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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清山变-第375章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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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名造办处司员合办,麟恰是其之一。

战战兢兢赶到养心殿,递了绿头牌,却一直不méng召见,想打听消息,都说不知道。等了一个时辰,小太监出来传知:不召见了。却颁下一张朱谕:“内务府堂郎暨造办处主事雷廷昌,贻误要差,着即摘去顶戴,并罚银示惩。”

接下来便是罚款的单子,雷廷昌五万,司员人,各罚三万,总计二十三万两银子,限三月十一日jiāo齐。

在被罚的人看,这么一个不能算错处的错处,竟获此严谴,实在不能心服。俗语说的是‘打了不罚,罚了不打”如今既摘顶戴,又罚银子,是打了又罚。这从那里说理去?只有一面督促工匠,赶紧将戏台搭成,一面商量着找mén路乞恩,宽免罚款。

要想乞恩,先得打听皇帝何以如此震怒?这一层雷廷昌比较清楚,因为当时震栗昏瞀,应对失旨,事后细想,却能找出症结,坏在福不肯帮忙。然则,他的不帮忙又是所为何来?想想并没有得罪他啊何以出此落井下石,砸得人头破血流的毒手?

这个疑团很快地打破了。第二天军机承旨:“内务府堂郎着成祥去。”

旨意一传,众人大感意外。成祥年纪轻轻,而且任职内务府未久,居然做到内务府堂郎之职的重任?奉宸苑郎与内务府堂郎,同样是郎,但就象江苏巡抚与贵州巡抚一样,荣枯大不相同。内务府大臣并无定员,且多有本职,往往与遥领虚衔没有多大分别,内务府的实权多在堂郎手里,如果干练勤练,圣眷优隆,一下子可以升为二品大员的内务府大臣。所以这一调迁,在成祥真正是平步青云了

再深入打听一番,内情愈加清晰。成祥攀上了肃顺这颗大树,而且在圆明园万寿山大工之,帮同办差,jīng明能干。再有一节,京里这几年原有两句话:“帝师王佐、鬼使神差”,是说皇帝的师傅,亲王的辅佐、洋鬼子国度的使节和神机营的差使,都是登龙捷径。四样身分,有一于此,即可chūn风得意,而况成祥既是‘鬼使”又是和公爷世子是身份?

而在周旋盈mén的贺客之际,他念念不忘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肃顺,一个是雷廷昌。后者犹在其次,肃顺那里,是必须立即有所表示的。于是他托词告个罪,从后mén溜出去,套车赶到肃顺府上,进mén跪倒碰头,“叔,侄儿给叔请安了。”

“你来啦?”肃顺摆手让他站起来,看着他俊俏而明媚的五官盯了一会儿,成祥给他看得有点发máo,不自然的笑了笑,“叔?”

“你今年只有十岁,不到弱冠之年,爆得大名而不祥啊”成祥没有想到肃顺兜头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是楞了片刻,赔笑说道,“叔教训的是,小侄日后当奉以谨言慎行之道,不敢自招祸端。”

肃顺心叹了口气,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做作,于成祥是福是祸了,当下不再多想,又说道,“内务府这边的差事,你打算如何措手?”

“…………”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不必有所顾忌。”

祥答应一声,开口说道,“小侄想,雷廷昌固然有错,但经此一事之后,料想他也能学会用舍行藏之道,而且,雷氏一mén,术业有所专攻,侄儿想,不论圆明园大工还是长chūn宫戏台,甚至日后皇上命cào办而行的暖气铺设,都离不开他这样一个专才之人。故而小侄想,还是要将其拢入毂,为叔所用才是的。”

肃顺满意的一笑,“小小年纪,思虑如此周详,叔当年,也不及你啊。”

“叔这话,叫侄儿如何敢当?侄儿这点小心思,又岂能和叔相比?”成祥笑嘻嘻的说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侄儿跟在叔身边,只求能够学得叔十成功力的一成,就一生受用不尽哩”

“嘚、嘚、嘚”肃顺笑骂着打断了成祥的话,“你这惫懒小子,就会耍嘴儿”

