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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当代世界文学名著鉴赏词典-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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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事件也是罗亚·巴斯托斯的常用手法,比如,1912 年农民暴动这一事件
就多次出现在前五章之中,但描写的角度是不同的,在第一章里,这次暴动
是这样被提及的:

“最后一支游击队在塞罗科拉打了败仗,马卡里奥是从那场大屠杀中复
活的拉撒路。”这里描写的重点是马卡里奥,但读者会从此处提出问题。第
二章一开始便提起这次暴动:“村里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因为那些没有被炸
死或者没有在随之而来的砍头和枪杀中丧主的人,都已飘零于异乡。砖瓦场
已杳无人迹。谁电没有留下来,因为所有的工人都参加了那次暴动。”但是,
这是为俄国人呵列克赛的出场做铺垫的。读者则从这个角度了解了农民暴
动。第三章里,作者再次提起这次暴动:“他正在讲述那次暴动的故事。满
载革命者的列车要完成一次突然袭击的任务。政府军从帕拉瓜里开出一辆装
着弹药的机车,在这个车站把革命军的列车炸毁了。”这一次是由一个庄园


主的口中说出的,从而反映了不同阶级的人对暴动的不同看法,第四章里,
从茶园工人的角度提起暴动:“1912 年农民起义被镇压之后不久,工业公司
的代理人利用起义者逃亡和居民迁徙的机会,招收了一批又一批的雇工。”
这种多角度描写的手法,由于在不同章节的多次重复,因而可以给读者留下
强烈印象,其艺术效果是十分明显的。综观《人子》全书,它的特点可以归
纳成这样一旬话:思想鲜明,形式简练,语言生动。

(赵德明)


乌拉圭文学

胡·卡·奥内蒂造船厂(1981)

作者简介胡安·卡洛斯·奥内蒂(1909—),乌拉圭著名小说家。生
干蒙得维的亚。当过记者、编辑,翻译过福克纳和乔伊斯的作品,是“45 年
一代”的中坚人物。1939 年发表第一部小说《井》并一举成名。1941 年创作
《无主之地》,获阿根廷罗萨达征文奖第二名。1913 年,标志着奥内蒂风格
已然形戍的《为了今宵》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出版后,反响强烈。小说以布宜
诺靳艾利斯为背景,写“联合军官团”上台前“山雨欲来凤满楼”的压抑气
氛,时序和结构也颇具新意。此后,随着“圣塔玛丽亚”系列小说的陆续问
世,他在拉丁美洲文坛的地位日益提高。系列小说包括《短暂的生命》(1950)、
《生离死别》(1954)、《无名氏墓志》(1959)、《造船厂》(1961)和
《收尸倌》(1964)等,被视为拉丁美洲“文学爆炸”时期的重要作品。它
们不但是二战后南美社会病态发展的写照,同时也是作者生活感受的外化和
内心世界的袒露,情调有些悲观,时空被高度浓缩,福克纳和乔伊斯的影响
自不待说,萨特的印迹也是显而易见的。其他作品有《多么可怕的地狱》
(1962)、《象她那样悲衷》(1963)、《被窃的未婚妻》(1967)、《障
碍》(1973)等中、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多种。由于作品多以布宜诺斯艾
利斯和蒙得维的亚为背景,奥内蒂素有“城市作家”之称。1979 年获塞万提
斯奖。

