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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清山变-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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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中国的一个什么亲王在东京遇刺,但这和丈夫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凶手已经抓住了吗?怎么还没有结束?还把丈夫也牵连在内了?川村新衣怎么也想不通。

川村纯义放下饭碗,连嘴巴里的米饭还没有全数咽下,一只手已经拿起烟斗;新衣立刻拿起纸媒,为他点燃,“天又yīn了,你还疼吗?”

“大约是夏天到了的缘故吧?只觉得有些酸酸的发胀,倒并不会很疼呢。”

“关节病,我听西洋人说,是很缠绵的。日后自己要当心。”

“嗨咿。我明白了。”

川村纯义用力吸着烟斗,腾起的蓝雾弥漫在空气中,让妻子近在咫尺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死亡的时候,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他心中如是想着,“让孩子们进来吧。”

人答应着,走出玄关,蹬上木屐,到院子中把三个正在欢笑玩闹的孩子叫进来,还不及进屋,大mén前有客人前来拜访,赫然是三条实美和大久保利通,联袂而来。

夫人把孩子们拢在身前,给客人鞠躬行礼,让下人接过礼物收好,在前面引着路,过玄关,进到饭堂,“啊真失礼,”新衣看着饭桌上罗列的几分碗碟,面带苦笑的向客人道歉,“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呢”

“不,是我们来的冒昧了。”

川村纯义抬起头看看,三条实美和大久保利通都是一脸虚假的笑容,这让他心中有了几分明悟,请两个人落座,妻子带着孩子退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又端茶上来飨客,“你先下去吧,给太郎和次郎洗个澡,看看他们这一身的尘土。”

新衣夫人知道,丈夫和来人有话要谈,低低的声音答应一声,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怎么样,陛下的身体还好吗?”

“哎”三条实美给自己洪亮的声音吓了一跳,“前几天的时候,一直拉肚子,这些天已经好很多了。”

“今后……,”川村纯义顿了顿,“怕是不能再为皇国效力了。要全仰仗诸君了。”

川村纯义以这样的话作为开场白,三条实美和大久保利通也无益再有任何隐晦,“川村君的话令人惭愧,想来阁下远行之后,鄙人也当辞去职务,归于林下,安度此生了。”

川村纯义楞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三条实美的意思是说,自己身为辅佐天皇陛下的朝臣之首,却不能尽到保全善辈的己任,心中惭愧,所以要在他为国牺牲之后,主动请辞。“你是想让我的牺牲变得全无价值吗?与其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由我亲自统领一军,和中国人在疆场上决一死战何必就这样舍弃有用之身,换来一国安宁?”

“川村君隆情高义,为国不惜杀身成仁,我等都觉得钦服无比。”三条实美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我身为太政大臣,”他退后一步,双膝落地,双手撑住榻榻米,用力碰头,“对不起都是我的无能,对不起”

“中国人不过是要我的一条xìng命,若说对不起,也是该他们说,又何必要前辈道歉?”川村纯义问道,“他们规定的时间是到几时?”

“五月一日。”

“明白了,还有六天的时间,想来总能够让我完成这一次的旅途了。”川村纯义长叹一声,“真希望能够再回鹿儿岛去看看啊”

一句话出口,mén外忽然传来nv人的哭声,不等川村纯义起身去看,又一阵凌luàn的脚步声响起,渐次远去。“是内人。”他微笑着向两个人说道。

“川村君,您此番远行,为国为民甘愿牺牲,我等感服之外,还有一句话。”

“是什么?”

“就是您的家人,可有什么要料理的吗?”

“没有了。我的大nv儿今年就要出嫁,太郎和次郎两个孩子年纪还小,想来三条君和大久保君日后也不会看着他们流落街头的,是不是?”

“请川村君放心,二位少公子的事情,都托付在鄙人身上万万不会让他们受了任何委屈”

“那就好,那就好。”川村纯义终于红了眼圈,用力大声向外招呼,“有人吗?喂”

隔了片刻,才有新衣夫人的声音从mén外传来,“嗨咿我在,有什么吩咐?”

