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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横行-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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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儿心中暗惊,此时也不得不为灵闯魄力所慑,不敢说半句话。

可愤怒归愤怒,灵闯却无法可施,面前的华影空终究是国主,他灵闯又能怎么办,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灵闯返身就要离开。

似乎是见灵闯最终还是不敢做什么,兰馨儿胆子便大了起来,低声道:“国主,我们回去继续吧!国主可要继续努力让臣妾怀孕哦!”

走到门口的灵闯将这句话全部听进耳里,心中愤怒登时不可抑止,红颜祸水,这兰馨儿现在就开始怂恿国主白日宣淫,不理国事,虽然说错在华影空,但那个时候的臣子又岂会把错误加诸在君王之身上,种种的愤怒便一起发向兰馨儿。

“住口,鞑靼淫女,安敢教国主沉淫房事,我宰了你!为我灵家儿郎报北古口之仇。”灵闯一个返身,顿时把华影空和兰馨儿一起吓了一跳,眼看着灵闯睁大眼睛瞪着兰馨儿大步走上前,兰馨儿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房中情话,会惹来如此结果,顿时慌地躲到华影空身后大喊:“护驾!护驾!”

原本已经稍稍远离的侍卫们立刻急奔过来,不过还没过来,就听见里面传出华影空难得的厉叱声:“灵闯,站住!”

由始至终,华影空都被灵闯的气势给压住,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北秦国主的身份和应有的威严,毕竟他召灵闯回国,有些做贼心虚,而且灵闯也不是一般臣子,有些亦友亦臣,只在此时见到自己爱妃有了危险,终于拿起了其国主的威严。

灵闯闻言站住,看着冷脸以对的华影空,不甘地说道:“国主,这分明就是鞑靼人的计谋,用一个女人来迷惑国主,此女不杀,我北秦将如何以立威信于中原!我灵家满门又如何得以安息?”

“寡人自有分寸,今天你闹得够了,寡人召你班师回朝,的确有欠考虑,不过征战在外,战无必胜,我军也的确需要修养,若是匈奴和鞑靼联合,我北秦也未必好过,退下去吧!”华影空拉着兰馨儿回房,不再理会呆愣在一边的灵闯,转过身,华影空不由舒了一口气,要对愤怒中的灵闯悍然硬对,着实有不少压力。

自那之后,灵闯回到家便暗暗患病,在北秦国的权力和地位逐步下滑,及至华影空去世,兰馨儿一跃成为太后,借着辅佐小国主之名,更是独揽大权,若不是灵家一门忠烈,那时灵羽也小有作为,灵闯也许早就被兰馨儿安个罪名给砍了。

如今的灵闯,人已老,当年因动了真火带来的内伤久久不愈,更被兰馨儿赋闲在家。

回忆完这已经二十余年的往事,老人灵闯已经有些疲累,灵羽却是听得心头火起不已,虽然早已知道一些端倪,当今太后独揽大权,极尽可能地削弱灵家势力,可灵羽却不知道当年北秦先主因一个女人对灵家改观的具体情况。

“满门的忠烈,数十年的保家卫国,却能因一个女人的一句话而全部抹杀,羽儿,你要切记宁大先生的教训!”老人灵闯说完,人也慢慢站了起来,灵羽上前搀扶着老人走出房间,“爹,孩儿一定会记住的,灵家的血仇!”

说到后面,灵羽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股恨意,一股让人胆寒的恨意。

由于李灏的死,白云起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对匈奴人的仇恨上,而他就专心整合张楚兵和中**,还有新增加的土地,稳定,从此,张楚也在中原除名。

“张楚的暴乱在道尊门的引导下,已经平息,所有乱民也都重回田地,各地方大小官员都相继记录妥当,相信很快就能实施中国的各种政策……”

白云起安然地躺在床上,头枕在姜文娣丰满的大腿上,闭上眼任姜文娣抚摩,小春和小梅分别给白云起上半身和腿部按摩,享受着这如神仙般的状态,白云起将水若云的各项报告尽纳脑中。

