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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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 天 的 考 场 是 你 们 的 情 场，把 握 机 遇，祝 你 美 梦 成 真。
监考人岂敢涉足第三者，恣他们感情自由发展。再说贫困生靠自己发展起来是极不易的，分数脱贫必须靠支援、捐助。支援、捐助分为两种，一种是人力资源——志愿军，一种是信息资源——发短信。柳叶眉依旧不顾众人所感与胖大海打得热火朝天。二人大有双双殉考的决心……
一会儿后，监考人员开始核对考生的考试证件。因为鱼龙混杂，甚至少数志愿军的相貌居然与监考人手中的考生照片貌合神似。所以，仅虏获几个志愿军还不是本校学生。恼定思恼，干脆向内部志愿军开刀，杀鸡儆猴。铃！开卷！
考试时间熬尽前半生后，监考人精力也耗费一半，打哈欠的嘴巴宛如特大鄂嘴。大限将至，考生们不敢无动于衷了，为共同理想，志愿军与贫困生打起游击战，纸弹到处乱飞，抛在地上的笔、捡起的文具盒都成了作战武器和方式，监考人员狠狠抓获几个。竟然有人报仇心切，驾起纸飞机学着本。拉登撞击监考人的后脑勺，当飞机坠毁后才发现上面标着：
处 分 不 要 紧，只 要 主 义 真。开 除 我 一 个，还 有 后 来 人。
监考人被气得重整旗鼓，其实是重振气鼓严加防范。顿时，考生们处于白色恐怖之下。良久，胖大海和柳叶眉也悄悄投入战斗，大约又过半小时，胜利曙光将普照时，监考人一眼正坠双非翼。胖、柳二人惨遭不幸……。
后来有人笑曰：
考 场 功 败 于 垂 成，二 人 双 双 亮 红 灯。
一 张 文 凭 十 年 苦，人 生 从 此 成 空 文。
二人被驱出考场时胖大海破口大骂：“枉在这儿蹲三年监狱。”言外之意是胖大海在学校不是当学生而是当囚犯。胖大海离开不久，一位小巧玲珑的女生，大有农家少女初长成的风韵，兴许是天意，屡试不第，补考时因一道题干涉，正欲投笔借问就遭擒获，此考生实不愿挂红灯，一再恳切求情。但是，考官岂敢为美色所动徇私枉法，此考生被逼下跪，发誓学校如挂她，她就挂自己，考官也怕弄出人命来，临时决策网开一面。可见考场既可以培养人才也可以培养鬼才。
且说，吕叶韦完成一半，剩下的是未知题，见如此情况，萌发灵感奋笔疾书：《漩涡》
漩 涡
曾经 我是一个爱数星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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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趴在床头
透过净窗，望着星光
怕天亮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呀！多好啊
我的身上镶嵌着许许多多的星
闪闪发光
将我托起飘啊飘 飘向远方
某一天
因一道题未完
被扣留校方
心有点紧张 迷方向
星伴疑我失约
离我而去
我反复地想
我悬浮在夜空 距离由此产生
初中
曾有一个伟大梦想——飞行员
因为我可以寻找星光
可是失败
与它们之间越来越远
自觉我在往下降
带着儿时的伤
高中
不再梦想
在尘世随风飘荡
没有理想 只有绝望
身体正在加速沉坠
不安、恐惧夹着惊慌
大学之门——尘世门框
我垂视到一个个漩涡
大人、小孩、老年、少妇是它们的元素
浮沉不定 漂漂荡荡
有的从一个个漩涡中跳出去
却掉入另一个大漩涡
有的从涡心中掉下去
被放逐到小旋涡
一切产生又灭亡
他们含着泪，忍着痛、负着伤
没感觉 仅有绝望
