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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蜂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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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道:“当然是,你想我会愿意蒙著嫌疑,东逃西窜么?”
    殷嘉丽道:“不是蒙著嫌疑,而是证据确凿,因为警方若是起诉的话,我们将会提
供一连串的证人,来证明你是凶手!”
    我不禁骇然道:“你这样做,是为了甚么?”
    殷嘉丽道:“你别怕,目前我们还不准备这样做,我这样警告你,是为了要使你知
道,你非找到真正的凶手不可!”
    我立时恍然,道:“我明白,你们也想知道谁是凶手,所以藉助于我,将我逼到非
找到凶手不可的处境中,来为你们效力!”
    殷嘉丽道:“卫先生,你当真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你却不只是为我们效力,也为你
自己著想。”
    我靠在沙发上,将殷嘉丽的话想了一想,觉得她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我
的处境,如此尴尬,不找出那疯狂杀人的凶手来,我是绝对难以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的

    我冷笑了一声,道:“那么,你们是想和我合作行动,是不是?”
    殷嘉丽摇头,道:“你错了,我们不和你合作,我们所能给你的帮助,只是以最新
的化装术,把你化装成另一个人,使你能避开杰克中校的追捕,而在你追查凶手期间,
我们不是敌人,你明白了么?”
    殷嘉丽的每一句,都有十分深的含意,她说“我们不是敌人”,而不说“我们是朋
友”,那无疑是说,在追查凶手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她仍然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这也好,我倒喜欢这种“勿谓言之不预”的作风,那总比甜言蜜语,却在背后戮上
你一刀要好得多了!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但是既然寻找到凶手是两利的事情,你们供给我多一些情
报,似乎也属必要,你同意我的意见不?”
    殷嘉丽道:“好的,我们所需要的,是陈教授的一切研究资料,我们已经得到了。

    殷嘉丽道:“为了掩护我的身份,我们派出一个工作人员,去破坏陈教授的实验室
,装著研究资料的泄漏,是由于外来的力量,和我无关,可是那个人却被杀了,这证明
除了我们之外,另外有人对陈教授的研究工作,感到兴趣。”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殷嘉丽道:“我们起先以为对头是你,如今我们想知对头是谁,和他们已知道了些
甚么?”
    我问道:“那么,陈教授所研究的  我那天在显微镜中所看到的,突竟是甚么呢
?”
    殷嘉丽道:“你在显微镜中所看到的,是在实验室中研培养出来的别的星球上的生
物,这种微生物,它们会分裂自己,吞噬自己,强壮自己,这种生活方式,是地球上任
何生物所没有的。地球上的低等动物,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会将自身的器官吞噬,例如
涡虫,但它们在那样做的时候,只是勉强维持生命,而不是生命的进展!”
    我觉得这才是殷嘉丽的本来面目:一位美丽、年轻而有学问的教育工作者,而不是
一个卑鄙、凶残、毫无人性的特务。
    所以我特别欣赏如今的殷嘉丽,我并不打断她的话头,任由她说下去。
    她继续道:“这是一项重大的发现,证明在特殊的情形下,生命可以发生。再加上
那个星球上的一切资料,全是宝贵已极的太空情报,更证明太空中,生命的发展是多姿
多采,远超乎人类的想像力之外的!”
    殷嘉丽面色微红,显得她十分兴奋。
    我叹了一口气,道:“殷小姐,如果你坚持研究,那你将成为世界知名的学者,你
为甚么要干这种无耻的勾当?”
    殷嘉丽的面色一沉,冷冷地道:“陈教授也在我们的软禁之中,你可以不必为他的
下落操心,你只管专心于你自己的事情好了,你跟我来,我们的化装师,会替你改变容
貌的。”
    我问道:“你们的化装师的技术高明么?”
    殷嘉丽瞪了我一眼,道:“他可以使你的妻子都认不出你来。”
    我踏前一步,道:“小生尚未娶妻。”
    殷嘉丽道:“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和莺莺小姐见面了。”
    我不再说甚么,跟著她出了房间,那四个人仍然在,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后面。
    由于这四个人的监视,我不敢有任何的行动。
    不一会,我们便置身在另一间房间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已然在了,我一见了
这个老者,便顿时呆了一呆,那老者见了我,也是一呆。
    但是我们两人的一呆,都只不过是极短的时间,只怕精明如殷嘉丽也未曾发觉。那
老者我是认识的,我不但认识他,而且还曾救过他全家的性命,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从那次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但是这次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却也毫无疑问地可
以认出对方来。
    这个白发苍苍,貌不惊人的老者,如果我称他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化装家,那我是绝
对没有一点夸大的意思在内的,他的确是最伟大的化装家。
    他曾经将一个花甲的老翁,化为翩翩少年,也曾将如花少女,化成驼背婆婆,化装
技术之妙,可以说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是如何会在这里的,我弄不明白,我想他多半是临时受雇,不知道雇主是甚么人
的。
    我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殷嘉丽退了出去,那四个黑衣人还在,就站在我的身后。
    他一声不响地工作著,在我的面上,涂著化装用的油彩,他一面工作,一面不断用
眼色向我问话,我拿起了一支油彩,在手心慢慢地写道:“我是被迫的,你有甚么办法
令我脱身?”
