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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清山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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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递捡拔大才之士,为国举贤!季高兄,你之才华胜我十倍,这一次必是……怎么了?季高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说不上是难言之隐了。只是……”左宗棠苦笑了一下,他和曾国藩当年不睦,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听到胡林翼带来的这个消息,心很是有点患得患失起来。

“若季高兄以为和曾涤生会为当年之事记挂在怀,便也太小瞧了他的气度。”胡林翼沉吟一下,已知其故安在:“当年之事,季高兄也无需萦怀,那不过是君子之争而已。”

左宗棠是那种功名心甚烈的人,听到胡林翼的话,很是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摇头一叹:“只盼此心如彼心啊。”

下人奉茶待客,两个人正在说话,门口有人来回:“老爷,有客到。”

左宗棠接过手本看了一眼,忘情的站了起来:“是樵野兄和曾涤生来了。”

第一卷第52节史海钩沉(2)

更新时间:201181817:53:51本章字数:4885

说几句题外话。有看过嵩山坳前几部作品的读者大约知道,我总是会在手有很多存稿的情况下才会开始上传,这一次也不例外。《清山变》是从去年的九月间就开始写作了,到今年的三月的时候,大约有将近7o万字的存稿。有这样多的存稿,却始终不敢大规模的‘爆’,会让很多读者觉得不爽,我也很无奈——笔者的工作即将有一个很大的变动。

我是个很不善于与人交往的人,每天坐在家,写一些自己喜欢的故事,是我最大的喜好。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面对的全是不认识的新同事,难免心惴惴。这也罢了,到了新地方,原来很舒服的,可以带着笔记本码字的日子,怕也是一去不复还了。就只能回到家,见缝插针的码字,不论是效率还是水平,怕都会有下降。希望能够得到读者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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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入关已历2佰年之久,就正如曾国藩和郑祖琛交谈时说过的那样,大清继统明朝天下,在安民政令的布上和在对化人的重视上都远非前朝可比,自康熙三十八年永不加赋的上谕颁布以来,近三个甲子的时间内,后世之君信守不渝,可谓是于民福泽厚矣。

对于读书人,若说康雍时期尚有反清复明的思想的话,到了今天却也早已经星火零散,不值一哂了!相对应的是从乾隆年间开始,每一次的春闱,秋闱,朝廷开科选仕,都是从者如云——天下人皆以读书做官为第一等好事,对于他们来说,从乾隆季年起到嘉道两朝,天子右,实为天下人大开正途登进之门。试举一例:乾隆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八年三次会试,殿试取尚不满百人,可知天下英才尽数搜罗殆尽矣!

到了嘉道两朝,对于读书人的重视和使用更加是登峰造极(在真实的历史,洪杨军兴,曾、左、胡以书生领兵,为维护国传统伦理而崛起,未始不是朝廷对科举的重视、整顿、运用、大力培养人才的结果),天下各省稍有名之士,不愁两榜无名。

而这一次咸丰帝交重任于曾国藩,命他在两湖,江南一带读书人会聚之所延揽名士,为国举贤的做法,更加是引起了天下所有读书人的热议——这一次的谕旨不但是交给曾国藩,大清治下十八个行省的总督,巡抚,学政,皆奉有相同、相近内容的圣旨,用皇帝在明天下的旨意的话来说:“兴之法,无非人才二字。今天下才俊之士,或居于民间,或藏于丘壑……朕求才若渴,各地督抚当细体朕心,勉力挖掘,尽数搜罗,以求朕使野无遗贤之志愿通达天下为至盼。”

这样的旨意明天下,自然使得百姓认识到皇帝求新,求变,求才的决心。这就有点龚自庵诗所求得的:“……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味道了。不但给了居家读书,心怀天下——如左宗棠之流一个机会,也给了很多正途出身的读书人——如江忠源——一个全新的心情。