“把泡胜烧酒拿来,今天晚上请三条君和大久保君和我一起享用。”让妻子去取酒,川村纯义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这种酒,还是离开琉球的时候,琉球王赠送给我的呢号称是琉球的梦幻烧酒,一直舍不得喝,今儿个你们两个人可是有口福了”

“那,”三条实美和大久保利通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额头,做了个感jī不尽的手势,“就拜谢了”

第136节军备增加

更新时间:20126323:21:19本章字数:7544

第136节军备增加

川村纯义是四月二十九日到天津港的,到津城之后,直入天津府衙自首,等李慈铭听翻译解释之后,很是吃了一惊,倒没有任何失礼,先让人把他收押,随即通报直隶总督肃顺。15

肃顺也是一愣。四月二十日的时候,皇帝为索取川村纯义不得,大发雷霆,不惜准备派兵舰到日本,行掳掠之实,只是想不到,川村纯义竟然孤身远引,亲自到中国来投案了?命人以电报的方式将这一则消息传到京中,请旨定夺;另外则在总督行辕中,召集众多幕僚问计。“你们说说,川村纯义这样自首而至,下一步当如何料理?”

“若说凭我大清海军直放东瀛,将王爷遇刺案的始作俑者逮捕问罪,这是一回事;川村某人自己来投案,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直隶按察使钱鼎铭第一个说话,“按照咸丰十二年之后,皇上重订大清律所载,案犯主动出首的,一概要减罪。而且,身为异国人,王爷遇刺固然是因其而起,但毕竟不是他亲手指使,若是真就这样一刀杀了,……只怕给外人见了,有失偏颇啊。”

“钱大人的话说的是,学生也赞同。”这是肃顺在咸丰十二年之后招募来的清客王湘绮,也在一边进言了,“但依我看来,不是有失偏颇,而是有暴虐之情哩”

肃顺知道王湘绮是一副名士派头,经常是在稠宾广座之间放言无忌,但言语之中如此攻击今上,还是他不能容忍的,“你这是什么话?若没有川村纯义在招待会上演出的这一场闹剧,太黑田等人敢行此大不敬之事吗?此事固然不是他亲自指使,但若论及罪责,就是以此人为第一罪魁祸首怎么叫暴虐?”

王湘绮微微一笑,根本不拿居停大人斥责的话放在心上,“大人,请恕学生说一句,此番皇上着意要拿川村纯义开刀,为五爷报仇,所占不过小可;借机出一出对东瀛小国的恶气,才是圣心所在呢”

肃顺给他气得直翻白眼儿,这个王湘绮语出大胆,是直隶总督府中尽人皆知的,自己说也说过,劝也劝过,都没什么效果。有心辞了他,此人言语虽然极其胆大,但事后的发展,每每契合他言中预料,自己身边还很少不得这么个人,因此一贯隐忍、优容,这一次可忍不住了,“照你这样说来的话,皇上不惜调用二省一地的海军,只是为了出一口xiōng中之气?那你倒是说说,皇上于日本的厌憎之情,从何而来?以至于一定要兵戎相见不可?”

这样的问题是任何人也回答不上来的。王湘绮老神在在的一笑,“大人在皇上身边多年,您都不知道,让学生如何知道?”

“你”

“算了,算了。”龙汝霖从旁支应,把这宾主两个之间越发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下来,“大人,眼下还是将川村纯义转入京中再说,到时候,由皇上和军机处列位大人商讨下一步行止,和大人没有什么关系,您何必为此犯愁?”

不知道为什么,肃顺心中对这个川村纯义倒有几分敬意,他很知道一旦他不来主动自首的话,等到着他和其他日本国民的将会是什么,到时候万炮齐鸣,血流漂杵,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惨遭涂炭——从这件事上而言,他这种做法,倒是很有些古大臣的本s你们以为,川村纯义进京之后当如何?”

