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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成田良悟]+世界的中心、针山先生+01-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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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意识变怪是怎样的事件?是催眠术或洗脑之类的吗。
  我正要读第二页信纸,先传来了背后玛雅父亲的说话声。
  “……将马。你——什么都不是吗?”
  “哎?”
  “你……那个,什么。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之类?”
  我终于注意到了。
  神主还很正常。他很客观地理解着这次的事件。


  ○ ●


  “将马……关于这座岛起源的事你知道多少?”
  把我带到资料馆中的神主说出奇怪的话。
  我听说原本是无人岛的光岛在江户时代开始有人住进来,最开始只有数十人的岛民人口后来一点一点增加了。据说一开始的数十人是流放的犯人,但正史的记录很敷衍。
  听我讲完这些,神主静静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将马。那数十人……正确的说是三十六人……他们不是流放的犯人。正史的记录在这座神社中流传了下来。”
  “但是,我们上课时使用的资料集里……”
  “在正经的教科书和字典里是不会出现的。也不可能讲的出……因为直到江户时代中期,还不存在这个岛。”
  神主用比起神秘比如说是沉痛的表情面对着我,讷讷着继续说出取回这座岛的真实的话。
  “那三十六个人是——活祭。”


  据神主所说,这座岛真正的起源如下面所述。


  虽说是数百年前的事了——本土被难以想象的饥饿覆盖之时(似乎有一些关于出现魑魅魍魉的记录)——有位著名的诅咒师举行了叫做“召唤神”的仪式。
  诅咒师依据神嘱,将三十六个活祭绑上重石投入了指定的海域。当然,正如“活祭”的字面意思,是活生生地扔了下去……
  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那片海域就在这座岛的正西方——日本海沟最深处的正上方。
  献上了活祭,那么就终于能够迈向将神或者神的使者……或者说“光之勇者大人”召唤出来的地步了——
  但是,海上忽然出现了一小块岩石。
  在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海上出现岩石的确很神秘,但诅咒师并没有期望这种超常现象。
  被吓破胆子的诅咒师暂时离开了峭壁——
  不过数个月后,无论如何还是很在意那块岩石的诅咒师再次通过漫长的船旅来到了同一个地方——
  那里出现了一个小岛,而原本应该沉入海底的三十六个活祭正生活在上面。


  “那位诅咒师之后就建起了神社。所以,这座神社可以说跟神道其实没什么关系。”
  神主这么说着,向资料馆中间的光岛模型移动着。
  “所以,这座岛上的居民基本上都是——那时的三十六个人和诅咒师的末裔。也算是好不容易增多到了现在的人口。……本来,想想那三十六个人,我们——岛上的居民真的是人类的话就很奇怪了。”
  “……请不要说恐怖的事。”
  地球的人类被召唤到异世界成为勇者。这种故事我经常看到。
  但是,这种情况是相反的。是将其他世界的才能在召唤到了地球。而且还不是人类或者神,只是从海中召唤出了耸立的岩石。
  没错……恐怕“祓除黑暗”的召唤者的“契约”就这样寄宿在其身体里。
  “我的体内也时常流动着这座岛的灵魂——‘使命’。拯救世界,祓除黑暗之类……但是,这没有意义。岛只不过是岛,只不过是块岩石。但是,只有使命被深深地刻在了它的灵魂上。……我的父亲和祖父也是受到这个声音的吸引,将岛的真实传承了下来。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想不出理由。”
  神主这么说着——其实我已经想到了。
  “……因为岛和世界联系起来了。”
  “什么?”
  “至今为止——即使有毫无意义的岛的‘灵魂’,说什么祓除世界的黑暗时,首先还不知道世界的概念。但是,当岛上的居民通过书和文献渐渐了解到世界的存在……”
  “……那么应该会更早出现这样的事件吧。”
  理所当然的疑问,但我摇了摇头。
  “……只是通过文献和电话,还有船只的出入是无法认识到世界的‘宽广’的。但是,通过模拟渠道——就有了接触到世界这种东西的机会——”
  我这么说着,看向神社不远处高耸的铁塔。
  铁塔上面设置着巨大的卫星放送装置——我此刻憎恶地瞪着这广播的象征。
  
