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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即使不是天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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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心里竟然有一种被释放的轻松。3年162天的等待,只是为了等一个结果。他回来,或者不回来,原本都在结果的范围里。    
      当真没有什么痛楚,3年后,樱桃已经不记得和李海平的温存是怎样的感觉了。爱情在某些方面,真实的如此狭隘悲哀。    
      7    
      樱桃搬出了李海平的房子。搬家的时候樱桃才觉得气愤,他竟然用这些东西作为补偿。爱都爱了,他却根本不了解自己。    
      租一套房子不是太麻烦,只是搬家公司的人态度不算好,一点也不照顾樱桃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她生气了,自己动手,一趟趟地在4层楼间上下奔波,最后累得瘫倒在门边。几个工人    
      幸灾乐祸地窃笑。    
      樱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在一本摊开的杂志里看到了那张白纸,上面写着吕天的住址。    
         忽然有点想他,说不出感觉的一种想。把最后的东西拎到车上,樱桃决定绕个圈子去找他,不想一个人打开那扇陌生的门,有他陪一陪也是好的。    
      司机不情愿地把车子停在那栋巧克力色的楼下,樱桃一层一层爬到6层,敲门。吕天不太清晰的声音传过来:“谁啊。”    
      吕天背心短裤地出现在半掩的门边,身后,一个女人桃红色的身体探过来:“谁啊吕天,谁找你?”    
      “真是你。”吕天哗地一声就把门拉开了:“太好了樱桃,你终于来了。”    
      樱桃顿了顿,看着他身后那张姣好的面容,说:“没有打扰你们吧?”    
      “什么叫我们?”吕天转回头去,说:“你走吧,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吕天你拿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身后,那个桃红色的女人一脸的愤慨。    
      “我拿你当什么?你说我拿你当什么?我没拿你当什么呀……”    
      “吕天你这个王八蛋,算你狠。”桃红色的女人转回身,换好衣服拎了包离开的时候,吕天的屋子已经被她砸了个乱七八糟。吕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双眼睛牢牢地箍在樱桃的脸上。他说:“樱桃我爱你,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爱你。”    
      樱桃的心忽然酸起来,生活就是这样的,爱来爱去,要么错过了时间,要么就爱不到想爱的人。    
      站在门阶上,看着屋里废墟般的凌乱,樱桃的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和很多个黄昏一样怀念到哭泣

        
         
      怀念到哭泣    
      1    
      我常常记起第一次看见何若夕和女孩子在一起时的情形。    
      那年,我14岁,读初二。何若夕18岁,读高三。    
      那个黄昏落霞缤纷,非常的美。城市被陷在一种奇怪的色彩中,和往常有些不同。在离我们家不太远的一个路口,和很多个黄昏一样,我看到何若夕。那时我们读书的学校在相反的两个方向。经过了那个路口,有200米的路可以同行。    
      我常常在那个路口碰到何若夕,我常常在那个路口等何若夕。虽然他不知道。    
      那时我还太小,觉得年龄太过单薄,隐约的心事便藏得很深。    
      何若夕16岁的时候已经长成非常高大的男生,声音也从沙哑到清澈,开始变得非常好听,没有青春痘,目光日渐明朗,气质日渐不凡。    
      那时何若夕在我们家隔壁已经住了8年,我从6岁就开始认识他。    
      我出生的年代注定了我不会有兄弟姐妹,但6岁以后我不再孤单。何若夕完全当我是妹妹。    
         他12岁的时候,已经有点大男子主义,说话硬邦邦的。可是我喜欢他说:付海丫,快走。付海丫,吃东西别说话。付海丫,不许撕本子。付海丫,叫我哥哥……    
      我喜欢他这样说话的口气,虽然从小到大,我始终叫他的名字。    
      一直盼着长大,因为知道很多事,长大以后才能够实践,实施,实现。    
      那天我快走到路口时开始磨磨蹭蹭,然后我就看到了何若夕的身影从相反的方向晃荡着逼近过来。很近很近的时候,他刹住了车子,长长的腿支在地上。他的身后,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忽然闪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定定地看着她。    
      我想她也许有18岁了。18岁的女孩目光依然清澈,但笑容已经有了我向往的那种妩媚,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我承认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何若夕身边,很是融洽。    
