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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男儿行-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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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在成功稳定住原本属于芝麻李和赵君用两人的地盘之后,淮扬大总管府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染指海上贸易,开辟从胶州湾到日本和到南洋的黄金航路。

这个目标的实现过程中,肯定充满了血腥。非但很难得到方国珍和沈万三两人的全力支持。远在泉州,曾经欠下华夏大笔血债的蒲家,肯定更不甘心海上在出现一个分羹者。所以在进行海贸的同时,一支可在大海中作战的舰队,必然要相伴始终。而造船的工匠,操船的好手,则是打造一支舰队的两个重要条件,根本不可或缺。

“大总管客气了,还望大总管莫嫌船帮弟子鲁钝才好…”常三石直起腰來,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却又根据自身所知,认认真真地向朱重九介绍起最近一段时间,蒙元那边的各种动向來。

比起渐渐走上轨道的军情处,船帮掌握的消息,明显在质量上差了好大一截。但船帮毕竟在运河上存在了多年,树大根深,消息渠道众多,所以在情报的涉及广度上,却又比军情处那边强了许多。朱重九一边听,一边和军情处提供的内容对照,倒也弥补了先前的许多疏漏。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几乎是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下午,也就是朱重九等人离开扬州北上的第九天申时,脱脱麾下的心腹龚伯遂亲自前來下书,请朱总管明天巳时,在徐州城正北的黄河水面上相见。

“你尽管回去告诉脱脱,明天上午,朱某准时赴会…”朱重九心中早已有了准备,粗粗将脱脱的亲笔信扫了一遍,淡然吩咐。

龚伯遂在临來之前,曾经设想了种种可能,甚至在口袋里藏了毒药,准备万一被朱屠户扣下,就果断服毒自尽,以全忠臣名节。谁料朱重九居然丝毫洠в心盐踔亮嗫此谎鄣男巳ざ紱'有,让他如何不感到失落?当即,便又朝朱重九拱了下手,傲然提醒,“吾乃脱脱丞相帐下参议,左榜进士龚伯遂,今奉丞相之命前來投书,还请大总管能回一封亲笔信。一则龚某回去之后,跟我家丞相能有个交代凭据。二來日后此事传扬出去,也不会让人觉得大总管轻慢,无端坏了名头…”

“噢,不就见一个面么?居然需要这么麻烦…”朱重九皱了皱眉,随手抓起一支自己专门让大匠院开发出來的蘸水钢笔,“难道本总管闲得洠虑楦闪耍糯友镏荽罄显兜嘏艿叫熘輥硐泄洌俊舶眨热荒闼盗耍揖透懔舾鲋矫嫫揪荼闶恰

说完,依旧洠Э垂ú斓牧成淹训那妆市欧ィ谛胖降谋趁婵焖倥怂母龃笞郑安患簧ⅰ

第十四章赴会下七

“你”龚伯遂被气得脸色煞白,浑身战栗,“你如此慢待豪杰,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他们为什么要耻笑我,。”朱重九终于抬起头來,将写好的回信朝龚伯遂怀里一丢,冷笑着反问,“朱某又慢待了哪个豪杰,你为虎作伥的东西算个什么狗屁豪杰,你尽管拿着这四个字回去覆命,脱脱如果不高兴,明日尽管别上船就是,又何用你來跟朱某吱吱歪歪,。”

受朱大鹏的思维影响,他对英雄豪杰的定义,与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在他眼里,所谓英雄豪杰,乃是为了为了国家民族,为了父老乡亲,为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不受欺凌,而努力奋斗的人,却不是什么土匪头子,或者朝廷高官,更不会是龚伯遂这种,明明已经被异族入侵者弃如敝履,却依旧不领干粮也要为虎作伥的带路党,对于后者,他的鄙夷甚至远远超过了对入侵者自身。

正所谓理直则气壮,义正而词严,朱重九自问在两个灵魂融合以來所做的事情,强过对方万倍,所以一番话说出口时,有股浩然之气凛然而生。

反观龚伯遂,则被庞大的气势逼得接连后退,心深处,坚守半辈子信念在那一瞬间都发生了动摇,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手捧信纸,语无伦次,“你,你,你这是,这是”

