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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清山变-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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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张运兰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演的时候,也没有一个是软骨头。都是好样的!”

万青藜想了想,张运兰是个粗人,和他掉文他也未必听得懂,倒不如直来直往的说,“张兄,你一片报国之忱,天下尽知,只不过,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便如同这山西绿营兵士吧,不要说是你张大人,就是曾中堂、赛尚书联袂而来,怕也不能一蹴而就,片刻收功的吧?倒不如缓缓图之,一来容兵士有养jīng蓄锐之日,二来,也要给大家一个接受的时日,你说呢?”

“大人的话请恕张某不明白,什么叫缓缓行之?”

“就是说,每天演时间太长!本官听说,你每日演兵士,达到近7个时辰?便是连夜间休息的时候也不肯放过?这样下去,人困马乏,兵士有了畏葸之心,不但不能达到皇上圣心所念意图,就是连原本的兵容战意,怕也是要难复旧观了。”

“大人这话请恕卑职不能同意。兵士一旦闲下来就会生事——”他停了片刻,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当年曾大人在给皇上所上的奏折中,也是有的。与其等到他们闲来生事,倒不如让他们多多训练,还可以增进勇武之气嘛。”

“增进勇武之气是不假,但皇上所要的,是百炼成钢,如光武军一般的虎贲之士,而不是如张大人如此训练之法所得的疲弱之师。本官来的时候听人说,军中兵士于张大人薄有微词,都说,练兵是皇上jiā代的,军士、将佐不敢违抗,但像大人这般,执意要将兵士练的疲弱不堪,成天想着怎么样才能躲过一次——张大人以为,这就是你多日以来,所要取得的练兵成果吗?”

张运兰大怒而起,“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在胡言语?背后说人的坏话算什么英雄?有种站出来?”

“张运兰!”万青藜也有点动怒了,“怎么,站出来又如何?你还想以练兵专使的身份,报复其人吗?”

“我没有说过要报复,只是觉得,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不是个什么好鸟!大人不必听信这样人的胡说。”说着话,他瞅向长寿,冷冷的哼了一声。

长寿虽然惜字如金,却不是呆子,眼见他神不对,哼唧有声,也是心中恼火,“你哼什么?”

“呸!我喜欢哼,你管我?”张运兰撇撇嘴角,嘟囔了几句,“仗着哥哥和儿子的势力,算什么能耐?”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长寿勃然大怒,一把冲出腰间的长刀,一个虎跳,到了外面,“姓张的,你出来,今天长某人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仰仗自己兄长的儿子的势力,才在这军中落足的?”

彼此都是军中主将,给长寿这样当众叫阵,张运兰如何能够服气,同样ōu出一柄长刀,大步撩起帐帘,到了外面,“好啊?你想怎么让我‘看看’?”

长寿手中的刀利落的飞舞了几下,“很简单,照这军中的规矩来,你我赌斗一场,若是我赢了,你当众向我、满营将士磕头赔罪;若是你赢了,长某人立刻滚出军营,再不回头,如何?”

“甚好!”张运兰笑着向周围看看,营中兵士刚刚用过午饭,正在享受这难得的休息辰光,闻声都围拢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你们都听见了?”

“听见了?”有一个兵士大声呼喝道,“长军打垮张运兰这个王八蛋!成天就知道欺负我们,早就该有人出面教训他一番了。”

有了一个领头的,兵士一起鼓噪,十个人竟有十个人是心向长寿的,对张运兰骂声不绝于耳,什么难听说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张运兰气得面发青,心中恼怒:好,等打败了长茂源,再来找你们算账!

万青藜有心拦阻,看兵士于张运兰民愤如此之大,识趣的选择了闭嘴:或者,让他受一点教训也好?