“还能怎么样?和太黑田之流一起,街头正法呗”

“不能救一救吗?”

“大人,您该不会是糊涂了吧?”王湘绮沉默了没有一会儿,又一次言出不逊,“不要说不能救,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曰可恕,大人也一定要上书言事,尽言其人可杀”

“这为什么?”

“朝廷办事,不能虎头蛇尾”

王湘绮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肃顺忘记了他刚才的无礼。本章由为您提供'确实是的,朝廷为一个川村纯义不惜用兵,不管皇上心中是不是在为惇王还是自己出一口气,要兵犯东瀛,总之此事的影响极坏,要是仅仅为他有一身血气之勇,就饶他不死,日后有人有样学样,又当如何?那就会给其他人留下一个极坏的恶例任何人伤了中国人都没有什么,甚至面对中国人的威胁也不必害怕,左右不会死人,担心什么?

这样一想,川村纯义就非死不可啦

果然,大清朝臣中为川村纯义乞命的不在少数,第一个就是改名甘滢入值总署衙mén的二阿哥。“阿玛,”在早上照例进宫为皇帝请早安的时候,载滢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五叔身子逐渐好转,又有太黑田等人经刑部问罪,得情真罪实之论,待日后闹市问斩,也算罪有应得;川村纯义身为日本军部大辅,在此事中固然有错,但儿子以为,其人罪不至死,皇阿玛又何必非杀他不可?”

“照你这样说来的话,此事是朕办得错了?”

“儿子不敢,但周易有言,天地大德曰生……”

“你少和朕引经据典,天地大德曰生,所指的是那些桀纣之主,平日妄杀无辜,残害百姓,读书人无以规劝,故而写一些所谓的史家经典文字,作为进谏文字;你以为朕这些年中,所行政令,有哪一点是需要你用这些话来规劝的?”

“儿子……儿子不敢。”在父皇的高压态势下,二阿哥只得选择退让。

“就算川村纯义有血气之勇,不惜一死,以保全国民,但在朕看来,这也不能抵消他会场挑衅,更jī得斋藤等一干暴徒刺伤你五叔的罪行”皇帝大声对他说道,“你想一想,换了是朕到了日本,若是给人刺伤,又当如何?你五叔代天出访,便是朕的替身,行刺于他,便是和行刺朕躬是一样的朕只追究一个川村纯义的罪行,还算是有好生之德了;否则的话,派兵舰到东瀛小国,万炮齐shè,就让他yù石俱焚”

“皇……阿玛说的是,是儿子说错了。”载滢给他的一篇歪理说得无言以对,再辩下去,就失了人臣、人子的本分,只好恭恭敬敬的碰头而出。

教训过儿子,召见军机处,除了一个川村纯义自首之后的审理判罪的流程之外,还有一件事,“川村纯义从天津解到刑部,臣弟已经命人将其收押。下一步要做的事情,臣想,是不是该向日本提出赔偿事宜?具体数额,臣弟拟了个折子,请皇上御览。”

折子呈上,皇帝草草看过,主要是针对奕誴受伤一事,向日本方面提出赔偿事宜,银子总数是一百三十万两;另外,还要求天皇陛下手书道歉信函一封,作为日本官方对这件事的最终态度。“太少了一国亲王,需要调养百日才能复原如初,一百几十万两够什么用的?加倍,再加倍”

奕明白,日本人连一个川村纯义都能够舍弃,接下来的银子数目也不会有胆量和中国太过讨价还价,多要一点也没有什么。当下领旨,“是。”

“川村纯义,刑部援引的是什么律例啊?”

这是问赵光,于是他上前一点,口中答说“比照谋反叛逆,凌迟处死。”援引的律例,本来还有‘摘心致祭’一款,但奕誴没有死,这一条自然也就省略了。

“太黑田、斋藤那几个暴民,不妨援引此例;川村纯义嘛,改为一刀之刑吧。”

光答说,“皇上居心仁厚,法外开恩,想来川村纯义虽然是未经驯化的蛮荒之民,亦当感念圣德于地下。”

皇帝不置可否,又对奕说道,“老六,朕听让说,有个叫乔松年的,和你是诗酒唱和的朋友?是不是的?”