江忠源和左宗棠一样,也是举人出身,当年在家乡操演团练,用以抵抗流匪雷再浩,而且江忠源用兵有方,激起雷再浩内部不和,还杀了雷再浩,剿灭了这样一次叛民作乱。事后朝廷论功行赏,封他蓝翎顶戴,并委任他为浙江秀水县知县。不过很快就以老母在堂、倚闾暗泣为由,辞官不做了。

他算是以军功起家,做了正印官,不过同僚对于他这样一个‘血红顶子’是不大瞧得起的,总认为江忠源以读书人领兵,难逃兵痞之讥。虽然是老母在堂盼儿归这是一个很光明正大的借口,但是江忠源到部具结,返乡奉母,也未始不是因为在浙江省任上处处受人排挤所致。

这一次旨意传达到省,宝庆府知府(新宁隶属宝庆府)王振吉自然也要推荐本府辖下的‘贤达之士’,王振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江忠源。把他请过府来,将这番意思知会于他,最后说道:“樵野兄大才,某早已知之,此番皇上旨意到省,老夫不揣冒昧,将樵野兄之名列为本府举荐名册的第一人,还望江兄体谅。”

江忠源眨了眨眼:“把学生列为第一等?”

“当然!”王振吉很正重的点点头:“樵野兄不列为第一等,难道还要把老夫的名字列席于上吗?”

“这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哈!”王振吉大笑:“樵野兄说笑了,说笑了!”

和王振吉攀谈了几句,把朝廷这一次的旨意的内容了解清晰,江忠源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新宁地处湘省之南,距离广西也不是很远,他当然也听人说过桂省民变,以及圣祖仁皇帝托梦于新君的传闻——像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信奉圣人所说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鬼神之说,心里是不大相信的,只不过事涉新君,身为臣子的不能妄加评判而已。

谁知道后来事情的展居然会这样的出乎意料,也由不得人不相信了。否则的话,皇帝身居九重,自幼也未曾离京外出,又怎么可能知晓万里之外的桂省一个叫洪秀全的破落户的存在呢?更不用提证据在在证明了托梦之说的真实性。这是江忠源不能理解,更加无法解释的。对此他只能说,天下之大,确实有一些事情是人们不能理解的。

除却这些不能理解的,从其他的方面来讲,新君能够得到大清有史以来最最为后人称道的圣祖的托梦,是不是也说明了大清绪统正盛,国力将会日强呢?

回到家和母亲、兄弟做了一番交代,江忠源第二天启程奔赴省城长沙,一方面是因为王振吉的举荐,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探望一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曾国藩。

路上无话,在湘潭祖宅见到了曾国藩,又拜见的老夫人和老太爷,各自在客厅落座。彼此是多年老友,把过往的经历讲述一遍,都有物是人非的唏嘘之感:“涤生兄这一次奉旨办差,可真是出人意表得紧啊!”

“樵野兄话何指?”

江忠源一笑:“当然是桂省之事喽!”

曾国藩苦笑起来:“不但是樵野兄,便是儒斋兄也对桂省之事难得的有着好奇之心。说来樵野兄不会相信,便是直到今天,国藩也不敢相信此事真是圣祖仁皇帝托梦之功。”

“当然不能忘记涤生兄身在其的功劳……”

“哦,不,樵野兄误会我了。我是说,圣祖仁皇帝托梦之事,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一些。”

“不瞒涤生兄,我也颇不以此事为然,只是,心苦思冥想,却着实无解。”

“是啊,诚然是无解之事。便是皇上,当初言明此事的时候,怕也是心下惴惴的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江忠源问道:“关于举荐之事,涤生兄可有成议?”

“我想,总是要用心办差,不敢有丝毫懈怠吧?”曾国藩即使是面对老友,也不好直抒胸臆,倒不是有意这样和他打官腔,只是他心于此事也没有太多的盘算。

“这是当然,身为臣子身肩皇命,自然要妥帖办差。只是,涤生兄可有举荐的人选?”

曾国藩抬起三角眼瞄了一下脸色红润的江忠源,瘦削的面皮上炸起一道笑纹:“淮阴左季高如何?”

