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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27-恋爱中的女人-第43章

小说: 27-恋爱中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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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古迪兰附和道。    
      “不过很有主见。”    
      “不错。”她赞同道。    
      然后,两人又都沉默无语了。    
      “你要走了?”他问,“等一下,我去叫人备马。”    
      “不用了。”古迪兰说,“我想走回去。”    
      他许诺过要陪她一起走完这段又远又冷静的路,而她也希望他这样做。    
      “还是坐马车吧。”他建议。    
      “我更愿意走回去。”她的语气很坚定。    
      “当然可以!那我陪你走回去。”    
      他戴上帽子,在礼服外罩上一件大衣。两人走进茫茫黑夜。    
      “抽枝烟,”他站在门廊的一角对她说,“你也来一枝吧。”    
      很快,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烟草味。两人踏上了草坡间下斜的车道,道两旁是修得整整齐齐的树篱。    
      他想伸手去搂她。他想如果自己能搂住她,紧贴着她走路,那么他就能使自己保持平衡。因为他感到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天平,天平的一边正向那无底的深渊沉下去。他必须借助什么来获得平衡,而现在这个希望就在身边。    
      他根本没考虑她是否会同意,就把手臂轻轻地滑向她的腰间,搂紧了她。她几乎要昏过去,感到自己被人占有了。但他那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她,叫她动弹不得。她屈服了,就像死了一般,任他紧紧地楼着她,两人一同在暴风雨般漆黑的黑夜中行走。他揽着她,感到了完美的平衡。于是他突然感到自己自由了,完美了,强壮而高大起来。    
      他抬手从口中取下香烟,扔在漆黑难辨的树篱里。然后,他就能更自如地揽住她了。    
      “这样更好。”他得意地说。    
      他的欢快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剂甜甜的砒霜。她对他竟是如此重要!她情不自禁地吸吮着这毒药。    
      “你心情好些了吗?”她渴切地问。    
      “好多了。”他用同样热切的语调回答。    
      她紧紧地依偎着他。他感觉到了她柔软的肤肌和温馨的气息。    
      “如果我能够替你分担忧愁,那我会很快乐的。”她说。    
      “是的。”他回答,“要是你不能,就没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是。”她自言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出奇的快感。    
      他们走着,他把她搂得越来越紧,最后几乎是架着她在走。他是那样强壮有力,令人无法摆脱。她怀着一种美妙的、飘飘然的感觉,和他一起在夜色中走下野风呼啸的山岗。远处,贝尔多佛镇微弱的黄色灯光依稀闪烁着,散落在另一座山丘上。他俩仿佛是与世隔绝,行走在这宁静、荒凉的黑夜中。    
    


震颤死亡与爱情(3)

