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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对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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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又爱,又恨。
  “也许……与索蓓有关。”先生突然石破天惊地提起一句。
  “索蓓?”我愕然反问,那个死在自家画廊的女人?
  “索蓓。”特兰纳狄尔随着喃喃一句,脸上露出梦幻般的笑容:“就是她。”
  先生指着这幅画,朗朗出声:“这幅《绝望的麦琪》,当年曾让全巴黎的男人疯狂。”
  “为什么?”
  特兰纳狄尔双手抱臂,倚在画廊中央供游客休憩的沙发上:“索蓓宣称,谁能够把《绝望的麦琪》送给她,她就会……嫁给谁。”
  我哧的一声笑出来,感觉很荒谬。
  特兰纳狄尔微笑不语,先生则道:“这是真的……毫不夸张,从那以后,整个巴黎沸腾了,卢浮宫的工作人员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这幅画当时就挂在卢浮宫--就在这个位置。”
  “这么说索蓓在诱使一些疯狂的追求者,去为她偷盗犯罪?”我问。
  “她有这个权力……”先生无比深情地回答,眼睛怔怔地望着那幅画,仿佛在望着他长眠的爱人。
  我心里一震,那个女人的魔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甚至在经过三十多年以后,还象一个梦,让冷静从容的先生不自觉陷入痴迷的境地。
  特兰纳狄尔略有吃惊,似乎没想到这位鼎鼎大名的长官还有过一段风流俊俏的往昔。
  “先生刚刚说,这幅画是两年前总统赠送给卢浮宫的,这么说它曾经失窃?”我问。
  先生点点头:“在索蓓公布求婚条件的第七天,这幅画就不见了。”
  我挑挑眉。
  “这是早就预见到的事情,虽然当时卢浮宫上下增派很多人手,甚至向国际刑警求助,然而就在一个凌晨时分,我还坐在监控室盯着大厅……那幅画就这么不见了。”先生提起此事,感到非常难堪,毕竟这是他刑警生涯中极不光采的一段,就在他值班的晚上,窃贼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画偷走。
  “那时候的保全措施还很落后,监控设备的线路也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窃贼事先做手脚,先生在监控室中看到的,也许是……”
  “不……孩子,你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什么?”我不可思议地眨眼。
  “我是故意让那个贼……把画偷走的。”
  我陡然深吸一口气。
  “甚至我多么希望……拿走画的是我。”先生的声音沉重无比,他在悲痛与懊悔中回忆这段往事,这段对一个刑警来说无异于耻辱的心理路程。
  我在这时候彻底体会到先生对于索蓓,那又爱又恨,又痴迷又懊恼的心情。
  我们一样面对着强大的、不可征服的对手,我们越是想让他伏首贴耳地臣服于自己身下,就越是被这个对手捉弄得狼狈不堪,他是美丽而跳脱的,捉摸不透,而我们是坦诚而执着,赤体裸身。

  第25章

  先生道:“即使我做不到,但我希望至少有一个人,他能够得到索蓓--那个吝啬无比的女人,从不肯把她的爱给予我们,谁想最后却给了……死神。”
  “是凶手。”特兰纳狄尔突然厉声道。
  先生抬起头,目光炯然地瞪向特兰纳狄尔:“你确定?”
  特兰纳狄尔点点头:“索蓓的死,当年在社交界引起很大轰动,最后却不了了之,一切线索一切怀疑都烟消云散了,这是为什么?”
  “我们没有能力找到凶手。”先生颓然道。
  “先生未免谦虚。”特兰纳狄尔笑笑:“是当时的法国总统戴高乐将军……他秘密下令,彻消关于索蓓之死的调查,把她的所有材料一并销毁,包括她最引以为傲的那间画廊。”
  我大惊:“这是为什么?”
  “……也许他认为这个女人惹的麻烦够多了。”
  “不!这是政治高压!”先生几乎是狂怒着吼出:“他在保护凶手!”
  “戴高乐总统认识凶手?”
  “也许还不止,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极亲密的政治盟友。”
  “所以他可以牺牲一个巴黎的交际花,来成全这段长达三十年之久的‘盟军关系’。”
  我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概念:“天啊!我几乎看到凶手的模样了……”
  “应该说,他就站在我们面前。”特兰纳狄尔断然,眼神儿朝一个方向飘去。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他,那个蜷缩在角落,神叨叨自顾自讲话,对我们不理不睬的“疯子”。
  “但当时的总统只有19岁……”我情不自禁道,就跟现在的他一样,是个孩子。
  “我那时也只有21岁。”先生道:“我们都对那个成熟而野性的女人如痴如狂。”
  “总统拥有一半的法国血统,他出生于一个尊贵的欧洲家族,拥有雄厚和财力以及政治上的影响力,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法国的军事学校就读,与戴高乐总统--就象我和你,孩子。”先生说。
  我暗暗点头,就象我和先生,即使他知道我做错了事情,仍然一心维护,甚至不惜违背他历来的人生教条,而对于戴高乐总统来说,粉饰一件微不足道的杀人案,象吃饭一样简单。
  “先生,你早就怀疑他了,是吗?”我问。
  “没有……但我肯定,《绝望的麦琪》这幅画一定曾经出现在索蓓的画廊!就在她死的前两天,这幅画从卢浮宫失窃,此后三十多年都无影无踪,然而突然在总统就任前夕,它却神奇地出现了!而且被作为礼物捐赠给卢浮宫,物归原主!就挂在这个位置!一切跟三十年前一样,但索蓓却不在了……简直是对那个嚣张女人最恶意的嘲弄!”
