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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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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

  童童遭雷击住院时,赵指导员安排邓阳英护理他。朱仕坤护理赵渝。邓阳英感念童无逸背她上青牛山,对童童照顾得无微不至。朱仕坤也常到童童病房来帮邓阳英的忙。她俩像亲姐妹样陪童童度过了那段苦难的时光。今天又看到她俩和刘妹伤心的泪眼,童童感慨万分,故作轻松,开玩笑说:“你们是不是天使呀?我们一受难,你们就来了!”

  邓阳英说:“我们要是天使,早把你们救出去了!”

  吴卫东也强装笑脸说:“只要你们天天来看我们,送好吃的来,我才不想出去了哩!”

  大家都笑了。三个姑娘也笑,一张嘴却带哭声,率性真正地哭了出来。

  自始至终,刘韵蓉没说一句话,但她那盈盈泪眼,切切悲情,让牢里每个人都深深感动。

  童童想起聪聪信上类似的话:“我要是女神,就要用我的神力,把山区变成美丽的世外桃园。”自己有幸,见识了这么多出类超凡的好姑娘。一时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她们为啥不可以是天使呢?她们就是地狱中的天使!”

  萧部长带人来了。民兵指着朱仕坤说:“就是她!”

  萧部长扫视了三个女知青一眼,皱着眉头说:“我还以为是哪个?来头那么大!朱仕坤!你一个根红苗子正的革命青年,咋个不站稳自己的阶级立场,同情这些反革命分子?”

  朱仕坤说:“萧部长,我敢保证,他们不是反革命!”她擦干眼泪说:“你们抓错了!”

  萧部长脸一沉,说;“再乱说,我把你也抓起来!”

  三个姑娘哭喊起来:“抓嘛!我们犯了啥子罪?你抓嘛!”

  萧部长不耐烦地说:“哭啥子哭?人也看了,东西也送了,还不快走!”指挥公安和民兵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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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仕坤、刘韵蓉、邓阳英含泪和大家告别。临出区公所大门,三个姑娘大喊:“你抓呀!把我们也抓起来呀!”

  她们一走,区公所大门就关了,从此不准人任意进出。再也没有人来探视。过了几天,也没人来提审了。除了送牢饭的炊事员和站岗的民兵,几乎看不到其他人。三个姑娘送来的东西吃完了,反革命们又陷入饥饿之中。绝望随着饥饿阵阵袭来。好几个囚徒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

  童童记得大哥说过:“当右派以前,我真不是右派;当右派以后,我才真正成了右派。”他想:“当反革命以前,我真不是反革命;要是不平反,我们怕要真正变成反革命了!”

  十几天后,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关于四川问题的处理决定下达。刘王张郭回四川同成都军区政委、司令员一起主持四川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工作。“牛王长角”了。局面翻了过来。陈明贵大姐一家也回来了。还是在区公所门前那个台子上,八个反革命戴着大红花,从萧部长、刘参谋手中接过《平反证》,没有理由不原谅这些“忠实执行命令的好军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台上台下高喊口号,依然还是:“毛主席革命路线胜利万岁!”“毛主席万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无产阶级专政万岁!”“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就没有人民的一切!”“向支左的解放军同志学习!”“向支左的解放军同志致敬!”

  。。。。。。

  古正云不愿意住院治疗,双手缠着敷料,坚持参加平反善后,重建革联司,准备革筹小组的各项工作。手废了,脑子没废。“君子动口不动手”嘛。陶启明与他形影不离,成了古司令真正意义上的左右手。其实他已经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夜不成寐了。他们和梁明邦、代恒乐、黄继阳三个司令紧密团结,成了顺子区革命造反派的坚强核心。

  童无逸被选为瓮滩公社贫下中农协会秘书,和公社武装部李部长、贾公安们准备建立革筹委。

  夏理诚把夏翔惨死记在“拿枪的刘邓路线”头上,作为五兵团的政委,在“平反大会”上,声泪俱下,慷慨陈词,誓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血战到底!

