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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成田良悟]+世界的中心、针山先生+01-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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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默默地将溢满泪水的脸转向她——矶岛玛雅。
  “总算……总算见到你了,玛雅。”


  “哎……?”
  看到窗灯照射下的脸,玛雅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止了。
  她对叫自己名字的这个声音有印象,是不会忘记的振动。
  而说出话的那张脸——泪流满面的脸,正是刚才为止她还在心中描绘的“勇者”的脸。
  一刹那间,少女的心脏跳动加快。
  如果说,这里是光岛的话——
  她会同样流着泪向他身边靠近,竭尽全力地露出笑脸说“我回来了”吧。
  如果说,没有从他体内感觉到“邪恶的气息”的话——
  她会坦率地说明自己的心情吧。
  如果说,他的脚下没有躺着浑身是血的尸体的话——
  她会猛地握住他的手吧。为了重新感受到人的温暖。
  为了感受到自己和将马都平安无事地活着的证据。
  但是,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
  只是面前的事实就将少女的心撕裂了。
  “……将……马?”
  发抖的声音。
  不只是声音,她知道自己全身都在抖动。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面前突如其来的现实。
  但是——她连迷茫的时间都没被给予。
  “消灭掉。”
  像在勉强催促混乱的她一样,“神”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对她发送着电波。
  用确实的、确实的、比以往更为有力的声音说道。
  与此同时,从将马身上感到的“黑暗气息”又增添了一层色彩。就像是在呼应只在自己心中响起的神的声音一样。
  “消灭此物,解放世界于暗冥。”
  ——等等,等一下,纳姆巴吉亚神大人。这究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声音只是不断重复刚才的话,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说不定面前的少年是冒充的。
  她刚才才想起少年的脸——恶魔读取了她的心,就模仿了他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吧。不如说是希望如此,玛雅完全因他脸上的泪水而困惑了。
  连那个在内也是幻惑吗?如果是的话,自己能够打破它吗?说不定是他从岛上被劫走,被操纵了呢?
  玛雅对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思考着对策,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不,说是她的脑髓拒绝对这件事进行思考也不为过。
  ——如果……如果将马真的是恶魔的话。
  ——如果劫走岛上大家的是将马的话。
  本来应该是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事实,她连想都不愿想。
  “此刻正乃肃清被暗冥权化侵入的大地之时,给予世界之光。”
  但是,像是在责备这一点一样,“神”的声音更强地敲入她的心。
  “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
  它就快成为单一的杂音了。
  神的话变成要破坏掉疑惑的心的杂音,笼罩了她全身。
  是注意到她的纠结了吗,面前以将马的样子出现的存在,用单手拭去泪水静静地说道。
  “……啊啊,总算——你总算来了,玛雅。”
  想要听到的声音。想要看到的笑脸。这一切都存在于自己面前,但也相反地幻惑着她陷入恐惧的脑髓。
  “手里拿的水果刀……是玛雅的‘圣剑’吗?”
  用温柔的声音小声说着,少年又向少女靠近了一步。
  “别……别过来!”
  “……”
  “你……是、是谁?一副将马的样子……你不是样子!因为我离开岛的时候,将马身上还没有这种邪恶的气息……!而且……而且将马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比起说是从现状考虑到的事,不如说是这样的希望能击倒对方的玛雅。像是希望这些是真实的一样,而且——祈祷着真正的将马还平安无事。
  “你只是模仿将马的样子想要杀掉我吧……?到底……到底像这样杀了多少人……!……倒在那里的人,也是被你用同样的方法杀掉的吧!像是让我看到的样子一样……变成谁的、变成那个人重要的人……!”


