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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清山变-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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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仔细瞧着,等两nv到了近前,盈盈拜倒,口中请安:“xiǎonv子丹霞、碧霞,叩见皇上。”

他赋xìng风流,是皇后知道的,不用说其他,只看他见到两个nv孩儿,立刻双目放光,嘴角上扬,皇后就知道,今天晚上怕又要房帏cào劳了

皇帝点点头,唇间含着笑意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回万岁爷的话,”姐姐丹霞美目流盼,向上梭巡了一眼,“民nv名叫丹霞,这是xiǎo妹,名叫碧霞。”

“学艺几年了?”

“xiǎonv子姐妹随师父行走江湖,已有十年之久了。”其实是八年,不过上溯回去的话,则是在道光三十年,其时正是新君临朝,即便皇帝口中不说,心中也一定会不痛快——怎么自己践祚之后,还有人将nv儿jiāo付江湖中人,做这样的营生呢?所以,椿寿临时jiāo代两个nv孩儿,皇上不问便罢,若是问了,就说是十年。

皇帝又问:“你们走钢丝有没有把握?”

这下是姊妹俩同声回答,响亮的一个字:“有”

“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事。下面有网子接着吗?”

“回万岁爷的话,”丹霞说,“平常是用网子的,今天在万岁爷面前,可得献一点真玩意,所以不用网子。”

“算了,算了,还是用网子兜着。”

不用网子兜着,万一摔伤了,不但大煞风景,而且侍寝无人,所以肃顺紧接着说:“这是万岁爷的恩典,格外体恤,你们给万岁爷磕头谢恩吧”

丹霞还有些怏怏然,觉得不能显自己的真本事,做妹妹的心寒胆怯,求之不得,所以不由分说,硬拉着姊姊一起磕了头,然后退向两旁。

一边在拉起网子,垫在钢弦之下的空地上,众人闲谈等候。肃顺在一边伺候着皇上,他的眉眼高低无不注视,他刚才看到,虽然奏答之际都是由姐姐丹霞在说话,但皇上更多的却是留意那个青涩的妹子,找个机会退下来,向椿寿招招手,和后者耳语了几句,椿寿笑容满面的打千而隐。

等张好网子,二nv复又出场,走到中间一屈膝,起身后退,互相打了个手势,双双往上一纵,攀住钢丝,一撑一跨,双足已踏上钢丝,两臂张开,风摆荷花似的摇晃了一会,稳住身子,然后由中而分,各走一端。

走到尽头,转身再走,这下是由分而合,双双走到中间,彼此堵住。皇帝手持酒杯,一眼不眨地注视,要看她们怎么走得过去?

正当大家屏声息气注视之际,忽然丹霞一个失足从钢线上倒栽了下来,其势甚疾,无不是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谁知“哎哟”二字未毕,丹霞已用纤纤双足,倒钩在钢线上。碧霞更不怠慢,举步一跨,越过她姊姊的双足,向另一端轻悄地滑了过去。皇帝不由得喝一声采,肃顺领头附和,赞声不绝。

丹霞还有技可献,只见她侧挂着的身子,如秋千盘dàng了起来,越dàng越高,蓄足了势,双足一松,整个身子凌空上飞。看那模样,像是脚上吃不住力量,被摔了出去,这一摔不是自上往下落,不是掉在网子上,而是斜着抛出去,摔着青石板上,非受重伤不可。胆xiǎo的张口瞪目,一颗心提到喉头,只能作无声的惊呼谁知丹霞双手一伸,恰好抓住钢丝,双足就势一盘,使个乌龙绞柱的招式,在钢丝上拿了个大顶,稳住多时,方始重新起立,斜着一滑,到头翻身而下,与妹妹双双拜倒在阶前。

“好好”皇帝大声叫好:“放赏,重赏”

夜sè降临,御驾挪到厅里,御榻坐东向西,西面在演宫中称为过锦的烁州的皮影戏。

宫中的过锦,一切都比眼前所见的来得讲究,可是有一样不如:题材。宫中的过锦,搬演的无非忠孝节义、大罗神仙之类,偶尔一看,感到新奇。看得多了,题材大同xiǎo异,不免发腻,所以皇帝这天先亦不甚在意,眼中望着皮影,脑中只想着碧霞的袅娜腰肢,不知一上了牙床,是如何地奇趣横生?