内容概要故事发生在南美“圣塔玛丽亚”市。五年前,病魔缠身、一
文不名的拉森(绰号“收尸值”)被市长大人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而
下得不亡命他乡。当时,有人预言他还会回来,而且将重新领导圣塔玛丽亚
市的新潮流。据说,拉森曾“作法经营下流生意”(说穿了是开妓院),把
一个好端端的城市弄得乌烟瘴气。眼下,他真的回来了。故地重游,或喜或
悲,一般人是要大大地感慨一番的。拉森却不然。他回阔别的圣塔玛丽亚只
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仇雪恨。他先去了该去了地方———家滨海旅馆,租
了一个房间,安睡了两宿,第三天一早起来再去做该做的事——挨个儿逛酒
吧,以便了解情况,伺机行事。然而,鬼使神差,他见到了船厂老板赫雷米
亚斯·彼得鲁斯的独生女儿安赫丽卡·伊内斯。她是个妙龄十六的美丽姑娘,
终日足不出户,可惜她母亲神经不大正常,而且不久前患脑溢血溢然死去,
父亲又是个大忙人,很少顾家,撇下安赫丽卡伶仃一人,同女佣何塞菲娜相
依为命。由于安赫丽卡·伊内斯生性孤僻,母亲死后则更是沉默寡言、神情
恍惚,人说是母亲把不健全的神经遗传给了她。这一天,与拉森的邂逅,竟
使她空灵的目光中透出了几分希冀、几分激情。说来也怪,拉森这个对女色
早已厌倦、腻烦了的不惑男人居然也莫名其妙、一见钟情地迷恋上了安赫丽
卡。复仇的火焰于是日渐熄灭,取而代之以愈来愈强烈的生活欲望。他要娶
安赫丽卡,他要干一番事业,他要重新做人,他要生存,他在寻找生存的价
值。他找到船厂老板彼得鲁斯。彼得鲁斯是个自称拥有三千万元资产的赫彼
(即赫雷未亚斯;波得鲁斯)造船厂主。为实际上已然衰败倒闭、破烂不堪
的造船厂,他奔忙于圣塔玛丽亚和布宜诺斯艾利斯之间,同事实上早已不复
存在的。“董事会”商者对策,运筹操劳。他还不厌其烦地敲开政府机关的
大门,要求对“暂时处于不景气状态”的船厂免税。他甚至在异想天开地聘


用了一名技术经理和一名行政管理人员之后,正物色能使船厂起死回生的总
经理人选。对他说来,拉森是最合适不过的。他精明能干,有干大事业的雄
心和经验。于是他们一拍即合,签订了一个为期五年、月薪六千的君子协定。
从此,拉森便以总经理的身份出现在遍地瓦砾、一片废墟的“赫波造船厂”。
他的全部人马是技术经理孔茨和总管加尔维斯。前者是德国工程师,正潜心
“研制新的造船材料”;后者是总管,顾名思者,掌管着全厂行政事务,上
至董事长、总经理的例常“开支”,下至工人侍者的“月薪酬劳”,事无巨
细,样样经手,件件过目。拉森见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也便一头扎进积满尘
埃的文件堆里,象清点文物似地开始清理船厂间有关企业、主顾的业务往来、
财经关系等等。然而,他着实忙了好几个月,却未获得分文报酬。他开始变
卖自己的所有,与此同时,拉森以未婚夫自居,每天都抽空去看望安赫丽卡。
很快,拉森花完了积蓄。生活,眼看就要无以为继。这时,他发现了加尔维
斯和孔茨的秘案:他们表面上兢兢业业,埋头工作,实际上却合伙干着盗窃、
变卖船厂器械物资的勾当。他于是义正辞严地警告他们,不料他们反唇相讥,
说彼得鲁斯是个骗子,不但欺骗了董事会,导致造船厂破产倒闭,而且欺骗
了拉森,教他做殉葬品。不久,波得鲁斯锒铛人狱,加尔维斯去向不明,孔
茨也突然销声匿迹。拉森被眼前的一切搞得晕头转向。他发现圣塔玛丽亚疯
了。