笑了几句,肃顺又说道,“等一会儿你到雷廷昌府上去一次,便如你刚才所说的,日后的大工还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而且,这样的人才收入囊,于你日后仕途展布,亦多有助益。”

祥答应一声,不再在肃顺府上多做耽搁,转身告辞而去。

到了西城帽翅胡同雷廷昌的府上,把帖子递进去,听差的出来挡驾,说主人有病,不能接见。

“三叔病了?我看看去”成祥年纪轻轻,却极有主意,迈步向内便走,mén下的听差是个老实人,推避不及,由着他闯进二堂。一面走,成祥一面大喊:“三叔,雷三叔?”

到底都是内务府的人,而且成祥相貌俊俏,又生来的一张如同抹了蜂蜜的嘴巴,雷廷昌不能坚拒,也无从躲避,只得迎了出来,强笑着:“你这会儿怎么有功夫来看我?”

“特为来给三叔道恼”说着深深一揖。

雷廷昌确实有一肚子气恼,不敢恼皇上,也不敢恼福,原就牙痒痒地想在成祥身上出一口气。谁知他不速而至,先就luàn了自己的阵法,此刻再受他这一礼,真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份气恼,看来是只有闷在肚子里了。“咳”他长叹一声,“我恼什么?只怨我的流年不如你。”

“三叔跟我还分彼此吗?便宜不落外方,我替三叔先看着这个位子。等上头消一消气,想起三叔的好处来,那时候物归原主,我借此又hún一重资格,就是沾三叔的光了”

雷廷昌笑了,“你真行”他说,“就算是哄人的话,我也不能不信。”

就这立谈之顷,主人的敌意,不但消失无余,反将这年岁小小的成祥视做近人,请入书房,细诉肺腑。雷廷昌也不相信以成祥如此年纪,就能够有这样一番谋略;而且,他在内务府的根基未浅,也断不至于到自认能够挖他的根的地步,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几句,成祥也不隐瞒,把肃顺于他的怨怼之情简单了说了几句。

雷廷昌这才知道是当初的一番奏答惹出的祸事,心大悔什么人不好招惹,居然就惹到这个活阎王的身上了?“那,你说,可还有什么补救之道吗?”

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成祥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三叔不必惊慌,不瞒三叔说,刚才我来贵府之前,还曾经到肃大人府上去过,听肃大人说,这一次,不过是收小惩大诫之意。等找个机会,三叔亲自过府,给大人陪一个不是就行了。”

“哦廷昌呆呆的哦了几声,忽然长身而起,“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去给堂大人赔罪。”

“现在时候已晚,还是等明天吧。”

雷廷昌看看天sè,果然已经是红日西斜,金乌yù落的辰光了,从这里到肃顺府还有点距离,夜来拜会,多有不宜,只得罢了,“那,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等一会儿我派人给公爷府送个信——就在我这里用餐吧?”

“本来也正要叨扰三叔一顿。”

酒宴摆上,叔侄两个围桌对坐。成祥年纪虽轻,酒量却相当好,陶然饮杯之间,又很认真恳切的安慰一番,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跟雷廷昌要人。这是很高明的一着

不独为了安抚雷廷昌和他的那一帮人,而且也是收雷廷昌的那一帮人为己所用。在雷廷昌自是求之不得,毫无保留地将他在内务府的关系都jiāo了出来。

成祥答应尽量照旧重用,但话留下一个尾巴,如果肃顺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另外有人jiāo下来,又当别论。这是预备有所推托的话,然而也是老实话,雷廷昌也是可以体谅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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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36节八股文章

更新时间:201221320:54:01本章字数:4016

第36节八股章

咸丰十年,皇帝三十万寿节庆,礼部奏请,加开庚申恩科,奏到御前,因为皇帝要做西幸之举,恩科改在转年,也就是壬戌年进行。

倭仁以大学士管部,对于皇帝这种只顾一己享乐,而将国家抡才大典迁延到来年举行的做法多有微词,两次想到御前奏答,都给翁心存拦住了,“艮翁,这是何苦?皇上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左右也拦他不住,您怕又要为皇上训斥一顿,既然皇上说来年,就改在来年吧?”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训斥?难道畏于君父一怒,就让这满朝都是诺诺之徒了吗?不行,这得争”翁心存知道他的脾气,劝是劝不来的,只好由他去了。

