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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葛佩琦回忆录 葛佩琦_2-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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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感谢新闻界和广大人民对我的同情和支持 
  毛泽东同志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一书中,说明对错案平反的一条重要政策,“原来在什么范围内弄错的,也应该在什么范围内宣布平反”。党和政府长期以来贯彻执行这项政策。1957年我被划为“右派”的错案,在全国报纸都刊登了,是在全国范围内弄错了的,也应该在全国范围内宣布平反。但当我的被错划右派问题得到改正时,我要求把“复查结论”在报纸上宣布,有关当局却不予批准。甚至,新闻记者写的采访我的报道,他们也不准发表。他们这种不按政策办事的作法,加重了对我的政治压力。不得已,我向中央宣传部与了一封申诉信,请求将我的错案平反结论见报。该部一位副部长回信说:依据党的政策,你的错案平反结论应该见报。有关当局不准见报,你可以依据宪法赋予你的权利,自己写文章,报社是会给你发表的。于是我和几家报社联系,他们欢迎我的稿子。 
  1982年12月7日,北京《光明日报》发表了拙稿《回忆“一二·九”革命学生的爱国主义运动》。12月15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拙稿《新宪法肯定了知识分子的地位和作用》。12月18日,《光明日报》以《葛佩琦同志被错划为右派的问题已得到改正》为标题;把有关单位给我作的“复查结论”中的主要内容,告诉了读者。12月19日,广州《羊城晚报》发表了石湾同志写的《两访葛佩琦》。香港《文汇报》全文转登了这篇访问记。许多省市的文摘报和地方报纸,也摘登了这篇访问记的主要内容。从而引起广大读者对我的关注,我先后收到近千封热情洋溢的人民来信。有的人还从天津、上海、长沙、哈尔滨、呼和浩特等地来看望我。新闻界的同志们、朋友们和广大人民对我的这种同情和支持,我万分感激! 
  由于我参加过“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在1985年“一二·九”运动50周年前后,新闻界的同志们、朋友们又给了我一些关怀和鼓励。1985年5月,北京《中国青年》杂志发表了青马同志写的《痛苦与微笑构成的人生 访葛佩琦》。同年6月,上海《文汇月刊》发表了叶永烈同志写的《泪人恨葛佩琦传》。有些报刊曾摘要登载了这篇访问记的内容。9月9日,安徽省《阜阳日报》发表了王天襄同志写的《葛佩琦在界首》。12月9日,《北京晚报》发表了王晓阳同志写的《抚今追昔意纵横访“一二·九”运动时期北大学生领导人之一葛佩琦》。12月14日,《中国人民大学》报发表了周建明同志写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走上光明之路访“一二·九”老战士葛佩琦同志》。1986年4月5日,北京《支部生活》发表了李海鸥同志写的《三中全会前后的葛佩琦》。我感谢上述报道我的事迹的同志们对我的关怀和鼓励!
 
  后记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宣布的“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方针是我的冤案能够得以彻底乎反的根本依据。胡耀邦总书记的批示,是我的错案能够起死回生、得到改正的关键。 
  在我的冤案平反、错案改正、党籍恢复的过程中,各有关方面的领导和工作同志们,给予我热情关怀和大力支持,我万分感激! 
  1984年6月,一些老同学、老战友会餐于北京烤鸭店,祝贺我的冤案彻底平反。原劳动人事部顾问、我的入党介绍人刘子久同志,即席赋七绝一首,以示祝贺! 
  原诗如下: 
  中州风雨忆当年,与君共读马列篇。 
  道路坎坷成往事,疾风劲草有今天。 
  子久同志的这四句诗,概括了我的经历和性格。抄录于此,以维读者。 