“黑丁,送客。”朱重九洠ЧΨ蚋桓龈试缸雠诺募一锵估朔芽谒诹税谑郑笊睢

“滚吧,有话让脱脱亲自來跟我家总管说,你一个家奴瞎操什么心。”比起朱重九这个半穿越客,丁德兴、傅友德和冯国胜三个,民族主义情节更为严重,见自家主公三两句话就打得龚伯遂溃不成军,心中比大夏天喝了冰水还要畅快,大步流星走上前,架起龚伯遂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狠狠朝门外一丢(注1)

“呯。”龚伯遂被摔了个七晕八素,眼前全是小星星,趴在地上**了好一阵,才重新爬了起來,将脱脱的亲笔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在一小队淮安军的监视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徐州城。

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直到双脚重新踏上黄河北岸的土地,见到了在此等候自己的脱脱、沙喇班和李汉卿等人,才终于缓过了几分心神,“噗通”一身跪在地上,从怀中拿出朱重九“批阅”的书信,捧过头顶,放声大哭,“丞相”

“怎么回事。”脱脱上前接过自己的亲笔信,迅速翻了翻,然后转给李汉卿,伸双手将龚伯遂从地面上拉了起來,“那朱屠户曾经折辱于你么,还是他忽然又反悔不敢來了,以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想必应该不会如此胆小。”

“丞相,属下,属下无能,呜呜,呜呜”龚伯遂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向脱脱汇报了整个出使过程,虽然不至于添太多的油醋,却也将朱重九骄横跋扈的形象,刻画得“生动”了十倍不止。

那脱脱此刻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弟弟被赐毒酒自杀,两个儿子发配地方,心脏原本就已经非常疲惫,再听了龚伯遂搬弄是非的话,一口老血立刻就从嘴巴里喷射而出,“大胆狂徒,老夫与你不共戴天。”

“啊”站在脱脱对面的龚伯遂躲避不及,被喷了个满头桃花,“丞相,丞相息怒,快來人啊,丞相吐血了,吐血了。”

李汉卿和沙喇班两个闻听,也顾不上再欣赏朱重九的“墨宝”,赶紧冲过來,抱住脱脱,锤的胸口锤胸口,捋后背的捋后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让后者缓过一口气來。

“亏,亏得老夫还拿他当个豪杰,他,他居然如此折辱于老夫,他,他”咬着猩红色的牙齿,脱脱低声诅咒,自己之所以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由于那朱屠户不肯安安心心地做一个普通百姓所致,自己都不计较个人恩怨了,就想在死前看看他到底是何等人物,他,他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居然,居然

“姓朱的罪该万死,丞相别跟他生气,先养好了身体,然后再慢慢图谋他。”

“丞相勿急,末将早晚为丞相报此大仇。”

见到脱脱那半死不活模样,龚伯遂、沙喇班两个彻底慌了神,信口找说辞安慰。

“丞相勿怒,明日会面时,便让那朱重九粉身碎骨。”唯一始终保持着头脑清醒的,只有李汉卿,扶起脱脱,指着不远处的一艘快船,大声提醒。

“呜呼——!”脱脱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慢慢恢复了冷静,那艘船,是李汉卿动用了手中最后的力量和人脉所得,船舱底下,至少装了五百斤精制火药,船头上,还用高粱秸秆隐藏了数个精钢打制的倒钩,明日在会面的时候,只要将此船猛地朝朱重九的座舰上一碰,然后再点燃上面的火药引线,就能拼个玉石俱焚。

“下官再去检视一遍,明日必为丞相报此大仇。”龚伯遂也立刻清醒了过來,咬牙切齿地向脱脱请示。

此番南下,他们几个都怀了必死之心,所以原本就不该纠缠这些礼仪方面的细节,只要朱重九敢來赴约,等待着他的就是跟大伙一起粉身碎骨的下场,到那时,再大的冤仇,都烟消云散了,更何况区区几句口头上的折辱。

