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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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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你做主就是。” 
  车子从灌木林中穿越,隆隆作响。光线亮了些。越野车开到了一块平地上。车窗外可见小斜坡,散布着土拨鼠的洞穴。车停了。 
  “差点儿压上一只土拨鼠,”小塔妮娅说,“蠢东西跳出来,就在车头上,不懂交通规则。” 
  帕弗雷什从侧面的窗子望出去,见离车5米远的一个洞里,探出一副狭长的白色鼻脸,乌黑的小眼睛委屈地望着车子。它那长鼻子,由于沾满蚂蚁而变成黑色。土拨鼠吃午饭受干扰了。 
  “瞧,”小塔妮娅惊叫一声,“两只小东西!” 
  林边草地上,有只土拨鼠匆匆忙忙地正在把两只小土拨鼠往洞里撵。小东西反抗着,想溜走。最后,家长成功地把它们赶进洞去,并用身子挡住洞口,露出了撅起着的圆形的白色臀部。 
  “继续往前开吗?”小塔妮娅问。 
  “对,它们并不惧怕我们。到山岗平坦的顶上去吧。” 
  原来,那儿有上百只土拨鼠,它们一看见越野车,便后肢撑地,直立不动,然后要么撒欢似的跑开,要么缓缓走远,保持着尊严。 
  越野车翻过山岗,在一大块光秃的平地边缘停住,那里长着一棵硕大的、被风吹歪了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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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地一片空寂,但曾经适合栖息——随处可见纠结的枝条、球状的蝙蝠龙粪便。 
  “巢穴。”列斯金意味深长地说。 
  “把手枪藏起来吧。”帕弗雷什对他说。 
  “我不会无缘无故开枪的。” 
  “你们瞧,”小塔妮娅招呼,“那边,大树底下。” 
  树根间有个用树枝遮掩的土坑,坑里有3只蛋,每只蛋的直径约半米。 
  “小塔妮娅,把车子开到那边去。”列斯金嘱咐。 
  “您想干什么?” 
  “医生,您不要干预!否则,您的宠物——凶恶的猛禽,将永远威胁着人们。只要有机会减少这些畜生的数量,我们就应该当机立断,毫不手软!” 
  “请努力克制,设身处地,为这颗行星上的飞禽走兽想想,然后在它们的世界里发现一种公正性。” 
  “并非在它们的世界里!是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必须使它变得适宜于居住,我们的安全不受威胁。” 
  “列斯金,你这样说于事无补。”吉姆指出。 
  天文学家把手枪垂下,一场冲突避免了。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小塔妮娅先开口。 
  “我们取一只蛋,好吗?要是不取,博物馆会责备的。” 
  “可以。不过,下一次吧,好不好?”帕弗雷什以商量的口吻说。 
  越野车朝大树驶去。列斯金沉静地端坐不动,避免和帕弗雷什四目相遇。帕弗雷什把身子探出车窗,抬头仰望。空中什么也没有。他跳出车门。列斯金跟着下车。 
  帕弗雷什拿起最近一只蛋。这蛋沉甸甸、湿漉漉的。他把蛋递给吉姆。 
  “多么可爱的蛋!”小塔妮娅从越野车顶上的窗子探出上半身。 
  一只小土拨鼠不慌不忙,沿着平地朝大树走来。它的尖喙伸在前面,脚掌张开,一副好奇心极强的神态。 
  “我们把它也带走吧!”小塔妮娅喊一声。 
  帕弗雷什朝小土拨鼠那边刚跨出一步,忽然呆住…… 
  有一只灰色的蝙蝠龙,跟在小土拨鼠后面,摇摇摆摆,大大咧咧地朝大树走来。它漠然地朝越野车瞥了一眼…… 
  “上车!”帕弗雷什以为列斯金正站在背后,便招呼一声。 
  帕弗雷什抱起小土拨鼠奔向越野车。他恰恰错过了列斯金对着逐渐走近的蝙蝠龙的脑袋举枪射击的瞬间。 
