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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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匆匆离开厅中朋友转入后面查询,刚离开,一具尸骨已给丢进厅内了。各人在惊怯中走向死者,有认得的脱口道,“这,这不是少庄主?他怎会被杀的?”
“少庄主?这真是少庄主?”
“不错,他就是少庄主岳泉!”
“刚才惨叫的可能是他,我们去查看一下他伤在什么地方?”
岳泉已经死了,他的胸前有掌印,后心也有掌印,掌很小,指却甚长,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掌印,各人一看,登时觉汗毛直竖,口震腿颤了,原来各人都想到:这是鬼爪。只有鬼爪才会是这样细掌长爪的,各人如此一想,自然心寒胆怯了。
大厅又恢复先前的沉静,一个细而清晰的声音传到各人耳中,只听得他说:“我大仇已报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胡乱害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要找到那姓岳的,报了仇,马上就走了!这与你们无关,我不会害你们,不过,你们强自出头,我只好跟你们拼一拼了!”
这产音很细声,但是十分清晰,各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这声音由哪里传出来的?各人倾耳静听,似东,似西,似南,又似北,实在分辨不出来。结果,又当为鬼物。认为是死去的阴魂不散,前来报仇!各人都怕鬼,认为鬼是虚无之物,看不见,摸不到,无法跟他们斗,避之则吉。因此,各人都忍住气,不敢出声。
庄主由厅后走出来了,疯狂地大叫大嚷,说有人害了他的儿子,找仇人报仇,请大家帮忙他报仇。但各人正受到鬼怪的恐吓,谁肯出头帮忙?都噤若寒蝉,连屁也不放一个,更别说是帮忙了。
“怎么?你们都不出声?都不愿帮我报仇?”庄主目射凶光,迫视各人。各人都侧转了脸,不予回答,有回答的也是说:“庄主,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阴阳有别,无踪无影,叫我们怎么帮法?”
“你这样忍心?这样没情没义?眼看我的儿子给人杀害了,也不肯帮我报仇?”
“庄主,你冷静一点,世兄被害,我们感同身受,哪有不协助报仇的?只是,这仇人不是人,是鬼!你教我们如何报仇?鬼是虚无飘渺之物,飘然而来,悄然而去,你叫我们怎么帮呢?”
“这个我不管!我只要替阿泉报仇!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理!”
“这可难了!没有目标,如何报仇?”
“搜!把他搜出来!”
“搜?黑天半夜,如何搜得到?不如……”
“不!怕死的不是朋友的都给我滚!我一个人也要搜!我不怕,我要搜!”
“你要搜?你养子不教,害人剜心,死有余辜,还想替你儿子报仇?有这样的便宜?姓岳的,你恶迹昭彰,死期到了!”这是一个老人的口音,声落,庄主侈然退后,似在回避什么,但刚一退,便忍不住惨叫狂呼,双手掩住后脑,脚步踉跄,连走几步,身子一侧,用手肘按住桌子以支撑着身子不使跌倒,但也支持不久,终于滑出了桌子,跌倒在地,遗言也没说,就死去了。
这是又一次突变。这突变,使得各人不敢久留,转眼时光,已经走了大半了!留下来的是比较相好的,不怕鬼物寻仇,也要替庄主父子办理后事。不过,鬼物倒是说得出,做得到,他杀死庄主父子之后,便不再出现,各人替庄主理后事也无人出面干涉了。可见他目的已达,已经离去,不再理会岳家的事了。
凌起石解决了岳庄主,挑了杀人窝,也不再追究其他。但他命中注定多事,才到另外一个地方,又惹上麻烦了。那是一个老头子要偷凌起石一方古玉,给一个少女看到,叫起来,老人因为未得手,便矢口否认有其事。他提出搜身以示清白,凌起石却感到有点为难,因为凌起石和老头子都心中有鬼,互相想着办法折服对方,挽回面子。原来早先老头子确实伸手到凌起石怀中去,但他并没拿到东西,反而手指给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痛得他不得不急急缩手。那少女看到这些,便以为他已经得手,加以干涉。老头失手,正在有气,当然起而反驳,极力否认。此刻凌起石说是丢了古玉,硬说是老头取去,老头如何甘心?他所以叫凌起石搜身,以示清白,假如不能在他身上搜出古玉,他就可以转过来指责少女污陷了。但由于刚才失手,他已知道凌起石不是普通孩子,所以对他的搜身十分留意,怕他插赃!相反,凌起石必须在他身上搜出古玉才能保存少女面子,否则,那少女便丢尽了脸,十分难堪了!
但是,老头似乎是个中高手,要在他身上做手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呵!凌起石暗暗感到着急,决定一显身手,以救燃眉之急了。
他走到老人面前,拍拍手,还捋起衣袖,说:“你看清楚了,我只有一双手,可没夹有古玉,等一会我若在你身上找出古玉来,你可不能赖帐啊!”