  吴卫东还是默默无闻地为革联司和五兵团管后勤。他现在工作非常顺利,有时只带个口信就把事情办妥了。

  李问菊从兴盛老家回来,仍然是五兵团宣传部长,兼革联司政治部宣教委员,组织起顺子区革联司宣传队,在五兵团宣传队朱仕坤、刘韵蓉、邓阳英、陈明瑞、赵渝的基础上,增加了区卫生院、中小学的文艺尖子。朱仕坤、刘韵蓉、邓阳英在美人堆里、精英群中,依然出类拔萃、光彩照人、夺目生辉。她们在“黑云压城城欲摧”时闯牢探监的壮举,成了人人钦佩的传奇。谁都奇怪这几个看起来娇嫩、柔弱、文静、漂亮的小姑娘,哪来的胆识、勇气。

  钟荣富也忙得很。他这个五兵团的保卫部长,兼任了革联司保卫部副部长,同部长梁司令办了个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杨忠贵、柳明琴、张信智、刘晓英、洪玉山、张瑞珀等知青,当管理员、辅导员,把“二月镇反”中跳得最厉害的钢杆老保们,和胡天道一伙走资派分别集中起来,天天学习毛主席著作,斗私批修,灵魂深处闹革命。把坐牢时受过的教育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教育这些教育过他们的人。当然也不会忘记同样会在需要的时候既触及灵魂也触及一下肉体。

  碧峰村小的刘胖老师,因为在全区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讲用会上,第一个用璧县普通话背完“老三篇”,受到了胡天道的赏识,评为顺子区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参加了璧县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大会。“士为知己者死”嘛,在砸五兵团那天尽心竭力。也就因为在背诵毛主席的《满江红》时得意忘形,念错了几个村小教师不该念错的字,在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既触及灵魂,又触及肉体的教育下,终于褪了十多斤肥肉,轻松毕业,回村小教书去了。
昙花果 (19)
十二。九姑、九姑爷和香葱芋。

  五月中旬,曾彦荷从西藏回来了。她整个人变了个样,再也不是那个顶着个高宽的苏格拉底氏的前额,睁着对晶亮的丹凤眼,满脸冰雪聪明的稚气小姑娘了。

  她突出的前额被雪域的紫外线刻上些细细的浅痕;晶亮的丹凤眼被高原的风雪蒙上些深沉的雾纱;满脸的冰雪聪明盖上了薄薄一层酥油样的世故。虽然穿着打扮仍然如姑娘般的清爽,言谈举止俨然是个成熟雍容的少妇。

  她是回来办户口迁移证的。三姐介绍她和一个军官结了婚,随军了,在拉萨运输公司安排了工作,当会计。

  她要童童送她到矿区。她要去和瑞琥告别。像是理解又像是不满,童童语义复杂地问:“藕断丝连?”

  老九脸上掠过一丝隐忍的痛楚,叹口气,轻轻地说:“我还没给他讲。。。。。。”

  一个是表妹;一个是知己。两个都是好朋友。哪个的痛都扯着自己的心。童童问她:“你咋个不先给他讲一声?”

  老九低着头,苦着脸,好久才说:“不要怪我。你想,幺妹那时要给你讲。写了撕,撕了写,写了十多封就撕了十多封,最后还是只有给小妹写信,叫小妹给瑞琥讲,让瑞琥告诉你。兜那么大一个圈子。你就该晓得我们多难啊!”说着眼圈红了:“。。。。。。小妹也是。。。。。。死得那么惨。。。。。。”擦擦眼睛,哽咽着说:“真心爱了的,不是万不得已,哪个舍得?。。。。。。”

  童童无言。

  老九和赶场的知青朋友们一一告别,叫童童帮她提了个包,到她离开了半年多的常富村小拿东西。走到村小时刚放学。一群衣衫褴褛的光脚板孩子跑来迎接他们的曾老师。代课的回乡女青年装出来的热情掩盖不住内心里的失落:这个一月5元钱的工作丢了!