既然水若云负起了许玉嫣的职务,那一些卷宗便都由水若云来整理,只是白云起似乎依旧喜欢听人口述,这个恶习也给水若云多找了一份差事。

报告完毕,水若云垂手而立,白云起这才睁开眼来,看了恭敬的水若云一眼,“辛苦了!石堂主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我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铁西瓜和霹雳子的产量提高,其他的都好说。”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着水若云身后的位置,一袭白衣随风摆动,“石堂主目前还没有回消息。”

白云起点了点头,终于爬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出一个在场之人都意外的问题:“说起来,若云你为什么老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呢?穿粉红色应该很适合你的!”

四个女人微微一怔,姜文娣随即笑道:“你又调侃人起来了!”

白云起微笑不语,让小春小梅为自己穿好衣服,跨步便走出房门,“走吧,我们再去钓鱼!”

四个女人没明白过来,互相看了一眼,倒是姜文娣首先想起点什么,“怎么?又要出去转悠了吗?”

这几日,白云起每天都有一段时间要坐车出去转上一圈,也不知是想做什么,用白云起的话说,是想散散心,由于青青相对比较忙,这作陪的任务就是姜文娣的,而水若云则每次负责在一旁弹琴助兴。

出云子三个老家伙临走之前曾提醒过白云起安全上的问题,是以白云起出行基本上有成千人马跟着。

马车外,一片平和景象,百姓们夹道欢送,数日来皆如此,不过稍微有点奇怪的是,这条街道上的百姓似乎阳盛阴衰,十数个人中才会出现一个女的。

对于马车内的声音,四周的嘈杂让百姓们无法听闻,即使是近处的侍卫,也无法在这些声音中分离出来自马车内的声音,阳光照耀在整个西京城上,也照在这被金黄布幔完全包裹的马车上,反射出略为刺眼的光芒。忽然,一阵风扫过大街,一股腐臭的气味顿时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寻找气味的来源,骑马护卫在马车四周的虎子四人互相望了一眼,眉头深锁。

虎子策马到马车侧面,这是一辆特制的马车,为此,着实花了白云起不少精力,才造了这个双层的马车,是以马车的隔音效果还不错,虎子直到打开一道传话的暗隔板才听到马车内的异声,眉头更加拧在一起,心说陛下这个时候是不可能会办这事的,这几日来,这样耗费人力物力,就是为了借这机会钓鱼,在这种时刻,陛下怎么可能在马车内行敦伦之礼呢?

就在虎子惊疑中,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突然冒出两道人影,一身黑衣装扮,在阳光的背景下,影子立刻引起百姓的恐慌:“抓刺客,抓刺客!”

大声的呼喝中,四颗黑球从两个黑衣人手中抛出,赫然是四颗霹雳子。

“张网伺候,是霹雳子。”

这一刻,所有的百姓变了,成千上万的百姓,没有一个惊慌失措,隔得近的,数人一组抛出数十张沉甸甸的金属网,齐齐地卷向霹雳子,精准无比地将霹雳子牢牢包裹起来,受这金属网的包裹,原本飞向虎子几个近身侍卫的霹雳子都中途摔落下来,附近的百姓早已在霹雳子落地同时,几个大木盆盖了过去。

只听到四声爆炸,不是铁片满天飞,而是被炸得零散的木盆,饶是如此,还是有几个不及逃远的人被木块砸中,好在伤势不重,不足以致命。

这一番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在须臾之间,情势不可谓不紧张,只要稍一迟疑,四颗霹雳子直接炸开,少说也要伤到二三十个人,甚至死上十来人也有可能,而抛出霹雳子的黑衣人丝毫不管这些变化,径自朝马车奔去,因为此时马车周围已经没人了,就连虎子十数个近身侍卫都跑了个干干净净。

对一众人的应变,两个黑衣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对方的应变似乎是早已计划好的,二人心知中计,但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左右同时扑向马车,一掌拍出,掌未到,劲气已经吹动金黄色的布幔,足可见二人功力深厚,非是一般高手。

