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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涯有明月(穿越,灵异,虐,修真,玄幻)作者:海之乐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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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说笑了。”怜玉给我倒了杯清茶,“今日请公子来,只是为了感谢公子救命之恩罢了。”怜玉顿了顿,慢悠悠的说:“公子可喜欢听琴,我弹奏一曲与公子听可好?”
  
  我勾起嘴角看他,心想小样的你跟我玩什么花花肠子,嘴上却说:“那就有劳了。”
  
  一曲揍毕,怜玉问我喜不喜欢,我听了个似是而非,只说:“曲调优美,百转千回,只是无心之音,如何能引人共鸣?也就谈不上喜不喜欢了。”
  
  怜玉怔愣了半晌,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道:“洛公子真乃妙人,怜玉能识得公子,真是三生有幸。怜玉自两年前争得这红牌之位,公子可是头一个说我这琴音是无心之音呢!”
  
  我眯着眼笑:“怜玉公子言重了,洛某不过一介布衣,怎能对公子的琴音肆意品评!”
  
  “不然。”怜玉端起茶杯呡了口茶,转头看向窗外满园盛开的菊花,“怜玉五岁被卖到戏班子学戏,十二岁被卖到这菊园,十五岁开始接客。有道是□无情戏子无义,怜玉这辈子,□戏子都做过了,哪还有心放在琴音里?!公子所言不假,确是无心之音!”
  
  我也拿起茶杯,看向窗外,才发现这映菊轩果然是名副其实,满园菊花尽收眼底,这小楼估计是院子里赏菊最好的地方。
  
  转头看了看望着窗外愣神的怜玉,不由感叹,天底下有几个是天生自甘下贱做这卖身的营生呢?虽说□无情,可又有几个能对风月之人投入真情呢?便是真正的夫妻之间,又有多少真情?我突然想起我自己前些年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我甩掉她们的时候,她们有没有在背后说过我无情无义?
  
  想到这我心里一个激灵,看向怜玉,这小子太厉害了,几句话差点让我这花花公子转了性成了佛!
  
  怜玉出了会儿神,又转头看我:“公子既然是明白人,怜玉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怜玉最近确是碰上些烦心的事,想跟公子倒倒苦水,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
  
  我笑说:“怜玉公子请说便是,身为医者,为病人排解心中苦闷,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
  
  怜玉脸上挂着笑意,开始跟我聊起来。他当了这么些年的男妓,跟人说话聊天是常有的事。我对这个世界很不了解,好多地方要问明白我才能听的懂,怜玉倒也不恼,细细的给我解释。
  
  通过跟怜玉交谈,我才知道原来这时代男风极盛,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本朝圣上专宠晏姬,结果就上梁不正下梁歪,弄得全国上下男风成灾。
  
  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第一,就是自则天皇帝武氏之后,女人在社会中地位逐渐上升,像香茹那样跟自己父亲经常外出做事的女子并不少见,甚至朝中也不乏女官,武氏当政时期的上官婉儿就是一个代表。另外,女人社会地位高,还表现在可以随意离婚上,所以这年代不是我想象中的只有夫休妻,还可以妻休夫!
  
  第二,武氏先后养了几个男宠,其女长平公主在私生活方面也是出了名的放荡,情人一个接一个。像这样的女人,在官宦人家尤其多见,所以好多男人娶媳妇还得慎之又慎,可别娶到这样的女人,不然还没结婚,绿帽子就先戴上了。既然这种女人多了,本朝的女人也就会有找男妓的,所以本朝的男妓都不称“小倌”,而称“相公”。
  
  第三,龙阳之好古已有之,不过在本朝却是从驸马堆里兴起的。公主嫁给驸马之后,会住在驸马府里,而公主的奶娘一般都会随公主陪嫁过去。在驸马府,公主跟奶娘按旧制住在内院,驸马住在外院。按旧制,公主与驸马见面欢好得通过奶娘,所以好些奶娘趁机讹驸马的钱帛是常有的事。公主的奶娘管不着公主,当然也管不着驸马,可是她就不让你们夫妻俩见面,你们也没辙。所以好些驸马就开始在外面找女人,青楼妓馆他们不敢去,有些女人又会纠缠不清,倒不如男人来的省事。有些驸马干脆在驸马府外院养了一帮男宠,对外却说是客卿,其实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公主们想教训丈夫这种荒淫无耻的行为,无奈又没有证据,找不到说辞,而且也没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欢男人,所以就算不干,也没办法。更何况,大家谁比谁也好不了多少,就造成了今天这种混乱的局面。
  
  我听着真是大开眼界,这就叫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接着,怜玉又说到妓馆。
  
  以前,妓馆都是依附于青楼的,但为了方便女客,才单开了这男娼馆。不过女客都很隐秘,大多都直接把人接出去相会,如果真的要到妓馆来,就会女扮男装。本来本朝女子就喜欢穿胡服和男装,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所以也就没人注意到了。不过女人是不可能干出在大堂上找男人陪喝酒这种事的。
  