作品鉴赏毫无疑问,《造船厂》是胡安·卡洛斯·奥内蒂的代表作。
这不仅由于奥内蒂本人格外垂青于它,文学史家们以及卡洛斯·富思特斯(《西
语美洲薪小说》,1976 年)、路易斯·哈斯(《我们的作家》,1986 年)等
深负众望的作家、评论家曾把它誉为拉丁美洲“文学爆炸”时期的上乘之作;
而且还因为作品本身在“圣塔玛丽亚”系列小说和奥内蒂整个创作主涯中所
占有的非常特殊的位置。首先,《造船厂》是“圣塔玛丽亚”系列小说中名
副其实的“高潮”和“终局”,尽管其创作、出版时间先于《收尸倌》。也
就是说,就情节而言,《收尸倌》在先,《造船厂》在后。《收尸倌》起于
主人公拉森“经营下流生意”,终于他被驱逐出城;《造船厂》起于他回到
阔别的圣塔玛丽亚后准备重新做人,终于他幻想破灭后在绝望中死去。为此,
智利作家何塞·多诺索声称,要想真正理解《造船厂》,就必须“倒过来”
读奥内蒂。然而《造船厂》又分明是一个自成体系的独立本文。它一反常态,
既没有前期作品的道德说教和人为的矛盾冲突,亦无后来者《收尸值》充满
喜剧色彩的喧闹,情绪和氛围都是“空前绝后”的。它俨然是一出萨特式的
现代悲剧,生存的欲望和完全异己的力量默默较量。而二者的悬殊又不可避
免地决定了生活不可选择、不可逆转、不能周而复始。前面说过,拉森有过
前科,曾受到准道德法庭的谴责和审判,然而他“浪子回头”,他要干一番
事业——重振造船厂——,他试图被人理解也想理解别人——同加尔维斯及
其妻子、彼得鲁斯及其女儿(即便人说她是个傻瓜蛋)友好往来,以诚相待
——,他希望做一个正常的、普通的人——他要建立家庭,要娶安赫丽卡—
—,但是悲剧恰恰产生于希望和绝望之间。希望和绝望只一线之隔,一字之
差(在西语中,绝望比希望只多一个前缀)。当拉森在残酷的现实中惊醒,
梦幻已然破碎,希望荡然无存:造船厂是堆无可救药的废墟,彼得鲁斯是个
地地道道的骗子,加尔维斯是个道貌岸然的小偷,安赫丽卡是具没有灵魂的
躯壳。。他于是不能不发出慨叹:圣塔玛丽亚疯了!然而圣玛塔玛丽亚在西
班牙语中也即圣母玛丽亚。如果说尼采惊世骇俗地宣称“上帝死了”指的是


“理性王国”的土崩瓦解,那么圣塔玛丽亚疯了岂不更可怕,更给人以世界
未日即将来临的天启式终局定势之感。所有这些无不应证了奥内蒂的创作意
图:让世人看到生活面临的威胁,“给世人敲响警钟”。其次,《造船厂》
分明又是奥内蒂风格的完美体现。《造船厂》是一部典型的“后现代主义”
作品,具有伊哈布·哈桑所说的模糊性、断裂性和凌乱性(《后现代转折》,
1987 年)。就人物而论,拉森便是个十分模糊的、难以捉摸的不确定形象,
而且其不确定性决不只是他本身的性格矛盾和表里差异所使然的。其他人
物,如彼得鲁斯·加尔维斯·安赫丽卡亦如此。他们的不确定性主要是由本
文话语的含混性引起的。奥内蒂惯于运用虚拟式和模棱两可的形容词,在《造
船厂》中尤甚。它们在人物与人物之间既架侨也筑墙,形成一种似能沟通却
难沟通的尴尬局面。而且这种局面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本文和读者、读者和人
物之间关系的断裂。或许这种断裂现象正是奥内蒂所追求、所希望的。此外,
作品的凌乱性也是明摆着的。且不说情节如何散碎,时序如何颠倒,叙述者
的角度如何变换,即便是人物对白也常常是断裂的、凌乱的(对白与独白混
杂、独白与叙述交叉)。于是,“客观现实”和主观现实任意移位(以致读
者恨难把握哪是人物的内心独白,哪是叙述者的客观叙述),人物、事件被
无限分割,给人以游动、琐碎的印象。显而易见,奥内蒂比起其他拉美作家,
更接近博尔赫斯,尽管他所追求的是一种与现实拉开了距离的超前艺术,表
现了工业社会中跨国公司压垮民族工业、自我被无情阉割、抹杀的残酷现实;
而博尔赫斯则高高在上,俯视人生和世界,表现出非凡的空灵和超脱。

(陈众议)


马·贝内德蒂情断(1969)

