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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田良悟]+世界的中心、针山先生+01-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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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甩了后,瑠流还断言我厚脸皮。
  于是我就去电器屋买了东西,准备去梦羽家转一圈。


  这是一次埋伏。
  埋伏起来,用这把斧头杀了他们两个。
  得到他们二人的鲜血,再由我拉起最后的烟花之幕。
  让它成为传说。
  啊啊,污点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要让我的名字作为传说流传下去。
  要杀掉几个人才好谁知道啊。暂且只要比斯大林的大肃清杀的人多就可以在历史上留名了吧。
  这次我不会失败。
  做掉你们,做掉你们。杀掉在我心中种下愚蠢失败的两个人,之前的失败就会全部消失了。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公寓前。
  我向班里人编了些恰当的谎话,知道了这里是那家伙的公寓。
  ……但是,是哪一边?
  红色房顶和蓝色房顶,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公寓有两座。
  可恶,哪边都没有看板和门牌。不过确实听说他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就在那时,我注意到公寓里有间房的窗户是打开的。
  那扇窗户里面,露出一小块地方贴着最近刚刚崭露头角的偶像——箕原琪玛丽的海报。
  感觉不到别的房间里有住人……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看来暂时回不去了。
  哼哼,这样的话,就藏在床的下面埋伏起来。
  我确信这房间就是那家伙的,就从打开的窗户里小心的潜了进去。
  在红色房顶的公寓,面对道路的一间房里——
  
  ☆


  ——可恶,床下面也放着很多东西,没有比这儿更难藏的地方了。
  拿着斧头的疯狂少年藏起来十分钟后——
  正在少年想要踢开脚边的某个箱子时,从房间入口处那边传来了喀锵喀锵开锁的声音。
  ——来了!
  少年藏好身体,摒住呼吸,并让神经紧张起来好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从床下只能看到房间的一部分;这里除了荧光灯正下方的桌子和自己藏身的床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家具了。
  十疊大小的房间很大,入口处配置着通往有些狭窄的餐厅兼厨房,卫生间和浴室的门。
  没有高中生的房间该有的杂乱,房间里除了那张海报以外,实际上可以说是了无情趣。
  不过,少年没有感到特别的疑问。也没有那个闲暇。
  虽然已经做好了觉悟,不过一旦这个瞬间越来越近,种种思绪便纷乱起来。
  ——为什么总觉得我好像在做很严重的蠢事?
  ——如果真的在这里杀了他们两个人,那才真的是所谓的堕落吧?
  这样想的话脑袋里只会越来越乱,少年马上就把它们都否定了。
  如果早点烦恼的话再做什么也不迟。不过他都已经手持斧头藏在床下了。
  已经晚了。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少年的脑海中正浮想起今后的逃亡生活和家人的脸——那些全都封存于斧之刃中。
  只有在床下隐藏着的钝斧刃发出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眼瞳中。


  ——是啊。我要做。已经没法回头了。
  这不是堕落,也不是胜负。
  我没有疯。
  这不是沦落。我只是正飞身前往没有二次受挫的人生。
  在他如此决定的瞬间,玄关的门打开了——
  
  “哼。今天也真他妈的热。”
  “有点想要随手杀掉谁的心情呢,大哥。”


  ——哎?
  这是少年今天第二次的失败。
  
  ☆
  
  “妈的,那小鬼还真难对付。”
  “辛苦您了,大哥!”
  从玄关处露出脸来的是两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
  一个是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像用量角器测算过一样的平头上戴着副太阳镜,全身裹着黑色套装。
  在他身后像学徒一样跟着走进来的男人则是像卡车前端强行拟人化的光头,脸上一条刀伤斜切而过,耳朵只剩一只,穿着一身紫色套装,给人一种说不上合适也说不上不协调的感觉。
  这么说虽然有点早——现身于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是些会让人觉得“这个也是啊”程度的,典型的脸上带疤的人。
  “不光是门牙,连臼齿都掉光了。”
  “那个年龄就要满口假牙还真是悲惨呢。”
  “不是哦。在那之前也要下巴张的开才行,暂时得过着吃流食的生活吧。”
  “哈哈哈。”