      我张了张嘴巴,又闭上。生生把何若夕的名字咽了回去。我的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可是那种不舒服又说不出原因。    
      付海丫,怎么还不回家?何若夕笑着说:是等我吧。    
      才不是。我刚走到这里。我白了他一眼。我从来没有用那种眼光看过他,即使他很厉害的时候。    
      何若夕回了一下头:这是海丫,我妹妹。    
      女孩子冲我微笑,她说:你和若夕,你们的眼睛很像。    
      我讨厌她叫他若夕。但是我没有戳穿何若夕的谎言。我想不管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何若夕有女朋友的事实了。他那么高,已经可以恋爱了,但是我不可以。    
      何若夕拍拍我的头说:快回去吧,但是不许乱说话。    
      我蹬上脚踏车走掉,最后的200米,我骑得很快。等我到了楼前的转弯处再回头时,何若夕和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天很冷,呼出的气是白茫茫的颜色。我不知道那么冷的天,何若夕会带那个女孩去什么地方。    
      2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路口等到过何若夕。    
      半年后,何若夕到杭州去上大学了。他走的时候送了我一顶很美的白色的帽子。我没有东西可以送他,买了很多邮票,装在一个信封里。我说:何若夕你要给我写信。    
      何若夕说:好的好的,你要好好读书,考到北大去,给哥哥报仇。    
      我笑了。那天在站台上,在很多人中间,我看到了那个黄昏看到的女孩,和何若夕登上了同一列火车。她穿了白色的裙子。何若夕很喜欢白色。    
      他们走了。我想,他们带着他们的爱情,一同上路了。我跟着大人朝站台外面走去。我用那顶漂亮的白色的帽子遮挡着眼睛,遮挡着眼睛里那种叫做失落的东西。    
      我还太年少,没有理由失落。    
      3    
      何若夕断断续续地写信给我,谈学校、城市、宿舍、大学生活。也许因为我的文字中,有一些年龄成熟的东西,他开始在信中提起那个女孩,他的爱情。于是我知道了,女孩叫沈丛。    
      当初,何若夕是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愿望,陪沈丛去杭州的。    
      沈丛喜欢那个被叫做天堂的城市,不喜欢北京的干燥和寒冷。    
      何若夕瞒了所有人,甚至沈丛。他说:我不要在感情里搀杂别的成分。付海丫你懂吗?    
      我懂。    
      我已经过了16岁,读到高中,在何若夕曾经的学校。16岁时我个子停留在160公分上,没有再长高,但面容渐渐丰润,因为私下里读很多的书,心思也日渐饱满。    
      我已经懂得很多事情,包括感情的种种。    
      何若夕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故事,是我成长中的一份心痛。虽然那份痛并不真的成熟和深刻。何若夕会频繁地把那份痛碰来碰去。我阻止不了他,我怕我阻止了他的倾诉会    
      再也看不到他的信,更不能表达我在依旧青涩的年龄中的青涩爱情。    
      可是谁会信呢?何若夕有了女朋友后,已经很自然地称自己为哥哥。    
      他没有错,是时间错了吧。在很多看着何若夕信的晚上,我咬着下唇。我期待着长大,期待着被认可的那种长大。    
      4    
      何若夕的大学是5年。在那些漫长的寒暑假里,他偶尔回来。他开始打工,开始做一些别的事情。虽然隔得时间很长,但每次何若夕回来,对我的态度始终一样。在他眼里,我没有长高,没有长大,始终是那个习惯听命于他的小丫头。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揪我的头发,拍我的脸。    
      我们在一起,从来不提及信中的任何问题。好像写信的是另外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会那样的,也许是我的思维和我的年龄反差太大,他融合不到一起。    
      可是始终都有信。    
      在何若夕大四的冬天快要过去时,一封信里,我读出了他的沉闷和忧郁。他喜欢的女孩沈丛,离开了他。她用另一种方式融进了她喜欢的那个城市。她和一个地道的杭州男人恋爱了。    
      那个男人,比何若夕成熟,有社会地位,有经济基础。何若夕说,是个不错的男人。    
      看着信的时候,我的心有一种很久违的不舒适感。      
      我说,别伤心哥哥,面包会有的,爱情会有的。祝福她吧。她走了是因为她不是你的。    
      我在给何若夕回那封信时,正在备战4个月后的高考。话很简单,我怕说多了,我不甘心。    
      那是我惟一的一次,叫了他哥哥。    
      何若夕的回信也短,他说,付海丫你始终让我有幸福感。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亲人。即使爱情没有了,我还有你。    
      我说,你永远都会有我。    
      何若夕没有再回信。但我相信最后的一句话,他没有读懂真正的含义。    
      4个月后,我胜利地走出考场,然后我拿到了想要的那份通知书。为了何若夕当年走时说过的那句话,我付出了成倍的努力。    
      我希望何若夕可以回来送我。可是那年夏天,他没有回来。他和同学去了西藏。送我的,只是电话里仓促的声音。他说,爱死你了付海丫,真给哥哥争气。    
      爱?界限分明!我知道他的爱是哪一种。我无话可说。    
      5    
      9月,我一个人孤单上路。在地图上,我看到北京和杭州之间的距离。可是我知道横亘在我们中间的,并不是数百公里距离的问题。    
