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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天下第一丁-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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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加身,贴着颈脖下的大动脉,轻轻一划,管叫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这是何等的危机,但是四哥竟然笑了。

“好芸芸,你这是做什么?拿剑架着老公脖子,不怕天打雷劈呀。”

“唰啦——”他才说完,虞美人青峰疾颤,剑芒倏地一掠,明明锋刃还架在脖子上,鬓边几缕发丝生生被劲气削了下来!

手握“虞美人”当然是邹熙芸,不同于袭驾那天换上白衣、扮作神仙姐姐引走禁军,这一次她是真实身份——神仙姐姐的师妹出现,配合庞演了一场忠心钦差、义勇家丁遭反贼行刺的好戏,顺便给赵世清也安上了一个抄家诛族的罪名。

但是为什么,如此完美设计、完美实施的行动,事后邹熙芸竟这样对待庞!

“你明明说的,要我配合你演一场戏,把私通反贼的罪名栽赃给赵世清,在杨排风面前撇清你和我们勾结的嫌疑……”邹熙芸咬着粉唇,狠狠瞪着他,眼中闪着难以平息的恨意,“我完完全全照你说的做了,赵世清暗中招募杀手要取你性命,我派手下假装成江湖中的职业杀手和他联络,收了他的钱,唆使他派府中侍卫和我的人一起在知味观行刺,甚至为了让杨排风断定行刺的是南唐反贼,我还亲自出手,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为什么!”她跨前一步,宝剑由脖颈处滑下,顶住了庞的胸膛,娇柔婉转的喉音骤然转冷,挟着恨不得一剑捅下去、当场把他刺死的凛凛怒意,“为什么你事先不告诉我附近有禁军埋伏,为什么不说你和龙五会大开杀戒,除了我见势不妙,及时退走,其他的弟兄都被你……被你杀得尽绝!”

时值夏夜,邹熙芸穿了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水绸长裙直曳至地,纤秀的藕臂精致无暇,皓腕支着“虞美人”宝剑,荧荧剑光被窗外匀入的月芒清辉一衬,上彻云霄,下映庭寰,即有少女青春妙龄之姿,又把江南佳丽柔润如水的风情展露到了极致。

她眼中浸着怒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冷冷睇着庞,剑锋透出的杀气寒冽的令人屏息,却怎都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以庞地见惯美女。这时亦险些露出迷醉地表情。赶紧咳嗽两声。慑定心神。抬眼迎上邹熙芸愤愤不平质问眼神。俊秀地脸上扬起淡淡轻笑。

“你带去了几个人?”

“五个。”

“知道活口有几个么?”

邹熙芸愣了一下。摇头。

“六个。除了一个用来坐实赵世清罪名地楚王府内院侍卫副统领。你带去地手下全都好好地活着。”

“真……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庞温柔一笑。

邹熙芸这才吁出口气,抵住他胸口慢慢放下来。

危机解除,庞马上厚颜挨过去,嘻嘻笑着一把揽向她的纤腰:“好芸,你听我说,其实呢……”

“唰啦——”眼前复又青芒一闪,“虞美人”抵住了手掌,不是四哥收的快,这一下五根指头笃定没了。

邹熙芸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眼中复现敌意,怒道:“他们落在殿帅府手里,和死有什么区别。不,被生擒活捉,只会更惨!你们这些可恶的宋狗,一定会严刑逼供,用尽手段折磨,叫我们的兄弟生不如死!”

她怒目低斥,连有过N次肌肤之亲的庞都一块骂进去了,四哥却一派悠哉,淡笑道:“你说得对,死人是你这些被抓的弟兄确实不同,死人没得救了,而他们,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从大牢出来。”

邹熙芸一万个不信他有这样大能耐,怒道:“你说的好听,既然能救,当初何必又何必安排禁军埋伏,把他们抓起来,就为了自己领功,为了升官发财么!”