      “你究竟把我看得有多重要?”她的口气几乎有些抱怨,“你知道,我不明白,也不理解。”    
      “有多重要?”他痛苦、激动地叫了起来,“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就是一切。”他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但这是真心话。所以他抛开了一切顾忌,向她吐露了心曲。他竭尽全力爱护她,她就是一切。    
      “可我不敢相信。”她轻声说。她浑身因为激动和疑虑而颤抖着。她企盼的就是这句话,就是这一句。可是,当她亲耳听见他嘴里吐出这陌生而令人激动的实话时,却又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不信这是真的。可她终究还是相信了,不由得欣喜若狂起来。    
      “为什么?”他问,“你为什么不相信?这是真的,就像我们此刻站在这里,全是真实的。”他和她静静地站在风里,“除了你,我对一切都不在乎。我关心的不是我的存在,这一切都是你的。我可以将自己的灵魂出卖上万次,却忍受不了因为没有你而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害怕孤独。我说的全是真话。”说完,他把她搂得更紧了。    
      “别这样。”她喃喃地说,有些害怕。可是这正是她所期待的呀。她为何这么没有勇气呢?    
      他们又上路了。他们是那么陌生,却彼此靠得这么近,真让人难以置信。他们已经走下了山岗,来到了矿区铁路拱桥下。古迪兰熟悉这拱桥,桥壁是由方形的石头砌成的。一面长满青苔,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另一面却干燥平整。她曾站在墙下,听火车隆隆地从头顶上飞驰而过。她也知道,每到下雨天,在这座黑暗孤零零的大桥下面,年轻的矿工就会和他们的心上人站在阴影里谈情说爱。所以,她也很想和自己的心上人站在桥下,在黑暗中接受情人的亲吻。离桥近了,她的步子也渐渐放慢。    
      他们伫立在桥下。他把她紧紧搂住,将她拥抱在自己胸前。他那强壮有力的身体僵硬地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搂紧她,她粉碎了,粉碎在他的胸脯上,感到头晕目眩。就在这桥下,矿工们都这样拥紧他们的情人,把她们拥在自己胸前。而现在,矿主人却把自己搂在怀中!啊,这是多么令人陶醉。她感到自己就要昏过去了,要在他那颤动着、强壮的臂膀和怀中死去。慢慢地,强烈震颤停了下来,变成了缓缓的起伏。他松开她,背靠着墙壁站着,又把她揽过去。    
      她几乎失去了知觉。那些矿工们也一定是这样背靠着墙站着,搂抱着心上人亲吻,就像现在这样。啊,可是他们的吻会比这位矿主人更温存、更有力吗?甚至他修剪得短短的硬胡茬,也是那些矿工们不会有的。    
      矿工们的恋人们会和她一样,含情脉脉地把头靠在他们的肩头,从桥下遥望远处黑暗的山上那一条黄色的光带,看着模糊的树影,或者往另一个方面望着矿上堆木场上的房屋。    
      他的手紧紧地搂着她,似乎要把她那柔软温暖的身子融进自己的体内,他贪婪地渴望着她的肉体所带来的快乐。他一把抱起她,像把酒倒入杯中一样,要把她融进自己的体内。    
      “这比什么都值。”他用富有奇怪穿透力的语调说。    
      她微叹了口气,似乎已被溶化了,要流进了他的躯体里内。她仿佛变成了一股温暖、珍贵的琼浆,像麻醉剂一样,缓缓注入他的血管。她搂住他的脖子,他吻了她。她只感到浑身酥软,已融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就是那坚实牢固的酒杯,承接着她的生命之浆。她就这样偎着他,听任他将自己抱起,悬在空中,在他的一个吻下融化、融化,流入了他的四肢和骨髓。似乎他是块软铁,满载着她生命的电流。    
      她神情恍惚,她的意识渐渐远去了。她的一切都溶化了、流淌着。她一动不动地依偎在他身上,和他融为一体,就象闪电躺在一块纯洁、柔软的石头中。于是,她的一切都随他而去了,他也因此变得更加完美、成熟。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远处闪烁的灯光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还依然存在。自己怎么还站在桥下偎在他怀里?杰拉德——他又是谁?对她来说,他就是个美妙的冒险家,是一个令她渴望的未知世界。    
      她抬起头来,在黑暗中看见了他那张轮廓清晰的男人的脸。他身上似乎散发着微弱的白色光芒,好像他是一个未知世界的来客。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她仍然直起腰,像夏娃把手伸向智慧树上的苹果那样,吻了他,用她那纤细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手指在他脸上摩挲着。他是那么完美无缺,却又是那样陌生——啊,太可怕了!她心中一阵颤栗。这张男人的脸,就是一只闪光的禁果。她又吻了他,手指又伸到他脸上,抚摸着他的眼睛、鼻子、眉毛和耳朵,然后是脖子。她想了解他,要通过触摸来占有他。他的身体强壮而匀称,轮廓分明,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她想抚摸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直至她的双手完全拥有了他。啊,倘若她能够和他发生那种珍贵的“关系”,她就会感到满足。因为他太让人捉摸不透,在常人的世界中,他是个冒险的家伙。    
      “你太美了。”她喃喃道。    
      听到她的赞美,他一时感到茫然。她感到他在颤抖,于是情不自禁地紧紧压在他身上。他已无法控制自己了。她的手指已将他完全控制住,它们在他身上激起了无穷无尽的欲望,就像死亡一样难以抗拒。    
      但是,她很清楚现在该适可而止了。他身上还有多少自己不曾了解的地方呢?啊,太多了,太多了。她还要用敏感的双手在他那生机勃勃的身体上耕耘好多天呢。啊,她那双手迫不及待地渴求爱抚他。可是,目前已经足够了,她的心只能承受这么多。太多了反而会填满她那玻璃杯似的心灵,最后将它撑破。现在这些就够了,一时间她满足了。今后还将会有更多的日子,她要让双手像小鸟一样,在他那田野般神秘、有力的身体上觅食,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甚至是杰拉德,也希望她能阻止自己,不让事态再发展下去。因为渴求总比占有更好,强烈的欲念所带来的后果往往非常可怕。    
      于是,他们又朝镇上走去,朝星星点点闪烁着的灯光走去,一直走到山谷里漆黑的公路上。最后,他们来到了小路口。    
      “别再送了,”她说。    
      “你不希望我再送一程吗?”    
      “这样更好,晚安。”她伸出手。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吻了吻那令人销魂的手指。    