  关键时刻,偏偏没有人阻止他。帕弗雷什正把小土拨鼠交给还没来得及躲进车去的小塔妮娅。吉姆正在车里谨慎地放置蝙蝠龙蛋。帕弗雷什以眼角余光瞥见,列斯金瞄准蝙蝠龙,发疯似的开枪……而在空中,另有一只蝙蝠龙,犹如巨石坠落般俯冲…… 
  帕弗雷什驱动越野车,急速地冲去,要遮挡在蝙蝠龙和列斯金之间。他眼前相继闪过乌云、树干、倾斜的土地、黑色的翅膀……千万别让列斯金被啄伤……杂沓的声响……吉姆跃出车门……小塔妮娅帮着他,把天文学家的身躯拖进越野车,两只蝙蝠龙的脚爪在钢板上敲打得嘭嘭响…… 
  接着,周围一片寂静。 
  “我必须……”列斯金忽然坚定地说,“保护帕弗雷什……”声音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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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用越野车载送列斯金到科考站太冒险。他失血过多。帕弗雷什竭尽全力,给他包扎。 
  越野车开到林边停住。列斯金被搀扶到草地上。医生和小塔妮娅留下照看他,吉姆驱车去取些外敷内服药。还有强心针,以便确保列斯金能乘坐越野车返回科考站。 
  “您不要生他的气。”小塔妮娅坐在帕弗雷什身旁,双手抱膝,“他是为了保护您。” 
  帕弗雷什正托起列斯金的胳膊,给他号脉:“我没有生气。小土拨鼠怎么样?” 
  “在车里,它倒好,根本不知道是它惹的祸。” 
  “小塔妮娅,你可知道,我们的科考站可能将搬到这里?”帕弗雷什问。 
  “在河岸上吗?那挺好哎。但为什么要搬呢?” 
  “我讲个侦探故事吧。反正侦探故事都不必以大侦探的独自结束。” 
  “大侦探,请讲吧。” 
  “你提出过一种解释:曾经有外星人来过这里,激怒过记忆力特强的蝠蝙龙。我解剖一只蝙蝠龙,它的代谢特点决定了它不能以人为食物。我还弄清了猛攻人们的蚊子并不能吸食我们的血液,否则会死去。关键的一点,是蝙蝠龙或蚊子仅仅在我们这山岗的范围内疯狂地行动。在林子里它们就不这样了。” 
  “于是出现一种新的解释。” 
  “没错。蚊群从来是循着体温飞去——那是土拨鼠的体温。蝠蝙龙是把我们当成了它平时猎取的对象。” 
  “蝙蝠龙打算抓获我的时候,为什么它在离地1米的高度用脚爪使劲扑击呢?若非是我四肢着地,匍匐而行,而蝙蝠龙也跟着失误?还有,它们为什么攻击色彩浅而亮的目标呢?再者,我们的山岗上并没有土拨鼠!” 
  “正是由于没有了土拨鼠,我们才成了蚊子进攻的目标。可见,存在着微型的生态环境。一座山岗就是一个稳定的生物社会。蚊群栖息于土拨鼠的洞穴,吸食它们的血液。蚊群也是土拨鼠所需要的,很有可能,它们捕食蚊子的幼虫,也起到控制蚊子数量的作用……蝙蝠龙与土拨鼠等为邻,并非不获得利益,然而它们是极其认真地守护着对方。它们所捕食的,是体质衰弱、动作迟钝的土拨鼠。蚂蚁过度繁殖,大举入侵,成了我所目睹的这个世界里刚出现的一个细节。我们从天外飞来,在一座山岗上安营扎寨。正值雨季,行星上的生活停滞着。我们着手修建屋舍、填平洞穴,土拨鼠或者死去。或者逃进树林。那儿没有它们吃惯的食物,于是也逐渐死亡。你带回的那只土拨鼠,它患多种病,奄奄一息。蚊子在进化的过程中已习惯于叮咬‘自己的’土拨鼠。土拨鼠缺失,它们就循着体温飞来,吸食我们的血液而导致丧命。蝙蝠龙失去世代相传的栖身之所。它们倒是乐意换个山岗,然而每座山岗都有一群蝙蝠龙占据着……” 
   
  尾 声 
   
  在帕弗雷什接替斯特列史尼医生的10个星期后,“谢格扎”号宇宙飞船驶向克列赖纳行星的轨道。它应该放出自己的载货小飞船,为科考队送来物品。 
  尼娜和帕弗雷什站在遮棚底下,躲避灼热的阳光。 
  “斯特列史尼就要痊愈返回了。”帕弗雷什说。 
  “你和他共事,互相配合。我们一起逐渐融入这个不太和谐的大家庭吧。” 
  “谢谢。我不在,你们也将取得同样的成果。” 
  来自“谢格扎”号的载货小飞船,在阳光下熠熠闪亮,徐徐降落于林畔草地。取名为“西塞罗”的土拨鼠受惊地把鼻脸紧贴在尼娜的肚子上。 
  小飞船的舱门敞开,斜坡板伸向地面,包埃尔出来了。由于阳光强烈,他眯缝起双眼:“帕弗雷什,你晒黑了,像在疗养院里!” 