胡的想着,两个人各自挥刀,斗在了一起。以万青藜这样等到书生也能够清楚的看出来,张运兰战不过长寿。

说来并不稀奇,长寿任职总兵多年,而且当年在凉州的时候,甘省匪患炽烈,身为总兵官,统领全军,与流匪缠斗,可谓是家常便饭,自然的,这种马上步下的功夫,非是一般人可比。

而张运兰则不同,他是半路出家,点派霆字营,勇猛固然勇猛,但光武军所追求的整体战略,是突出全军、全营战力,个人一己之能,不是不需要,而是不再重要——此消彼长之下,张运兰挑战长寿,自取其辱也就不在话下了。

他看得出来,周围的兵士更是明眼人,呼喝之声大作,都盼着长寿能够一刀斩了这个王八蛋,方才趁了大家的心愿呢!

万青藜暗道不妙,他本来想,等两个人缠斗片刻,自己出面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为由解劝开来,届时彼此不伤和气,但现在看来,张运兰根本坚持不到那一刻!到时候碍于前言,给长寿和满营兵士磕头行礼,练兵大员威风扫地,这份差事也不必做下去了。

正在想着,场中‘哎呀’一声,吓了万青藜一跳,仔细看过去,张运兰手中的长刀落地,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呆若木jī的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发愣。

“好啊!长军真是好样的!喂,姓张的,还不跪地请罪?”

张运兰面惨白,刚才的一刀之伤,还是长寿多多留情,以刀背在自己的手腕上剁了一下,若是改用刀锋的话,自己的一只手就保不住了。

这种军中比武切磋,最是来不得丝毫虚假,技不如人,徒呼奈何!有心不跪,便是连自己也要瞧不起自己了,但一旦双膝落地,自己丢面子事小,这份差事……

正在犹豫间,忽然听万青藜呼喝了一声:“此事,在本官看来,不公平。长军固然武艺高强,但张大人也不是无能之辈,只是彼此各有长处,如今只是看到长军的长处,未见张大人的优胜之法,不公平,不公平!”

听他说话如此包庇张运兰,周围一片鼓噪,“什么啊?明明就是官官相护嘛!”

长寿用力一挥手中的大刀,“都不要吵?吵什么?没规矩的东西!”把众人的呼喝强自压下去,这才忍着怒气问道,“但不知,大人以为,张兄的长处是什么?”

万青藜也不知道,人急智生,才想到这样一个托词的,给长寿问得一愣,看向张运兰,“张大人,不知道阁下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我……我会打枪。”

“那就好。”万青藜越俎代庖的下令,“来人,取两支快枪来,并准备两个鹄子,立于三百步远处。”

兵士站在周围,越发不满,“这不是存心向着张运兰吗?不公平,不公平!”

“别吵!”军营中的参、佐领一个劲的呵斥,却没有半点效果,士兵情绪愈加高涨,纷纷向前涌了过来,“让张运兰磕头、赔罪,这是事先说过的!”

“……对,事先说好的,让他赔罪。”

“……让他给我们道歉,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欺凌我们,我们早就受够了他的窝囊气了!这一次,不能就这样算了!”

数千兵士哄然怒吼,声震四方,营中一部分将佐的脸都开始变得惨白,另外有些人,却是满脸幸灾乐祸的神似乎有意在边上看笑话,既不阻止,也不过问。

万青藜终究是书生,心中闪过‘哗变’的念头,更是腿脚发软,“这……张老弟,茂源兄,这……怎么办啊?”

张运兰和长寿也呆住了,前者不晓事,后者却是知道的,兵士数月来的怒火积郁甚深,一旦发作开来,就是极大的祸事,不要说担任练兵之责的张运兰担待不起,就是一省巡抚的吴衍,怕也难以承受!

一时间二人心中同时大悔!一场无关痛痒的口舌争辩,怎么居然会演变成如今军士‘哗变’的大危机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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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山西兵变(2)

更新时间:201221320:53:09本章字数:6671

第84节山西兵变(2)

长寿猛的上前一步,振臂高呼,“弟兄们,弟兄们,都不要吵!听我一言。”

他在军中多年,深受袍泽拥戴,听他说话,众人安静了片刻,“弟兄们,兵部万大人并非是偏袒张大人,大家还是散了吧?”