“好,你搜吧,真金不怕火,你搜好了!”
“真金当然不怕火,就怕你不是真金!老家伙,我动手啦!”凌起石说时真个动手,有意的在老头腋窝与腰眼处一捏,老人经不起酸软,“哎呀”地叫,身子也动了,手向前推,脚向后退,作出自然反应,他分散了精神,也分散了别人的精神,已被凌起石做了手脚,将一块古玉放在他的袋中了。
凌起石说他奸赖,他也说凌起石奸赖,互相争了几句,少女叫再搜,结果在老头袋中搜出一块玉石,老头子无话解说得清楚了。这是大家看到的,决不会假。老头恨极了,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没奈何,只好忍气吞声,恨恨地逃了。
“你想就这么逃了?世间有这样便宜的事!”少女一声娇叱,飞身追去,很快就把他捉了回来。
“你到底想把我怎样?”老头还不服气。
“你自己说吧,你偷人家的东西,当人家人脏并获,当场抓到了,连道歉也没一句,这怎么可以?你明是欺负人家是个孩子,我可瞧不顺眼!”
“碰着你这丫头,算我倒霉!”他口中还丫头丫头的不干不净,转过脸又向凌起石说:“我已经几十岁人了,打也打不过你,再活也活不了几年,你就让我多活几年吧!”
“姐姐,看他可怜兮兮的,也未必挨得了一拳一掌,又是个老头,不如就饶了他吧!”凌起石不回答老头,转向少女说话。
少女冷冷地望向老头道:“这位小弟弟已经原谅你了,还不快向人家道谢!”
“是,多谢两位开恩,没齿不忘!”转身又快快跑了。
“哼!没齿不忘,还打算报仇呢!”少女自语了一句,使问凌起石:“你怎么一个人?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姐姐!”
“你怎会不知道?”
“我是没有目的,去到哪儿,算到哪儿。”
“你爹呢?娘呢?他们放心?”
“他们俩都死了!”
“你没有兄弟、姐妹?”
“不知道,大约是没有。”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怎么会大约?”少女好奇地盯着他,以为他存心说谎,心中微感不快。
“我不知道!我自小就在山上长大,从未见过兄弟和姐妹、也没有人提起过。”
“嗯,小兄弟,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你说自小就在山上长大,总得有人抚养吧?是什么人把你抚养大的?”
“是高爷爷,他不是我真爷爷,我姓凌,叫起石,他是抚养我的人,待我很好,还教我武功,我叫他爷爷,他叫我小家伙!”凌起石不知怎的,觉得这少女很可爱,似乎是他亲人,他突然间对她发生了好感,信赖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少女想了想,再问:“你的高爷爷叫什么?他会武功?”
“高爷爷叫高仲坤,他会武功,还有倪爷爷倪钦,他是高爷爷的好朋友,也教我武功。”
“啊,原来是高前辈与倪前辈,你是他们的高足,他们呢?他们放心你一个人四处走动?”
“放心!他们早一个时候是在柳园的,柳逢春老人家那儿,现在可不知道了。”
“哦,柳老英雄,我听说过!你跟高爷爷去的?”
“不,我自己去的,后来高爷爷才来的!”他略说因被误会而入住柳园经过。
她听得他在柳园前睡觉,被误会冻死的过程,看看他的顽皮相,不禁笑了。
“高爷爷他们到柳园有事?听你说,似乎还有许多人在柳园?”
“柳逢春老人家六十大寿,他们是来祝寿的。”
“哦,原来柳老英雄六十大寿!很热闹吧?”
“很热闹!后来有人捣乱但很快便没事了。寿期一过,许多人都告辞,我也走了!”
“他们真放心你一不人四处闯荡?不是你自己偷偷逃出的?”
“我不是偷偷逃出来的,我怎敢骗姐姐!姐姐,你去哪里?”
“我帮妈向一帮贼人索镖。”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练过功夫,不会成为累赘的。”
“你知道我是去向什么人索镖?你也敢去?”
“我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什么也不怕!”
“咦,看不出,你胆子可不小呢,怪不得高前辈和倪前辈都放心让你独闯江湖了。”
“我也不是爱打架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姐姐,我不必问贼帮是什么人,你就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吧,你这小家伙倒真会缠人,看来我想不答应也不行,不如爽快答允你吧!不过,你得先答允我几个条件,要是你想过办不到,就不要跟着。”
“我想世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姐姐,你说吧!”
少女听得一愕!她真发觉了这小家伙的口气甚大,而且语出自然,不似经过雕琢,假如自己所料不差,此人将来必成大器,倒不能因他是个小孩子而轻漫他了。
少女留神而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小弟弟,你听清楚了,你若跟我在一起,第一,一切行动要听我的,不许擅作主张,你可能答应?”
“我一定做到!”