  彦荷一边给孩子们发糖,一人一颗,一边对她说:“我办了迁移证,不回来了,你安安心心地教下去,有机会转正的。”

  代课老师喜形于色,要请他们到家吃饭。彦荷说:“不了。我要收拾东西。多谢了!”

  打开房门,霉味刺鼻。一床一桌的屋里满是灰尘。盖床的塑料布上东一堆黑豆豉样的耗子屎,西一摊地形图样的鼠尿迹。蚊帐被咬了几个洞。她皱着眉小心叠起塑料布,放在地上,把箱子打开,抱出衣物,把抽屉里的东西“稀哩哗啦”倒在床上,一件件清理着。姑娘家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拣了几样装起来。日记本翻翻,相册看看,收好。一大堆信件,有的看看信封丢在一边;有的抽出信笺,仔细看完。时而抿嘴微笑;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咬着嘴唇,哭丧着脸。

  童童先还满有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她,见她一点也不急,忍不住催她说:“四、五十里啊!太阳要落坡了!你快点行不行?”

  她随口答应:“快了、快了!”依旧从从容容地检视信件。

  童童懒得再催她,一个人到敞坝边看山景。只见斜阳红暖;梯田绿泛。远山抹黛;深谷函烟。这常富村小也像幺妹那儿碧峰村小样,在“凹”字形三合院西厢房里,上百年的大屋基破败不堪。东缺一块装板;西断一根桷椽。只有朽烂的高厚门槛和残缺的雕花石脚还记录着当年的富丽堂皇。

  “有啥好留恋的啊?”童童想:“好儿女志在四方。有了工作,又成了军官太太,换了别人,早就把这鬼地方抛在脑后,一拍屁股,灰都不沾,奔幸福去了。哪会像你这种多愁善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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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去催她,远远地看见她在烧信。火光映着她凄惶的泪眼,可怜兮兮的样子。童童不禁一怔,转念又想:“冰雪聪明的老九,下狠心刮掉孩子,丢掉瑞琥,远嫁西藏,那莽莽高原,万里尘沙,不比探春的‘一帆风雨路三千’更觉悲凉吗?不是为了过一种像人的生活,聪明的老九舍得‘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吗?这里留有她少女天真的梦幻;这里留有她刻骨铭心的爱情;这里有她告别少女的初夜;这里是留有她青春和生命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他不再焦躁,又踱到敞坝边。联想到几个月没有音讯的聪聪,童童也伤感起来:出了啥意外?不回信?他真想回兴盛去看看。是不是因为自己前途无望,要当一辈子知青,不能盘家养口,聪聪也像老九、幺妹一样了啊?如果真的是这样,也一定由她去。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虽说心境如此坦然,但禁不住凄凉、悲怆。他木然孑立,颓然无助,凝望着昏日低沉;缺月高悬。野鸟归林;暮云弥天。

  老九叫他:“帮我送东西去!”

  老九抱着床单、被子;童童提一箱子衣物,送到东头胡大伯娘家。五十来岁的胡大伯娘满头花发,一脸尘灰,感激不尽地收下东西,急急地涮锅、烧火,跟他们煮饭吃。

  彦荷说:“罩子没取下来。耗子咬了几个洞。麻烦你们取下来,洗了补好,还可以挂几年。屋头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你们了。你们自己去搬。”

  社员们都是不吃晚饭的。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胡大伯娘煮了一盆菜饭,下豆豉粑、大头菜,已是上等款待了。

  吃过饭,彦荷说:“道谢了,胡大伯娘,我们走了。”竟然有些哽咽。

  出来,童童问她:“走哪里?”

  “嘿!到矿区呀!”

  “四、五十里!摸黑?钻横山老林?”

  “你怕吗?”老九惊奇地问。

  童童想:“这些姑娘家咋个了?又遇到个想走夜路的!”笑着说:“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老九说:“不要吓我。说真的,也是有你一路嘛,换个人,我才不敢哩!”

