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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清山变-第340章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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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事出现,一经觉,不管是旗人还是汉人,一概以抗旨罪名论处。”

奕不知道皇帝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火气,唯唯诺诺的碰头而出,外面的人看见他脸色青白交加,还以为刚刚重获帝宠,又因为什么原因,给皇上训斥了呢。

训斥了老六几句,皇帝也深觉无奈,这份差事摆明就是得罪人的活,不管是谁来做,都会挨尽天下旗人的痛骂,更不必提等真到了那一天,旗下子孙扶老携幼,万里奔波,顺着2佰余年前祖先征伐的脚步踏过的土地,回转故土。叫人情何以堪?这种感觉萦绕心头,让皇帝分外觉得难以开解,连晚膳也没有认真用,草草摆手,让撤了下去。

惊羽不知道他为何烦忧,也不敢问,只是自顾自的为他倒上一碗温热的**,端至御案前,“皇上,……”清山变第139节旗人生计(2)

“惊羽,你是朕跟前最得用的,朕问你,若是换做是你,身处在朕的位置上,当会作何感想?是不是会心慈面软的,放过这些人?”

“皇上,奴婢……宫中有祖制,奴婢不敢以妇人之言,魅乱皇上。”

“朕恕你无罪。”皇帝苦笑着,学着戏台上的话问她,“你说,朕如此狠辣的处置京中旗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奴婢想……那些不肖的,趋之无妨,那些肯于为皇上出力,而且能够为皇上出力的,也自有他们的去处,又何必皇上劳烦圣怀?”

“对,你说得对那有出息的,自然仍旧是有报国之门,便如同肃顺、荣禄、奕等;那些没出息的,……可怜人必有可恨处”他的心情为惊羽的几句话打开心锁,嬉笑如常的站了起来,“走,趁着天色还大亮着,陪朕出去走走。”

“皇上,园子中快到下钥的时辰了,您还要出去吗?”

“这一次不会出园子了,只是带你在园子中走走。”说罢,把案上的**一饮而尽,当先一步的迈了出去。惊羽和六福相视苦笑,跟在他背后,追了过去。清山变第139节旗人生计(2)

谁知道向外走了没有几步,远远的有两个人迎了上来,六福眼尖,一眼认出来了,“万岁爷,是郑王爷和肃大人来了?”

皇帝举目看过去,可不是吗?端华在前,肃顺在后,兄弟两个亦步亦趋的快迎头而来,这会儿再想回避,其势已然不及,便站住了,“肃顺,你这狗奴才,不在山西好好当差,突然回京来做什么?”

肃顺和端华都在低头前行,一边走路一边说话,闻言抬头看去,赶忙疾趋几步,跪了下来,“奴才真是瞎了狗眼”他大声说道,“署理山西巡抚,奴才肃顺,叩见皇上”

“朕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在太原好好呆着,回京来做什么?”皇帝有点奇怪的问道,“朕没有下旨传召你进京吧?”

“皇上莫不是忘了吗?上一年奴才御前陛辞的时候,曾经向皇上请旨,皇上答应奴才,今年皇上万寿节庆之时,准许奴才进京来,随同各省督抚,为皇上祝寿的。”

皇帝眨眨眼,回忆了片刻,想起来了。肃顺不是在撒谎,这样的话自己确实说过,“既然来了,就在京中呆几天,然后赶快回去,你现在也是一省之长了,事物繁重,不好总留在京里,成什么样子?”清山变第139节旗人生计(2)

“是。”肃顺答应一声,却并不就起身,反而又碰头说道,“皇上,为来年皇上降旨西巡一事,奴才还有话,想当面向主子陈奏。”

“好吧,和朕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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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万寿节前

更新时间:201221320:53:38本章字数:7195

接回经由皇帝朱批的奏折,肃顺心中大喜,“杏簪、雪琴,皇上顺应民情,俯准所请了。”

“哦?”彭玉麟和朱光第闻言一愣,“皇上怎么说?”