  康复的斯特列史尼医生紧随在包埃尔后面。他立刻抬头仰望天空。 
  “不会马上看到蝙蝠龙的。”尼娜告诉他。 
  土拨鼠西塞罗壮壮胆,跑到包埃尔跟前,伸出脚掌,似索要的模样。这些日子,它实在被宠坏了。 
  “小塔妮娅,你多多照料土拨鼠吧,”帕弗雷什嘱咐,“有的就要添后代了。” 
  “帕弗雷什,别难过,”尼娜说,“我也会关心的。今后的日子里,没有这些土拨鼠陪伴,您将寂寞难耐吧?” 
  “这是土拨鼠?”斯特列史尼问,“原先还没机会凑到近前看它们呢。” 
  “不准死乞白赖地索取东西,”尼娜冲着西赛罗说,“否则蝙蝠龙会飞来把你叼走的。” 
  高空中,太阳光令人目眩。一只蝙蝠龙在盘旋,对人,对土拨鼠,丝毫不加注意。




《变的现实》作者:苏珊·西瓦兹

   “对我而言,一个世界及对这个世界的一个幻想从来都不够,”苏珊·西瓦兹在一个自传性的散文中写道,“我已把一生时间用来扭过头看,向镜子看,或者快速地扫描下一个人行道,希望能看到几眼我感觉就在我们所有人周围的其它世界……我希望把我剩下的创作生命用来联系那些不大可能联系的事——华尔街和学院生活,军事幻想和男女平等主义,幻想和注重实际的政治,象一个纽约沙文主义者一样的生活和象资金、皮箱、及合适的运输工具所允许的那么多地方的旅行者生活。
  西瓦兹出生在俄亥俄州的扬斯敦,1949年从哈佛大学获得了一个中世纪英语博士学位,目前在曼哈顿作为一个财经编辑和总经理助理。自从进入了科幻领域之后,她已出版了五本选集,其中包括《阿拍伯风格:阿拉伯夜晚的其它神话》和《月球歌手的朋友们:一本向安德尔?诺顿致意的选集》。她的小说包括《拜占庭的皇冠》、《插满鲜花的女人》、《女工的刀刃》、《丝绸之路及余荫》、《圣杯的主妇》,以及《散射的机关炮》。其中最后一本是1990年星云奖的决赛选手。
  关于《变得现实》,西瓦兹写道:“在我于1980年搬到纽约之前,我总是很讨厌‘变得现实,的命令。然后,我干了一会扮演工作,并开始馒慢理解它了。

  他们告诉你,‘写你了解的东西’。我了解《绒布兔子》。我了解干扮演工作,我了解经纪公司怎样使用他们的雇员。而上帝知道,我了解到世界交易中心的特快列车,在那儿,地铁小提琴手用他的音乐迎接我而街上的人们全是常客。”
  在“弗吉特扮演者经纪公司”的招牌上,某个人已写上了那些通常的龌龊玩笑话,我注意到它们的时候正在福尔顿大街上躲开那些早晨的换班者。龌龊的双关语对生活是不吉利的,因此我用《纽约邮报》的第一版把它们擦掉,招牌的边缘磨破了报纸上一个警察艺术家画的草图一一地铁乱砍暴徒,一个即使不乱砍也把月票者们吓得要死的家伙。
  在女士洗手间,我取出粉红色的“现实”管。一旦指定了我的新身份后,我会进行微调,但目前我可以适用固色剂的飘飘然状态。我开始喷洒。涂抹和注射“现实”——把它看作一种精神的类固醇,可以使扮演者显示在“真正现实”的雇主和工作伙伴们面前。
  前面,“弗吉特扮演者经纪公司”看起来就跟其它任何扮演者代理组织完全一样:世界主义者公司、苹果公司、艾伦尼?科恩公司——任何他们出售打字资料的地方。前厅中有加工细致的椅子,艺术作品的流水线,以及自助书籍和杂志。如果现实者们真的冲进了办公室,他们就四处坐着,进行他们的指甲美化术,直到他们厌烦了没有接待员或顾问来问他们“有什么我可帮忙的吗”,然后他们跺着脚走出去。因此他们从没看到过这间我们在我们的身份封皮中变成人类的化妆室。
