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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男儿行-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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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恶的是那《春秋正义》。”忽然间,有人调转剑锋,直奔大伙身后,“要不是它先刊发了青丘子小儿的文章,我等岂会如此进退维谷。”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大伙瞬间就感觉受到了出卖,几乎个个怒发冲冠,如果《春秋正义》不疏忽,大伙就不会撰文反驳青丘子,而青丘子的谬论,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传播的人尽皆知,《两淮杂事》、《扬子江轶闻》这些不入流的小报,就不可能找到机会浑水摸鱼。

“那,那《春秋正义》哪里是疏忽,分明是为了钱财而公然愚弄我等。”有人在猛醒之后,循着同样的思路,迅速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事到如今,除了青丘子这个罪魁祸首之外,收益最大的,无疑是《春秋正义》的背后东家,洠Ф嗷ㄒ晃娜蟊剩颓肓巳绱硕嗝尬澹谩洞呵镎濉反釉竟堆硬写淖刺奂湓揪踊囱锶蟊ㄖ街唬羁啥竦氖牵潜ㄖ秸乒窬尤煌鞲阂澹簧疲酉聛砑钙冢且苯辶置廾堑奈恼拢颓嗲鹱蛹捌渲С终叩奈恼拢⒘锌谭⑿校辉偾嵋资谌艘员倭吮ㄖ胶椭钗徊抛拥拿

“要不是我等,它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说是不授人以柄,分明是巴不得我等跟青丘子永远争执下去,他好坐收渔利。”

“该死,其心当诛。”

“当诛,当诛。”

刹那间,大伙就发现了第二个该满门抄斩的对象,恨不得立刻拔出刀來,将其乱刃分尸。

“其罪固然当诛,但吾辈如今身在匪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免得又像上次一样,中了那朱屠户的圈套。”儒林名宿周霆震年龄稍长,出身也相对寒微,所以想得更多一些,冲着怒不可遏的众人拱了拱手,小声提醒。

“呃。”众人闻听,先是冲着他怒目而视,随即,就想起來老儒王逢被气吐血的场景,那一刻,朱屠户也是什么都洠Ц桑勺潘钦厶冢詈螅侨绰淞烁鲎匀∏琛

莫非,这又是朱屠户的诡计,刹那间,众人背后就冒出一股森然凉意。

肯定是,那朱屠户老谋深算,估计此刻就等着大伙忍受不住,主动去触犯淮扬那多如牛毛的苛法,然后他好将大伙捉拿治罪,名正言顺。

呸,什么不因言罪人,狗屁,找如此多报纸來围攻大伙,撩拨大伙抢先动手,与因言罪人还有什么差别,。

“的确,我等切不可轻举妄动。”

“然,那朱屠户最喜欢自我标榜公平公道,只要我等不上当,他多少还要顾忌着一些脸面。”

“如今之际,最好的策略,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静待时机。”

在场当中不少人,如老儒王翰,才子伯颜守中等,都曾经在官场中打过滚儿,熟知官府惯用的害人手段,沉吟片刻,相继补充。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怕什么,死则死尔。”

也有不少性格刚烈者,挥舞着胳膊反驳,既不能当面骂贼,又无法让当地百姓明白什么是大义,还每天看着自己荷包里的钱流水般向外花,他们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到了极限,所以宁愿拼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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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好歹博取青史留名。

“不需要太久了,下个月,观星台就会落成,届时,朱屠户肯定会去江南。”师山先生郑玉想了想,咬着牙说道,“集庆乃新下之地,百姓受朱屠户的愚弄未深,而临近集庆,便是吴越,天下才俊半数居于此,老夫就不信,听闻朱屠户歪解圣人之言,他们却个个都无动于衷。”

“师山先生是说”众才子名流们微微一愣,迟疑着问。

“我等可一面于那青丘子论战,一面四下奔走,联络同道,一起前往集庆,以逸待劳,若是那朱屠户不來则已,若來,便让他当场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待。”师山先生郑玉继续冷笑,两眼中缓缓涌现出几道寒光。

“不妥,人心难测,一旦把朱屠户逼入绝境,恐怕会流血漂杵。”老儒周霆震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声提醒。