第38章城门失火

第38章城门失火

地球是圆的,在这个天圆地方的时代,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但每天东升西落的太阳告诉着白云起,也告诉着我们,这片土地是圆的,因为夏季的天气,和过去任何时刻都一样。

越北边,越是感觉不到暑意,而越南边,就越是感觉到太阳的温度,火热滚烫的程度。是让人汗流浃背的程度。

午后的齐州城躁热难当,守在城门口巡查的士兵们也是懒洋洋的,对来往过客爱理不理地看上一眼,也就了事,城墙之上的士兵更是索性就躺在那,好几年的安定,让这些生活在文风朴质,武风孱弱的后魏的军人也提不起什么兴头,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一个小兵当下去。

当一个小兵也就算了,不过有时候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出了事,送死你去,没事时,背黑锅吃香喝辣,那都是那班成天挂着吟诗作对牌照,半点不去想办法处理民生事务的文人们,风流地上上妓院,一高兴,赏,浑然不知送死战争为何物。

这里最要提一点的,白云起前世记忆里有个典型例子,杨家将,打仗是他们的,仗打完了就赋闲在家喝凉茶吃香蕉。

一群看似难民的人慢慢走近城门,中间还跟着不少牛车拉着稻草的百姓,城门口的士兵对此依旧没有所觉,直到这些人走到城门附近,其中一个士兵便向一个个走过去的人伸出手来,领头之人顿时面露难色:“军爷,咱们村子遭难,全都没钱啊,现在就是到齐州来躲难的。求军爷大发慈悲……”

这顶着太阳办事,心情自是不怎么好,士兵一听如此,没等那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领头人把话说完,已经一脚踹了出去,“没钱没路引,你过什么关,趁早滚回你妈肚子里……”

领头人被士兵一下踢中,微微向后一退,没有按照正常情况那样被踹倒,反倒是身后的人全都涌了上来,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士兵把眼一瞪,手已经握上了腰上的刀柄:“怎么?想动手不成?劝你们识相点。”

那领头人朝身后的难民们一使眼色,难民们脸有愤色,却还是不甘地退了下去,领头人又凑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小锭碎银子,笑着塞到那士兵手上:“军爷大量,这是我们最后一点银子了,求军爷给咱们一条活路,要是进不了城找事做,我们在……”

士兵掂了掂银子,脸露不屑地说道:“得得,甭和我说那么多,凑合凑合吧,每个人能给这么多就放你们过去。”

一众难民在心中暗骂,但却无可奈何地交了银子,这才被放行进了城。

上天也许特别眷顾这些守城士兵,也许是看他们这么辛苦地为生活挣扎吧,今天的难民是一拨拨地来,钱倒是不多,不过胜在人多,四五批过去,算起来也有大几百人了,几个士兵的腰包也装得满满的,这一天下来,难民居然过去了十几批。

到黄昏时分,一个军装略显不同的士兵来到,几个守城士兵纷纷把腰包里的银子交给这士兵,士兵奇道:“今天收入怎么多了这么多?说说怎么回事?上头来消息了,中国把张楚给灭了,让我们看紧点。”

“陈副标统,今天难民比较多,而且一个个都很容易敲,你看,又来了一批。”

正说着,又是一批难民出现在道路的一端,那陈副标统皱了皱眉头,齐州过去不远就是中国的边界,那这难民就是从那边来的,可是没听说中国有出什么事啊!