“左季高自然是意料之,若是没有,反倒会有人认为涤生兄没有识人之明呢!”一句话说完,二人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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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湘潭祖宅盘桓了几天,曾国藩和江忠源起身赶赴湘阴,彼此相距不远,却没有想到胡林翼已经先一步赶到了。

彼此都是熟人,多年未见更有说不完的话题。不过在坐几人只有主人左宗棠是没有任何功名的白身,话题自然不能围绕官场政局,便尽是谈一些风土艺之类,左宗棠不阴不阳的哼哈着,对于曾国藩话提及的为国举荐之事却完全不接话题,倒似乎是不大愿意顺应对方的情谊。

别人也不好强行相劝,只得空座闲谈。到了午时分,左宗棠提议:“淮阴城有一处胜境,名唤银泊湖。我们就到那里,品一品乡间野趣如何?”

第一卷第53节名士雅集

更新时间:201181817:53:51本章字数:4131

左宗棠的祖宅在湘阴县城南城门边,对面就是名为银泊的大湖,东南两面,雉堞环抱,湖两岸高槐垂柳,围绕着一片红白荷花,是湘阴城有名的胜地。主客几人只带着几个仆从,安步当车,从容走来。左家的听差早就携着食盒,雇好了船在等待。但是,骄阳正盛,虽下了船,却只泊在柳荫下,品茗闲话。

“涤生兄这一次入军机行走,将来入阁拜相也是想当然之事。容樵野以茶代酒,敬涤生兄一杯!”

“多谢江兄美意。这也是皇上天恩浩荡,国藩不过是效犬马之劳尔。”曾国藩很客气的点点头,和江忠源碰了一下酒杯,转而扭头看着左宗棠:“哦,季高兄,若季高兄执意不肯应皇上招贤之令的话,某倒有一处去处,可供左兄打算?”

“敢问其详?”

“新任湖南巡抚骆秉章与我私交甚好。这一次连我的谢恩折子,也是托儒斋兄的折差送往京的。上一次过府拜望的时候,他对我言及,府缺少一名能力足够,又可以信得过的清客。若是季高兄愿往的话,我想,儒斋兄定会倒履相迎的。”

左宗棠苦笑了一下,缓缓的低下头去。他是那种性情非常骄傲的人,甚至骄傲得有点矫情,心百般不愿承曾国藩的情,但是对方是一片好意,若是坚拒,也太过辜负:“宗棠年届不惑,空负名士之名,却从未有建功之机,这一次乞食大府,叫人情何以堪?”

在坐三人无不皱眉!天下多少名臣出于督抚幕府,就算屈身相就,亦不见得辱没了他名士的身分。不过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尤其此刻的心境,眼看着曾国藩帝眷正隆,江忠源和胡林翼也是即将为朝廷起用,也难怪他会有多少偏激。胡林翼和他相知有素,觉得不宜跟他辩论,因为越辩越僵。

江忠源左右打量一番,故意岔开话题:“对了!今日不可无词。我们拈韵分咏,如何?”

“好啊!”胡林翼用力一拍手,指着荷花说:“就以荷花为题。”

“也好。”这二人的唱和左宗棠当然心知肚明,同时也来了兴致:“这两天正想做词。你们看,用什么牌子?”

“不是现成的?”胡林翼指着城墙下说:“《台城路》。”

名士雅集,听差都携着纸笔墨盒、诗谱词牌,当时拈韵,左宗棠拈着一个‘梗’字,他也真是才情倚马可待,脱口吟道:“片云吹坠游仙影,凉风一池初定。”

“好捷才!”曾国藩由衷的夸赞一声,取笔在手:“我来誊录。”

左宗棠微笑着点点头,凝望着柳外斜阳,悄悄念着:“秋意萧疏,花枝眷恋,别有幽怀谁省?”