  既然本朝的相公不光接待男人,同时也接待女人,那么本朝的男妓职业寿命与前朝相比就会长一些。但最长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不过,这也得分人。有些相公长相阴柔,女人根本不喜欢,这些人只能去伺候男人,而伺候男人的相公职业寿命最长只能到二十岁。二十岁以上的男孩就没什么客人喜欢了。
  
  伺候男人的最佳年龄是十六到二十岁之间,那时候的男孩身体正处于青年和少年之间,比女人硬朗,比男人柔软,就算对男人不怎么感兴趣的嫖客,很多也不会拒绝这种年龄段的孩子。如果长相好一点,再经过□,那就是一棵摇钱树。
  
  再说那些伺候女人的,这些人到二十岁以后如果身体硬朗,精力旺盛,床上功夫够好,自然能够赢得女客欢心。这些人一旦被挑上了,从此便不能再接男客。从二十岁以后开始牛郎生涯。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精力再旺盛,也有精疲力尽的时候,更何况有些女人还喜欢十几岁的小孩。
  
  不过女客本就不多,所以牛郎也就不会太多,因此妓馆里的相公大多数还是伺候男人的。
  
  是人都要为自己打算。妓馆里虽然也有逼良为娼的事情,不过也从不反对相公们为自己赎身,毕竟赎身的银子也是一大笔钱。但是妓馆也从不允许正当红的相公赎身,除非碰上钱多的要命的金主,开出天价把人买走,否则,相公们必须得干到再炸不出一文钱的时候才行。
  
  一个男妓,不管是伺候男人还是伺候女人,从小学的都只是伺候人,甚至那些诗词歌画,也都是为了取悦恩客而学的。这些人到了三十岁以后,就算自己攒够了银子给自己赎了身,出了娼馆,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己的后半辈子根本就是未知之数。
  
  若是□还可以从良,找个富贵人家当个小妾,将来若能生了一男半女,即便地位不高,后半辈子至少也能衣食无忧的活下去。可男妓就不行了,先不说没人会把一个男妓娶回家,就算碰上了一个愿意把男人娶回家的,世俗礼教也绝不允许他们安安分分的过这种有悖常伦的日子。再说,有能力把一个男妓带回家的主,绝不可能是一介白丁,这些人就算是断袖,也得为了传宗接代而结婚生子,等媳妇娶进了门,那男宠的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惨!
  
  男人尚且不能依附,女人就更不可能了,从没听说过哪个女人把妓馆的相公留在身边的。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年老色衰的男妓,又是一身毛病,再被人丢弃,可想而知会是什么下场。
  
  有些男妓甚至不愿意离开娼馆,宁愿做杂役。可是每天看着那些往来的恩客和小相公们亲热,再想起自己的处境,有几个能不受刺激的?好些人不是疯掉就是变成酒鬼,最后还是会落得个不得好死。更何况,妓馆是什么地方,不可能留着闲人,要是实在什么用都没有,就会把这些人赶出去,最后横死街头的也比比皆是。
  
  所以说,万事有因才有果,□无情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那么,怜玉公子这肝火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我问。
  
  怜玉低头想了想,说:“公子有所不知,怜玉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我闻言抬头看了看他,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妓馆的相公果然保养得当。
  
  “所以呢?”我问。
  
  怜玉低着头半晌没说话,两颊却慢慢微红,最后轻轻的说道:“怜玉自来了这菊园,就没接过女客!”
  
  “就是说你长这么大,自经人事以来,就只用过后面没用过前面?!”我想都没想,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初遇白莲(修改)

  怜玉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口没遮拦的说出这种话来,脸一下子红透愣在那里。
  
  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菊园的红牌怜玉公子可不是我那些死党,胡说八道什么都成,于是我干咳两声:“咳咳……不好意思,洛某完全是从医者的角度去看事情,绝无亵渎公子之意,还望公子见谅,见谅!”
  
  怜玉听了我的解释,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时至正午,怜玉便邀我留下用饭。我心想韩子苏一人在医馆怕是忙不过来,便要告辞回去。怜玉却说:“洛公子不愿留下与怜玉共进午餐,是看不起怜玉么?”
  
  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那读死书的老酸儒,自古笑贫不笑娼,我看不起你做什么?我最看不起的是不缺胳膊不少腿,还满大街要钱的乞丐,偷鸡摸狗的贼人,欺善怕恶的强盗!
  
  于是我便又坐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
  
  怜玉高高兴兴的命玉书准备酒菜,又叫小厮带话给韩子苏说我留在这吃午饭。
  
  很快,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摆上矮桌。
  
  此时鼻端是满园的菊香,感受着秋日的清爽,美人对桌而坐,吃点小酒小菜,倒也是一种享受。
  
  怜玉倒了杯酒递给我:“今日洛公子来这映菊轩听怜玉倒了半天的苦水,怜玉深感宽慰,洛公子,怜玉敬您一杯!”
  
  我也举起酒杯:“公子何出此言,洛某不常出门,许多事情都不懂,问来问去的拖到现在,公子却尚未言及自己的苦楚,是洛某不好,该我敬公子才是!”
  
