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被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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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
赶到小妹家时果然见高朋满座/众人见我立马上来围裹/我态度友好说我只是小果他哥。见小果早已吓得魂飞胆破/我知道先要将众人摆脱。于是壮胆陈辞说明天庭上就会有分晓/阿隆他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一个中年肥婶一声冷笑/说孙典不就已经不干卷包。小果将我拉到墙角/贴耳告诉我孙典是这边的法人代表。眼见官司无望总部不理/又欠下员工薪钞/上周开始就选择了檀公兵法第三十六招。阿隆首当其冲又莫名走掉/这群人得知是怕明天庭上少了被告。万般无奈我脱口说道/法尚未断众位莫把弱女子骚扰。接着我走到带头者那里把嗓门提高/说公司不动产还在/是你们的分文也不会少。你们现在这样是私闯民宅/我要是报警你们可是要被拘留坐牢。连吓带骗终于把刁民清扫/我劝小果明天法院的事自有律师代劳。阿隆他又不是小孩/在外面一定没事很好。
小姗(妻子)
先生为小果的事一直到半夜方归/只是说阿隆千找不回。想着小果的婚姻我夜难成寐/猜测着不爱说话的她此时一定满枕泪水。
第二部分蘸水的面包
小果(榆木的妹妹)
我和阿隆的相识其实很早/但性格注定我不会相信一见钟情。我哥榆木在爱情上其实大醉若醒/可怜的女孩子往往要经过他的逐一测评。我觉得有时人可以掌握命运/但更多的时候还是随缘要紧。当时的阿隆还很年轻/不过据说在他们一届中已是非常知名。毕业后很长时间没有了他的音讯/而那时的我每天关注的只是家门口在建的橘红色电话亭。
我对小果这个称呼很是喜爱/灵气中不失硬朗也许正是我的追求。小如说我这样的性格不会结交太多的朋友/做人太封闭未必就滴水不漏。小如的男友和她是在舞会上相熟/可我觉得舞池中男孩往往在情场上滑得就像泥鳅。无形中你会被他爱得失去自由/他们能言开朗但不信天长地久。每天见面电话还要打两个钟头/我只想睡觉而小如还忘形地拿着电话喋喋不休。有时我真觉得她要再早五岁一定会和他离家出走/就算明知被骗网名依然叫做莫愁。
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竟是我们的祁老/难得有老师讲“环路积分”兴致如此之高。有时一节课我都在留意他的眉毛/四十多岁的人白白地像块肥皂。小如说他和夫人经过了六年爱情长跑/最后订婚是在曲阜的孔庙。明年女儿就要去小学报到/大学办公室的同事都羡慕他们其乐陶陶。心中的这个秘密我始终深藏作宝/没有结果的事不如像这样成为岁月的邮票。
小如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我说只要做的事爱的人都是自己喜欢。小如让我对着碟仙许愿/我说要我相信这些的确很难。据说小如的男友就曾经很爱给女孩算命/六壬纳甲到塔罗牌无一不沾。也许小如也是因此沦陷/十个女生有九个对这些都暗中迷恋。小如说自古篮球场上就是帅哥的扑满/你可以去试试他们都很会搭讪。我愣了愣说我对体育天生就反酸/最热衷的运动就是散步和太极拳。小如说你不觉得和这样的男孩在一起有安全感/我把手一摊/说肌肉先生常常自恃孔武一旦遇暴不知躲闪/不会功夫的人谦让和气相比总是更为平安。