吕叶韦挥笔书完复查一遍；倒自觉得大作鲜嫩无比。正欲打开手机，明目张胆发送求救信号，恰逢监考人员巡逻来，吕叶韦速将此诗递交，监考人员受贿吕叶韦作品，暂时放松警惕，达到忘我境界，吕叶韦趁机狂抄纸条，当考官浏览完毕时，吕叶韦小功告成。“你可以交卷了。”考官厉颜正色道，然后，便把吕叶韦的《漩涡》撕毁。吕叶韦得意一笑，溜之大吉。随后不知怎地又进入深思……。
………………………
文凭是当今大学生十年寒窗的结晶。大学三年生活宛如一条分数线，文凭往往盘踞分母，其余专业资格证书凭借出生地贵贱竞争分子的岗位。胖大海和柳叶眉在考场上同流合污虽未成功。但校方仍确认他俩的成绩含水量太大。因此文凭未被结晶出，文凭不存在意味着分母是零，所以胖大海和柳叶眉三年的大专生涯无意义。生活亦好比一条函数曲线，在生命定义域内，常出现无意义的现象并非罕见。然而，胖、柳二人在平常日子中过得格外有意义，关键时生活节奏发生转变。犹如在一个庞大的数字前面加负号来点缀，那么这个结果是令人可悲的。
胖大海是万分不服学校的，恨无权将学校治罪，考场战败那天，故意喝大量茅台，不打自招——疯话，发人生之感慨：“老子在考场上打了一辈子游击，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胜利署光即将烛照之时被考官爆头一枪，唉！人生何其悲！”。柳叶眉不饮酒，但因气愤难泄，一直隐居在宿舍里痛骂老师，让他们老死。其实这是柳叶眉犯下的滔天之错。因为在历史上老死的人毕竟很少，绝大多数人是病死或者死于非命。所以，柳叶眉的痛骂只会给老师带来痛快。后来，柳、胖二人各自的精神胜利法逐渐失效。故二人再度合作改进抵抗学校策略——发奋按时旷课、努力逃学、还向周遭人表决自己的态度之坚——好好休息、天天萎靡。果不其然二人逃学旷课，且逃出专业水平。早上八点钟二人相随离校，晚上九点按时归宿，偶有例外夜不归来。自班学生由衷钦佩他俩难能可贵的敬业精神，连双休日都夜不归回。为此，校方杀出一道道警告，像一条条铁锁链想将胖大海及这类不法分子索拿归来，失败的是逃课生齐心协力和校方进行马拉松比赛。
时间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日子久了，胖大海奇想突发，计划将学业产业化，向与他一样的受害者宣传他的个人理想——自己要花钱买一个本科文凭。胖大海创意的想法赢得不少招商者的拥护。因此，哪个地方营业文凭成了胖大海目前所发愁的主要问题。有问必有答，柳叶眉十分抽象十分曲折十分委婉地解决这道难题，而且还是正面地向文凭代理人胖大海回答：“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第三个对象，即过去情人的对象的老父在北京一所民办大学做一名德高望重的副校长，这所大学名叫XXXXX学院，是和美国一所知名度极高的大###办，该大学颇富权威性，它颁发的文凭是相当过硬，能与清华大学搭成同一个平台，文凭含金量甚高。”
“关系就这么复杂？就算你所讲是真的，当我们和那XXXXX大学挂起钩时，我想彼此间关系就衰竭得微乎其微。”胖大海将信将疑深恐柳叶眉有诈。
柳叶眉看出胖大海多疑，料定更轻易诈骗，便好高骛远吹牛，将胖大海的疑团吹得烟消云散。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很正常嘛，只要有金钱的参与，我想它的作用就是不让关系衰竭，而且使关系层层递进，环环紧扣顺利进行。”
……………………………。。