      我到学校不久,就收到何若夕的信。那时我们已经开始用Email。    
      他的语言充满热烈。西藏之行,除了心愿,他收获了新的爱情。      
      何若夕发过来了照片。西部的阳光把他那张英俊的脸晒成了健康的棕色。他的身边,一个略略瘦削的女孩,眉目纤细,并不很美,有种我所陌生的忧郁的气质。    
      我看了3分钟。    
      何若夕说,祝福我吧,亲爱的付海丫。你说对了,面包会有的,爱情会有的。    
      我笑了笑。3分钟后把照片和信删除。在我18岁的时候,我学会了用微笑掩盖心情,而且做得很好,没有讲给任何人听。何若夕是这么多年来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只要还是秘密,我就不会用任何方式摊开。    
      我害怕那种被摊开的伤害。    
      何若夕的邮件时多时少,全看心情,看那个叫小絮的女子对爱情的态度。    
      我不再频繁回信,不再发表见解,也不再保存何若夕的信。鼠标哗哗地滑到底,然后点击删除。太长的时间,伤心都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了也似乎就不再伤心。我学会了处理。    
      学校真的是大,大得让人恐慌,美女和才子俱都如云。但付海丫也不是没有人追。一般地漂亮,书读得好,懂得含蓄的微笑,懂得沉默,不多事,当然被男生喜欢。    
      有时候也会赴约,这样大的都市,有人陪着走一走不是不好。    
      却始终爱不起来。何若夕的名字逐渐成为一个隐患,藏在我和异性同行的每一个路口。让我无奈,甚至没有抗争的力气,最后只得放弃。    
      在我很长时间不回何若夕信的时候,他也会问我:付海丫你是不是恋爱了?他叫什么?多高?英俊否?哪种性格?你们一起走路时他会走在你的左边?右边?    
      非常啰嗦。    
      我俱不回答。实在是阴错阳差的愿望。何若夕拿我当了亲人,就此把我放到他的对岸。而我,却一直期待着有座桥,可以渡我过去。    
      一直都没有出现。那座桥放在何若夕心里,他不肯。我没有办法。于是日子过得看似很好,却始终没有着落。    
      然后,何若夕毕业了。他在毕业时失去了他的新的爱情。他那忧郁的女孩小絮,坚持要去很    
      北的北方。那是个太冷的城市。何若夕犹豫了。他也是家里惟一的孩子,他想回家。对何若夕这次爱情的结果,我没有发表任何见解。我只是盼着快点放假,何若夕回去了。那是一座属于我们的城市。    
      6    
      何若夕的面容,没有被感情伤害的任何痕迹。他已经成熟。    
      依旧当我只有6岁,拍我的脸,扯我很短的头发。我开始抗议。何若夕笑我,当自己长大了是不是。他说:告诉你付海丫,你这辈子再长也还是我妹妹。在我眼里,你只有6岁。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方向,已经错得不可救药。    
      何若夕很快聘到一家银行工作,他学了5年金融。爱情没有耽搁他的学业。26岁的何若夕已经晓得爱江山也爱美人,开始为事业打拼。    
      我自动退避三舍,早早回了北京,学当年的何若夕,到处打工为自己赚点零花钱。    
      隔很久没有何若夕的消息。偶尔有,也非常短暂。习惯的叮嘱,然后对自己简单的交代。我的心在沉默的接受中愈发茫然。我觉得我和何若夕,已经走得越来越远。    
      何若夕突然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晚上,因为是周末,宿舍里没有别的人在。我在翻看一本亦舒的旧书,书名叫做《圆舞》,讲述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我想我和何若夕之间,也许同样是会错了意,所以也没有结局。    
      没有想到电话是打给我的。那时候我已经没有人约,喜欢我的男生已经失去耐性。    
      竟是何若夕。    
      付海丫你回来看看我吧。何若夕说:我不太好,我很不好。    
      好。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我换上衣服冲出门去。我知道两个小时后有惟一的一次班机飞往我们的城市。    
      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为了何若夕的那句话,我花掉了一个暑假辛苦挣来的所有积蓄。    
      3个小时后,在机场我打通了何若夕的电话,已经是晚上11点45分。何若夕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机场。他看着我,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一分钟的对视,何若夕伸手,将我拥入怀中。    
      付海丫,我这辈子都不要失去你。你要永远做我的亲人,我不许你反悔。    
      在何若夕怀中,我的心痛得模糊不清,却没有停止。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越不过我想要越的那个距离。何若夕对我的爱,已成定局。    
      温暖而致命。    
      7    
      那天晚上我去了何若夕的公寓。很大的一间房子,地上有凌乱的书和CD,墙壁上惟一的装饰是一个女子的黑白照片。我没有去看她的面容。这一次,我拒绝再看。    
      只是这次,何若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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