“喂喂喂,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想立功、想升官发财,想到连自己娘子都出卖的无情无义的臭家丁?”四哥很生气,为了表示问心无愧,胸膛顶着剑往前走。

邹熙芸果然不忍心刺他,四哥往前一步,她就收一分力,连吼声都软了下来:“你、你不许叫我娘子,你这薄情寡义的坏人,你别过来……”

她喊不过来,四哥就不过来了么?偏不,四哥顶着剑继续往前走,邹熙又急又怕,收手稍慢,“嗤!”的一声他胸口衣服已被划破,邹熙只道刺伤了他,吓得急忙松手,“

”落在地上,发出“叮”的声响。

庞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但出奇的没有动手动脚,反是抚着额头,痛心疾首:“芸儿,你误会了我了,迄今为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啊!”

“你胡说!”

“我没有!!!”庞喝断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邹熙芸澄明如秋水的眼睛,“你想不想彻底解除‘空幻’面临的危机?想不想禁军的暗中搜查全面解除?想不想七秀坊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不用你的姐妹们再天天提心吊胆!”

望着庞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邹熙芸心里泛起一阵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悸动,颤声道:“你这样做……这样做是为了……为了……”

“为了给‘空幻’找替死鬼,把和反贼有关的一切事件彻底平息。”庞又走近了一步,魁梧而不失俊秀的身子几乎和邹熙芸贴在一起,“牺牲你手下六个弟兄,让他们暂时吃点苦,把勾结反贼的滔天大罪推给赵世清、赵允弼,推给整个王爷党,然后我自有办法让一个假的‘空幻’和王爷党一齐覆灭。如此,京城彻底太平,再没有人会去追究南唐余孽的下落,你和你的姐妹们就彻底安全了。



邹熙芸这才怒气稍敛,不过仍是疑惑的看着他。

“哎呀,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是怕你舍不得下边弟兄受难,所以才没有说!”庞连连顿足,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样子,“你想想,你们空幻有多少人,六十?六百?还是六千?现在不过抓六个,又不是要他们去死,受点刑、吃点苦,换六十、六百、六千个人从此再不用提心吊胆,你说该还是不该!”

邹熙芸再无话可说,反而被他吃瘪的神态逗得有些想笑。

“我说好姐姐,都这样子了,你还不肯原谅小弟我?”这“姐姐”一喊,“小弟”一唤,邹熙芸终忍不住,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嗔恼道:“你、你早却不说,害得人家又急又恼,都被你急死啦!”她的失笑失笑如银瓶乍破,刹那间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无比动人。

庞心中一荡,往她腰际搂过去,笑道:“这就对了嘛,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来,我们赶紧到床上探讨一下。”

明明还没有挨到,邹熙芸身子倏然紧绷起来,拨开他的手,微嗔道:“什么……什么小两口,你、你不许乱叫。”

庞才不搭理呢,硬是将她抱了过来,嘻皮笑脸地道:“乱叫?我有‘乱’么,我们经常坐的事情,和小两口有什么区别?”

“你……”邹熙芸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得低声骂道:“以后不许再说了!要是给丫头们听见……我……可羞死人了。”

庞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都和相公做了不知多少次还怕给人知道?”

“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邹熙芸虽然嗔怒,可是被庞拦腰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这声斥骂全无威严,倒像是小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庞就是爱这调调,索性低头吻起她的颈子来,逼得邹熙芸细声娇喘,同时调笑:“好娘子,还害羞呀?来,叫声相公,我就给你个痛快的。”

“不……不要——”邹熙芸奋力抵抗,却被庞耳鬓廝摩的轻软调戏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连曳地的水绸长裙都被掀了起来。

“啊——”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竟是庞的坏手伸到她裙里贼兮兮地乱摸,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练的挑拨,弄得她浑身发颤。

“好芸芸,别再逞强了,瞧你湿的……,我只是说说罢了,湿得这么快?”庞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得丝丝晶亮。

“怎么样,想要了吧?”