这句话全无效果,万青藜心中大恨:好一个嘴笨的长茂源!若是只听你这几句话就散去,领头闹事的人,又何必鼓噪兵士,以哗变相要挟?想到这里,他壮着胆子上前几步,站到长寿身边,“弟兄们,正如长军所言,本官并不是偏袒张运兰,不过新军练,火枪击亦是其中一项,既然张大人自问有过人之处,因何不能以此为据,和长军比试一番呢?”

“不行!就是要比试,也要在他张运兰磕头求饶之后,一码是一码,此事不可混为一谈的。”

万青藜突然瞪起了眼睛,厉声喝道,“是谁?谁在说话?站在弟兄们的身后,挑唆同袍,算什么好汉?有种的站出来!”

人丛立刻安静了下来,却又有人喝道,“大人官职大,我们官职小,还说得过你吗?总之,张运兰不碰头,我们就是不服。”

“对,就是不服。”

张运兰热血上涌,举步站到万青藜和长寿的中间,万青藜知道他脾气火爆,分外受不得激将法,怕他做傻事,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向他摇摇头,“张兄,你一人荣辱事小,耽误了皇上的练兵大计,你怎么担待得起啊?”

长寿此时也顾不得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低声附和,“大人所言极是,若是张兄双膝落地,只怕天下各省绿营弟兄们有样学样,这件事就全砸了。”



张运兰向长寿感激的一瞥,又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另外两个人也都是短于应变的,闻言同时咧嘴,“我也不知道。”

万青藜深知,这样拖下去,早晚拖出事来,偏偏自己虽然任职兵部,却并非专攻长才,连如何和这些大多数都是目不识丁的兵士打jiā道都不会,更遑论其他了!迟疑了片刻,给他想到一个办法:“快点派人,去巡抚衙请巡抚大人到场,或者他能够有办法呢?”

派人快马进城,到巡抚衙找吴衍,后者一听,吓得呆若木jī:“我就知道,张运兰一定会坏事,哪有这样胡来的?快点备轿……,不,快点备马!”说完又吩咐,“赶快派人,到布政使司衙和按察使司衙请两位大人随后赶到军营,我先行一步。”

马匹备好,吴衍连顶戴也来不及戴上,上马疾驰,堂堂巡抚像亡命之徒似的,一直奔到城外得太原府的百姓人人jiā头接耳,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到了军营,吴衍随手接过戈什哈递过来的帽子戴好,冲进辕只见大帐前的中军校场上分成两列,一边是兵士,人数极多,拥挤在一起,有的坐,有的站,有的蹲的地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国家正规武装,倒像是田间民力,趁农闲的时候,在地头偷懒呢。

在这些人对面,是万青藜、张运兰和长寿几个,焦热的太阳照耀,三个人神情萎靡,万青藜站在那里,身体来回打晃,看见他进来,赶忙迎了上来,“我鸥兄?您可算来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哎!谁能想到,不过言语失德,就引出这么大的子?”万青藜三言两语给吴衍解释了一遍,后者深深皱眉,“啊,这可太不应该了。”

“可不就是吗?”万青藜也是一副无奈神我鸥兄,您看,这可怎么办呢?”

“还是等彤浦老弟和和端老弟到了,再一起想办法吧。”

说话间又是十几匹马冲进军营辕晏端书和和端到了,问清经过,两个人同时咧嘴,“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安定军心——照老夫看来,也只有委屈委屈张大人了。”和端说道。

长寿立刻问道,“这话怎么说?”