一个晚自习，适逢风高月黑，胖大海不能流浪在外，毕竟他还是人，不比萤火虫愈黑荧光愈亮。胖大海屁股不发荧光，只好突如其临教室。惟其数日胖大海与班内同学未谋面。光临进门，自然魅力猛增，所有男女生都被勾引过来采访珍奇见闻。 “胖大海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这几天你去哪儿了？这几天我们四处打听你的下落，还以为你丢失了呢？……。。 真是的！我们以为谁把你拐卖了呢！…… 胖大海！据悉你盗窃你老爸挣的小费在外面雇佣一位漂亮美眉……。 我听闻你和网络班的柳叶眉私奔了……”一连串轰炸式发问，急得胖大海抓不住回敬时间，好问者不耻追问：“胖大海你和那位美眉在哪儿过夜，是不是包间？”胖大海好想伸冤自己的贞操被柳叶眉玷污，有心无胆，遂隐晦曲折愤然道：“休要胡说，我们可是纯洁男女关系。”有人抓住话里歧义将其加倍扭曲道：“是吗，有没有结婚证呀？”更有一位男生在胖大海旁边耳语道：“胖大海，与她做爱是不是超爽呀？有没有其乐无穷飘飘欲仙的美感呀？”胖大海没有想到对方既有如此问题必有如此经历，所以被气得七窍喷火，好像脑袋里燃着。差一点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公布——问你老爸去吧。“胖大海是不是…。。胖大海…。。”乱七八糟的发问声能使胖大海开一个绯闻发布会。“别嗡我了，像一群苍蝇似的。”胖大海终于不耐烦，出口就将众人苍蝇化。有人竟恬不知耻高呼反驳道：“苍蝇是十分钟情发臭的东西，譬如人的大便。”胖大海被怒气重创巡视着将他屙出来的人，可惜未果。大怒之下出言道：“老子是粘蝇纸，行了吧！”
话说学校对柳叶眉遭遇不以为然。文凭是学校分娩的孬种，柳叶眉惹不得学校如何，只能藐视它的孬种，也对学校的文凭不以为然。当众学生将文凭视为生命财产时，她将文凭当作爱情资本，上课铃的余音可将梁绕断，但未绕得进她的耳孔。足以见的柳叶眉的鼓膜隔音效果绝佳。她依然站在教室门口不慌不忙尽情专享她的冰激凌，大约牺牲自习时间的五分之一，丰富体内的营养后，才趾高气扬迈进教室。柳叶眉这次回归猜想能在班内引起强烈反响，大名飞扬，好歹逃课逃得遐迩闻名。可惜往往事与愿违，唯一的美好希冀也惨遭破灭，特别进门时故意引起他人的咳嗽也白白自费掉，因为网络班只有一半人呆在教室，这一半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性能是十分精良的，比得防火墙能屏蔽一切病毒。柳叶眉几天不归，防火墙们居然对她视而不见，惟恐她出门在外沾染病毒。于是，柳叶眉索然无味规矩矩坐到与自己惜别久久的座位上，刘清烟小声问道：“这几天怎么没见你的影子，是不是生病回家了，咱们是一个宿舍你也不打招呼，班主任还特别关心问你去哪儿了。”
“去买东西了，光临大商场购物了，我们买了许多东西。”柳叶眉将虚荣泡沫化。
“你们？和谁去的呀？”刘清烟自觉可疑，可疑她会不会勾引幼年儿童犯罪。譬如，诱奸青少年。
“胖大海和我去的，他主动陪我去的，还请我吃好几顿饭呢？”柳叶眉的话说明自己被别人引诱的。 即使遭奸也是受害者。
刘清烟深叹释然，尽知胖大海非青少年，尤其是他的相貌早已老年化。就算他被奸也有情可原。小心探问：“胖大海是不是想和你拍拖呀？”此言进一层含义是担心胖大海对柳叶眉图谋不轨。
“你问这干吗？反正补考时我为了给他传递答案丢失我的文凭，所以他这样做也是对我的负责。”柳叶眉殊不知刘清烟防毒功能更强，自以为是地专注地回答，使刘清烟加倍嫌疑她在外会感染梅毒。
“柳叶眉，你嘴角上黏糊的白液体是什么呀？”吕叶韦也凑过去瞎搅和。
柳叶眉用纸巾拭擦一下道：“哦，残余的冰激凌。”
“哟！…是嘛，我还以为是天气太热将你脸上施的粉脂融化了，胖大海做你男朋友嘛？”吕叶韦不惧梅毒，竟然和她苟合打诨瞎问。