邹熙芸倚在庞怀中直喘,颦眉强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亟盼解,这才含羞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啊。”庞有心逗她,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丰臀,轻轻摩擦,却迟迟不付诸行动,邹熙芸被磨得浑身发颤,身子滚热滚热,含羞抿唇好一阵子,终在不知不觉间给这小冤家摆布的裙裳都湿透,颊绯如桃花漂染,香汗淋漓,娇声呜咽:“相……相公,我要……啊啊啊暗暗啊啊啊——”美得牙根发酸、全身酥颤,竟凭空丢了一回!

庞哈哈大笑,一把扯落衣袍。

——美女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第两百五十四章任黄再现

二天,庞睡到日上三竿,迎着明媚的午阳回府时,清气爽!

昨夜他没有和邹熙芸上床,上床做什么?身为一个眼界开阔、存了足足6T和谐物的优秀穿越青年,四哥早已经不屑传统的在床上做了。

昨晚邹熙芸求他,求他给她,对于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双眉一轩,大笑着把邹熙芸娇柔的身子按上花窗,从背后猛力进攻她的身体,邹熙芸惊惶回眸之际,**已经贴陷窗上雕花,被庞攫住浪涛澎湃的****大干一番。

这一夜庞玩得痛快无比,使出浑身解数,整治的邹熙芸失魂落魄,如欲登天。丰盈的**在他掌中揉搓变形,朦胧失神的美眸飘洒出无尽秋波,或是怕路过仆婢惊觉之故,连呻吟娇喘都分外急切勾人,以往的清冷矜持在他的调教下一时尽失,变成了一个婉转逢迎、任凭夫君取乐的少妇。

又娇又柔又魅又悦耳的“相公、相公”听得庞满面春风,连那物感觉都比以前鼓胀许多,揽着邹熙芸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二天东方微白,才搂着她湿腻瘫软的身体沉沉睡去。

邹熙芸睡到翌日傍晚方才悠悠醒转,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想起自己兴师问罪未果,反被庞干得连魂也丢了,失神地叫了一宿,不禁满腔羞怒,却又有种莫名的痴缠和迷恋。

回府的路上,庞仍意犹未尽,不过想到邹熙芸被他折腾了一宿,就算是练武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的再三挞伐,花妖女那里心机太重,去一回就要答应她什么条件才能一亲芳泽,前一次被迷昏了头答应帮她杀个人,也没问杀谁就急匆匆闪了,这要是再去……四哥现在一心忙着给赵世清、赵允弼定罪,攻陷杨排风,哪有空去做杀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呃,四哥不由得怀念起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小公主来,那时在凤临阁顶楼,她们两女一男大玩双飞,小公主被干得**迭起,数度晕厥,沉沉睡去前,要了她也不记得是三次还是四次或更多,最后终于精疲力竭,躺在散落一地的衣衫上,小小的身体蜷成一个绒球也似,咬指细的姣美样子隔了这许多天仍是记忆犹新。

哎呀,不知道那刁蛮公主会不会从此喜欢上“做”这事,见到四哥再不骂人吵闹,而是缠着求着要他继续“爱”她……

身边没陪睡的姑娘,空虚啊~~~~

娘的!任黄这厮不是说有什么公主的什么远房妹子要送来给老子瞅瞅么,多少天了这都,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四哥才嘀咕着骂了他两句,前边路上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就这一本破烂书要卖五百文。半贯钱。你有抢啊——”语气声调极其地猥琐下贱。怎么听都觉着熟悉。

四哥心念微动。掀开帘子一看。

我靠。说曹操曹操就到。入眼两撇猥琐到爆地小胡子。可不就是任黄那厮!

“客官。是这价。小地没敢多要您。《大宋时代周刊》豪华精装版您倒哪买都得收五百文。”掌柜地连连陪笑。自打汴梁出了个如日中天地天丁庞四。京城里大小家丁顿时也牛叉起来。只要穿着青衣小帽。等闲就没有人再敢轻易开罪了。天知道会不会再出个庞四第二啊!