阿隆(小果的男友)
我周围的人都觉得我长得像黑帮老大/我说那就改口叫我隆哥一枝花。有人说在校时当官的出来后往往给人跑马/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这话不假。一开始在海关接听投诉电话/后来就通过电视监管中银大厦。每个地方我呆得都不是很长/就这样在和我专业毫不相关的工作中换了一茬又是一茬。
第一次见到小果应该是在那时的学生会/走读生看起住宿生来难免觉得他们真亏。当时我做租房中介说得最多的并非价格不贵/而是告诉他们那里的房子安全安静还有水电煤卫。后来学校就垄断了我的商机/而小果正是我中介的最后一个学妹。
小果(榆木的妹妹)
那时阿隆问我为何要搬出去住/我觉得这是个人的事不必跟他以此来套近乎。谁知他又问我要不要和人同租/我听到头摇得像拨浪鼓。其实当时主要是想安静看书/不为考研也不为托福。阿隆介绍的一家在红娘桥堍/比外面中介的那些可要清清楚楚。房东原来是一对老妻老夫/现在被儿子接走而这里却还剩下不少电器和箱橱。去那边玩过的只有小如/超级无聊的时候我也会想想将来的那个BF。
阿隆(小果的男友)
和小果之后很长时间处于无声/路上相见她也径直走过感觉很冷。后来找她填校外租房调查时她背不出身份证/我说不急不急你慢慢想呀我可以等。谁知她说她马上来然后就冲出墙根/三分钟后气喘吁吁地从电话亭回来说现在家里没人/要么就留下手机她知道后立刻告诉我们。
小果(榆木的妹妹)
阿隆说好呀欲将号码抄在我练习本上/我递去钢笔他却换作铅笔说这样以后擦去对本子没有影响。我不觉眼皮一痒/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细密心肠。直至他走到靠近曲廊/我才想起叫住他“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笑说中文你可以叫我阿隆英文可以叫我亚当。
阿隆的眼镜一直无框/后来他开玩笑说这表现出无欲则刚。其实让我引起注意也许正是树脂片后的这种眼光/小如说它不仅温暖而且明亮。榆木的眼睛我也曾仔细观望/可惜我只从里面读到了沙文思想。和别的兄妹不太一样/他很少跟我谈论恋爱乒乓。可能兄妹有些距离也不是什么恶况/要是以后处处拿他和榆木相比那才叫彻底婆娘。
阿隆(小果的男友)
隔壁宿舍有个老严和她是同乡/那天见到了她填的资料说真巧真巧。这才知道小果的家人都不在吉岛/她一年回家也不过十遭。老严说这样的美女该泡则泡/我正色说伟大的爱情怎能比作蘸水的面包。我转问老严为何兔子不吃窝边草/老严亦反驳说他有好花一朵已把激情燃烧。
第二部分浮生若梦世事如棋
小果(榆木的妹妹)
这一周小如跑过来哭哭啼啼/说男友讲她对他太好实在很有压力。我劝说的语言不会用嘴只会用笔/我拍拍她肩膀说浮生若梦世事如棋。后来就把这写进了我的日记/告诫自己投入越多伤得越深这就是实例。身边有不少人请我饮tea/然而他们的表现却连酷带痞。谈性的时候还把烟吸/就算努力掩饰可他们的谈资总很低级。小老板的做派还带点卡哇伊/举止随便得简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有人说愤青不成作朋克/无趣的人难道把我当成万人迷?