  “……这样啊。于是知道了世界的宽广的‘岛’——将意识注入到了居民的体内吗……那我能够理解了。”
  据神主所说,寄宿在这座岛上的“灵魂”使用居民们各自心中描绘的“勇者像”……让他们产生自己就是勇者的错觉。
  英雄和勇者不只是存在于游戏和漫画之中。在传说中,桃太郎和大冈越前之类的人也可以被认为是“勇者”。
  活过一定程度的人生,大部分人类都会描绘出各自的“勇者像”。
  “那么……为什么叔叔您没有事?”
  “那是当然……对我来说,英雄就是这座岛的神主。没有必要改变。”
  原来如此。这我可以理解。
  只是——既然如此,真希望玛雅也把神主当成勇者。
  这样的话,她也许就不会离开岛了……
  “啊……”
  想到这里,我向神主询问关键的事。没错,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那有没有最终能让大家都恢复正常的方法……”
  “要是知道方法,我早就为了女儿那么做了。”
  “……也是。”
  我从心底中感到了绝望,将胳膊放在小岛模型周围的玻璃匣上俯视着。
  ——可恶,都走到这一步了……结果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悔恨地咬着牙,我听到背后传来跟刚才声调有点不同的神主的说话声。
  “但是……现在我知道方法了。”
  “哎!?”
  绝望马上转变成希望,我浮现起一半的笑容向神主的方向回过头去——笑容凝固了。
  神主脸上浮现起的确实是笑容。
  跟池本和我母亲脸上出现的一样,是那种毫无迟疑的——而且十分怪异的笑容。
  神主手中握着被血染红的小刀——并带着十足的气势将刀挥向了我。


  太天真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单纯地被卷入绝望和希望这种单词之中,我是多么的天真啊。
  看着闪烁着红光的刀刃,紧张感冲遍我的全身——


  ○ ●


  血,血流个不停。
  没法止住。
  不,不是我的身体。
  虽说脚上负了伤,但比想象中要浅,几乎看不到很明显的出血。
  现在,血流不止的是——神主胸口的伤。
  直到我们开始激烈争斗时的记忆还在。从那之后就忘我了,完全想不起自己当时想了什么。
  但是,一件确实的事是——我用这双手刺中了神主的……玛雅父亲的胸口。
  “叔、叔叔……”
  “……还挺能干的啊……将马……”
  “不……不是的,那个,我……我……”
  像是要让无法整理好思绪的我平静下来一样,这一瞬间神主扭曲地微笑了。
  “这样,你就成为了‘黑暗’。”
  “哎……?”
  “嗯,我知道的。在身上暴露出岛的灵魂的我是知道的……你——就在刚才……认识到了……这座……岛的……‘黑暗’。”
  在说什么啊。
  比起这个,要早点止血……虽然像是借口,但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我的全部本能都指引我注意到神主最后所说的话。
  “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叔叔!本以为只有叔叔你是正常的……!‘黑暗’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这座……光岛的使者……即作为光之勇者……杀了我……啊啊,岛、岛的灵魂……刚才清楚地发现了,认识到了‘敌人’……”
  “什么……”
  “所以……作为敌人的你……被某位‘勇者’杀掉……这场怪诞的祭祀……就结束了……女儿……玛雅也会……恢复……原状……”
  他想说的我听懂了。
  令人讨厌程度地听懂了。
  但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就不行?
  没错……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我不是“勇者”?
  像是看透了我的疑问似的,神主面朝我挤出话语。
  “你、也许、不、知道……你、没有、流着、这座、岛、的血。……你、是、在海沟、进行、研究的、大学生、情侣、生下、丢在、神社、前的、被、遗弃、的孩子……”


  神主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他再也没能第二次张口说话。
  ……
  不能吧。
  不能这样吧。
  什么“你其实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那正应该跟“勇者像”分不开才对吧!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为什么……我不是勇者……啊啊,不是勇者吗。也是啊,是相反的。我没有流着勇者的血……只有我没有流勇者的血。
  我是……“黑暗”吗……我、我……是大家的敌人吗?我只是对玛雅……咦……我……杀了……玛雅的亲人……哎?大家,等等。等下等下等下!
  
  “总……总之……要先告诉玛雅的妈妈……”
  烦恼着该如何传达这件事的我——终于觉察到了。神主袭击我的时候,刀上已经有血了。
  如果在我家和城里发生的惨状在这里也发生过的话……
  看着不再动弹的神主,我马上感到了恐惧。至今为止都没感觉到得恐惧在我的全身中来回奔驰。
  无能为力的呕吐感袭向全身,两眼中噼噼啪啪地掉下泪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嘶吼没能发出声音。污物与眼泪堵住了我的喉咙,我连出声都做不到了。
  说不定发狂也就轻松了。
  但是,脚上的激痛制止了我,强行将我联系到现实之中。
  我连发狂都不被允许。


  好痛。
  伴随着炽热感的疼痛,一阵一阵地趋驰在我的神经之中。
  啊,不是梦啊。
  不是梦。
  是真实的。这份疼痛——毫无疑问是现实。
 
  我到底是被什么催出呕吐感的。
  为什么会这样流着眼泪。
  是不肯接受母亲的死是现实吗。还是因为我用这双手杀了玛雅的父亲。或者说是确信玛雅的母亲恐怕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
  ……不。
  只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一般人是没有预言的能力的。
  自称勇者的玛雅曾经对我这么说过。
  但是啊,玛雅。
  我也能做预言了。
  啊~啊,只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实地预言。