  出生入死 艰苦卓绝
  读《葛佩琦回忆录》感怀
  罗竹风 
  1957年在春风和照的安样日子里,知识界为贯彻“双百”方针,促使学术研究和文艺创作进一步发展,正在大展宏图,有所作为。五、六月间中央和地方先后召开了宣传工作会议,也邀请党外人士参加,希望他们对各级领导提些意见,无非是为了发扬民主,加强团结。言犹在耳,不久就变成反击右派猖狂进攻的全国性群众运动了。当时唯恐人家不放或放得不够,还出现了一种“引蛇出洞”和所谓“钓鱼”的理论,干方百计地引导他们多说心里话。“反右”斗争延续两、三年(包括整风补课)之久,不知有多少人“出洞”、“上钩”! 
  “反右”一开始,在《人民日报》的显著版面上登出人民大学葛佩琦“要杀共产党”的骇人新闻,孤零零的几句话,又无前言后语,令人难以置信;但赫然在目,罪责难逃,也实在够令人惊心动魄的了。 
  葛佩琦,我是很熟悉的,原名葛畔珩,他是我从中学一直到大学的同学,而且还是山东平度县的小同乡,他爱人朱秀玲是我爱人在北平女一中的同班同学。看到这条重要消息,我和我爱人不禁大吃一惊,葛佩琦怎么会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极右分子呢!两人窃窃自议,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对葛佩琦,我们是深切理解的,他是苦出身,靠半工半读人中学,依靠埋头用功,以优异的学业成绩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后来参加学生救亡运动,从其为人处世的全过程加以论断,他又为什么要反党反社会主义呢?至于背景如何,不得而知,越想越糊涂,这样更增加了我们的迷惘。不记得是在什么场合,我略加透露,便挨了当头一棒,险些落入泥沼。 
  往事如烟缭绕脑际,退回几十年以前,我从平度知务中学初中毕业到黄县崇实中学高中读书;从平度到黄县约360里,当时还没有长途汽车,只能徒步或者“雇脚”(雇小毛驴);一般是25里至30里便有驿站。在交通干线上有许多人以“赶脚”为生,来往不绝,我就是利用这种交通工具到黄县的,一站“脚力”为两、三吊钱(铜板约100枚)。没有顺头脚,“鸡声茅店月”,就起早背起行李赶一程。葛佩琦因家境贫寒,无力“雇脚”,用小扁担挑起铺盖卷儿,步行360里,到了黄县。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引起同学们的赞叹和敬佩。 
  他半工半读维持学业。男生宿舍早起床、晚息灯,都由他摇铃作为“号令”,因此人们戏称他为“学监”。学校有什么文娱活动,葛佩琦总是喜欢自动演点节目,山东梆子、毛轴棍儿(家乡小戏)、双簧一齐来,因而他在同学中是颇有点“知名度”的。葛佩琦就是这样一个朴诚、憨直、勤奋、心地良善、自得其乐的青年学生。 
  当时北伐军已到山东,国民党政府勒令所有私立中学立案,才承认其合法地位;崇实中学是教会办的,美国人不肯立案,于是学生借纪念“五·三”济南惨案,大闹一场,学校陷于停顿。高中还差一年,我去北平考人大同中学高中三继续读书,1931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随后葛佩琦同学到北平崇实中学,仍然半工半读,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铁工厂干活儿。接着他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我们又成了同学。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大踏步侵入东北、华北,国民党在“先安内,后攘外”不抵抗政策下,步步撤退,时局极端动荡。胡适的那一套“读书救国论”已被现实所粉碎,葛佩琦也从实验室走向十字街头,为抗日救国而呼号。因为苦学,学习成绩优良,被选为北京大学学生会副主席,后来又加入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简称“民先队”);不久,就成为职业革命者了。我是1935年5月间离开北平的,历经“一二·九”、“一二.一六”学生运动,“双十二事变”,八年抗日战争和三年解放战争,对葛佩琦的情况不很了解;但坚信他一定在革命阵营里为救亡图存而作出应有的贡献。 
  1949年全国解放,6月2日国民党在山东最后的一个据点青岛也宣告解放。我随军接管山东大学时任军代表。这年暑假,葛佩琦和夫人朱秀玲到青岛,由黄县崇实中学的一位老同学曲漱蕙(山大动物系教授)陪同他们和我相见。故人重逢,倍觉亲切,得知他曾打人国民党部队搞情报工作,先在河南,后到东北。我劝他留在山大物理系任教,朱秀玲有点心动,认为都是老同学,容易相处,而且离家近,探望方便。但葛佩琦一定要去北平,说是为了找组织关系。不便坚留,只得让他们走了。后来知道,他在有名的通县师范教书,不久就调到人民大学去了。不料霹雳一声,他竟然被打成极右分子,生活的艰辛,自然不言而喻。 
  “文化大革命”十年,雪上加霜,五荤六索,新帐旧帐一起算,葛佩琦便被打人十八层地狱了!粉碎“四人帮”后,他先到原工作单位人民大学党委申诉没有结果,他坚韧不拔地先后到北京市委、中央组织部连续申诉,最后“告御状”到了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那里,数十年冤狱才得昭雪。他为什么会这样百折不挠,坚持到底呢?无非是自信一生光明磊落,心里无鬼;同时相信党、相信群众。此外,还有许多北大老同学热情帮助并加以指点。 
  起初是听李欣、孙思白等同志详细介绍了葛佩琦的有关情况,我才能够前后联贯起来,比较详细地了解了他大半生的全貌。 
  今年2月间,我从日本回来,葛佩琦的一部书稿《葛佩琦回忆录》已经寄到我的家里来了。我立即给他回信,简单报告近况;过了几天,他有一封热情洋溢的来信,并要我为他的书稿写一篇“序言”;因知之深,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往事历历如在目前,而我们都进入耄耆之年,真是不胜感慨系之下,我仔细地看过《葛佩琦回忆录》,全文以时间为序,平铺直叙,只讲历史事实,很少发什么议论,这也是让事实来说话吧。把几十年来出生入死,为党艰苦奋斗的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我一边阅读,一边激动,心情很不平静。打入国民党军心脏,孤军深入,万一有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正是我们家乡人所说的“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这种特殊工作,需要沉着、冷静、勇敢、机智,可以说非大勇大智莫办;但先决条件必须是对革命无限忠诚,毫不犹豫、动摇。在十分艰难困苦的环境中,葛佩琦自始至终地完成了党所交给他的任务。通过这部书稿,也可以透视当年革命“三角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从而使读者知道革命胜利的确是来之不易。忘记过去等于背叛;展望未来,也只能从以往和现在作为立足点,不能架空,更不能随心所欲。愿读者都牢记我们的革命优良传统,为社会主义“四化”建设做出应有的成绩。 
  像葛佩琦这样一位苦出身,根子正,忠心耿耿,一贯为党为人民正义事业奋斗的好同志,却以莫须有的罪名,罗织成“罪”,含冤受屈长达几十年,这只能说在劫难逃或者时代的悲剧。乌云已经消散,面对现在春光明媚,像葛佩琦这样“劫后余生”的老同志,理应过好晚年吧?但愿如此。作为老同学,我谨向他以及全家祝福。 
  1991年5月21日 
  (END)