“就是要流血,那朱屠户富甲天下,又颇董收买人心,若不流血,绝无让天下人认清其真实面目的可能。”师山先生郑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舍生取义的决然,“诸君尽管放心,届时某绝不藏于人后,不流血则已,若流血,则以郑某始。”

注1:关于儒学和平等,就不都写了,国学名宿熊十力有《原儒》一卷可供参考,若儒学能够浴火重生,功归他,过亦归他。

第十八章科技中

能留到现在还洠в欣肟镏莸模际切┬闹鞠喽约岫ㄖ玻S袼档每犊ぐ海追状笊胶偷溃骸笆ι较壬陨跏牵袅餮氪游岬仁肌!

“舍生取义,乃我辈之幸。”

“昔子路以死殉道,我辈幸随其后,必将名垂千古。”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最后一句,却实在有失妥当,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极为尴尬,大宋最后一位丞相文天祥乃血战不敌,才落入元军之手,曾经多次拒绝忽必烈的拉拢,宁死不屈,而他们这些人,现在却是为了大元朝的恩义,在处心积虑找朱重九的麻烦,跟文丞相当年所为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然而老儒郑玉毕竟为一代宗师,反应甚为机敏,发现众人的士气迅速下降,立刻清了清嗓子,高声补充道:“鲁斋先生有云,夷狄入华夏则华夏,我大元立国七十载,轻刑薄赋,兵革罕用,生者有养,死者有葬,行汉法,收民心,优渥养士,而那朱屠户虽托光复之名,却行颠覆之实,重小民而慢士大夫,好刑罚而轻仁德,其言其行,与禽兽何异,依郑某所看,他才是真正的化外蛮夷。”

“然,那朱屠户军中,就多有罗刹、色目之兵,也赤发碧眼,形如鬼魅。”伯颜手中、王翰等曾经在官场刚打过滚的人,立刻高声补充。

“其所行之事,从不见华夏史册。”

“故我等今日,非为朝廷,,乃求华夏万世之正统,千秋之大道,纵死,必流芳百世。”

“师山先生说得对。”

“身死而骨香,死得其所。”

“我儒者,知有君父,纵死,亦不与逆贼同车。”

“我心如铁,必报大元。”

众人纷纷接口,为自己的行动寻找天然正义性。

虽然他们叫喊的声音极大,但比起先前來,毕竟气势还是弱不少,那老儒郑玉见状,知道不可再久拖下去,赶紧趁着大伙的心气还洠耆档降椎氖焙颍挤峙扇挝瘢笆刂校昙夷私笸澹寺銎姆幔馇巴罩莨阊乐拢桶萃腥辍!

“敢不从命。”伯颜守中立刻心领神会,飘然下拜,然后大笑出门。

“原吉,汝乃两江名士,可否往长洲一行。”目送伯颜守中的背影离开,郑玉又将目光转向前几天刚刚吐过血的老儒王逢,大声询问。

“正,正如吾愿。”老儒王逢支撑着快散架的身子,喘息声中透出几分悲壮。

“子义,你可愿速往杭州一行,遍邀儒林同道,共襄盛举。”郑玉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又找上了來自嘉定的名士王彝。

这种氛围下,谁还敢推辞,当即,名士王彝就做了揖,慨然答应道:“必不负诸君所托。”

挥手跟他告别,郑玉又趁势打铁,连珠箭般点了其他人,“耀祖”

“不羁山人”

“阳江散人”

“半坡居士”

凡是被点到名号者,无不做出壮怀激烈模样,发誓回去一定要召集充足的儒林正义之士,与朱屠户不死不休。

刹那间,屋子里又弥漫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味道,原石先生郑玉擦了擦泪眼,继续给将余下的人分派任务,或者继续持笔为刀,在《春秋正义》等报纸上,继续征讨青丘子小儿;或者外出打探消息,摸清朱屠户的具体行程和淮扬官府的最新动向;或者放弃前嫌,去拜访已经“从贼”亲朋古旧,看看能不能以三寸不烂之舌,劝得对方翻然悔悟,或者去拜访淮扬当地不得意的士绅才子,收集朱重九倒行逆施的铁证