“第二,在将来离开我之后,你的一切行动与我无关,不管你干出好事坏事,都不许把我的名字扯在一起,你能不能答允?”
“我也可以做到,还有吗?”
“那么,我们上路吧!”少女一点足,飞身上马,姿势美而利落,自己也感到满意,则望凌起石,只见他正如一般武师上马一样,没什么特别花样。不过他上马的身手倒是敏捷的,看得出确是练过武功的。
少女肯带同凌起石一起去找贼帮,真出她自己意外,此去对手甚强,自己能否成功,实在没什么把握,带同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同行,肯定是帮不了自己的忙,反过来要帮他的忙,要照顾他是难免的,她怎会做这蠢事?实在是想不通,唯一理由是觉得他聪明伶俐,可怜又可爱。但既然答允了,就得履行诺言了。
两人走了一程,少女突然问凌起石:“小弟弟,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你叫什么?我只知道叫你姐姐就成了,我又不叫你的名字,何必问。”
“你不问,如果别人说及我,你怎知道是说我?”
“对呀!我怎会没想到这个?”他打一下脑袋,惹得少女笑了。
这位少女姓刘叫玉凤,这时是十八岁了,人长得俏,身材也好,又有一身武功,登门求婚的人当然很多,但她都不喜欢,都不同意。她爹爹也是一个有名堂的人物,但已离开她母女,投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因此,她恨爹爹,绝口不提他;她是与母亲相依为命过日子的。她记得十分清楚,那一年她只有十一岁,爹爹就离开了她们,她母亲带着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活,她很快就结识了新朋友。一晃七年,这时光可真不好过!她跟娘学功夫,还跟一位老师太学,总算没白费时光,十六岁那年,她已经打败过几个强盗,这两年经验更丰,功夫也更进,比两年前,已不知进步几倍了。
半个月前,老师太的侄儿来找老师太,希望老师太出头替他们向一帮贼人索回被劫去的镖。那是四十万两银子,假如索不回来,不但他无法再吃镖行饭,连镖局也开不成了。因为他们已经查出,这四十万两银子,表面上是一个姓郑的,实际却是另一家镖局的,他们接下了这四十万两银子,转聘老师太侄儿的镖局押运,又暗中通知贼帮出手,然后各分一半,迫使师太侄儿这一家镖局关门。
这是同行如敌国,黑吃黑的毒计,师太侄儿这镖局上当了。但知得太迟,已挽救不及了,唯一办法是向贼帮实行索镖。贼帮曾声言三个月内不动镖银,假如过了三个月,就不负责了!偏是老师太外出云游未返,且未有归期,等她老人家回来,实属渺茫,刘大娘与老师太乃方外至交,便拟要相助,但她不知老师太会否同意,更使她犹豫不决的是她后来得知自己的丈夫刘务良是另一家镖局的镖头。她虽然恨他,到底是夫妻,仍有夫妻情,不忍与他正面冲突,所以不曾请缨答允。但刘玉凤可不同了,她年轻,顾虑少,仇恨直觉。她爱娘,觉得爹对娘不起,就非找他算帐不可!而且,她又从老师太学武,便挺身而出,以门人身份,愿替师父奔走。她说,有事弟子服务其劳,若能帮得下大哥一个忙,也算是对师父一点心了!
刘大娘本来还不许女儿出头的,但她素知女儿的性子刚强,敢作敢为,答允她,还可以指点她一些避忌,反对呢,说不定她会偷偷去,更加危险。而且,她知道女儿自小健壮如男儿,又是在少年,气力比自己大,精神比自己好,所不及自己的只是经验,但她聪明,机灵,可以补经验不足,实在比自己过去更胜一筹!经考虑后,终于答允让她替老师太出头。但再三叮嘱女儿,假如有一天真碰上那没天良的爹,尽量放过他,千万别杀他,免得受人非议,也自己内疚一生!她也答允了。
凌起石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出此行原因,虽然知不详细,也知了个大概,知道她是替师父出头,也是替娘出头去杀一伙山贼索取镖银。便说:“姐姐,你是一个女的,我又是一个小家伙,贼帮见了我们,一定感到意外!不过,我曾经和好几个贼帮打过交道,知道他们非常粗野无礼,你原谅我说直话,你若直接跟他们打交道,只怕会感到难堪,他们什么粗言秽语都说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
“姐姐,我以为,你最好把意图告知我,由我去对付他们,有不能取决时,我再请教你!我们实行姐弟相称,教他们弄不清楚,你看怎样?”
“我们可以姐弟相称,但仍由我去对付他们,谁敢对我胡说八道……”
“我就打他耳光!”凌起石突然接口,逗得刘玉凤忍不住笑,她说:“那也好,就怕你打不了他们耳光,反使我担心!”
“纸姐,你放心!可惜这里没有贼帮,要不,我马上就可以试给你看看!”
“那还不容易!来,我们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