肃顺把折子顺手递了过去,二员起身接过,展开来看,是很熟悉的瘦金体字样,在任上几近一年,见得多了:“览,该员所奏,甚慰朕心。山西百姓有此良善之念,天必佑之。肃顺奏请一情,当于咸丰十年,万寿节庆之后,颁旨办理。另,晋省诸员,当上体朕怜爱百姓之心,不可有半点疲扰乡梓之事,钦此。”

彭玉麟把奏折递给朱光第,转头对肃顺说,“皇上真不愧是百世圣明之主。”他说,“只看皇上为恐明年圣驾西巡,沿途有靡费之情而提前降旨,杜绝此等陋习,职司阅遍古籍,似这等情见乎词的上谕,还是第一次看到。”

朱光第微笑着附和几声,随即笑道,“左右当年抚台大人是办理过这等差事的,旁的不说,只是这承办迎驾事宜,当有所心得吧?”

“咸丰七年的时候,我奉了皇上所派,出京办差,沿途观风察吏,顺便办理一路迎驾之事,说起来,百姓于皇上的那番孝敬之意,真正是一无虚假,倒是沿路各省,假借皇上南幸为名,多有需索,弄得……”

肃顺摇头苦笑了几声,他又说,“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御驾到了晋省,我不管下面怎么弄,总之再不能出任何的麻烦。雪琴兄、杏簪兄,等你们下去之后,知会各州道府县,要是有人敢借此名头,行以不法之事,本官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一概具名实参。”

“大人放心,职司明白的。”

“不过嘛,”肃顺话锋一转,又再说道,“西北贫瘠之省,皇上难得到此,总也要有一番身为臣下的表示。你们以为呢?”

彭玉麟不以为然的一皱眉,他的性情非常峻厉,心中虽有君父之念,却并不以做臣下的就应该尽情报效为然;还不等他出言反驳,只听朱光第说,“抚台大人这话说得对。除却尽孝之外,总要皇上这一次能够开开心心的来去,方可显出我晋省百姓的灵透聪慧,万万不能像咸丰七年那般,为旁的事情扰了主子的雅兴。”

“我倒想到一个主意。”肃顺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行。”

“哦?不知道大人所想的是什么主意?”

肃顺也不隐瞒,把心中所想的这个主意拿了出来,说起来是效仿前明‘内市’之法,逗皇上开怀一笑——。

这种办法是前明正德年间,所谓的‘八虎’为逗天子开心,而特别想出来的,古代的都城,所谓‘前朝后市’,明朝犹存遗意,在宫城后门,也就是煤山脚下的玄武门外设市,每月逢四开市,听由民商出入,自由交易,称为‘内市’。内市中有好几家店铺,不必逢四而每日可以做买卖,是皇亲国戚或者有权的太监所开设,名为‘皇店’,店名头一个必是‘宝’字,‘宝和’便是皇店之一。

正德皇帝名叫朱厚照,其父孝宗朱祐樘是明朝难得的好皇帝,惜乎短寿,得了朱祐樘之后,因为自己当年一直长到六岁的时候方始和乃父相认,故而绝不愿自己的孩子遭受与自己当年同样的苦痛(正德和其父孝宗、其祖宪宗皇帝的故事,于历史有一点了解的读者都知道大概,不缀),故而骄纵异常,等到他撒手而去的时候,朱厚照已经给养成了天下第一纨绔的性情。

他登基时只有十五岁,精力旺盛的邪门极了,却并不用在正途,成天走狗放鹰,胡闹到了极致。偏又有司礼监刘瑾等人从旁簸弄,更加是把国事扔到一边,整天乱来。

有一天,皇帝微行,偶然看到估衣铺在叫卖,估衣商的两臂连扇,披了十几件冬夹棉衣,样子十分滑稽,不由得大感兴趣。而且,听那估衣商吆喝叫卖,声音洪亮,聚观的行人,争相问价,喧哗一片,估衣商应接不暇而有条不紊,也大为佩服。一定要学来玩一玩。

于是,在宝和店特设估衣铺,用长凳与门板,铺成一个平台,堆满了太监与宫女送来的旧衣服,皇帝站在中间,头上歪戴一顶瓜皮帽,学着叫卖估衣的特有声调,连唱带说,手口并用,宣传手中那件估衣,如何价廉物美!一件唱完,搭在肩上,又唱第二件,太监便扮顾客,抢着要买。