  ——这算什么。


  床下的少年,忽然不能理解自己置身的处境了。
  在陷入混乱的他面前,两个恶棍大大咧咧地走进了房间。
  “其实本来想把他丢进多摩川里喂海豹*①来着。”
  “没事没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副头儿*②就行了。”
  “不用废话这么多。喂,把电视和空调打开。”
  “是!”
  光头仔急急忙忙地走过去,传来了打开电视的声音。与此同时,在自己藏身的床上传来沉重的冲击。
  平头男在自己的正上方坐了下来。
  两个人看着电视,把上衣脱掉坐在房间里 。
  从床下面看不到他们的脸,不过因为光头仔坐在地板上,所以可以看到他胸部以下的位置。
  平头男的脚就在面前,这已经到了只要呼吸稍微粗一点就会被听到而发现的程度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斧少年还没能从混乱中脱离。
  莫非是穆借了高利贷,这些人是来收账的吗?
  不过从这些人的态度和拿着钥匙的事实来看,他的推测是错的。
  原本可以推断出更简单的结论,不过斧少年却好像站在没发觉的边儿上。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啊。
  ——弄错房间这种事怎么可能!
  进入房间之前已经确认过了。首先,这里是那些流氓的房间的话,就不会有那张偶像的海报。
  就像与斧少年正在考虑的事情心灵感应了一样,光头仔向上司问道。
  “这么说来大哥,这之前就很在意了……这海报是大哥的爱好吗?”
  ——问得好啊秃子。我都有点想任命你为我的内心代理人了。
  “怎么会是什么爱好啊。你小瞧我?”
  “对,对不起!那,那是……”
  面对慌忙低头的光头仔,平头稍稍考虑了片刻,慢慢地说出了一句话。
  “这家伙啊……是我妹妹。”
  “妹妹!?”
  ——妹妹!?
  听到平头说的话,斧少年在床下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就算他这么说,墙上贴的那张海报确实还是同一位女性的。就是叫做箕原琪玛丽的新人偶像没错。
  “啊……演艺圈从很久以前就是她的梦想啊……但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废物。因为会给她添麻烦,所以断了关系。”
  “大哥……”
  “不过呢,我心里还无法跟她断绝关系。所以至少在这里贴张她的海报来解闷。”
  ——怎么会。
  听到平头这么说,斧少年的手微微颤动起来。
  ——就这种屁理由,贴什么海报啊!不是害得我搞错房间了吗!
  就在他爆发出违反常情的怒气同时,他也终于确认了事实。
  自己弄错了房间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被那种模棱两可的理由甩掉,现在又因为这种模棱两可的理由搞错房间吗!
  由于混乱,一度平息的怒火现在再次在斧少年的心中熊熊燃烧。
  ——该死,这样的话就从这些人开始杀!我可是拿着斧头的!而且就一直藏在这里等他们睡着了以后再出去杀掉的话——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不守法纪的男人们打开的电视机里开始播报傍晚的新闻。


  “以斧头作为凶器的连续杀人事件——”


  是另外一个频道在播放斧少年刚才听到的新闻内容。虽然语气不太一样,不过内容基本没什么变化。
  “真是不安定的社会啊,大哥。”
  “就是说啊。”
  ——你们也好意思讲。
  虽然很想这样吐槽,不过在这里发出声音的话就很不利了。想点办法抓住时机的话,一两个空手的人——
  斧少年正在分析他的计划的状况,平头男低声说道。
  “副头儿也觉得这件事让人火大啊。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擅自动手。如果被我遇到的话……”


  咚嚓。


  听到了讨厌的声音,在床的旁边——斧少年眼睛的正前方,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濒死的那一方就任人摆布。”
  “大哥,不要再房间里挥片刀啊!”
  听到小弟的话,平头忽然在把立在床边日本刀的刀刃抽了出来——
  “这是我的房间。想在哪插刀还不是——”


  嚓啦。


  一霎那间,日本刀的刀身贯穿了薄薄的床板,插在了床上。
  就在斧少年面前几厘米的刀身,映照出少年恐惧的双目。
  “我的自由吗。”
  ——这是公寓房东的东西才不是你的你的你的东东东西#%^&*&^%……
  在他心中涌动的,由恐惧造成的最后的话语。
  ——要死了。
  在这时他才第一次明确的感受到了“死”这个词。
  他一边说着已经结束了,结果还是单方面考虑着杀掉别人的事——而到了现在,在眼前突现的明确的死,让他的心里填满了对死的畏惧。
  ——糟了。糟了啊。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心里缓慢而强烈的振颤着,而身体也差点跟着颤了起来。
  现在自己上面坐着手拿日本刀的平头男。稍微有奇怪的响动的话,到时候自己的人生就只有走向完结这一条路了。
  完完全全的绝望。
  从绝望开始蚕食着少年的心起,他就为自己的行为从心底感到了后悔。
  比起自己的生命,那种小失败算什么事啊。
  在现在直面“生命的危机”之前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生命的价值的少年,在阴暗狭小的空间里,一个劲儿地诅咒着自己的境遇。


