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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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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留申群岛上空弥漫着缕缕黑烟,轰炸机成了团团火球,尖叫着坠入大海。与此同时,火箭目标的上空出现了一簇簇白烟,烟雾伴随着隐约的雷声。
  巴克将军欣喜地摇着头,得意洋洋地喊到:“太好了,先生,天哪,太好了!“
  “瞧!”坐在我旁边的海军上校喊出声来,“舰队——未受损失。”
  “炮筒好象下垂了。”卡斯雷尔先生说。
  我们从凳上站起来,聚到电视机前仔细观察着损失的情况。卡斯雷尔先生说的一点也不错,船上的大炮向下扭曲,炮口已触到了钢甲板,我们七嘴八舌嚷成一团,连无线电的报告也听不清了。
  事实上,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上面,把教授忘记了,直到两声短促嘈杂的巴恩豪斯静电干扰,才使我们震惊得一下子静下来。无线电中断了。我们忐忑不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教授不见了。
  一名惊惶失措的卫兵从外面冲进门来大叫,教授逃走了!他朝大门方向挥舞着手枪,大门敞开着,已扭曲变形。远处,一辆超速行驶的旅行车已翻过山,脊消失在对面的峡谷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味。地面上的一切车辆都在熊熊燃烧。追捕是无济于事的。
  “他到底是见了什么鬼?”将军咆哮着。
  冲到前门的卡卡斯雷尔先生,这时无精打采地返了回来,他把一张铅笔写的字条塞到我的手里:
  “先生们,”我高声念道,“作为第一件有良心的超级武器,我不愿成为你们的国防贮存。我想在军务方面,创造个新的先例,我的不辞而别,基于人道的理由。阿·巴恩豪斯。”
  从那天起,教授就一直在有系统地消灭地球上的武装力量,以至于现在除了用石头和削尖的棍棒来武装部队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物件了。他的话不能说完全导致了和平,而是引起了一场不流血的、有趣的、可称之为“告密者的战争”:每个国家都充斥着大批的间谍,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探明军事设施的地点,一经把它公布于报纸,引起教授的注意,它立刻就给摧毁了。
  正如每天都有被精神动力化成灰烬的军事装备的消息,对教授的匿身之处也日有谣传,单讲上个星期,有叁份杂志发表了文章,各处证实,他藏身于安第斯山印加人的废墟内、在巴黎的下水道中、在卡尔斯巴德大洞穴未经探索的地下室里。我熟悉教授,因此认为此种藏身之地过于浪漫蒂克。尽管有许多人想杀死他,然而一定有数以百万计的人愿意保护他,给他安身之处,我认为他正在这样一个人的家里。
  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在写此报告时,教授还活着。不到十分种前,巴恩豪斯静电作用还干扰过广播。他的消声匿迹至今10个月中,有关他死亡的报道已经不六七次,每一次都由一位容貌酷似教授的无名男子的死亡,加上有一段时间静电干扰消失而引起的。报道了叁次之后,重新武装、诉诸战争等言论立刻又盛行一时。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过早地教授之死幸灾乐祸是多么的鲁莽轻率。
  许多勇敢的“爱国者”在宣布巴恩豪斯的独裁暴虐统治已告之后的那一刹那,自己就已经被压在突然倾塌的检阅台的碎木板和破旗下了。而那些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在世界各地发动战争的人愤怒地等待着那必然会来到的一刻——巴恩豪斯教授的去逝。
  教授知道,自己在世的时间不会长久。那张圣诞节前夕前夕留在我信箱里的纸片就证实了这一点。那便条总共十句话,用打字机打在一张很脏的纸片上,没有署名。前面九句,每句都是使伤透脑筋的心理学术语和那些鲜为人知的书籍的引文,我念第一遍时一点也摸不着心脑。第十句,同那些不一样,结构简单,用词浅显,可是它不合逻辑的内容使它成了最古怪的难懂了句子。
  过了几个星期,我才意识到这便条确实意味深长,前九句破译出来,可以看作是种指示,对第十句我还是一筹莫展。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发现它同其余句子一起构成了一个整体。当我心不在焉地摆弄教授的骰子时,这句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巴恩豪斯迟早会死的。国此,对今天,甚至明天的黩武主义者,我要正告一句:请记住,巴恩豪斯效应决不随人之消失。
  昨天晚上,我又一次遵循了那纸片上拐变抹角的指示。我取来教授的骰子,接着,那最后一句梦魇式的句子闪过我的脑际,我连续50次搓出了七点。再见。




《巴尼》作者:威尔·斯坦顿

   八月三十日
  现在岛上没有别人,只有巴尼和我。我雇用泰洛这么多年,现在不得不把他解雇,这不能不使我震动,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他故意破坏他人财产的轻微过失,我还可以饶恕,但是他蓄意毒死巴尼,这就妨碍了科学的进步,对此我是不能宽恕的。
  我只能认为,这一谋杀企图是在酒醉的情况下干的,干得很笨拙。装毒药的容器被打翻,毒药粉末一直撤到巴尼的碟子边。泰洛的辩护完全站不住脚。他否认是他干的。那么又是谁呢?