      “晚安。”他说,“明儿见。”    
      他们分手了。他回到家后,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对生命的渴望。    
      可第二天她并没有来,只送来了一张纸条,说是患了感冒无法出门。这真折磨人!但他还是耐下心来,写了一封短信,说没见着她十分不安。    
      第三天,他没出家门,去办公室似乎已纯属徒劳之举。父亲熬不过这个星期了,于是他茫然地呆在家中。    
      在父亲房间里,杰拉德坐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屋外是一幅沉郁的冬景。父亲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一位穿白大褂的漂亮护士默默地出来进去,四处忙碌着。屋里散发着科隆香水的气味。护士出去了,留下杰拉德一人面对着死亡,面对着屋外荒凉的冬景。    
      “丹雷矿里面的积水还多吗?”床上传来父亲的问话,声音微弱,还带着几分抱怨。他问的是威利湖里漏进矿井里的水。    
      “还有些。我们要抽干湖里的水。”杰拉德回答。    
      “是吗?”声音微弱得转瞬即逝。屋里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病人面色惨白,紧闭着眼睛,那样子比死人还要毫无生气。杰拉德转过头去。他感到自己的心枯萎了,再这样拖下去,他的心会腐烂的。    
      突然,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声。转过头去,只见父亲双目圆睁,浑身抽搐着、疯狂地挣扎着。杰拉德站起来,吓呆了。    
      “呼嗬,嗬……嗬……”父亲的喉咙里传出骇人的哽咽声,恐怖的目光发疯般地投向杰拉德寻求帮助,可是无济于事。这目光茫然无睹地掠过杰拉德,随即酱紫色的血和污物涌上了这张痛苦不堪的脸。痉挛的身体松弛了,头耷拉到一边的枕头上。    
      杰拉德惊魂未定,呆立着。他想动一动,可是又动不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护士悄悄地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杰拉德,然后朝床上望去。    
      “啊!”她轻轻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叫喊,急步向床边奔去。她弯下腰去,惊恐地叫了起来。随后,她恢复了常态,转身拿来了毛巾和海绵。她仔细擦着死者的脸,一边轻声呜咽着:“可怜的克瑞奇先生!可怜的克瑞奇先生!唉,可怜的克瑞奇先生!”    
      “他死了?”响起了杰拉德尖细的声音。    
      “是的,他去世了。”护士抬头看着杰拉德的脸,轻声呜咽道。年轻漂亮的护士此时颤抖个不停。一丝笑意浮现在杰拉德的脸上,压过了恐惧。他走出了房间。    
      他要去通知母亲。上楼时,碰到了弟弟巴西尔。    
      “他死了,巴西尔。”他他无法压低嗓门,无法掩饰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欣喜来。    
      “什么?”巴西尔叫道,脸刷地变白了。    
      杰拉德点点头,然后朝母亲的卧室走去。    
      母亲穿着紫色的睡袍,慢条斯理地做着针线,一针又一针地缝着。她抬起蓝眼睛,从容地看着杰拉德。    
      “爸爸死了。”他说。    
      “他死了?谁说的?”    
      “哦,妈妈,你看到就知道了。”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慢慢地站起身。    
      “你去他那儿吗?”他问。    
      “对。”她回答。    
      孩子们已围在床边哭成一团。    
      “哦,妈妈。”女儿们发疯般地大声痛哭着。    
      但母亲只径直朝床边走去。死者安卧在床上,似乎安详地人睡了,就像一个天真纯洁的孩子在酣睡。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    
      她沉郁地看了他一会儿。    
      “哎。”她终于悲叹一声,就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你去了。”她低头看着他,有几分钟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祈祷吧!”她强烈地要求他们,“为你们自己祈祷吧,因为你们的父母无法帮助你们。”    
      “哦,妈妈。”女儿们恸哭起来。    
      但是她已经转身走了。孩子们也都各自匆匆离去了。    
      当古迪兰得知克瑞奇先生病逝的消息后,她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她一直远远地躲着杰拉德,生怕他会认为自己是个唾手可得的浅薄女子。现在,杰拉德正处在困境中,可她还这么冷漠。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去找温妮弗雷德。温妮见到她很高兴,两人又在与世隔绝的画室里工作起来,这对她们来说是莫大的快乐。这儿是一个自由的空间,全然没有家里那种混乱和痛苦的气氛。古迪兰一直呆到晚上,她和温妮弗雷德无拘无束地共进晚餐。    
      晚饭后,杰拉德来了。高大宽敞的画室里人影绰绰,弥漫着咖啡的香味。古迪兰和温妮弗雷德坐在房间远处靠近火炉的小桌子旁,桌上的灯光很弱。她们组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两个姑娘的身边围绕着美丽的影子,头顶上是幽暗的梁和椽木,下面是影影绰绰的凳子和工具。    
    


震颤死亡与爱情(4)

     “你们在这可真惬意啊!”杰拉德说着走过来。    
      屋里壁炉里的炉火正旺,壁炉前面铺着的是一块天蓝色的土耳其地毯,小小的橡木桌上铺着蓝白相间的桌布,上面摆着一些甜点心。古迪兰用一个旧的铜壶在煮咖啡,温妮正在用小平底锅在热牛奶。    
      “喝咖啡了吗?”古迪兰问。    
      “喝过了。不过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再喝点。”他说。    
      “那你只能用玻璃杯喝了,我们只有两只杯子。”温妮弗雷德说。    
      “无所谓。”他说着搬了把椅子来到姑娘们中间。她们有多快乐,和她们在一起是多么幸福啊!一天来,他为葬礼而奔波忙碌,而现在那个世界不复存在了,他很快便感到了这里的魅力和魔力。    
      她们的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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