  附录: 
  葛佩崎同志的生平 
  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葛佩琦同志,因患心脏病经抢救无效,于1993年1月13日11时55分在北京逝世,终年82岁, 
  葛佩琦同志1911年9月24日生于山东省平度县。193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1935年参加革命,1936年参加了我党领导的民族解放先锋队,‘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葛佩琦同志就读于北京大学期间,在“一二。九”运动时期,任北京大学学生会副主席,是当时北大学生抗日救亡运动领导人之一。在从事学生运动中,曾两次遭国民党政府逮捕入狱。在狱中他坚贞不屈,表现出革命者的气节。 
  自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一直到1949年北京解放,多次接受党的指派,在河南、陕西、东北等 地国民党军政机构中长期从事党的地下工作,不顾个人安危,为革命事业做出了很大贡献。他除了利用党组织为他安排的公开身份做党的工作外,还曾利用党的掩护组织“西安研究书店”,积极营救被捕同志并协助转移。 
  解放后;自1951年起在中国人民大学任教。工作中勤勤恳恳,认真负责,著有若干学术著作,深受学生的爱戴。 
  1957年葛佩琦同志被错划为大右派而全国闻名,同年遭受拘捕,于1959年6月以“现行反革命”罪及“历史反革命”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冤狱18年。但他襟怀坦白,心胸开阔,能正确对待个人不幸的遭遇,保持革命者气节。在特赦战犯期间,于1975年以国民党将级军官身份获特赦释放。在党中央直接关怀下,1980年12月平反,后由中央有关部和原河南省委书记证明,于1983年5月经北京市委批准恢复了中断多年的党的组织关系。 
  葛佩琦同志恢复党籍后,坚决拥护党的基本路线,以新的姿态投入四化建设,抱病著述,积极参加社会活动,为人民奉献余生。 
  葛佩琦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他刚正不阿,心胸豁达,坚韧顽强,忍辱负重,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思国忧民,坚信真理,对革命的信念始终没有动摇过。在冤案平反之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广泛地联系和团结群众。他乐于助人,仗义直言,特别关心那些曾受到冤屈而向他求助的人,受到周围群众的尊重。他生活极为简朴,从不以一个老革命的身份自居,始终保持一个革命者的本色。 
  葛佩琦同志离我们而去,我们将以沉痛的心情缅怀他革命的一生。 
  葛佩琦同志的革命精神永垂不朽! 
  葛佩琦同志安息吧!
 
  “一二·九”老战士聚会京城深切悼念老战友葛佩琦 

  本报讯 1月25日,部分当年参加“一二.九”运动的老同志聚会悼念老战友、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葛佩琦。 
  葛佩琦同志1935年参加革命,是“一二·九”抗日救亡学生运动时期北京大学学生会领导人之一。1938年加人中国共产党后,他长期在国民党军政机关从事我党地下工作,团结广大爱国青年,同顽固势力进行了巧妙的斗争,为夺取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了贡献。全国解放后,葛佩琦 同志执教于中国人民大学,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冤狱18年,1975年释放,1980年12月平反。 
  参加座谈的老同志回顾了葛佩琦同志一生传奇般坎坷曲折的经历,高度赞扬了他在极端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心胸豁达,忍辱负重,刚直不阿,坚信真理,坚信中国共产党,对革命信念始终不动摇的崇高精神,葛佩琦教授平反后,有人曾问他是否感到痛苦和遗憾,他说,过去我经历了坎坷之路,痛苦已经过去,历史出现反复的时候,‘总有人要受挫折,革命的道路没有笔直的。不如人意的事情过去了,’总去想它,就等于自我惩罚。1985年,耄窒之年的葛佩琦教授同部分“一二·九”老战士在中国人民大学与青年学生座谈时,以自己的坎坷经历,勉励青年学生要继承发扬“一二·九”青年的爱国主义精神,以这种精神,积极投身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行列。他语重心长地希望青年学生树立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相信中国共产党能领导人民走上光明之路,也一定能带领人民建设成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他鼓励青年人要发扬艰苦奋斗精神,“一二·九”运动的参加者是不计较个人利益的,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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