前,由官府贷钱给民户,取利两分,由民户自己买粮度过青黄不接之日。

此法看似善政,民间高利贷往往倍息以上,青苗法才两分利。可民户借高利贷若只为度日,完全可以借粮还粮。而借钱买粮,正是粮贵之时,田熟还钱又是粮贱时。这是隐性的又一道折变,实际算下来。民户至少要承担八分利。

此法名义为自愿,其实是官府强制。朝廷以青苗利钱作为诸路提举以及基层官员的政绩考核目标。官员们自然会以权力强行摊派。而且青苗法又将富户强行纳入借贷范围,规定要贫富结保才能借钱,富户作为甲头,必须承担贷钱风险。

“此法实乃不税而税,干脆叫青苗税好了!古往今来,聚敛天下之策,胜过此法多矣,却未闻有欺世盗名能如此法者!行此法后,常平仓旧制则废。连广惠仓也被并入,国家不复天下人之国家,而是商贾聚敛之物!王荆公所谓不加赋而天下足,种种皆此手段而已!荆公更为实仓本而改户绝法,悖逆人伦,苏老泉(苏洵)所作《辨奸论》正合用于他!”

宇文柏义愤填膺,直接骂王安石为大奸。

就青苗法本身而论,王冲的观感与宇文柏相近,这一法打着善政的幌子。行赋税之实,后世房产税等手段颇有取此法精髓之处。

青苗法的损害不止在害民,尤在其借贷本钱是取自常平仓,这就把常平仓的社会保障功用给抹消了。

宇文柏的抨击很到点子。王安石当政时,认为常平仓有名无实,一方面推动常平仓全面转向有息借贷。一方面则是将常平仓本挪作青苗钱本。

挪用常平仓本犹觉不足,还把专门用于救济孤寡的广惠仓也并了进来。而广惠仓的本钱来自户绝产。据传王安石当政时,还改户绝法。但凡亡故者没有直系继承人的,即便还有兄弟姐妹,都无权继承,列作户绝产没官。此说未经考证,但自王安石变法起,户绝产就被朝廷盯上,从立法到执行各个层面一再严苛,这却是事实。

关于户绝法,范小石有不同意见:“兄终弟及,本不合礼教……”

熙丰所立户绝法正是以此为据,按汉家伦常,本该是嫡亲相传,兄终弟及,那是夷狄之道。

这话出口,他自己就觉不对,宇文柏和鲜于萌也瞪住他,王冲更轻喝道:“慎言!”

本朝开国,太祖太宗不是兄终弟及?此时的皇帝,不是兄终弟及!?

熙丰时改户绝法的官员,乃至王安石,没有想到这一点?怪不得户绝法改得悄悄的,没有引起天下大议。而这一朝皇帝登基,又悄悄改了回来,不再把户绝范围定得那么宽。

经宇文柏的批判,青苗法几乎是黑得发亮,找不到半点白处。

因刚才口误,范小石的辩解只好从旁入手:“青苗法施行确有弊病,不过是荆公用人不明……”

这几乎是通论了,把新法的问题都归为执行问题。王冲前世带领销售团队,对这事却有不同认识。

“大宋官吏就是这些人,收税是他们,治平是他们,刑狱是他们,虽说问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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