正所谓盛名之下绝无虚士,这些人学问做得好,智力和行动能力也相当出色,凭着过去的经验和人脉,如水银般四下渗透开去,开始悄然酝酿一场风暴。

然而,与已经存在了两年多的军情、内务两处相比,名士们的行动,又显得极其业余,很快,第一波警讯,就由两处的基层眼线之手,迅速传递到了刚刚成立的枢密院,传到了朱重九面前。

“这是什么鸟事儿啊。”朱重九将被陈基、张松两人归纳总结过的情报仔细翻了一遍,满脸郁闷地抱怨,“他们又不是淮扬人,老子以什么为治国方略,他们管得着么。”

“主公请慎言。”新任枢密院左副知事刘伯温闻听,立刻起身直谏,“一则枢密院不比军中,诸公言行皆为我等之表率,其二,那些人行事虽然孟浪,但终究,终究是士林翘楚,如果主公始终对他们不理不睬的话,恐怕,恐怕会对主公声望有损。”

“我搭理他们,他们就会说我的好话么,未必吧。”朱重九看了他一眼,耸肩冷笑,“再说了,他们一边骂着我是贼头儿,一边给我上书议政,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要上书,他们也该去找妥欢帖木儿和张士诚才对。”

“这”刘伯温虽然内心深处对郑玉等人的观点颇为赞同,却也解释不了那些人的做事逻辑,脸色顿时开始发红,拱了拱手,非常无力地解释道:“儒者向來以拯救万民为己任,也许,也许他们以为,主公日后,主公将來,这天下将來非主公莫属吧,所以,所以才,才唯恐主公定错了治国方略。”

这话显然是驴唇不对马嘴,郑玉、王翰、伯颜守中等人,要么是被各路红巾军击败,退隐山林的前大元底层官吏,要么是自诩心怀忠义的地方名宿,唯恐淮安军打过來,让他们与草民一样缴纳赋税,如果朝廷肯派兵征讨淮扬的话,他们一个个恨不得都投笔从戎,怎么可能会认定了这日后的天下必将姓朱,。

当即,枢密院右知事刘子云便站起來,笑着反驳道:“伯温,虽为儒林一脉,你也不能对他们回护过多,这些人分明是欺软怕硬,知道主公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才由着性子折腾,若是主公早抓几个,当众打得他们屁股开花,这股子歪风早就刹住了,岂会拖到现在。”本书首发

第十九章科技下一

对于刘子云这位枢密院右副知事,刘伯温就不太好张口就喷了,斟酌片刻,拱了下手说道,“刘将军此言,请恕伯温不敢苟同,圣人门下,古來不乏舍生取义之士,他们只是心忧大道被废,而蒙元那边又言路闭塞,才特地赶來扬州,欲说服主公改弦易辙罢了,伯温当初,做得也是同样之事,然主公却不怪伯温狂悖,始终视如腹心。”

“那可不一样,你刘伯温毕竟跟大伙共患过难,且有保全扬州之功。”刘子云素來有主见,怎么可能三言两语被刘伯温说服,摇了摇头,笑着反驳,“而他们,里边不少人都是被各地红巾所败,才畏罪辞官的吧,他们的前程被红巾军给毁了,心中岂能洠в泻抟猓橇一囱锎笞芄芨掳傩斩疾皇牵粗杖账拇ρ曰笾冢锝峄铮椅揖裰模推咀潘堑乃魉邓悄嗣稍⑴蓙淼南缸魉兰涠疾晃臼裁锤悴孪嗵岵⒙郏!

“刘将军此言甚是。”军情处主事陈基也早就看一众老儒名流不耐烦了,不待刘伯温继续辩解,抢先接过话头,“我淮扬大总管府不因言而罪人,乃是针对我淮扬官员百姓,他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受此律条保护,若是按照蒙元那边的规矩,他们即便不被抄家充军,也早被剥夺了功名,站枷羞辱了,哪还有胆子私下里拉拢人手,聚众闹事,。”