    他点了点头,在我的面上指了一指。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用他的化装技术,可以使我脱身。但是我却不明白他将使
用甚么方法。
    我任由他工作著,足足过了大半小时,他的工作才算完成,我向镜子中一看,几乎
连我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在镜中出现的,是一个秃头、疏眉、面目可笑之极的中年人,卫斯理不知道哪里去
了。
    当他退开一步之后,殷嘉丽也走了进来。
    直到此时为止,我仍不明白他用甚么方法,可以使我摆脱殷嘉丽他们的追踪监视。
    他一面洗手,一面喃喃地道:“这种油彩是水洗不脱的,一定要用特殊配方的液体
,才能洗得脱。”他自言自语了两遍。
    我知道他的话似乎是在讲给我听的。
    那么,他的话又是甚么意思呢?他像是在强调他化装的持久性,但是我面部的化装
越是耐久,就越是难以摆脱殷嘉丽他们特务组织的监视,他又怎算得是在帮我的忙呢?
    唯一的可能,是他在讲反话,他在提醒我用水去洗面上的油彩。
    可是面上的油彩洗去了之后,我便露出了本来面目,不但殷嘉丽他们,可以监视我
,我连想避开杰克中校手下密探的耳目,都在所不能了。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要以眼色向他再作询问,但是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
为那四个人已经逼著我,向外走去。
    殷嘉丽就在我的身边,道:“你面部的化装,在如今这样的气温之下,可以维持十
五天到二十天,不论你用甚么东西洗刷,都是没用的,希望你能在十五天中,有所收获
。”
    我仍然在沉思著化装师喃喃自语的那两句话,我可以肯定他是在说反话,他是在指
示我用水去洗脸上的化装,但是我却难以相信自己的推断。
    我并没有回答殷嘉丽的话,她也不再说甚么,我们一齐到了车房之中,殷嘉丽道:
“让我驾车送你离去,你喜欢在哪里下车?”
    我摸了摸身上,钱已不多,心中不禁十分踌躇,殷嘉丽一笑,已经递过了一只信封
来,道:“你在这十五天内的费用,我们可以负担。”
    我立即回答她,道:“我只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而努力,并不是替你们工作,你
不要想用钱来收买我。”
    殷嘉丽耸了耸肩,收回了信封,驾车向前而去。我来的时候是躲在行李箱中来的,
并不知道这幢花园洋房位于何处。
    这时,殷嘉丽在送我离去的时候,并没有要我蒙上眼睛,车子在路上驰了不多久,
我已经认出那是著名的高尚住宅区,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就是住在这一个区域中的
。我想去找他,但是我想到,我一切来往的朋友,这时可能都在杰克中校手下的监视之
中。
    而且我如今的模样,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他相信我就是卫斯理,只怕也不是容
易的事情。
    所以我放弃了主意,任由殷嘉丽驱车进市区,当车子经过了一家第二流酒店之后,
我才叫停车。
    殷嘉丽十分合作,她立刻停了车,道:“就在这里下车么?”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很多谢你。”
    殷嘉丽替我打开了车门,我跨下了车子,殷嘉丽向我挥了挥手,疾驰而去。我四面
一看,不像是有人在跟踪著我,而殷嘉丽的车子,也早已疾驰而去了,难道他们竟肯放
弃对我的跟踪么?
    我想了一会,想不出道理来,我到了那家酒店中,要了一间套房,我身边的钱,够
我预付五天房租,我指定要二楼的房间,因为住在二楼,在必要时由窗口爬出房间,可
以方便得多,就算由窗口跳下去,也不至于跌伤的。
    我到了房间中,躺在床上,闭目静思。
    我的脑中混乱得可以,好一会,我才渐渐地定下神来,我觉得我第一要务,便是回
到凶案的现场去,因为神秘凶案,既然频频在陈天远教授的住宅内外发生,可知这个凶
手对陈教授的住宅,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所以才将之选择为他行凶的地点。
    我要怎样才能接近行凶的现场呢?我最好是冒充那个阔佬朋友的远亲,去看守他那
幢别墅的。
    在那幢别墅的附近,虽然凶案频频,但是仍是没有人有权力封锁私人的物业,不给
人去居住的。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而且我根本不必和那个阔佬朋友商量。
    因为他在将别墅借给我的时候,早已将所有的钥匙一齐交给了我,而其中主要的几
根钥匙,仍在我的身上。
    凭著我脸上的化装,我可以瞒过任何探员,堂而皇之地进入那所别墅去居住!
    可是,我经过化装后的容貌,殷嘉丽他们是知道的,我有甚么法子连他们也瞒过呢

    因为我知道,我寻找凶手的事情,只要一有了眉目,那么,这个特务机构将会毫不
留情地取我的性命,最难防的便是暗枪。
    我对于这个特务机构的人,只知道这一个白种人胖子,一个殷嘉丽,而他们组织之
中的每一个人,却都可以认得出我来。
    我跳起床来,团团乱转,最后,我决定冒险去洗脸上的油彩!