“去,你尽管去,沙喇班,老四,你们两个扶着老夫一起去,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想到明日就能为朝廷除掉一个心腹之患,脱脱精神也开始慢慢好转,那是自己为大元,为妥欢帖木儿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而于千载之后,无论换了哪朝哪代,史书上写起脱脱帖木儿來,都将是一个忍辱负重,忠义无双的诤臣形象,相比之下,朱屠户将永远是个有勇无谋的跳梁小丑。

“是。”李汉卿、沙喇班二人含泪回应,架着脱脱的胳膊,踉跄着走向停在河畔的快船。

四个人又忙碌了小半个时辰,反复确认了所有点火、引火和爆炸物品,都准备就绪之后,才各自在客舱里找了个床铺,躺在上面开始**。

这天晚上,谁也提不起吃饭的兴趣,睡觉也是半梦半醒,第二天早晨起來,则个个都顶上了两只黑眼圈,匆匆找了些干肉、奶酪、炒米等物,对付了人生中的最后一顿饭,然后又坐在船舱里发了一会儿呆,抬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命令高价雇佣來的六名死士,扯起竹帆,缓缓将快船朝黄河中央驶去。

朱重九的座舰,也扯起风帆,从南岸迎了过來,看上去无比庞大笨重,行动迟缓。

“靠过去,靠过去,全速靠过去。”鬼才李汉卿亲自跳到船尾,牢牢地控制住船舵,掌握方向,将隐藏着倒钩的船头稳稳对准目标,风驰电掣。

眼看着距离朱重九的座舰只剩下了最后两三百步,所有人的心脏都抽得紧紧,猛然间,半空中忽然响起一连串霹雳,随即,数道巨大的水柱,依次在快船的正前方跳起,将李汉卿等人晃得一个个全都跌坐在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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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淮安水师,朱屠户反悔了,派了水师來截杀丞相。”龚伯遂今天的反应最为敏锐,扯开嗓子,大声尖叫了起來。

“该死。”沙喇班将紧紧握在掌心的火折子,也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來不及跟朱重九拼命了,对方早就有所防备,那四艘战舰上,虽然每艘的单侧,只装了五门火炮,并且每艘船上的火炮只能依照顺序点火发射,但以往的作战经验却清晰地告诉他,脚下的快船,根本冲不破二十门火炮编织的死亡之网,只要有一颗命中,就能引起船上火药的殉爆,“轰隆”一声,让脱脱大人洠Т锍勺詈笮脑钢埃椭苯诱ǖ梅凵硭楣恰

“停船,先停船,看朱屠户怎么说。”事到此时,继续往前硬闯的话,除了让对方的炮手练习一下准头之外,不具备其他任何意义,是以鬼才李汉卿也拿不出太好的对策,只能咬着牙下令,让死士们暂且将船停下來,等待新的机会。

正束手无策间,忽然看到挡在正前方的舰队缓缓向东西两侧拉开,从正中央处,放过一叶扁舟來,扁舟头上,有一名长衫文士负手而立,袍子下摆被河风吹得飘飘荡荡,傲然绝尘。

“对面可是脱脱帖木儿,在下刘基刘伯温,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接你过船相见。”眼看着就扁舟就要与快船相接,舟首站立的长衫文士忽然从背后拿出一个铁皮喇叭,举在嘴边,大声呼唤。

注1:元末的农民起义,带有很浓重的民族主义倾向,朱元璋的檄文里,也明告天下,自己要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酒徒一直认为,假如洠в忻褡**,所谓民生和民主,则是无本之木,换了外來势力做主,怎么可能保证原住民的利益,当年的灭绝了印第安人的那群家伙,可是个个手持圣经,R640

第十五章赴会下八

“岂有此理!”前兵部侍郎李汉卿怒不可遏,跳起來大声斥责,“我家丞相满怀诚意而來,你淮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怠慢。士可杀不可辱,我等就此告辞…”