  先生说到这里,措辞激烈铿锵有力,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的胸膛高高鼓起,象大海中昂扬的风帆。
  “但特兰纳狄尔先生,你知道这幅画是怎么被发现的吗?”先生突然话峰一转,紧紧盯住特兰纳狄尔。
  后者一愣,随后笑道:“我想总统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想这幅画公诸世人。”
  “没错,他并没有把这幅画--也即是他杀人的凶器毁掉,这可以说是他犯过最愚蠢的错误……我想这并非出于总统对大师的尊敬,而是出于对索蓓的纪念,他舍不得把这使他与索蓓阴阳相隔的‘信物’毁掉。”
  我禁不住打个寒颤,万分不解:“那他为什么又要杀害索蓓呢?”
  先生嘴角抽动,沉默了良久道:“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那个女人能够回答……她为什么要把所有男人对她的爱弃如敝屐,她为什么要质疑至高无上的爱情,她为什么无情无义?”
  “因为骄傲。”我道。
  “因为她未曾遇到值得她爱的人。”特兰纳狄尔道。
  愕然,我和特兰纳狄尔互望着,笑笑,象两个课堂上面的小学生,面对他人截然不同的答案,按捺不住争强好胜的心。
  先生看了我们两眼,缓缓摇头,道:“你们都错了……索蓓她爱过……那段恋爱一定疯狂到我们难以想象。”
  我和特兰纳狄尔都不语,等待着先生。
  “索蓓从来都不是一个神话……我们爱她,因为她身上火一般的热力,因为她对生命执着的追求,因为她始终坚贞不屈的信念,使她绽放着寻常人没有的光芒……我们向往这种光芒,所以爱她。可惜的是,她的这种光芒,永远只照耀一个人……”
  “那个人……”
  “我不知道是谁……我嫉妒那个男人!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一定杀了他!”先生怒目圆瞪:“他塑造了完美的索蓓,然后毫不犹豫地毁掉她!”
  我们珍视如瑰宝的,他却不屑一顾。
  我糊涂了:“先生,你在说……谁?”
  先生执着地望向特兰纳狄尔,那眼神之凛厉,之恶毒,即使在旁人看来也不寒而栗,但被他望着的人,却始终淡淡笑着,特兰纳狄尔不卑不亢道:“先生,那时候我还不会走路。”
  我噗哧笑了,天啊,这么严肃的气氛我居然还笑得出来。
  先生瞪我一眼,对他说:“但你似乎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
  特兰纳狄尔沉默了,他垂下眼睫,嘴角仍然挂着笑。
  先生咄咄逼人,象在审问一个犯人:“什么样的原因,你会对一个死去三十多年的女人萌生兴趣?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特兰纳狄尔始终默而不答。象先生这样的审讯高手,面对意志如此坚定的人,也只好无奈上演自说自话的剧目。
  先生说:“总统把这幅画藏在苏黎士银行的一个匿名保险箱里面,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这幅画是他的,我想他准备在死后和它一起埋进埋墓,但很不幸的,就在他刚刚就任总统不久,这个保险箱却被人打开了……那人有他的帐号,有他的钥匙,有他的密码--他堂而皇之,就象原主人一样把那幅画取走。”
  先生说到这里,气鼓鼓地望着特兰纳狄尔。
  “然后呢?”特兰纳狄尔微笑着询问。
  “第二天,《绝望的麦琪》就被挂在总统府的办公室里。”先生道:“把一段尘封的往事也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啊了一声,因为这样,总统才无奈地把画转手捐赠给卢浮宫,换一个完璧归赵的好名声。他不可能再掩盖得住,更不可能收藏一幅世人皆知的贼赃,于是--他杀人的证据,就被大喇喇地摆放在卢浮宫,每天供数以万计的游客观赏。
  这对凶犯而言,是一种日以继夜的折磨,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住。
  所以总统崩溃了,尤其是有人在他脆弱如枯柴一般的身体上,再浇上一把油。
  不需要火,他自己就可以燃烧起来。
  毁灭殆尽。
  如果有人在为死去的索蓓复仇,这真是登峰造极的手段,冷酷、残忍,兵不刃血。

  第26章

  我在卢浮宫外给总统办公室打电话,几经周转,电话被卫队长接听。
  “卫队长,如果你再对我说谎,我发誓你再也别想见到总统。”
  “你知道总统在哪里?”他声音象崩到极致的橡皮筋。
  我笑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我以为……”他的声音拖着哭腔:“我以为他已经把总统杀死了。”
  “他死有余辜。”我喝道。
  电话里的声音一定,过后传来卫队长犹疑地作问:“你都知道了?”