    如果那个化装师喃喃自语就说的是反话,那么我面上的化装油彩,是应该可以洗得
脱的,洗脱之后的后果,我也不去想它了,因为如今的化装,对我来说并没有甚么多大
的好处,我就像是那个特务机构的靶子一样。
    我进了洗手间,在脸盆中放了水,先以双手在脸上湿了湿,就在湿手碰到脸上的时
候,那便觉得油彩化了开来,糊住了我的眼睛,而双手之上,也已经全是油彩了。
    那化装师果然在说反话,面上的油彩,是一洗便脱的,我洗了三分钟,已将面上的
油彩洗乾净了,我苦笑了一下,心想那化装师总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在洗脱了他对我
的化装之后,自己可以再重新化装过。
    我抹乾了脸,抬起头来。
    我的视线恰好对著洗脸盆的镜子,我向镜子中看了一眼,我呆住了。
    我洗脱了油彩之后,镜子中出现的,并不是我自己,绝不是。那是一个扁鼻、高观
、狭眼、浓眉的中年人,样子十分阴森,属于面目可憎这一类。
    我将脸向镜子凑近,想在这张属于我的脸上,找出我自己的痕迹来,但是我却做不
到,我像是被“陆判官”换了一个头一样。
    这时,我恍然大悟了!
    那化装师的确帮了我大忙,他先用要特殊配方的溶液才能洗脱的化装品,将我化装
成一个面目阴森,不惹人好感的人,然后,再用普通的油彩,将我再化装成为一个可笑
的中年人。
    他化了两重手续,使我在一洗脱了面上的那一层化装品之后,立即成了另一个人!
    我暗暗佩服那化装师手段之佳妙,我如今可轻而易举地既瞒过杰克中校,又瞒过殷
嘉丽了。而我选择的二楼房间,这时也对我大有用处,我推开了洗手间的窗子,沿著水
管向下落去。
    不消一分钟,我已脚踏实地,由厨房穿过了一条走廊,到了酒店的正门,我看到有
两个人无所事事地站著,他们多半是奉特务机构之命来跟踪我的,但如今我在他们面前
走过,他们却连看都不向我看上一眼,他们所要跟踪的,是一个化装成面目可笑的中年
人卫斯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变得如此之快!
    我出了酒店,步行了两条街,便召了一辆街车,直向那富翁的别墅驶去。
    在车子将到那别墅之际,我已看到了许多便衣探员,可知杰克中校为了找我的下落
,当真是出动了他属下的全部力量。
    当我所乘的车,在那别墅门口停下来时,我觉得四面八方都有锐利的目光向我射来

    我的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如果我万一给他们认了出来呢?
    我慢吞吞地付著车钱,在车子的倒后镜中,我又看到了我自己,我不禁放下了心来
:既然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旁人怎可能认出我呢?
    车子离去之后,我到了大铁门前,取出钥匙来,我的钥匙还未曾伸进锁孔中,便有
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在我的身边站定。
    我早已料到会有这样情形出现的,我立即现出惊骇无比的神情,高声叫道:“打劫
啊,救命啊!”
    由于化装师在我的口内,塞上了软胶,使我的嘴变阔的原故,所以我的声音也变了
,变得十分可笑。那两个便衣探员显然料不到我会有此一“叫”,他们连忙向后退去。
    我仍然在大叫,道:“打劫啊!打劫啊!”
    有几个人向我奔了过来,喝道:“你叫甚么?你是甚么人?”
    我退著,返到了铁门口,道:“你……你们是甚么人?”那两个大汉取出了证件,
在我面前扬了一扬,道:“我们是警方人员。”
    我吁了一口气,装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向那幢别墅指了一指,悄声道:“怎么?我
的老表出甚么事情了?可是大小老婆打架?”
    那四个便衣探员瞪大了眼睛,道:“甚么老表,是甚么人?”
    我说出那个富翁朋友的名字,道:“我是他的表弟,是看房子的,前几天,有一个
性卫的人借住,他如今走了没有?”
    我一提到“性卫的人”,那几个人的神情,立时紧张了起来,道:“他在哪里,那
个性卫的人在甚么地方?”
    我翻了翻眼睛,“咦”地一声,道:“他不住在这里了么?糟糕,他趁我不在的时
候离开,多半是偷了别墅中值钱的东西,我在老表面前,怎么交代,惨了,惨了!”我
一面说一面团团乱转。
    我的“做功”一定很好,那几个人全给我瞒了过去,不耐烦地走了开去。只有一个
人在我的肩头上拍了拍,道:“老友,你要小心些,这里最近,死了好几个人,下一个
可能轮到你。”
    我笑道:“别说笑了,我会怕么?”
    那人还想说甚么。但是另一个人,却将他拖了开去。我心中暗暗好笑,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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