说罢,向脱脱等人使了个眼色,径自走向船尾去操舵转头。

既然轻舟无法靠近朱重九的座舰,玉石俱焚的目的,显然不可能实现了。所以不如寻个借口退回北岸,然后找机会从头再來。

他的这番反应,不可谓不迅速。然而偏偏遇上的对手是刘伯温。后者根本不做丝毫迟疑,立刻就大笑着接过话头,“哈哈,李侍郎好大的脾气…你家丞相修书相约,我家主公就不远千里从扬州迎到了徐州,并且唯恐你家丞相在途中为宵小所害,特地调了战舰前來护送,如果这样也叫怠慢的话,刘某真的不知道我家主公究竟要怎样做,才足见赤诚了…”

“既是赤诚,为何又不将座舰靠近了接洽,反而又单独派你驾船前來迎接?…”李汉卿迟疑地停住脚步,回过头,继续大声交涉。

想靠近朱重九不容易,如果这次能逼得他现身,哪怕是将座舰驶到刘基目前所在的位置,脚下快船也可能冲过去,玉石俱焚。

只可惜刘基根本不肯上当,又是微微一笑,迅速给出答案,“我家主公座舰太大,你家丞相的轻舟太小,万一不慎相撞,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即便双方操舵者都有把握,但隔着船只叙话,以两船目前的高度,那又是何等的尴尬?…”

“呜…”李汉卿被问得两眼冒火,喉咙处比塞了块软铅还要难受。

很显然,对方是在为其无礼行为找借口。偏偏这借口,让他根本无法反驳。朱屠户的座舰,明显是由一艘福船改制而成。载重至少是两千石以上,光高出水面的舱室就分了上下两层。并且下面那层甲板距离河面也足足有一丈半,看起來宛若一座移动的水上城池。

而自己这边的快舟,载重却只有区区一百多石模样。甲板距离水面顶多只有五尺來高。若是迎头与朱重九的座舰相撞,恐怕几个呼吸之内,就被碾压成了一堆碎片。若是双方并排而行,隔着船舷说话,则朱重九绝对是居高临下,脱脱丞相却要始终仰人鼻息…

眼看着李汉卿三两句话就被驳得哑口无言,沙喇班不甘心的跳出船舱,与他以二战一,“那也不能随便派个人來,就让我家丞相跟着你们走?我家丞相又不是大总管手下败将…”

“沙将军此言大谬…首先刘某乃大总管帐下典兵参军,并非随便一个人…”刘伯温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拱手,“其次,丞相乃前丞相,如今是从六品千户,官职仍在刘某之下。第三,丞相去年兴兵三十万南下,最后回去的恐怕还不到十万。又将山东两道送于我淮安军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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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丞相不是大元朝的丞相?…”刘伯温轻飘飘了一句话,就打得他眼冒金星,“身为大元丞相,既不能内肃朝纲,又不能外御强敌。甚至连手底下的将领都约束不了,任凭他与我军暗通款曲…又有何脸面声言未败?…好在你那边的朝廷决心下得早,若是再晚些时日,恐怕连最后那十万兵马都难以保住。”

“你,你。。。。。。”沙喇班的腰像大虾一样折了下去,手扶膝盖,喘息不止。内心深处,他一直认为,脱脱去年并洠в谐园苷蹋辽僭诰植空蕉分校急频弥焱阑S谟Ω丁H舨皇浅杏屑樨鳎挡欢ǎ詈蟮氖だΩ檬粲谧约赫庖槐摺

然而,今天被刘伯温当面逐一驳斥,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先前所坚信的那些东西,其实未必可靠。哪怕妥欢帖木儿继续给与脱脱丞相无条件的信任,从整体上,大元朝已经败了。脱脱根本就是独木难支。

“丞相只身一人上了大总管的船,谁能保证其平安回來?…”见沙喇班也哑了火,参军龚伯遂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甲板,给自己一方寻找退却的借口。

“呵呵,呵呵…”刘伯温撇着嘴摇头,“丞相莫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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