  “也许--并不是全部。”
  卫队长沉默片刻,用一种极压抑的语调道:“水银,你知道,这是属于总统的秘密……”
  “这秘密已经大白于天下啦。”
  “什--”
  “混蛋!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总统挂到埃菲尔铁塔上面去!”我望着天空,雾蒙蒙的清晨中,那血淋淋的钢铁怪物,它还未曾苏醒。
  我却已经彻底清醒了。
  我和特兰纳狄尔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次不是游戏。
  因为他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和卫队长约在卢浮宫旁一间夜间营业的咖啡店前见面,清早的天刚蒙蒙亮,卫队长的身影疲惫极了,与我初次见到的那名矫健而英姿飒爽的男儿判若两人。
  他坐在我的面前,神情闪缩,好象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对他笑笑,说:“卫队长,即使你是最忠诚的卫士,也不需要为总统所做的错事承担责任。”
  卫队长抬眼看看我,无奈地长叹一声,问:“如果你全部都知道了,还来问我什么呢?”
  “不--你需要的不是交代什么,而是向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人道歉。”
  卫队长抽动嘴角,说:“无辜?”
  呵呵,他笑起来,“这件事情不存在无辜的人。假如不是索蓓不顾后果地捉弄那些爱着他的人,假如不是她视别人的爱情为贱土,就不会遭到疯狂报复。”
  “但每个人都有拒绝的权力。”
  “没错。”卫队长道:“但在年轻的总统那里,没有人有理由拒绝他--这就是两个同样骄傲的灵魂碰撞,所导致的结局。”
  “……”我默然无语。
  卫队长望着面前的咖啡,香淡的气味充满了我们所在的小格间,他突然拿起杯边的小勺,用粗糙的手指去轻轻摇曳水光,在自己混乱的倒影中,寻找多年前的记忆。
  “我曾经是戴高乐将军的一名下属,与幼年时的总统一齐在他的旗下长大,我们都深受影响,将军教导我们成为一个坚强、执着、勇敢的男子汉,却从未教过我们,如何面对青春萌动时,那场来势汹汹的波潮。总统几乎是从小就被将军作为接班人在培养着,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成为这个国家的领袖,所以他年纪轻轻就雄心万丈,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浪荡跳脱的巴黎女郎,竟然把从未恋爱过的总统迷得神魂颠倒,他为了索蓓简直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放下身段,去与那些不正派的公子哥一齐在舞台下面追逐索蓓,象个可笑的傻瓜!”
  “然而当时的索蓓却一昧拒绝所有男人的追求,她所提出的要求令众人啼笑皆非,这女人不是着了魔,就是发了狂!常常有人说她应该跟上帝谈恋爱,因为所有世间的男人都是有瑕疵的,只有她梦中那个情郎。”
  “终于有一天这个女人好象是想通了,她走下她尊贵的舞台,同意接受众人的追逐,但是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就是偷到挂在卢浮宫中的一幅名作,才可以亲吻到她的手指。”卫队长道。
  我说:“《绝望的麦琪》。”
  卫队长点点头:“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很容易--从卢浮宫中偷出一幅画--但总统和我都非常清楚,那幅价值连城的名作即使挂在卢浮宫的保护框后面,可事实上它却是假的!”
  “什么?”我从座位上面一跃而起。
  卫队长安抚我坐下,笑道:“索蓓和我们都非常清楚,挂在卢浮宫的是假画,她的要求不仅仅是要追求她的男人去犯罪,而是帮助她去惩罚一个人--真正拥有那幅《绝望麦琪》的人。”
  “他是谁?”
  卫队长摇摇头:“至今我们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她与索蓓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绝望的麦琪》这幅画该是他的得意收藏之一,索蓓就是要从他那里夺走所爱,以此来惩罚男人对她的背叛。”
  “背叛?”
  “你听我接着讲。索蓓会提出这个要求,就是要是让所有人去挑衅这名男人,使他麻烦不断。他和索蓓间有什么样的恩怨呢?”
  卫队长突然发问,眼睛直直盯着我,这着实让我很莫名,尴尬地嗯了两声,随口道:“也许她爱上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卫队长愣了两下,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水银不愧是情圣,一下就说到关键!”
  我对他的这个褒贬不一的评价很恼火。
  卫队长道:“总统曾经说过,索蓓一直没有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其原因就是因为她心中有一个最爱的人。而当索蓓提出这个要求后,总统已经很清楚,这个男人得到了索蓓的心,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但总统毫不在乎,因在他的字典里不存在不可能,他也觉得索蓓不爱自己,只因为她还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爱她,比任何男人都爱!”
  “甚至不惜杀了她!”我接道,冷冷地看着卫队长笑。
  他也撇撇嘴,指尖有点颤抖,捧起咖啡来喝了一口,道:“总统最终得到了那幅真迹,在这过程中他甚至还见过那个让索蓓深深爱过的男人,回来后总统气愤异常,因为男人为了摆脱索蓓的纠缠,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将画送给了自己!本来这对总统应该是件好事,但情人们的心是多么难以揣摩啊……他是那么深爱着索蓓,就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个女人是完美无暇的,是应该被全世界男人祟拜和尊重的--但这个男人却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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