  这种话,哪个听了哪个舒服。童童背上她收拾好的包,听着远远近近的狗叫,踏上迷蒙月光下的盘山小路,钻进阴森森的横山老林,朝矿区奔去。

  当年夏理诚家,童无逸常处于火暴争论的中心。曾彦荷却总是安静地坐在人群外,大睁着丹凤眼瞧着他们。一个如火;一个似冰。这两个极端却互相吸引。童无逸只知道她是夏理瀚的女朋友;曾彦荷却清楚两家是远亲。下乡知青中公认的“古精灵、童精灵、曾精灵”,曾、童二精灵更亲密些,说话投机,举止默契。曾被认为两个精灵鬼在讲恋爱。不是彦荷大方地公开了与瑞琥的关系;不是瑞珀当众开玩笑喊彦荷“嫂嫂”,童无逸还可能被传为脚踩四只船。

  初夏夜,横山老林,阴凉潮润,草木清芬。老九走在电筒光拄中,依然像姑娘样,步态轻盈,腰臀灵动。走了一阵,站住,回头问童童:“你还跟幺妹说话不?”

  童童说:“一直没见到她,说啥子话?”

  “我问你,要是见到她,还理不理她?”

  “没吵架,又不是仇人,咋个不理?”想了想,童童说:“啥子意思?”

  “蓝妈妈找人介绍了几个,条件都很不错。人家看到幺妹的人才,也欢喜得不得了,但最后都嫌她是知青,生了孩子随妈,是农村户口,都黄了。幺妹气得瘦了一大圈,赌咒发誓不再去相亲了。我听她的口气,有些后悔,不该听妈的话哩!”

  童童揣摸着老九的话,说:“凭幺妹的模样,找个好对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气啥子气?”

  老九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一阵,笑着说:“你点都不想她了?我不信!”

  童童也笑着说:“咋个不想?我天天都在想:好久吃她的喜糖?”

  “不想破镜重圆?”

  “不可能了!”童童说:“以前嘛,总认为爱情至上。现在想来,鲁迅的《伤逝》早就把这个问题说透了:‘不要为了爱,而将别的人生要义全盘疏忽了。人生的第一要义便是要生活,人必须活着,爱才有所附丽’。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你和幺妹是对的!”

  老九站住了,她垂手肃立的背影,让童童看出了她的无奈和悲伤。

  小路顺常富山墚子,沿铡刀岭脚下,在横山老林中穿行,时宽时窄,时陡时平。上弦月渐渐西斜,在云层和树梢间时隐时现。头顶是参天大树。两旁是灌木丛林。猫头鹰在“咕噜咕噜”地叫唤;夜鸹子“哇!。。。。。。哇!。。。。。。”地叫得一声不搭一声;时时有蛇从脚下窜过;常常有一对对红的、黄的、绿的眼睛闪进丛林。每次都吓得老九惊叫。童童要她走后面。她说走后面更吓人:总像有东西在背后跟着似的。她要童童紧紧抓住她的手,直到钻出横山老林。

  钻出老林,路边有个响水洞。泉水甘甜清冽。两个喝水,洗手、洗脸,灌了一水壶,歇够了气,又走。到铡刀岭下石屏山路口,往左到柳信公社,右到璧县县城。直走,下白岩沟,十五里,就是矿区了。老九坐在路边石上,说歇歇脚。

  “你是不是还在想聋四的妹子啊?”歇了一会儿,老九问:“你们还约会不?”

  童童因为对这份感情没把握,开初征求过瑞琥的意见,以后再也没告诉过他。他估计老九不清楚他和聪聪的发展,回答说:“癞蛤蟆一直都在想白天鹅。他们经常在池塘约会。天鹅在天上飞、水里游,都看见癞蛤蟆在烂泥巴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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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完,老九哈哈大笑。童童也笑了。他清楚,他能理解她和瑞琥;她却绝对不能理解他和聪聪,就这样一笑了之。笑完,老九说:“你想没想过到新疆、西藏,混出个人样回来找洪玉聪?”

  童童说:“想过,只是没得办法把自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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