作者简介马里玛·贝内德蒂(1920—)乌拉圭当代著名小说家、诗人
和散文作家。1920 年9 月14 日生子乌拉圭。1949 年出版第一部短篇小说集
《今天早晨》,主要反映城市中产阶级的生活。1953 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
《我们之中的谁》。从1954 年到1960 年,曾三次担任乌拉圭《前进》周刊
的主编。在此期间,创作了不少诗、散文和短篇小说,获得相当成功,奠定
了他在乌拉圭文学界的地位,被认为是乌拉圭最有观察力的作家之一。1967
年后,在古巴革命政府的国际文化机构中任职。他的《古巴笔记》记录了他
在古巴生活时期的印象。1973 年6 月乌拉圭军事政变后,贝内德蒂长期流亡
国外,直到1988 年才回到阔别多年的祖国。他对独裁统治、流亡生活和社会
不公正有切肤之痛,对受压迫的普通人怀有深切的同情。在许多作品中,他
把讽刺和谴责的锋芒指向军事独裁看及其走狗,同时热情歌颂那些主持社会
正义的普通人及革命者。在文学创作上,贝内德蒂受到被誉为“拉丁美洲短
篇小说之王”的乌拉圭作家奥拉西奥·基罗加(1878~1937)和阿根廷当代
最著名的作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1899~1986)的深刻影响。贝内
德蒂的近作受到欧美许多国家的高度重视,不少作品彼译为英、法、德、俄
等十几种文字出版。近作主要有短篇小说集《有无乡愁》(1977)、长篇小
说《破了一角的春天》(1982)、《被遗忘的回忆》《1988)和《昨天和明
天》(1988)。其他重要作品有《佩德罗和船长》、《最高家长的回忆》、
《房子和砖》、《胡安·安赫尔的生日》等。

内容概要马丁·圣托梅是乌拉圭首都蒙得维的亚一家私营汽车零配件
进口商行的会计科长。他已经49 岁了,照商行规定,再过六七个月就可以退
休。回顾平平庸庸的一生,展望即将来临的无所事事的退休生活,心中不免
感到阵阵空虚、怅惘。1930 年,他同伊莎贝尔结婚,五年后,妻子因病去世,
撇下了二子一女,为了免受社会的指责,圣托梅不敢续弦,独自承担了抚养
子女的重任,劳碌一生,总算把孩子拉扯成人,大儿子埃斯恃万平步青云,
当上了一个俱乐部的主任。他对父亲感情淡薄,态度冷漠,不时冲撞父亲。
小儿子海梅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搞同性恋,和父亲若即若离,惟有
女儿布兰卡尚知体恤父亲。但她也有了未婚夫,还为自己一事无成而顷恼,
不可能全力以赴地照料家庭。两代人之间难以沟通,圣托梅感到家庭缺少乐
趣,心情十分孤寂。商行里,无论是上下级之间,还是同事之间,都笼罩着
一派虚伪的气氛,着实令人不快。董事会和经理高高在上,对几位科长颐指
气使,百般挑剔,几位科长为争夺副经理的宝座勾心斗角。有的甚至和某董
事的千金保持暧昧关系;有的借端向上级告密买好。同事间轮番互相提弄,
寻寻开心。毫无真诚相待的意思。这些自然都使圣托梅感到十分厌烦。人到
老年,与年轻时的旧友重逢本来是件乐事。可惜,圣托梅的几位旧友也都历
尽坎坷,有的变得庸俗无聊,与内弟媳勾勾搭搭,有的灰心丧气,意志消沉。
正当他百无聊赖、孤独寂寞的时候,商行招进七名新职员。其中一位名叫劳
拉·阿维雅内达的24 岁的姑娘分在会计科,成为圣托梅的第一个女部下。阿
维雅内达生性腼腆,显得涉世不深。但工作勤恳,也颇为聪颖,作为科长,
马丁·圣托梅对这位异性的年轻下属很快产主了好感。阿维雅内达已经有了
男友,把比自己年长25 岁的圣托梅先生只是视为有经验的上司和父辈,对他
深怀敬意而已。阿维雅内达的出现,勾起圣托梅对往事的回忆。在和伊莎贝


尔结婚时,尚不真正懂得爱情;加上当时生活困窘,终日劳累,也无暇享受
甜蜜的爱情生活。如今,韶华已逝,空余一片遗憾。过了三个月,劳拉·阿
维雅内达和男友之间发生龃龉,终至破裂,姑娘陷入无比悲痛之中,这时,
马丁·圣托梅对她的好感陡然升华,化做火一般的爱恋之情。但他顾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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