新的一批难民在城门口被拦截,忽然,陈副标统脑海中划过一个警号,齐州守城将领费长青的话响了起来:“中国的兵神出鬼没,尤其擅用奇兵,如果中国要对后魏用兵,那首要门户便是我们齐州,所以从今天开始,大家务必要小心盘查从中国那边过来的人。”

“关门,关城门,快!”陈副标统突然大叫起来,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些难民顿时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从那稻草牛车中抽出兵刃,反应慢的几个后魏士兵顿时被一刀砍翻在地。

突然性的变化让陈副标统心里一寒,连忙朝城门内奔去,城门两边刚刚睡醒的两百多士兵一见此变化,有些犹豫,大部分人冲出来,想要将难民们赶出城门,可是这班难民身手不弱,大都只一个照面,便砍翻一个士兵,转眼间就把这两百来人杀掉一半,其余的被逼往城内。

这时城楼上的士兵们也闻讯朝下奔,陈副标统一个劲地向城内跑,心中直打鼓,士兵的话在耳边响起,“今天难民比较多,而且一个个都很容易敲。”

“敲,我敲你妈个卵蛋,这些难民全是中**的猛将啊!”陈副标统心中暗骂,果不其然,在城楼上的数千士兵朝下冲的时候,城内街头已经冲出来一支部队,清一色的烂衣服,额头上绑着红色的头巾,这支队伍很整齐地向城门进发,一个个一手拿刀,一手拿弩,背上还背着盾牌,只有一个人例外,中间一个年轻小子两手空空,腰上插着几面颜色不同的旗子。

陈副标统见之骇然,本就心生逃意的他立刻向道路旁的小巷钻去。

“站住!”一声断喝让陈副标统站住了脚,脸色煞白,因为一支响箭正插在他的发髻之间,吓得他差点失禁。陈副标统是个聪明人,事实上,自古以来能够在作奸犯科上出谋划策的,不可能会是一个笨人,所以他能及时发觉难民的巧合与古怪,及时地做出应变,只可惜守门的不是他,如今他想跑,也跑不了了。

冲下城楼的士兵再也不能只顾失火的城门,一小部分人冲下去扑杀城门口的难民,更多的士兵却在命令下弯弓搭箭,只待街头的这支难民队伍进入射程,就放箭射杀。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是个官儿,俺解东平运气可真不赖,吴将军,劳烦你把他带到一边,看看齐州的具体情况,若是老实,先捆起来好了,若是不老实……”腰插各色旗帜的解东平伸手在脖子上作了个切割的手势,其身旁面无表情的吴铭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却暗暗心惊,解东山的实力已经在近年的战争中见过了。

大家别看白云起带着孔北海一出去打仗就是一年半载那么风光无限,真要是放到其他皇帝身上,在四周虎狼窥伺的情况下,一个皇帝御驾亲征上千里,还经年不回,恐怕早就后院起火,赶紧回家收拾残局了,可就是有解东山在中国境内忙活,又是忙于政务,又将所剩不多的兵调来调去,这才使得北秦一直无法动兵,白云起才能在外面安心打仗,不然他八成也得像柳千里被吴铭偷袭一样,难过得很了。

解东海的实力在连环马和刺猬车的制造上大起作用,着实让人钦服,至于这解东平,则一直未有表现,白云起自打入张楚以来,靠着一个水若云大幅削弱张楚实力,是以一直未有动用,如今解东平主动请缨来攻打齐州,其实力就要在今天来看了。

难民部队持续前进,前方城门口的战斗还在继续,后魏士兵严阵以待,突然,解东平望空放出一支信号弹,信号弹冲上天空,在黄昏下响起刺耳的鸣声和有些微弱的光亮。

顿时,远处喊杀声震天,城门上的士兵远远望去,从远方的村庄中兴起大片的烟尘,朝齐州城接近,顿时为之色变,城门大开,这样的情形任谁都知道,城池的防御优势会完全丧失。

“快,一半人下去扑杀,务必在敌人临城之前关上城门。”统兵也不是笨蛋,尽管心中懊悔惊惧,但到底是军人出身,立刻果断地下达命令。

一个个的士兵倒下,一个个的难民倒下,解东平那支千人部队也终于进入射程,两千多支箭齐发而至,解东平早已取旗在手,轻一挥动,所有难民动作统一,瞬间就将盾牌组成了一个结实的堡垒,所有箭支全部被挡拒在外。

其他的手段根本来不及用,挡过两波箭雨,解东平锦旗再挥,在盾牌的掩护下,五发的弩箭望空而去,在空气中带起一阵呼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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