“哼！暂时没有，不过这不要紧的，因为他为我花费许多钱，这不意味着我们的关系由一般化向正规化发展嘛。”柳叶眉嘴上如是说。心中警惕胖大海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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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天真了，我总觉得胖大海对你别有用心，说不准他想承包你。让你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朱东也探过头来凑热闹乱发高见。加剧柳叶眉提高警惕的念头。
“胡说，我们租房时，我掏的房租。”柳叶眉拒理力争。力求自己心里稳定争取主观胜利，客观证明她受骗得彻底，兆示全面惨遭失败。
刘清烟惊诧反问，推理致密道：“那么你们非法同居了？”
“形式上同居了本质上没有。”柳叶眉只顾满足虚荣感，忽视众人给她布下的“法网”。背着胖大海吐露真实的谎言，“贪污”了他的“清白名誉”。让胖大海花重金请律师都无法为他辩护回来。
吕叶韦一网打尽取笑道：“这么说来，是你把胖大海承包了。”
柳叶眉不敢将故事继续“虚构”下去，伪装安然虚晃一枪准备落荒而逃，轻慢道：“不和你们扯谈了，你们还没有长大，你们对许多事情还是无知的，太遗憾了。”
吕叶韦避实击虚，将柳叶眉置之死地，道：“罗素有言，一切无知都是令人遗憾的，但是对性无知这样的事，则是严重的危险。你和胖大海不该有危险吧！”
柳叶眉竟然能起死回生，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道：“你一个人可以安全。我们两个人便不可安全吗？我要去找胖大海了。”说罢快意非凡离开教室与情夫幽会。
吕叶韦被羞辱得垂下高贵的头。破天荒说等于在敌人面前英勇自尽。
柳叶眉未经胖大海同意，就声称自己是胖大海的床上知己，这不仅“玷污”胖大海的情爱，而且还“玷污”他的性爱，给胖大海的真正情感路上布满了荆棘。
柳叶眉一进广告班，熟悉她的人早开始切切私语道：“快！…快！…。快让座位，胖嫂来了。”胖大海一看是柳叶眉便佯埋头深睡，柳叶眉没察觉到如此细节，只顾四下打听胖大海位于何处，有人积极传递信息，还有人替胖大海着急，小声道：“胖大海，别装腔作势了，你的梦中情人正寻呼你呢，切不可有失远迎，莫非想让她粘帖一张寻人启事不成？”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正卧在墙隅处，柳叶眉如获至宝，喜出望外小跑过去，一把抓住胖大海的衣领使出一招揠苗助长，胖大海“腾”地一下就跳起来，瞬间脚离开地面一尺多，顿时，胖大海城腑失火，殃及柳叶眉，道：“干什么呀，没有看见我正熟睡呢？”
“唷！还睡呀？长旷半月课，酣睡十五天觉，一天睡觉尽达二十四小时，居然还未睡醒呀？陈抟老道都自卑得要死。”柳叶眉一口气就揭露出胖大海旷课期间的丰功伟绩。
胖大海感到她在剥自己皮，痛苦异常。又惟恐她说漏自己在旷课期间吃饭店的美餐后耍赖不给店主钱，还淫威那女老板，忙热笑道：“柳叶眉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好意思，浑身困乏让我抬不起头，你有什么事情吗？”
柳叶眉本来无目的，听他话外之音甚觉他露出尾巴，遂抓住不放至丑部暴露无缺，道：“当然有事情了，就算没事也得找事，和你呆在一起怎么敢浪费时间呢？”柳叶眉这几句话是精品中的极品，全班同学的目光折射出对他俩关系的嫌疑。胖大海深谙柳叶眉擅长利用真实材料虚构故事，惟恐她脱口而出与自己谈情做爱的丑闻。忙堵截她无遮拦之口，道：“这儿人多太杂，咱们到自习室谈，好吗？”柳叶眉认为这样做更能显示出他俩关系的神秘，更能给自己虚荣心充电。于是，和胖大海配合得天衣无缝道：“公私分明，天机不可泄露。”胖大海在前面悻悻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