他心生旖念,连皮影戏也不曾留心,随意的放了赏,等到戏完灯明,方始发现左边陪侍着的,正是心中一直想见的碧霞。穿的是一件大红丝夹袄,下面一条绣花白练裙,浓妆yàn抹,珠翠满头,一点都看不出跑江湖的风尘之sè。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奏禀万岁爷,来了有一会了。”碧霞xiǎo声答说,“只为万岁爷正看得出神,不敢惊动。”

“喔,你也看了过锦。”皇帝执着她的手问:“好看不好看?”

碧霞倒真的还是姑娘,奔走风尘,这些玩意不曾看过也听过,并不觉得看不下去,但一问到可就害羞了,满脸飞红地低声答说:“xiǎonv子看不懂。”

“你看不懂,你姊姊一定看得懂”说罢,皇帝哈哈大笑。

于是肃顺趋近说道:“万岁爷请移驾,另备得有宵夜的酒。”

“好,好”皇帝随即起身。

碧霞当然陪同一起。由肃顺引路,在前后宫灯照耀之下,一直往里走,走到第三进才是临时的“寝殿”。

这一进房子是五mén关,三明两暗,活络隔扇可以通过,皇帝向来的习惯是走到哪里,随处便卧,所以将东西两大间打通,安一张镶牙红的大床,中间摆一张大理石面子的紫檀圆桌,陈设着酒青,椅子只有一张,便是御座。不过这张椅子是所谓“大帝椅”,尺寸特殊,皇帝居中坐下,左右还绰绰有余,正好让碧霞陪坐。

怀拥美眷,酒到杯干,皇帝意兴到了最好的时候。手脚也变得不再老实,扪胸摸rǔ,‘xìng’致高昂。

肃顺看看差不多了,悄无声息的退到殿外,招呼六福过来,让他随时服侍,这才举步到了外面,月明星稀,凉风袭体,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总算可以歇一歇了。”

到得前面,椿寿还在等候消息,肃顺强打jīng神,笑容满面地道劳,表示这趟皇差办得很好,都是他的功劳。

又说,还没有请旨,不过想来皇上不会在山东久驻,用不到几天就会启驾,请他回家休息,有事明天上午再说。

打发走了椿寿,又料理了一些都得在这晚上安排好的杂务,不觉已到四更,肃顺解衣上床,睡得正沉时,发觉有人在推他,睁开倦涩的双眼,只见残焰犹明,窗无曙sè,估量也不过五更时分,便隔着帐子问道:“谁啊?”

“大人,是宫中的王公公。”下人答说:“说是万岁爷宣召,立等见面。”

听这一说,肃顺残余的睡意随即一扫而空,一面急急起身,一面问道:“怎么回事?赶快叫王公公进来”

“碧霞伺候得不中意。”内廷的王公公一面帮着他穿靴着袍,同时陈述所闻所见——

他是四更接的班,其时皇帝的酒已经醒了,索茶、索水果,都是碧霞照应。他因为未奉呼唤,不敢入内,只在窗底下侧耳静听。

先是调笑,碧霞边笑边喘,而且有倒在床上挣扎的声音,他知道,皇帝爱于宠幸之前,和人说说笑笑以增床榻之间的情趣,不用问,这是nv孩儿在躲避的声音。不一会声息渐低,而衣衫悉索,隐约可闻,是宽衣解带,携手上床的光景。

王公公心里还想:这下大事完矣,可以打个盹了。闭上眼刚刚有些睡意,只听里面皇帝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你把衣服穿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公公大为惊疑,屏声息气,将耳朵贴在板壁,却以语声低微,莫明究竟,只听出碧霞是深感委屈的声音。“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万岁爷在里面叫了,进去只吩咐宣召大人,催得很急。”

“那么,”肃顺定一定神问道:“碧霞是怎么个样子呢?”