  ——这座岛……到此结束了。


  ……


  ……玛雅。


  对我吐槽啊。
  “你那不是预言是预想吧,将马。”
  ……这样指摘出我的错误啊。
  呐,玛雅。
  在我们的城市变得乱七八糟时……在你的的家人和朋友或死亡或痛苦的时候……你到底去了哪里保护和平?
  回答我啊,救救我啊。
  光之勇者大人。
  侍奉纳姆巴吉亚神的、光之神托战士大人!


  “玛雅……”
  我坐倒在地,靠在资料馆的柜台前——以跟刚才不同的理由抽泣了起来。
  为哭泣的自己感到难为情而哭得更厉害了。
  
  城市那边亮起比刚才更多的火光,血、还有不知什么焦掉的味道顺风向神社飘来。
  已经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了。
  我到底。
  我到底是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答案,我只是在岛中央一直哭着。
  只是一个人,回想着已经不在这个岛上的青梅竹马的脸——


  ○ ●


  两天后


  琦玉县 所泽市 午后


  “哎。岛民全体行踪不明么。好可怕啊……发生了什么?”
  从午睡中醒过来的男子一边看新闻,一边不可思议地说着。
  带着眼镜的男子有一副任何人都讨厌不起来的脸。
  是用“讨厌不起来的脸”可以概括的,不含有任何让人讨厌要素的相貌。
  除了眼镜以外几乎没有造型上的特征,在这张脸上浮现起的表情没有不安和恐惧,只有接受别人的事时显出的冷淡之感。
  新闻记事中说救助队前往了从一天前就失去联络的光岛——但那里没有岛民的踪影,只在城市中各处发现了大批人群争斗的痕迹。
  男子巡视了电视台,除了一部分节目其他都在播放一样的事件——就像是发生巨大灾害时一样。
  但是,从异常的角度来说这比灾害更为严重,午后的综艺节目将其称为“现代的玛丽·西莱斯特(Mary·Celeste)号*②”,煽动着观众的不安情绪。
  电视台好像还没有获得更多的情报,只是不断播放着同样内容的影像。男子正准备上网调查一下情报——忽然间玄关的门铃响了。


  “你好。呃……初次见面。”
  打开玄关的门,那里站着一位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小包低头行礼。
  “抱歉,我……不,我叫杂鱼岛将马。今天早上刚刚搬到隔壁的公寓……”
  少年的话让男子心中响起叮咚一声。
  ——这么说起来的话,盖起隔壁公寓的老板说过忽然有人要住进来了。
  “这是作为见面礼的荞麦面。”
  “啊,真是客气了。多谢。”
  接过少年递过来的小包,男子向新的“邻居”略微介绍了一下自己,
  “我是针山真吉。呃,是附近居委会的公务员……在家也做些设计。平时都待在家中,所以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请不要客气尽管问我。”
  不是什么社交辞令,而真的给人以“不要客气”的感觉,毫无心机的一言。
  听到这里,少年像是放下心来一样回话道。
  “这样吗!谢谢您!”
  听着少年超出必要的干脆回答,针山先生什么也没注意到地询问少年。
  “你看上去跟我女儿差不多大……是学生吗?”
  “不是……”
  少年带着些许寂寞地摇了摇头,接下来的瞬间,他微笑着说出充满自信的话语。
  “我正同时兼任——勇者和魔王。”


  ○ ●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似乎没有认为我是“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虽说他这样有点太过悠闲了,对我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报上针山之名的男子是独栋建筑的主人,比我想象中更年轻。看不出他有我这么大的小孩。
  但是,现在比起邻居,更应该考虑我自己今后的事吧。


  从那之后,我逃出了小岛——就这样笔直地来到了“所泽”这片土地上。
  这是琦玉县西部的城市,以西武狮的根据地而闻名。
  我绝不是毫无目的地来到这里。
  是感到了什么。
  一种奇特的氛围。
  注意到自己离开了小岛时,我感觉到那座岛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氛围。从岛上的人身上也散发出这种氛围。
  然后,这座城市……跟我对故乡的小岛一样有这种感觉——不是这个世界,像是有别的世界存在一样的气氛。
  只是它跟光岛不是完全一样。说不定是跟召唤出那座岛的世界不同的、从其他世界来的存在。有这种很相配的“氛围”。
  没有其他的线索也没办法。我只能暂时住在这里。


  啊啊,一点一点——感觉到了“岛”的气息。
  好怀念的感觉啊。岛上的大家。
  “光之勇者”的气息。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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