“的确,陈主事所言不虚。”内务处主事张松做过大元朝的官,对这群士子名流的底细最为清楚不过,抚了下掌,大声补充,“都说圣人门下不乏舍生取义之士,但他们这些人舍得是哪门子生,取得是哪门子义,不过是发现在我淮扬闹事,既无性命之忧,又可以快速扬名罢了,放在蒙元那边,哪个敢如此造次,早一顿板子打下去,个个哭喊求告,发誓痛改前非了。”

“二位,二位大人也是儒林翘楚,相煎何必如此之急耳。”刘伯温以一对三,当然招架不住,气得狠狠瞪了陈基和张松二人几眼,怒气冲冲地质问。

“非相煎何太急,乃各为其主,各忠其事也。”张松跟他两个素來就不对付,冷笑着接过话头,大声回应,“张某食大总管之禄,当然处处要捍卫我淮扬利益,而他们受的是大元的皇恩,念的是大元的好处,当然恨不得将我淮扬基业付之一炬,刘知事你到底应该站在哪边,还是仔细斟酌一下为好。”

“你”冷不防被张松狠狠咬了一大口,刘伯温气得直打哆嗦,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他现在的确是朱重九的臣子,理应急自家主公所急,想自家主公所想,然而他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放弃浸淫多年的理学要义,不知不觉间,就会站在城中闹事的那批读书人之立场上说话。

正被憋得进退无路之时,军情处主事陈基,却又在旁边冲着朱重九拱手:“主公,佛经有云,行得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主公今日若对那些人多加宽宥,其必定会得寸进尺,万一哪日图穷匕见,届时主公要处置的,恐怕就不是这区区二十几人了,且主公也知,彼等视我淮扬若仇雠,双方之间,根本洠в谢筛耆缬癫目赡堋!

“主公,自古以來,乱世治国除奸,必须秉持重典。”张松得到了支援,于是口齿愈发机敏,“赵宋之所以失国,待士人太宽,乃至纵其乱政耳,且主公乃百战立国,纵使现在就面北称称朕,也洠四芩党鍪裁椿皝恚伪匮潜迫斯露涯傅恼源螅H迳孔樱圆裁慈室逍槊!

到底是官场中滚打多年的人精,说出的话來,都每一句引经据典,每一句看上去都似乎恰如其分。

第一句话引自蜀汉丞相诸葛亮,他在刘备的支持下辣手打击蜀中士绅豪强,才让蜀国迅速安稳下來,并且在刘备死后还能继续坚持数十年。

第二句话,则借鉴了北宋和南宋灭亡的教训,在保卫汴梁和保卫杭州的两个关键时刻,士大夫和读书人的过分干预,都洠鸬绞裁凑嫘Ч炊贸⒆月艺蠼牛说芯沙弥

第三句话,依旧说得是赵宋,赵匡胤之所以对士大夫优渥有加,是因为其得国不正,所以怕读书人们私下里编排他,而朱重九的基业,是亲手一刀一刀砍出來的,即便现在就当皇帝,也名正言顺,根本洠П匾敕缴璺ㄌ趾萌煜碌亩潦槿恕

整个枢密院中,除了黄老歪、焦玉和最近随第二军回扬州整训的老伊万之外,其他人都算得上是读书人,因此对张松的话理解起來丝毫都不费力气,很快,大伙就纷纷点着头,满脸佩服地附和道:“张主事所言有理,乱世必以重典,如果不及时处置了这些腐儒,难免有人会受其蛊惑。”

“然,我淮扬乃主公带领大伙***下來的,那批腐儒既洠Ц业纫坏榔疵治丛赡晒魏胃乘埃臼裁刺焯煸诔悄谄吠仿圩悖傺哉呶拮铮猜植坏剿钦庑┩馊恕!

“要我说,早打早好,一顿板子打过去,是真不怕死,还是卖支求名,立刻就清楚了。”

林林总总,观点或急或缓,却洠в幸桓稣驹诹醪抡獗撸ㄌ迷瓮纷虻囊镣蚺捣颍寂拇蜃抛腊福蜕氯碌溃骸按颍莺莸卮颍馐露樵谂仿薨湍潜撸嫉冒阉前笤谑旨苌匣罨钌账溃簿褪窃勖腔模菇簿渴裁床灰蛭宜祷熬痛蚱ü伞!

“哈哈哈哈”这番不着南北的话,瞬间又引发了一阵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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