“哭丧着脸,站在旁边。”

“糟了”肃顺顿足,“必是万岁爷还没有出火这会儿哪里找合意的人去?”

说完,拔步就走。到得第三进房子,先在“寝殿”外面高声自报:“奴才肃顺,奉召见驾。”

房mén“呀”地一声开了,是六福应的mén。肃顺不暇问话,一直往前走去,皇帝短衣赤足,悄没声地掀帷而出,脸sè却还平静,肃顺略略放了些心。正待上前说句什么,皇帝先一步挥手:“叫人把她带出去”

六福上前来,引着满面委屈的碧霞姑娘又碰头行了个礼,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肃顺站在一边,看皇帝坐在塌边,呼呼的喘粗气,很显然的,一夜之间yù求不满,令到主子非常憋闷难过,又不好细问,先跪了下来:“奴才办事无能,请主子责罚。”

皇帝是很倦怠的神sè,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也下去吧。”

肃顺不敢这时候触他的霉头,心中也大感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居然美梦难谐呢?就此碰头而出,径直来找碧霞,要问个清楚明白。

第一卷第9节咸丰南游(5)

更新时间:201183015:36:02本章字数:6165

椿寿在府里也得到了消息,连衣冠都没有穿戴整齐,就急急忙忙赶到园子中,和肃顺一起,把碧霞叫了过来,向她问询。姑娘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两个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像丹霞、碧霞这种从xiǎo练功夫的nv子,入眼腰细腿长,袅娜多姿,其实中看不中吃

多年练功,身上的ròu极硬,比之男子也不遑多让,与nv儿家如水般的温柔相去甚远;尤其是初初侍寝,心中紧张,身上不自觉地用劲,肩臂双股,硬得像石块一样自然不为皇帝所喜。当然,身上也许有别处不中皇帝的意,不过她未说,肃顺也懒得去问了。

打发碧霞出去,椿寿哭丧着脸,向肃顺问计:“大人,您看,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

“你闭嘴”肃顺心情恶劣透了抬头看看天sè,已经逐渐亮了起来,不要说一时之间无处寻找能够让皇上‘出火’的nv子,便是有了,只怕皇上也不会宣召。

“大人,您看?”椿寿是一脸懊恼的神sè:“好端端的,居然就这样百密一疏?”

肃顺猛的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椿寿:“你是说我行事之间没有留心,方有今日的疏忽吗?”

“啊,卑职不敢卑职是说,这都是卑职奉职无状,上劳……”

肃顺哼了几声,转过身躯,不再理他,手托着腮帮,在想主意,殿mén开处,六福蹑着脚走了出来,椿寿赶忙上前问礼:“陆公公,主子……”

“嘘。”六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刚刚睡下。走,我们到那边去说。”

到了僻静处,六福笑着叹口气,“我说,椿大人?”

“不敢,公公叫我子密就是。”

“子密老兄,”六福从善如流的改口唤道,“此事,哎让我怎么说呢?本来皇上的心情好得紧,不想为了碧霞不会逢迎,全无温柔,nòng得主子积郁难消,还不知道睡醒之后会怎么样呢?”

椿寿更加害怕了,“那,那,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为子密美言几句啊?”

肃顺知道,六福又想趁机伸手拿钱,太监大多爱财,原来也不足为奇,眼下有这样的好机会,更加不会轻易放过。然而他却另有打算。

所谓千里当官只为财,肃顺也极爱钱,虽有皇上三令五申,也难耐下面疲滑如鳝,每年借着不同的由头,送到府上的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八年的时间下来,也有了数以千万计的身家。

不过肃顺收钱有一个准则,除却冰炭二敬及三节两寿的红包贽敬之外,再有请托的,都要问清来路和要求,自问能够做得到的,方肯收下,若是认为不行的,就是银子送来得再多,也是万万不肯应承的。

这一来是为了自己不落个贪墨的名头,二来,也是为了能够在皇上面前能够求得下来,若是三番五次给上头驳了,别人看银子花出去,却没有任何回报,久而久之,上mén请托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这一次也是同样,皇上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的不痛快是可想而知的,而且更主要的是,崇实即将到省,皇帝于自己这个学生从来都是看重有加,可以说,椿寿就是有再大的罪过,看在崇实的面子上,总也会想办法原宥一二,六福不知道是不是见不及此,仍然语出威吓,日后给崇实知道了,彼此的面子上怕都不会好看。