  对说出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的青梅竹马,将马只是安静地微笑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拿起朝向她。
  那是她记得的信封。
  但是,也是到刚才为止都完全忘记的信封。里面放着在自己听到神的声音之前满怀思念写给将马的信。
  为什么至今为止都忘了它呢?而且,为什么自己要写那样的话呢?让纳姆巴吉亚神大人怀疑的话。神是从前世起就守护着我的。
  ——但是,写那封信时……对将马的感情一直没有变……
  是为了再确认自己对青梅竹马的少年怀有的感情吗,她面前的“恶魔”手拿信纸的事感到一阵寒意。
  难道说这种想法开始在她脑中回旋。说不定,面前的恶魔真的是将马本人。
  “……这封信……我读了哦。”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少年用淡淡的口吻说道。眼中浮现起的是后悔吗,还是玛雅自己的悲哀呢。
  “但是……抱歉。读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说,玛雅拜托我的事没能做到。”
  因为听不懂他的话,玛雅回想着自己信中写的详细内容。于是,在她想起自己的信的瞬间,脑中涌现出激烈的不安。
  像是要把她的不安在现实中具现化一样,“恶魔”静静地说道。
  “玛雅的父亲和母亲已经——”
  “住口!还想骗我吗!?真正的……真正的将马在哪!”
  “……我就是真正的将马啊。但是……变成了你口中的恶魔。……不,或者说是被变成了。被那些……光岛的家伙。”
  玛雅没有对说着怪异话语的“恶魔”放松警惕,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小刀。但是,她也没有突进满是破绽的“恶魔”,只是用认真的表情继续听着他的话。
  但是,她的这份冷静也因为接下来的话而终结了。
  “从我把……叔叔……玛雅的父亲杀掉时开始。”
  “————!”
  杀掉了。
  这句脱离现实的话因为他脚下的尸体而显得尤为真实。玛雅在身体一瞬间惊吓地抖动后,带着虚无的眼神张口道。
  “……说谎。”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家伙果然不是将马!不可能是将马!这家伙、这家伙说的话全部都是谎话!
  “不是说谎。我杀了玛雅的父亲。……而且,我是真正的……不,说是假的也好吧。是哪边都无所谓了呢。……还有就是,大概……玛雅的母亲也、也死了————”
  “住口啊啊啊啊!”
  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
  “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
  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
  “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光”
  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光”说谎
  她的心中“神之声”也同步扭曲了,将她混乱的心情向同一个方向扭曲。
  但是,这只是让她恢复最初的目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其他勇者比起来,发出了十分虚弱的人类般的声音——玛雅手持小刀,直直地冲了过去。
  但是“恶魔”没有躲开,只是张开双臂等待着她的到来。不过在闭着眼睛突进的玛雅眼中,已经不再映有青梅竹马的身影了。
  当短刀即将吸入自己的胸口之时,“恶魔”带着优雅的笑脸念道。
  “啊啊……这样……就结束了。”


  但是……这句话被从背后传来的呻吟声消去了。


  “女……人……”


  刹那间,“恶魔”感觉到了从自己背后传来的微弱的“气息”。不是勇者。将马感觉不到勇者的气息。但是,这是与人类明显不同的气息——在离开光岛时,从这座城市感觉到的奇妙的“力量”……与他来这座城市原因的力量相似的东西正沉重而尖锐地突入自己背后。
  “……哎?”
  小声说出口的瞬间,“恶魔”的身体被弹飞到了一边。
  听到冲击声的玛雅受到惊吓,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
  “女————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今为止都在她面前的将马的身影消失了——与此代之的是跟将马完全完全不相似的怪异男人,他高高举起斧头向这边挥来的样子映在眼中。
  ——啊啊,太好了。
  看着朝自己而来的银色轨迹,玛雅只是呆呆地笑了。
  ——果然……刚才是将马的冒充者。
  以无法停止的气势,少女的身体就像是自己吸入了斧头的利刃一样——


  “玛雅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的嘶喊和少女飞起的血沫同时在月夜的小巷深处飞舞散落。