  其他的扮演者有一个拿着一份《纽约每日新闻》,上面有一幅地铁乱砍暴徒的草图和他的受害者的相片,但没有谁真正看它或互相看。扮演者不可能被抢劫,而我们也确实不太互相喜欢。
  你认为只有演员才作扮演工作,不是吗?演员确实作扮演工作,在拍片的时候,但在那些做暂时工作的人们和暂时的人们之间,有许多的不同。
  纽约到处都有我们,雇主们用我们去干低微的工作。不管怎样,你认为还有人在意一个该死的扮演者会有什么感觉吗?在街上,如果我们没有躲开你,你就会直接从我们身上穿过去;你试图在我们已坐在里面的座位中坐下;而你只是在你得到了另外的工作的那一刻才真正地跟我们说话。“你介意……”如果你是非常有礼仪的,你说:“晦,你介意吗?”大多情况下,我们这些扮演者们忘记了我们真正的名字和家庭。非常公平;许久以前他们已忘记了我们。如果你不相信,那就去核实一下。让任何一个又好又大的家庭给你看看它的相册。确保你挑的是一个大家庭;在大家庭中从来没有足够的生活去分给大家。
  你看。总是有一个小孩,有点皮包骨头,有点苍白,甚至那时都有点幽灵似的,总是被糟糕的相机角度或闪光切掉一半。一旦你知道了怎样去看,你总能看出谁到了青春期后会变成扮演者。学校甚至使这一点更加容易。一般情况下,扮演者在年鉴中都没有一张照片。大学只意味着无名的日子,在公共大课中,因为这种课程老师讲课时才不看任何人。大多数情况下,扮演者们会有好几年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队没被拜访,为什么相当靠近的人们在街上直接从他们身体中穿过。“
  这个城市需要我们。它有各种各样的,人们只有在半疯了时才会去做的工作。扮演者们正好适合;而由于没有人注意我们,我们就能安全地生活,不用担心暴徒或抢劫犯们。当然,这很困难。但它对现实者们也很困难。我们非常关心他们。所有我们关心的就是变得并保持足够的生命以继续作梦,假装总有一天我们会梦想成真并也将成为现实的人。因为纽约是那儿最热闹的地方,街上全是汽车和自行车的舞蹈,步行者们在舞蹈较少的地方走着,略起脚尖以躲闪某个人,咒骂着(嘿,该死的城市,让开点,你为什么不),或者叫道:“核实它。”不管它是什么,从没停下他们的脚步。顾客们象猎人般地巡视着,男人们高视阔步地走在前面,为女人们清除不必要的空间,而女人们穿得象满载而归的猎人:黑色的皮革或黑色的长皮毛,他们走路都昂着头,眼睛装着玻璃,而他们并没看到任何东西,除了当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过时,在橱窗中映出的他们完美的形象。
  这个城市如此的热闹以至于那种生命中的一些甚至已开始滴到我们身上。
  我们大多数住在街上。在他们看不到拿着现金的手时去贿赂房地产经纪人多少有些困难。你在试了一次或两次之后学会了——眼不见,心不烦。那些杂种把贿赂装进兜里,然后把地方租给了别的某个人。
  我已搬进这个世界中,在世界交易中心处,就是特快列车的总站,在离开总站的地方有一些洞,我在其中一个洞中就找到了一个位子。这儿总是有一大群。而你在来自于商店和饭店的垃圾中经常可以找到报纸、盒子和食物。最近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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