“难得是一派白石之风!”众人都是懂诗之人,点评之时恰到好处,更令左宗棠胸怀大开。故作谦虚的一笑:“我何敢望姜白石?”当下便又念到“斜阳正永,看水际盈盈,素衣齐整;绝笑莲娃,歌声乱落到烟艇。”

坐在一边的江忠源摇头晃脑的品味着此意境,这时候还不忘插上一句:“该‘换头’了。上半阕写景,下半阕该写人了。”

“樵野兄这是出题目考我呢。”左宗棠词性大,也不客气:“本来想写景到底,你这一说,害我要重起炉灶。”说罢,他掉转脸去,静静思考:“有了!”

“是什么?”

“我自己来写。”说罢从曾国藩手接过纸笔,一挥而就。他自己又重读一遍,钩抹添注了几个字,然后搁笔,将身子往后一靠,是颇感轻快的神态。

于是自众人俯身同看,那下半阕《台城路》写的是:“词人酒梦乍醒,爱芳华未歇,携手相赠。夜月微明,寒霜细下,珍重今番光景。红香自领,任漂没江潭,不曾凄冷;只是相思,泪痕苔满径。”

“这写的是残荷。”胡林翼低声赞叹:“低徊悱恻,一往情深。”

左宗棠当然有得意之色,将手一伸:“你们的呢?”

“我要曳白了。”

“我也是。”曾国藩接口道:“珠玉在前,望而却步,我也只好搁笔了。”

“何至于如此?”左宗棠反倒矜持起来:“这东西实在也不好,前面还抓得住题目,换头恐怕不免敷衍成篇之讥。”

“上半阕虽好,他人也还到得了这个境界,不可及的倒是下半阕,写的真性情,真面目。”胡林翼转脸问道:“涤生兄,你以为我这番议论如何?”

“自然是知心之言。”曾国藩很是认真的端详了一番已成的稿,心慨叹:名利二字,让多少天下豪士扼腕!一派清幽愁思跃然纸上,怕真的是心所想,化作手之笔!推己及人,若是自己身处左季高之境,怕是连这番心境也未必有了吧?一念至此,倒是对他又高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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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告辞之前,曾国藩拉住左宗棠的手:“季高兄,如今天下再不是当年风不振时日,天下才俊之士不愁无登进之途。左兄大才,想来便是曾某不提,儒斋兄也不会放过。倒是应该早做打算啊!”

“此话怎么说?”

“左兄大才,不但三湘之尽人皆知,便是皇上,也久有耳闻,若是此一番荐才之举却没有左兄大名,天下人笑话国藩事小,皇上竟不知、不用大才若兄,怕是也会辜负了天下人的一片期待之心呢!”

“啊!”左宗棠大大的被他提醒了,身为读书人,又是满腔抱负,这一次为国举贤,乃是朝野上下人人关注的大事,自己久负名,若是真的不在其的话,旁的人不会想到是他有意推辞,只会是当曾国藩没有识人之明,倒不可轻忽以待哩:“那,依曾兄之见呢?”

“若是某来看嘛。左兄虽有大才,却也不宜应天子传召而入庙堂。倒是应该在儒斋兄幕府屈身一段时日,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腾挪也不晚。”

曾国藩的话说得很是委婉,左宗棠却也听出了言外之意:自己的脾气从来就大,若是借此机会一朝登龙,怕是将来于公事上少不得和同僚不睦,在骆秉章府屈身一段时间,倒也可以借机磨练一下性情,更加可以熟悉一番官场上的习惯与避忌。倒不失为一条曲线救国的好计。

曾国藩看出他有点意动,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头:“季高兄,天下需要湖南,湖南需要左兄这样讲实学的读书人。望左兄好自为之啊!”

第一卷第54节宦海生波(1)

更新时间:201181817:53:52本章字数:5684

刑部的监狱俗称叫天牢,正式的名字却是叫‘诏狱’。因为凡是‘入住’这里的,将来的名字都是会出现在诏书的,故而得名。也可以说,每一个住进这里的人,都是大有来头,就如同是洪秀全这般受到举国关注的大案犯。

和提牢司的夏成海交卸了差事,把一干人犯押解进牢房,并命人认真看管,周祖培这一次奉旨出京就算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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