先是‘顾客’与‘顾客’争,到后来便是‘顾客’与‘店主’(也就是皇帝)争。已成交了,‘顾客’忽然翻悔,故意挑剔,料子不好,颜色不对、而‘店主’则逐一分辩,最后还是不能成交,因而发生争执。

这时候便有太监扮了‘市正’来调解,帮着‘店主’,派‘顾客’的不是,‘顾客’前倔后恭,改容相谢,自顾在‘廊下家’做东道谢罪。

‘廊下家’在玄武门的西面,是太监所开的酒家,自造不须上税的私酒,其色殷红,名为‘琥珀光’。这些‘廊下家’也备酒菜,也可以叫勾栏中的‘粉头’来侑洒——当然只有皇帝光顾时,才有此特权,而所谓‘粉头’,不是教坊女子便是宫女,一见皇帝来了,都来强拉,一只手往西,一只手往东,口中娇喊:“朱大爷,我家来!”有时相持不下,‘粉头’们大打出手,拉头发、撕衣服,口中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竟似真的一般,皇帝少不得横身调解,而乐在其中了。

肃顺和很多旗人一样,最爱听这样的前朝故事,他自己读书不多,但府中连同陈孚恩、李慈铭等几个清客,都是饱学之士,知道他爱听,公务之余,便捡一些来说给他听。肃顺腹中无物,但记性极好,偶尔给他听到了前明旧事,就此记在心中,这一次和朱光第两个人议事,正好把这件事拿了出来。

这样的事情,彭、朱两个自然也是知道的,闻言各自愕然,“大人莫不是想效仿当年旧例?请皇上在太原城中做一番‘内市’勾连吗?”

“你们以为怎么样?”

“行之倒也无妨,只不过,圣驾轻出,大非所宜,而且,皇上终究年轻,若是真的觉得好了,回京之后,有样学样的建起来,传扬出去,于圣誉有玷。”彭玉麟的话说得很委婉,这是因为年来与肃顺相处,发觉他这个人非是寻常旗下那等一肚子‘小心火烛’之物的混沌可比,虽然读书不多,但很是明事理,而且,于自己和朱光第、翁同龢这样的读书人非常敬重,因此说话时,也就不好直抒胸臆了。

肃顺听不大懂,迷惑的眨眨眼,“雪琴兄说什么?”

彭玉麟和朱光第相视苦笑,只好再为他解释。前明正德皇帝的顽劣行径,史书虽是用了春秋笔法,但终究难以尽掩,便如同这内市一般,正德小皇帝尝到甜头,日后更加‘奋发图强’的折腾,种种诸如‘豹房、新宅、巡幸、自封’的胡闹举动,终于导致他在三十一岁的壮年,一瞑不视。若是当今天子‘见贤思齐’之下,日后也有这样一番举动的话,追缘论始,未必不是肃顺这一次迎驾之时,以民间方技进呈而导致出来的祸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吞吞吐吐,总算让肃顺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当是为什么呢?雪琴兄过虑了,过虑了!”

“大人这话怎么说?”

“内市之法,虽然是前明所有,但在我朝,并不为稀奇。高宗年间,便有在园子中做买做卖的旧例,乾隆爷更曾亲自带着十格,穿行其间,与民间百姓并无二致……,总之,这不过是我朝早有之事,你们就不必为此烦心了。”

彭玉麟和朱光第当年入仕都是正途,但两个人的科名不佳,在京中居住的日子很短,就外放为官了,于本朝故事,反而不及前朝知道的多,闻言问道,“有这样的事情?从来不曾听人说过呢?”

“到了嘉庆爷的时候,他老人家秉性刻苦,以为这一节多有靡费,况且玩物丧志,根本就不以为然,故而也就弃之不用了。”肃顺说,“对了,我听我府中的龙夫子说,当年前明的正德皇帝,还曾经在宫外另外建了宅子?来去无踪,可是有的?”