任黄这丫。明明自称公主府下人。可四哥见了他几次穿地都是寻常便服。唯独今天装模作样地也整了一身青衣小帽。堵在人家书社门口飙。

“放屁!”任黄暴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这本书地主编是我什么人。出这本《大宋时代周刊》地书社。社长又是我什么人。啊?什么!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诉你。《大宋时代周刊》主编范仲淹。是我家公主以前学诗文地老师。《大宋时代周刊》地社长天丁庞四。那可是我地……”

“啪!”一只大手从后边拍在肩上。

“作甚么,别烦小爷,小爷今儿就不想花五百文买这劳什子的破书!”任黄头也不回,身子乱抖想把手甩开,可偏偏手像是在他肩膀上生了根一样,怎都挣扎不脱,搅得任黄无名火起,两撇猥琐小胡子几乎倒竖,回头冲道:“嫌命长了是吧,当心我兄弟庞四一巴掌——哎呀,这不庞四兄弟么。”

他变脸起来,怕不比四哥还快,刚才的一副嚣张嘴脸,霎时间变得春风满面。

“哎呀呀呀呀呀,好久不见,庞四小兄弟,近来可好——掌柜的你看,睁大眼睛仔细看,这个人、这张脸,是不是天丁庞四?哼哼,我有骗你么,这是我哥们,一块蹲过牢、吃过肉的哥们,这本《大宋时代周刊》你好意思收我五百文?”

掌柜的一看四哥真人,激动的腿脚都站不稳了,赶紧抓了一本全新的周刊,双手捧着送上来:“天丁大人尊驾莅临,小店蓬荜生辉

这……这本《大宋时代周刊》还请天丁大人留下墨宝

掌柜是想四哥签个名,给他的书社添个光,沾沾四哥的旺气,岂知任黄这厮无耻的已经出境界了,掌柜的才颤抖着手把《大宋时代周刊》递过来,被他一把抢了过去,往衣服里一塞:“嗯,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太丢人了,太他妈丢人了!!!四哥都为他脸红,差点一耳刮子甩过去,拿到免费周刊满足了的任黄已经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哎哎哎啊,庞四小兄弟,听说昨儿你在知味观被人伏击,差点给乱刀砍死,是不是,是不是啊?”他一个劲地往前凑,为了炫耀两个人的亲密。

四哥手一挥,就把任黄不切实际的妄想挡开了。

“哼,你消息挺灵通的嘛。”他盯着任黄,眼神有一点点阴郁,娘的,好歹是公主府下人,连五百文一本书都要讨价还价,末了还用抢的,看看,看看,掌柜都被震惊成什么样了,有这种朋友四哥真是上辈子造孽!

任黄的脸皮真是厚,被四哥这样子盯着,还能笑出来:“灵通,当然灵通,哈哈哈哈,你也不想想我家公主是什么人,皇上的姐姐,亲姐姐!京城大小事情,哪有我们公主府不知道的,就好像昨天,你在知味观被几十号杀手围攻,差点就丢了小命,我这里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报过来……”

先是“乱刀砍死”又是“丢了小命”,四哥咋听咱觉着这是在给他抹黑,揪着任黄衣服,一把拖他过来,抛上车,手一挥,龙五立刻扬起马鞭,重重地抽下来,一溜烟的马车就跑没影了,留下看傻眼的书社掌柜。

“喂喂喂,干什么,干什么啊这是?啊!”半天任黄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叫,然后飞快地又闭上了嘴。

眼前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晃着,还能继续继续说话的人,不多。

“继续啊,继续说啊,怎么闭上嘴啦。”四哥晃着鱼肠剑,冷笑。

“不,啊不,庞四小兄弟……你拿刀子……顶着我……这怎么说话呀……”

庞阴恻恻的一笑,罕有地摆出恶人嘴脸,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就指着他脸:“庞四小兄弟?庞四小兄弟是你叫的?”

“不不不……不然叫你什么,我比你大不能叫你大哥吧?”

“没关系,你可以叫四哥。”

任黄猥琐的脸有点抽,看样子在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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