奕心中叫苦,无奈点头,“是。乔松年字鹤侪,也是清流中人,咸丰十五年的时候,任职安徽按察使,后来改调翰林院,做了shì读学士;乔松年家世富饶,虽做过大官,不脱绔kù的习气,养尊处优,深居简出。有时候言语不敬,也是有的。”

奕誴遇刺,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民间谣诼纷传,说什么难听的都有。有人说,奕誴在日本多日,第一站神户,就喜欢上日本饭馆的小老板娘,不料此nv是日本高官的爱人,两个人为此争风吃醋;那个高官争不过来自中国的亲王,便指使人行刺——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在日本上演了。

北京是天子脚下,还好一点,天津、上海戏园中甚至编了内容相近的一出新戏开演,明明是诬蔑的荒唐不经之谈,而竟有朝中大臣,信以为真的,其中就有这个乔松年,他做一首诗,说什么“群公章奏分明在,不及歌场独写真”,惇王遇刺,含冤不白,复méng重谤,天下不平之事,那里还有过于这一案的?奕所说的他有时候言语不敬,就是指这件事而言。

“你知道就好。”皇帝的声音一片冰冷,狠狠地咬牙说道,“告诉那乔松年,没事少喷蛆下三滥的东西”

“是,臣弟下去之后,一定好好管教。”

数日之后,上谕下发,从五月十五日到五月二十一日,刑部提牢司派出八名刽子手,用了整整六天的时间,将太黑田、斋藤、早乙nv等一百七十名敬神党的组织成员挨个处死,有人说,惇王家的报复甚酷,定制了十数把刀、钩,jiāo给刽子手作行刑之用。

凌迟重刑,数十年难得一见,有人说只‘扎八刀’,有点脔割的意思就行了,有人说要用‘鱼鳞剐’,一片片细切。而这些日本人遭受的酷刑则是介乎其间,用定制的钩子扎住皮ròu往上一拉,快刀割切,钩一下,割一下,自辰至未,方始完事。

第一天的时候,菜市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多年不见的凌迟之刑今朝重现,被处置的又是外国人,这份热闹岂能错过?nòng得监斩的朱光第和郑敦谨心中忐忑,只怕出了什么事故;还好,从早上开始行刑,一直到中午,平静如常——从当天下午开始,观刑的人少了十分之九——无他,场面太过惨烈了一些,日本人鬼哭狼嚎,nòng得菜市口和地狱修罗殿一般。血腥之气,离这里三五个街口都能闻得见

还是川村纯义最称幸运,一刀划过,尸首两分,找由皮匠将头颅缝好,火化之后,移jiāo驻日本公使馆代办大村益次郎,由后者将骨殖运送回国,jiāo其家人安放墓地,不提。

因为对奕誴遇刺事件的赔偿,让日本人又大大的伤了一笔财,但伤财事小,听大村益次郎转述的国人在刑场上的惨烈遭遇,明治天皇痛哭失声“都是朕的过失,都是朕的无能”

“陛下,请您不要这样,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志士的鲜血,才能换来皇国的安定若是陛下为此自伤自怜,岂不是让他们的牺牲都白白làng费了吗?”

“中国人以我x本没有强大的海军为由,欺凌国土,杀我志士。朕在此发誓,就是耗尽朕全部的心血,也要建造一支强大的海军,日后把中国强加给我x本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讨还”

“陛下英明只要陛下有此雄心,不用二十年,不,不用十年,就能够打造一支无敌的海军与大清在海上决战,看一看是大清海军天下第一,还是我皇国武运长久?”

明治三年之后,日本的经济力量日渐增强,从开放国mén之初的每一年国民生产总值只有区区三千四百万(石、圆),增加到明治三年的的六千贰佰万(石、圆),而军费支出,在受到这一次事件的影响之下,比例也首度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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