果然,奏陈封上,皇帝大感头疼,对于倭仁、翁心存这样的老臣,皇帝一贯优容以待,只得用解释的口én。且万寿加开恩科,本是上一年奉旨遵行的,这一次皇上为西幸之事,拖延大典,传扬出去,奴才恐天下人皆以为,皇上为享乐事,而致国政于不顾,于圣德有玷啊”

皇帝的眉máo猛的向上一挑,强自把火气向下压了压,“倭师傅,你的话,并非无理,朕也都明白。不过,西幸之事,是早已经定下来的,晋省百姓,合辞吁请,更翘首以待,期盼朕御驾到省,于民同欢。照你这样说来的话,朕就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事有轻重缓急,难道皇上以为,晋省百姓仰盼御驾,竟是比之为国选材的国之大典还要重要吗?”

这句话带有非常浓重的质问口éng皇上破颜一笑,就是奴才的功夫没有白费了。”

“今儿个是怎么了?居然自抑如此?可不大像你肃儿的为人啊,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向朕求恳的?”

肃顺笑眯眯的跪倒碰了几个响头,“圣明无过皇上。奴才还真有一件事,想请皇上的旨意。”他说,“奴才府的李慈铭、高心燮两名清客,都是举人功名。咸丰八年的时候,随奴才调任山西,帮助奴才办理政务,出力甚多。奴才想请皇上的恩旨,……”

“你呀”皇帝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罢了看在你这几年间清廉如水的份上,就赏了你府这几个奴才,随同会试的这份恩典吧”

“奴才诚惶诚恐,叩谢皇恩”肃顺心大喜,咚咚咚的撞了几个响头,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等御驾回銮,肃顺把消息告知,李高两个自然也是欢喜,以他二人的才学、腹笥,都是一时之选,虽然说场莫论,但真正xiōng有锦绣如李慈铭、高心燮的,却也都是自信满满,一时不做第二人想。

“大人可知道,今年会是几位主考是什么人吗?”陈孚恩在一边问道。

“这却不知,也从来无人敢于打听。”

“这倒不必担心,咸丰八年戊午科场大案之后,一国的大学士闹市丢头,闱风气丕然一变,若是说还有人敢于有枪替、冒籍、滥送、贿买等等弊窦之行的话,便是自寻死路了”陈孚恩笑着说道,“皇上连最舍不得杀的柏静涛都杀了,旁的人还在话下吗?故而只要两位小兄临场之间,无任何舛误疏漏之处,会试得,全然不在话下,就是抡元五魁,也未必是奢求呢”

“学生初识字,闱墨种种,还要请老前辈多多指教呢”李慈铭说。

高心燮故意搞怪的叹了口气,“哎,本来我还想请藿公指教一二,如今给爱伯小兄抢了头筹,倒不好开口了”

众人同时大笑起来。

三月十八,三场考罢,回到肃顺的府,两个人各自把所答策问之卷默记于纸上,请陈孚恩点评一二。而这一科最后一场的策问的题目是: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走笔至此,说几句题外话。《清山变》有一些科场考试的相关内容的介绍,但于士子的答卷,始终未曾提及。在这一节,且做一次抄公,选两段科场考试的八股字,逐断摘抄,让读者能够有一个感xìng的认识。

所谓的八股,分作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股、后股、束股;因为每个段落,都有两股排比对偶的字,合共八股,故称八股。

李慈铭和高心燮所做的字分别是这样的:“申言地利之难恃而人和更重焉。夫地利虽重于天时,而委而去者若是,其不如人和也明甚。孟子故特申其说云且自王公设险以守国,而人无不以舆图为大利矣。故不究变故之乘无由知成城必须乎众志,不备历乎艰难之会无由知立国端藉乎民心。是以圣王之世非在形势为凭依,而以臣民为保聚此道得焉尔。”

“……委而去之,是岂不知有城池之利、兵革之利、米粟之利乎?而竟若是,河山昭带礪之盟,岂谓地利之不足,藉顾非藉乎?地利无以奠宗庙社稷之基而徒恃乎?地利亦何以为磐石苞桑之计。则保合必贵太和也。子孙承世守之规,岂谓地利之有可废故必废乎?地利无以服开疆拓土之心,而仅言乎地利亦何以为长治久安之策?”