“军士所纠结的,也只有张大人食言而一端……”和端苦笑着向张运兰拱拱手,语带歉意的说道,“张大人,非是老夫有意菲薄大人,不过事情摆在这里,大人若是不能屈从的话,只怕事情难有一个了断啊。”

张运兰点点头,“若说委屈我一个人,倒没有什么,不瞒几位大人说,方才在下就有委曲求全之意,只是,为万大人和长军所拦,未能成行。”

“为什么?”和端看向万青藜,“藕龄兄,这样的事情,越拖越坏,您怎么……?”

“非是万某心怜张老弟,只是列位请想,一旦此事遂了兵士之愿,将来各省演练新兵之时,兵士再为同样的环节聚众闹事,又如何收场?难道就只有如法炮制,一个一个的屈从众意吗?”他环视一周,又说道,“到时候,皇上强兵员以振国威的大计,岂不是付诸东流了吗?”

和端脸一红,他着实没有见识到这一层,闻言不好反驳,不过此计不为众人采用,他也乐得事不关己,左右自己并不是专职管着兵务的监司大员,做好了无功,做坏了有过,还是让吴我鸥去费脑筋吧。

吴衍也认识到此事的严重非同小可,一个处置不得法,各省群起仿效,皇帝震怒,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怎么办?”他讷讷的嘀咕着,“彤浦兄,藕龄兄,该怎么办啊?”

万青藜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不知道肃雨亭现在何处?他当年在京中办理神机营事物,于兵制大有心得,若是将他请到这里,这等事定然迎刃可解。”

吴衍也给他提了醒,只是,“肃雨亭远在泽州府,时辰上如何来得及啊?”

“此时也没有旁的办法了,请大人火速修书一封,命人以六百里加急送到泽州府,今天怕是来不及了,请他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太原!”

“好,我即刻手书一封,派人送去泽州府。”

当下,就在太原绿营驻防兵营的大帐中,吴衍写了一封信,时间上容不得他认真jiā代清楚,只是说绿营兵士有哗变之虞,万望雨亭兄再展当年京中练兵长才,接信之后,即刻启程,太原府上下翘首期盼云云。

随后找了个巡抚衙中能言善道,名叫蔡斌的,带着书信立刻出发,同时还带着二十名亲兵小队的兵士,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肃顺从泽州府接到太原府来。

不到午时,蔡斌从太原府出发,一路死赶活赶,到了晚上亥时刚过,终于看到泽州府的城墙了,“大人,不如休息一下吧?弟兄们都要累死了。”随行的一名亲兵小队的队长说道。

“你当我不想吗?”蔡斌双腿内侧磨得血模糊,动作之间疼痛难忍,但难忍也还是得忍着,“少废话,叫

楼上有城守营兵士巡逻站岗,肃顺新官上任,首先就把整肃的矛头对准了城守营,连同参领生瑞继,带下属的各级僚员,几乎都给他参了个遍,旁人知道他来头大,招惹不起,只得强打jīng神,认真练,一月有余的时间虽然还看不到什么彻底的成效,但营中那种疲滑之风,却也多有收敛——泽州府百姓都知道,新任知府大人是个冷面冰心的,安善百姓不必怕,那些心中有鬼的,最好迁地为良,落在他手里,可不是当耍的!

站岗巡夜的士兵听到城下的呼喝,向下看了看,“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开城再来!知府大人有令,错非是有兵部的勘和,或者是皇上的圣旨,就是巡抚大人来了,也不给开城

蔡斌心中大恨,拿起马鞍边上挂着的羊皮水囊咕咚咕咚的使劲灌了几口水,对小队长说道,“告诉他,就说是巡抚大人派我等来的,有紧急公务,要请知府大人连夜阅看!”

这样喊过,城上的兵士依旧不听,以知府有命,不敢违抗为由,让他们明天一早再来。

蔡斌没有办法,只得取其折中,拿出一支箭矢,折断锋锐,绑上吴衍的手书,请城上的巡夜士兵专呈知府大人,这一次,对方考虑了片刻,终于答应了,“好吧,把箭矢上来。”

城上的士兵接住箭矢,取下书信,派人急送知府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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