以前小如爱劝我要求不要太高/我说我已经抱定独身主义/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就一定要生活在一起。小如不屑地擤着鼻涕/说四十多岁的男人刚好配你。要懂得安静中心神交替/淡如水的只是君子之交而不是夫妻。去吃饭的时候我就骑辆单车/有时便索性打包带回饭盒。在校外租的那一大间里没事就轻轻唱歌/这样的时光我才觉得有声有色。
阿隆(小果的男友)
我比小果早两年毕业/选择留在了吉岛开始了新的生活。以为从此学生生涯就告一段落/叫我阿隆一枝花的日子逐渐成为传说。母亲不知从何时变得像个广播/张长李短之外也嘱咐我不要只知工作只说拜托。我常常感到她的好奇心正超越我的寂寞/就盼着儿子相亲或者出国。
工作后便很少再和往日的朋友联络/新人加班不知不觉也越来越多。公司的阿姨们都热情地把千金介绍给我/从爵士吧的花样派对一直到嘉年华周末。然而见到的她们眼光无一不刺透人群/谈话的现实让人眩晕。满身书生气的曾经叫青年才俊/而适龄女子只留意你的金质功勋。
小果(榆木的妹妹)
大四实习后就整天很忙/身边的女孩一个个更是临阵磨枪。榆木电话里总是叫我早点回去/虽然无关户籍可女孩子还是不宜在外闷闯。我也觉得没什么资本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在吉岛值得怀念的只是云朵的形状。这个时候我已把我的信息公布上网/只等着中流的公司请我去给他们算帐。学财会的女孩有时不免彷徨/管家婆与锁家奶奶难道只适合呆在银行?小如说我们和男孩相比又只能是手下败将/公司怕结婚的产假未婚的情荒。这种话早就听得我十分紧张/最后决定还是回老家免得工作泡汤。
如果细算来两边的收入相差不大/在吉岛扣去房租还不如住在老家。春节前向榆木打了电话/说我年前回来日子不定而你可先告诉爸妈。结果第二天我就去车站准备早点出发/排队时竟一眼认出也在买票的阿隆于是不禁上前叫他。
阿隆(小果的男友)
当时小果叫我时我没反应过来/忘记了人家名字总归是很不应该。想起喊她名字时她已经改口叫嗨/我说怎么你也送同学直到月台。小果笑着问那她的同学何在/哈哈她是回老家去到毕业也很少再会过来。我说是吗我也被公司要派去出差/可能以后会经常去你们那儿给自己讨债。我问小果你何时离开/小果说大概也就这个礼拜。接着笑笑道你们公司真不慷慨/讨债这么大的事也没专车还让你乘城际特快。
小果(榆木的妹妹)
轮到我时我递上一张一百/可是售票的摸了摸却让我换一张再买。我说这不是假钞而那人竟让下一个上来/正在这时阿隆代我把钱递过窗台。于是我跟阿隆坐的是同一班车/阿隆说那天我到学校里帮你搬行李和包裹。我说不用东西早已依靠邮托/阿隆笑笑说那你有事没事尽管找我。
车上和阿隆交换了地址/关于求职的事只听他谈了一箩。他说其实工作好坏绝不是一个收入的数字可以概括/还包涵人际关系离家远近当然最主要的是要做得快活。无趣吃苦的事报酬再高也是折磨/福利和劳保签合同时也不得不说。和你我学历相仿的竞争者少说也有百桌/机遇之外关键比拼的是第一印象以及为人和性格。我说我和陌生人说话往往不知所措/面试时也许只想早点结束早点解脱。阿隆说其实大家想的都差不多/所以心理素质的较量就更不能患失患得。事实上你有你的王牌/像刘德华唱的“活出真我的风采。”我说也许生活很多时候充满无奈/好比人那忽红忽黄的舌苔。阿隆笑笑说有点自信你会更有魅力更加可爱/未来的命运还要你自己主宰。你个人的气质其实不坏/要的只是跟上对方的节拍。我于是问他当时一共应聘了几次/他说不记得了但每次都有总结和收获无论成功或是失败。你有问题以后可以尽管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精精无不准准无不妙妙无不快。
我呵呵笑说你说话有些像背歌词/阿隆道说得比唱得好听谁说不是。这时车已到站阿隆坚持要送我回家/我说我东西不多你还是先忙完你的工作不迟。
阿隆(小果的男友)
住进旅馆后想想真是怪哉/怎么竟一时想不起人家的名字/不知不觉那个租房的身影又朦胧如诗。今天饭桌上客户说后生可畏/常先生这么优秀女孩一定见了心跳/当时只觉得这种措辞实在没有客套细胞。这时手机响起竟是小果发来的问号/说阿隆刚刚打我手机有何事相告。我一愣说可能是适才键盘没有锁好/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出来聊聊。