  不过少年还不知道。
  真正的恐怖和绝望,正存在于自己的脚下——


  ☆   


  “说起来大哥。”
  “怎么了?”
  “这之前的那个,跟市内那群混蛋过激派的愚连队起冲突时,大哥回收的那个……在哪里放着啊?”
  “啊啊,叶子(ハッパ)么?”
  ——叶子?
  是毒品之类的东西吧。大麻的叶子。可能是。
  斧少年还擅自想要得出个结论来,平头他们的对话可没给他这机会。
  横向藏在床下的少年,肩膀正被经床垫传来的冲击不停梆梆梆的敲打着。
  “那东西的话,放在床下。”
  ——!?
  不妙了啊。
  斧少年背后流出冷汗,用力握紧手中的斧头。
  恐怕是刚才自己嫌麻烦踢开的那个箱子吧。如果光头为了确认而低下头看过来的话,那时自己的存在就曝光了。
  如果那样的话——跟拿着日本刀的对手用斧头能赢吗?恐怕不太可能。
  ——啊,脚——如果暴露的话就把坐着的家伙的脚砍掉。趁那时逃跑或者结束他俩的性命都行。
  问题是那样做的话,在这么狭窄的床下挥斧,能砍下让对方没法行动的伤吗?
  对于突袭的危机,斧少年发现连自己的脚也开始哆哆嗦嗦起来。
  ——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
  恐惧的波浪再一次向斧少年涌来。
  如果现在往床下看去,他大概会动也动不了,发出悲惨的叫声吧。
  但是,光头却没有朝床下看,而是睁大眼睛嚎道。
  “什……么,没问题吧?夏天把这东西放在那种地方!”
  “没事的啦。不是已经都放了这么多天了么。”
  “不,不是,可是,说不定会爆炸啊,就那样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那也不能放在组里那边啊。”
  ——……爆炸?
  在谈话中听到让人不安的部分后,斧少年明白了自己弄错了。其实ハッパ并不是在说毒品——
  ——ハッパ……はっぱ(発破:炸药的意思,跟叶子的读音一样。)。也就是说——
  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他从自己的脚旁的那东西上感到了更加恐怖的冲击。
  ——甘油炸药!?


  在自己现在的处境中又增加了一项危机。
  虽然对炸药的规模和威力等都还不清楚,不过从光头的反应来看不会是摔炮那种程度的东西。
  少年手握着斧头,感觉到自己卷入的世界已经改变了形貌。
  自己卷入了填满了“死”的世界,有着冰冷的沉重感。
  他藏身的床下这狭小的空间已经成为自己的棺材,他陷入这样的错觉。
  ——必须要逃走。
  为了从这种恐惧中逃开,就必须先克服别的恐惧。
  他用力握住斧头,为了排除对面前这两个人的恐惧,从房间里逃出去。
  这是至今从未体验过的紧张。不是恐惧的紧张,而是做出了某种觉悟的的紧张感。
  ——要做……要做,做得到,我做得到。
  回避着失败,习惯与自己能力以下的对手决胜负的少年现在开始就要开一把形势不利的赌局。
  用游戏的语言来说,就是向来只玩简单模式(Easy Mode)的人突然间要开始玩困难模式(Hard Mode)一样。
  ——做得到,我做得到。跟这炸药说再见。
  就在少年握紧了斧头的瞬间——
  游戏的难易度又上升了。


  门铃声。


  简单至极的“叮咚叮咚”电子音响了起来——
  “我来了,芝里大哥。”
  “您要的酒我拿来了啊。”
  很多男人——虽然不像光头和平头那样显眼,但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是黑社会的男人们,不容分说的一窝蜂涌了进来。
  “喂喂,快进来快进来。”
  “这酒是从副头儿那拿来的。”
  “真是的……副头儿还真是个老好人啊!”
  于是男人们就那样坐在地板上,把从床一直到门口的通路都塞满了,开始了他们的欢宴。
  ——增多了。
  这个简单的事实以足够的威力将斧少年第一次的觉悟打的粉碎。
  于是——对于少年来说,更加漫长的一天继续进行。
  
  ☆  
  
  全员都抽着烟,这些黑社会的小型酒席开始了。
  房间里充满了白色烟雾,连床下都一股烟油子味道。
  少年拼命压制着想要咳嗽的冲动,全神贯注的观察男人们的情况。
  “对了,那个小鬼怎么样了?”
  “简单的要命,只是切了他的眼皮就开始汪汪叫着哭了。本来还想就那样一脚踢他个屁股墩呢……”
  “啊,前阵子在哀川翔*③的录相里看到的套装,我从网上买了回来——”
  “在咱们组里穿鳄鱼*④什么的可不行哦……知道不?副头儿的皮带都不是真皮的。”
  “要是被他听到了你就活不长了……”
  “车站前面的居酒屋跑路了,听说了吗?”
  “最近的保护费很难收啊。”
  随着醉酒,黑社会们的话题也渐渐牛头不对马嘴起来。
  听不懂这些人话里的单词,少年握着斧头,只有脚在微微的颤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反过来说,这也可以说是个机会。等他们都醉倒了,自己就可以游刃有余的从床下面走出去,逃出这个危险的地方。
  为了这样,直到最后也不能被发现是绝对前提。
  ——断绝气息,我,绝对不能被人注意到啊。不存在,我要变得不存在。
  不现实的愿望在他脑中反复回旋,少年拼命的克服着自己的恐惧。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从这个地方突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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