  ○★♀☆●


  所泽市某处 阿弥陀组 本部


  斧男逃走了。
  知道了这件事的银岛,将阿弥陀组的组员全体动员以寻找斧男的踪影。
  “可恶……怎么会这样。”
  在所泽市郊外的阿弥陀组宅邸待机的银岛考虑着今后的事情。
  ——果然应该早点收拾掉他……
  潜入部下芝里家中,谋害其性命的斧男。被芝里等人抓住,之后被送去组里管理的仓库“稍微”教训了一下,为了找到此人背后的关系网——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受到了疼痛和恐怖的刺激,等银岛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没法好好说话的精神状态了。
  有可能是丸跋组的手下,但脑海中浮现起的果然还是最近在城市中流传的“连续杀人魔”的事。
  以手持斧头为特征,而且如果是杀手的话,潜伏在床下就让人搞不懂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杀人魔的话——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擅自乱来,甚至还对组里的人出手,不管是哪边,都不能放他回去,或者交给警察。
  况且等银岛到达的时候,芝里等人已经防卫过度地对他进行了“制裁”,如果交给警察的话他们反而会被当成加害者。如果有那个男人就是连续杀人犯的明确证据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组长的时间的也不多了,让他离血腥味远一点”,就暂时将他监禁起来观察情况——但是,没想到他还残留有逃跑程度的力气。脚上已经张了坏疽,理应不能走路了才是。
  ——变得麻烦起来了。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银岛后悔当初没有马上收拾掉斧男。
  犹豫着没有杀掉他也不仅是因为组长的事——也因为在想要成为正派人士的阶段中,不怎么愿意弄脏自己的手。
  想要杀掉他之前,脑海中先浮现起一个女人的面孔。
  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即组长的女儿的脸。因为她也踏入这个世界很长时间了,已有杀人和被杀的觉悟。
  不用说,在他脑中想起的是让他下定决心走上正派道路的一位少女。从天而降,以“魔法少女”自称——现在已经是自己女儿的眼睛少女的身影。
  “……哎呀哎呀。没想到会搞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不只是他逃跑的问题。从结果上来看,有可能会让女儿陷入危险。因为担心给去朋友家玩的她打了电话,那位朋友的家人说是已经在开车送她回宅邸了。
  暂时为女儿的安全得以确保的事放下心来,银岛整理着现在的情况。
  听说有人听到了枪声,飞奔到仓库街的组员说——警察已将周围包围了,将几个男人用救护车送走了。
  那个仓库以前放着以备跟警察打起来时用的糟糕物品,但随着组里财政的下滑,那些东西应该是全都被处理掉了。
  但是,如果在那个暗室中发现血痕的话倒是有些麻烦。事情很久没有变得这么麻烦过了,以现在组里的力量想要收拾残局的话估计要费不少功夫了。总之先让成为仓库的伪所有者的男人交待“仓库最近都没有使用了,晚上似乎偶尔会有奇怪的人出入”这种话给警察。
  事实上,这座仓库属于阿弥陀组管理已经很有名了,但是最近基本上没怎么使用也是事实。如果收入继续低靡下去,也有将这个仓库租出去的计划。
  ——最后,说到除了监视、拷问和照顾斧男的人以外还有谁会去那……啊啊,将那群魔法之国的家伙的“魔杖”放进去的时候。
  那一天,将所有魔杖斩断并赶走敌人之后——犹豫着要将“魔法之国”的东西烧掉还是扔掉,就暂时先放在仓库里保管了。
  但是警察也不是笨蛋,让他们相信全部都是架空的不良人物侵入所造成的也太过勉强了。
  他正思考着怎么才能让暗室的事蒙混过关,怀中的手机响了。
  “副头儿,好啊。”
  从手机那头传来的是给人光头印象的年轻组员的声音。
  “马萨吗,怎么了?”
  “我听说在警察到达的时候,从仓库中有国籍不明的男女共五人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日本人……”
  “……五个人?说是外国人……也有阿拉伯系中国系等等的吧。”
  “呃,似乎是白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很奇怪。”
  听到马萨的话,银岛脑海中浮现起一组集团。像是要确认这一点似的,他带着认真的表情朝话筒说着。
  “让跟警察一起现场检证的家伙……检查一下在左侧最里面架子上的麻袋还在不在。”
  “虽说联系起来很困难……我会想办法的。然后,那个麻袋里面是什么啊?”
  “……是跟小夏用的‘皮利奥利姆’相同形状的魔杖。……要是条子问起来,就说是大姐头小时候很珍惜的玩具。”
  说到这里他就挂了手机,等待着为了搜索斧男而分散到城中的组员进行报告。
  但是——还没等他开始等待,在将手机放在桌上的瞬间就传来了电话响起的音乐声。
  是跟刚才不同的组员——组里受干部待遇的平头男的手机号码。
  按下通话按钮,银岛听到对方紧迫的声音,就紧张起来集中注意力倾听对方所说的内容。
  “我是芝里。”
  “怎么了。”
  “……刚才,在公墓旁边的小巷里……传来了奇怪的惨叫声,我慌忙赶过去一看……就找到了。”
  “斧男那混账么!?”
  银岛期待着好消息,而等待他的回答却是最糟糕的结果。
  “不,那里只有受害者。”
  “你说……受害者?”
  “小鬼和工薪阶层。小鬼是女的……该怎么说呢,虽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到这种小巷深处来,但总之工薪阶层的脸被砸得乱七八糟地死掉了。女孩肩膀上也被斩了个口子……不过不是很深的伤口就对了。”
  死掉了。
  听到这句话,银岛猛地握紧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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