彭玉麟大吃一惊,虽然身在山西,有些话不虞传到皇上耳朵中去,但这样的事情只怕万一,要真得逗得皇帝来了兴致,下旨在京中建一所‘豹房’,可怎么得了?转头看看朱光第,他也有点傻眼,“大人,怎么好端端的问道这个了?”

“我总是在想,皇上西巡,若说拿有人住过的房子,即便重新装裱,给主子当行宫之用,总也是多有不敬,眼下离明年皇上万寿节庆,还有一年时光,若是这会儿就选定地方,另起炉灶的盖上一栋大大的院落,以为行宫,你们想想,既不会花钱太多,工期上也来得及,想来便是花上几两银子,但只要皇上、皇后驾临之后,赞一声‘好!’你们想想,到那时,我等为人臣子的,心里该是多么舒畅?”

“大人这话,请恕卑职不敢苟同。不说工钱花销多少,只是说这工期二字,怕就非是一日可成。怎么呢?”彭玉麟终于忍不住了,自问自答的亢声说道,“大人请想,给皇上盖行宫,又岂是等闲,工程图样,总要交由内务府呈奏御前吧?工部、户部、内务府各衙门之中,也要多有联络打点,您想想,这样一来二去的,时日不就耽误了吗?”

朱光第在一边附和着他的话,做劝慰,“到时候,行宫建不好,大人请想,耽误了迎驾的差事,如何了局?”

“若是各方恰然呢?你们以为,时间上来不来得及?”

“那,……”彭玉麟不知道他这样步步紧逼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把握?“应该差不多。”

“那就行了。”肃顺抚掌而起,微笑着说道,“想来二位也知道,肃某在户部和内务府都承应过差事,若是说旁的部院衙门,肃某拿不下来我还信,这两个地方嘛……料必无妨!”

彭玉麟和朱光第猛的想起来,是的,肃顺在京中历经各处部院衙门,他又是天生冷面铁心,任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多年余威,想要料理这样的差事,当不会是什么难事。但在他心中,实在不愿肃顺如此需索四方,故而还想再劝一劝,“大人之能,职司早有所知。只不过,职司以为,行宫肇建,非比寻常,还是请大人请旨之后再做决断吧?”

“这一层不劳雪琴兄挂心。此次请二位到府衙来,正是为此事而来。”肃顺说,“眼下快到皇上的万寿节庆了,本官要回京,随班祝暇,这省内的差事嘛,就请两位多多费心了。”

“请大人放心,职司明白的。”

听肃顺把在山西省内和藩臬二司商议之后的迎驾办法奏陈一遍,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皇帝饶有兴致的听着,心中大觉满意。只是他这份为君父所想,纯粹的敬重之心,自己就算没有白疼这个奴才一场,这样说来的话,自己倒不好不俯准了,“一年之中,可能竣其事吗?”

肃顺大喜,赶忙碰头说,“奴才保证,明年皇上西巡之际,行宫定然能够交付使用,而且保证让皇上满意!”

“只是,朕难得去一次西北地界,造了这样一处行宫……,劳民伤财,朕心中略有不忍呢。”

“皇上放心,行宫建好,等皇上巡幸回转京中之后,奴才当把此处改为官学之用。既使物尽其用,更顺应了皇上当年说过的,在各省兴建官学,泽陂万方,教化士子。”肃顺满面笑嘻嘻的说,“可谓一举两得呢!”

“也好,不过这等土木之工,最容易为人从中侵鱼,既然是你请旨兴建的,朕就将这份责任交给你,要是事后给朕知道,闹出桂良当年之事,朕不饶你。”

“奴才明白了,奴才定当清白做事,认真督查,不使任何人有从中贪墨的余地。”

“还有,……”皇帝想了想,又说道,“此事大约是你在山西所行的最后一件大事,总要于治下百姓留有遗爱,嗯,民夫的工钱,不妨比照江宁铁路大工,发放得宽裕一点,等过几天,朕下旨,从内府提一些银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肃顺把额头碰的咚咚直响,大声说道,“皇上有这番爱民圣意,奴才自当剀切办差,只不过,奴才为表孝心,承应差事,怎么敢伸手拿主子的银子?皇上这样说,是不让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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