第二部分寄人篱下
小果(榆木的妹妹) 谁说过的缘分与擦肩只在一念/要是在学校这样的相请我大抵挂线。有时心情如同锁链/无关乎走得近或走得远。有时却又不在此限/徘徊于固守和前行之间。打电话的时候已快九点/家中榆木正忙着他的婚宴。父母住到了汽车南站/空荡荡的屋子迎接我的归返。 阿隆(小果的男友) 和小果再见相约在老明府前/身后广场的音乐正是《广岛之恋》。小果问我何时回去表情有些腼腆/我说暂时没定我现住在新城花园。我问小果出生在冬天还是夏天/小果说她是二月廿九一个生日要等上四年。我哈哈笑道/这就是表明你的非同一般/就像完美主义的你期待着每件事情的圆满。 小果(榆木的妹妹) 避开了瓦伦丁节在第二天和阿隆聊得很晚/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这么长时间交谈。我们有一句没一句从禽流感说到了世界观/说喜爱的小说以及西点。他读的专业与他的兴趣相去很远/没想到理科的男生也会留意虚比塔和芷娃的纠缠。过去只觉得他冷静而喜好冒险/试图的幽默感外细心而做事周全。 不知这样的感觉是否值得期盼/只是没有了派对或茶馆的氛围似乎更为真实恬淡。第二天榆木带我去看他们的新房/觉得现在公司的福利就数这样最棒。因为安居二字困扰了多少鸳鸯/他却暂时不必为按揭婚后梦多夜长。虽然不很宽敞但毕竟已很有了家的模样/到达时姗姐已在那里依旧是这么清丽端庄。榆木说工作不必急着赶趟/倒是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哥不能天天在你身旁。姗姐笑笑说小果都这么大了你还当她是小姑娘/榆木拍拍我头说她呀永远是长不大的小羊。 阿隆(小果的男友) 有时候想来爱情不过就是激情/特别是到了这种年龄。过去觉得我爱的人应该有本科最好是硕士文凭/清纯如徐静蕾年轻像史小林。她长发披肩一双大大眼睛/善解人意嗓音带有磁性。和我的爱好和脾气不必完全适应/但一定要同城而且收入稳定。不能是有太多过去不能单亲家庭/她爱我胜过我爱她那就更能突显我眼光高明。情调不是摆在嘴上/温婉自然十分要紧/我们职业各异但都有很强的责任心。这些态度其实在大学时候依然强硬/有人玩笑说阿隆不是单身一世就一定娶到明星。我说真正适宜居家相守的女孩定然不能太过有名/光环下的她往往很难懂得谦逊。现在想想这种话太不可行/太优秀就难对话而反之则又不认命。 很多人都爱把爱情总结成一条条哲理/却不知这就如同填字游戏。后来渐渐认为可信的背后百年孤寂/谁都知道人生路上不会有这么多taxi。这种都市人的心态不知有多少专家们做成课题/仿佛忠诚被崇拜得让人肝脑涂地。小果打电话问我春节呆在哪里/我说真羡慕你还有个哥哥能为你一心一意/我家中就只有父母且都退休他们没事就打拳听戏。如果过年都不能呆在一起/那老人家可真是寒心彻底。不过年后就会再来/听你讲苏格兰风笛/你一定有机会好好尽尽地主之仪。 小果(榆木的妹妹) 很多人都把婚礼看做是体面排场/动辄十七八桌请些不认识的远亲叫不上名的同乡。我觉得这样的做法纯属铺张/礼尚往来而虚情的大债就源起洞房。真正了解你们的人只需电话一个红帖一榜/最美好的祝福来自心中而非喜糖。当榆木也认同我的看法时/我才体会到婚姻的力量。姗姐坚持说婚姻一世一次岂可吊儿郎当/亚当夏娃当年的最大遗憾就是结婚无人捧场。榆木提议省来的钱可以旅行结婚/从雅典出发然后再到伦敦。然而四位家长却都不赞成/并选定了吉日就在今年开春。饭桌上榆木一本正经问老爸具体的开支怎分/老妈说不是买下那半福利的婚房已占了总量的七成?老爸看看老妈问榆木说亲家有何高论/榆木说姗姐道他们的意思是尊听我们。我在饭桌上不发一言边听就边吃海参/老爸老妈最后说这样吧你和小姗爸妈约好时间我们一起吃一顿。 年年的春节其实差别无几/今年的春节却平添了几分忙碌与神秘。年后没多久摆的酒席/我笨手笨脚干事往往少有裨益。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