  怜玉笑眯了眼:“公子说哪里话,公子为人谦厚,不耻下问,怜玉也就知道这些事儿了,公子别听得烦了才好。”
  
  我笑着跟怜玉碰了酒杯,一饮而尽。
  
  酒香浓郁,醇冽甘美。酒的度数不高,喝一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我问怜玉:“这酒是菊园自己酿的吗?”
  
  怜玉说:“这只是菊园自己酿的普通米酒,其实这一带最有名的当属泗州洋河镇的洋河曲酒。今日准备仓促,不曾备得此酒款待公子,还望见谅!”
  
  “可是洋河大曲?”我以前喝过耶,想不到这里还能找到以前世界的影子呢!
  
  “正是。公子以前饮过此酒吗?此酒可不是普通人能喝得上的,公子想来出身不一般呢!”怜玉一边说一边看我,眼里迸出精光。
  
  我尴尬的笑笑:“哪里哪里,碰巧罢了……来,我敬你一杯!”赶紧喝口酒掩饰下去。
  
  放下酒杯,我问怜玉:“我看这满园的菊花甚是好看,不知这种花之人可是菊园之人?”
  
  怜玉叹了口气:“正是一个过气的相公,而今已近三十五岁了。此人名叫白莲,很早以前就开始接女客,岁数大了,也就没人点他的牌了。他自己没地方去,只好留在菊园,好在此人喜欢琢磨点小玩意,比如种花,酿酒,做胭脂,倒也有些用处,故此鸨头才没将他赶出去。”
  
  我点点头,还不到四十,正值壮年,在这种地方却已是个无用之人,便是同为相公,也有很多人嫌弃他吧。
  
  吃了几口小菜,又推杯换盏了一番,我想起吃饭之前的话题,问道:“怜玉公子方才说尚未接过女客,不知是否因此而烦恼?可需要洛某开几幅药与你?”
  
  “并非是因为这个。”怜玉放下筷子,“怜玉尚不知能不能对女人有兴致。不过我所烦恼之事确实因此而起。”
  
  “哦?”我也放下筷子做洗耳恭听状。
  
  怜玉犹豫了一下,才说:“公子有所不知,这青楼妓馆之内,虽说都是苦命之人,但为了多攒些钱帛以便将来有所依靠,这红牌之位也是要争的。除非有那晏姬之姿,能够艳压群芳,否则相公之间勾心斗角的事也是常有的。”
  
  我点点头,怜玉继续说:“前几日,有位女客点了怜玉的牌,却被另一位相公抢了去,那人本也是菊园的红牌,叫鸣玉,已二十有二了,如今只接女客。本来,他抢了怜玉的客人,怜玉自无话可说,然而他却因此而经常奚落于我。怜玉已到了这般年纪,又终日被他奚落,当然生气,想是因此才得了这个病症。”
  
  我笑了笑说:“既然知道症结所在,这病就不难治了。”
  
  怜玉抬眼看我,说道:“怜玉没接过女客,如何争得过那鸣玉?”
  
  我笑笑不答,有些事情,不是想争就能争得来的。
  
  怜玉见我不说话,叹息道:“我知公子不过是想宽怜玉的心,怜玉自己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忍着点就是。只是如今怜玉也已到了这尴尬的年纪,今后不知如何是好呢!”
  
  我看了看怜玉,其实说了这么半天,这句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吧!这怜玉是风月场的老手,当然看得出我没钱没势,他总不会是想让我替他赎身吧!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想了想,对怜玉说:“其实男风之事,很多国家地区都有。西方有个国家叫希腊,有位哲人名叫柏拉图,此人崇尚纯粹精神上的爱情观,不管男人或女人皆可成为恋爱的对象。他之所以喜欢男人,皆因男人比女人眼界更高,知识更广。所以,公子莫要因自己出身娼门就自轻自贱,非要找什么靠山,指望别人养自己后半辈子。生为男儿身,不如自强自立,自谋生路。男儿当自强啊!”
  
  怜玉盯着我定定的看了半天,似是有所触动,我拿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
  
  怜玉低头想了又想,终还是叹息一声,垂下肩膀轻声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出去给人做杂役,恐怕都不会有人要的。”
  
  我再不说话,这时代很多事情,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也没权利对别人说三道四。
  
  又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天色已经不早,我便起身告辞。
  
  怜玉拉着我说:“公子今日听怜玉倒了这许多苦水,让怜玉排解了心中许多烦闷。其实,怜玉阅人无数,一眼就能看出公子绝非凡人。公子如不嫌弃,就常来坐坐,也让怜玉多听听公子教诲。”
  
  我笑说:“洛某乃一介布衣,如何会嫌弃怜玉公子,只要公子不将洛某当成恩客,当洛某是朋友,洛某便来!”
  
  怜玉又愣住了,眼里有些东西就要溢出来。我笑了笑,就跟着玉书下了楼。
  
  走至院中,一个男人擦身而过,一股浓香扑面而来。我问玉书是什么人。玉书说那就是白莲。
  
  我回头看了看那白莲的背影,他穿着一件洗了不知多少次的长衫,身材消瘦高挑,但是背略弓着,已经隐隐有些老态。
  
  我问玉书:“这人身上怎么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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