转念到此,肃顺伸手一拦:“xiǎo陆,子密,此事容后再说吧。xiǎo陆,你到前面去告诉载垣他们,今儿个的叫起怕是要迁延一会儿了,几时皇上醒了,几时再说。”

六福不知道他为什么打发自己出去,未餍所yù,心里憋着一口气,瞥了两个人几眼,转身出去了。

阳光明媚,透过窗棂投在纱帐上,皇帝觉得眼前一阵发热,翻了个身子,睁开眼睛:“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爷,刚刚过了巳时。万岁爷昨个儿睡得晚,再睡一会儿吧?”

“天亮了,睡不着了。”皇帝从纱帐中坐起身来,róuróu眼睛,“对了,有谁递牌子进来了吗?”

“回主子,从四川赶过来陛见的龙茂道崇大人刚刚递牌子进来,奴才和他说,主子刚才睡下,崇大人说,等主子爷醒了,再来请安。”

“崇实来了?好快啊?”皇帝泛起故人相见的真诚笑容:“去,传崇实进来,朕要见他。”

“喳。”

崇实是在咸丰四年的年初外放为官的,任职成绵龙茂道,这个职衔非常特殊。清制,四川设六道,分别是川东、川北、永宁、康安、建昌和成绵龙茂等道。

龙茂道虽然位列末尾,实际上却是居首,下辖有成都、龙安两府和绵州、茂州两个直隶州,驻地是成都,与总督同城办公。

四川和直隶一样,不设巡抚,所以龙茂道的权柄显得极大。若是单以道台这个职衔而论,没有能够大得多成绵龙茂道的。

崇实以不到而立之年被皇帝钦点派了这样一个职衔,引来天下人的观望,四川阖省上下都知道他是以满族而大魁天下的第一人,散馆之后,入值南书房,可称是皇上身边的第一近人,此番外放四川,是皇上有意历练他一番,只怕用不到几年,就连四川总督也要脱袍让位了。

所以崇实履任之时,四川总督王庆云亲自出城相迎,面子给到了十足十。谁想到崇实和他们避不见面,只带着一个书童,一个家人,骑着一乘马儿,悄悄的绕城而走,从旁mén进到了城中。

王总督一行人扑了个空,回到总督府里才知道,新任道台崇实已经递过手本,然后回管驿休息了。王庆云派人去请,崇实到府请安,道过乏之后,崇实提出,明天接印,后天就出巡。

王庆云对这个年纪比自己xiǎo很多的下属丝毫不敢怠慢:“白水xiǎo兄一路奔波而来,公事暂且料理几日,待一切熟稔起来,再行巡视之务也不迟吧?”

崇实不愿落个恃宠而骄的名声,也就不再坚持,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皇帝简派他任职四川,确实有着让他历练一番的意图在内,另外的一层意思是,四川边荒之地,省内百族杂居,可以说,除了满族之外,中国几乎所有的民族都能够在四川找到踪影,这种民族、风俗、习xìng全然不同的各个种族居住在一起,难免会有大大xiǎoxiǎo的冲突,让崇实过去,正是要借助他天子近人的威势,认真的梳理一番。

临行之前,皇帝在圆明园中的镜殿把崇实找到了近前,对他说:“自从雍正年间,鄂尔泰请旨办理改土归流之法以后,虽有大善于民,经过这百年的折冲,只恐四川之地,又已经如当年之前那般,成化外之地。你到四川之后,好好的下去走一走,看一看,不论是招讨、安抚,还是宣慰宣抚,一旦真的有搜刮百姓,大索民间的,都要一一给朕报到御前来,对这些残民以代的,不用怕杀人,也不用行那些什么杀jī儆猴的做作戏码,只要有实证,不论官职大xiǎo,或关或罢,或杀或谴,朕丝毫不会手软。”

“是。”崇实伏地奏答:“奴才是主子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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