“……而究之,七旬自格即在德之覃敷;卿有征,唯本恭行之誓诰。从可知,千城之寄总不外腹心之资也。退之鬼方甚遥,何以三年而竟克?崇墉虽峻,何以再驾而终降?感孚在群伦谓,无土不王,仅侈夫幅员之广哉?”

“……吾更综当今之大势而论之,重关函谷实擅鹑首之雄,百雉都城争据,虎牢之险岂不以深沟高垒,以为凭乎?而究之,西戎克霸,必俟蹇叔之同升,东道可通,犹赖国侨之善相。从可知,边鄙之安要,不外股肱之力也。推之,虞不弃贤,何至军成于假道;梁如恤众,何至民溃于沟宫?”

“……国家休养有年,士气值百倍矣。故有人和以捍牧园而宗佑固若金汤焉。有人和以修武备而军容盛于荼火焉。有人和以课农功而廪藏充于京邸焉。是明乎地利之不如。而东帝西帝之心,可少戢亦;纵人横人之焰,可不张然。亦非笼络乎?人而得以增保守也。朝廷训练有方,多士实一心耳。”

“……故有人和以守土而关塞,于以益雄焉;有人和以御敌而戈矛于以益厉焉;有人和以敦耕作而集粮于以益储焉。是明乎地利之不如人和也。”

高心燮的一篇则是,“观地利之难恃而人和其要矣:夫地利之克保,以人无不和尔。否则地利亦可委去矣。谓非不如之明徵哉?今将谓土宇难恃而舆情可恃,是王畿不必据上游,强藩不必争天府乎?非也。盖守此土者,人;弃此土者,亦人。惟人既输其悃忱,斯土自归其统驭;否则箕毕之xìng情有异,即关河之形势无凭,而犹谓版图之辽阔可胜黎庶之翕从也。”

“……此必不然。城高池深而兵革米粟以卫之,此真今日所谓之地利矣,而何以委去?若是哉,是必据东维西陲之说,争土壤不顾群情而子fù困于输将丁壮疲于转徙,遂以忧危成去国之谋。是必揽方城汉水之雄修缮武备不修德而菜sè之忧日迫。瓜期之代久虚,遂以dàng析做离乡之计。观于是而地利之难恃由于人和之难致也。则不如之说,益可信矣。”

“……使其亿兆同心,则胥宇为王业所开,营宅亦盛朝所亟。谁谓人杰无待地灵乎?而至于是,则富强举废矣。”

“……使其朝野一德,则百里为肇基之地,一成亦关国之资,谁谓人事不关地理乎?而至于是,则要害难争矣。雉堞空围,闭关者曾无守将;鸿沟纵画,夺隘者已入军营。盖至天讨所加,而士卒倒戈。始难严申画于郊圻,不如守礼仪为干橹,亦已迟亦。”

“……自古帝王崛起,爱憎必准,群黎耕食錾饮之余,百姓自娴守望矣。乃何以画井分圻自诩归章之孔厚,咨寒怨暑辄谓愚贱之可欺?究之,函关可入,申池可焚,宋金可折,晋粟可移,经数年之擘画,呼坏于一日之偏颇,是修键闭而扼要区,不如明政刑而慰众望也。轻重不可晓然哉?”

“……自古圣主乘时,好恶直通于万姓云集,景从之下,武夫可做干城矣。乃何以犬牙相错,瞻形胜者,巩若金汤。象齿自残,受籿削者怨深。箕斗究之,虎牢何壮?jī泽何雄?鹅阵何奋?鱼梦何占?任君相之,经营悉视乎黔黎之向背,是凭关陇而称天堑,不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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