  九月二日
  我对泰洛事件的看法比较冷静了。他一定是忍受不了这里修道院式的生活,另一个原因就是放弃了他那些珍贵的豚鼠。他一直坚持认为,用豚鼠做我的试验比用巴尼更合适。用豚鼠做试验可以更快得出结果。泰洛干活认真、卖力,但有点呆滞、可怜。
  我终于获得了开展工作的完全自由,不再受到泰洛的无声谴责了。我只能把他对巴尼的强烈敌意归之于妒忌。现在他走了,巴尼该有多高兴呵!我给它进出这个地方的完全自由。它的求知欲刚刚被唤醒,整天跑来跑去忙个不停。看到这种情景真是好玩极了。经过两个星期的谷氨酸处理以后,它对我的藏书产生了兴趣,从书架上取下书来,一页一页地看,我可以肯定,它知道从书本中可以获得一些知识。

  九月八日
  前两天,我不得不把巴尼关起来,它对此十分恼火。我的试验完成之后,恐怕不得不把它于掉。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很荒唐,但是它把知识传给它的同类的可能性确实存在。不管这种可能住多小,这样大的危险是不容忽视的。好在地下室有个拱顶,以前这样建是为了防止害兽入侵,现在同样可以用来防止巴尼外逃。

  九月九日
  很显然。我的话说得太早了。今天早上,在开始进行一系列新试验之前,我让它出去放一会儿风。它迅速地对房间进行了观察,然后回到笼子里,跳到门钮上,用牙齿把钥匙取下来,我还来不及制止,它巳经跑到窗外去了。等到我赶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发现它巳经爬到墙头上,“啪”的一声,把钥匙扔到下面的水井里去了。
  我承认我有点为难。那是唯一的一把钥匙,门又锁上了。一些有价值的文件分别放在地下室的各个分隔室里。幸好,那口井虽然有四十多英尺深,但只有井底几英尺有水。所以要把钥匙找回来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但是我必须承认,第一回合巴尼取胜了。

  九月十日
  有一件事使我十分吃惊。在和巴尼的另一次小冲突中,我又再次败北了。这一次,我承认它扮演了英雄的角色,甚至还救了我的命。
  为了下井方便,我用了一条绳子,每隔一英尺用四分之三英寸的绳子打个结,作成简单的梯于。我轻易地到了井底,可是在井底摸了几分钟以后,我的手电筒不亮了。我只好上来。离开井口还有几英尺,我就听到巴尼兴奋的吱吱叫声。到了地面上以后,我发现绳子差不多完全断了,那显然是在井口的砖石上磨的。巴尼看到我处境危险,尽了它的最大努力,向我发出警告。
  我把那一段绳子换了,并在下面整了一些旧麻袋市,防止再次发生事故。我给手电简换上了新电池,准备下井。我利用这一会儿功夫休息了一下,并且写了日记。也许我应该为自己准备一个三明治,因为我在井底待的时间可能比现在预料的要长。

  九月十一日
  可怜的巴尼死了,我的日子也不长了。它是一只奇妙的老鼠,没有它,生活就失去意义。如果有人到这个地方来,请不要打乱岛上的任何东西,而应保留原状,作为巴尼的神龛,特别是那一眼古井。下要找我的尸体,因为我要把自己抛入大海。也许你会带来两只小老鼠,把它们留下来,作为巴尼的活纪念碑。要母的——不要公的。我扭伤了手腕,所以字写得很不好看。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你按我的嘱咐带来小老鼠之后,请按我的话做,不要再回到岛上来,不要打乱任何东西。老鼠只要母的。

  再见




《白眉鹰悲歌》作者:'南斯拉夫' 爱德华·罗德西克

  方陵生 译
   
  “先生,请将红色芯片卡插入这个槽口。”大门以标准而悦耳的女声说道。 
  老人愤愤地盯视着传感器上的红色眼睛:“为什么?我不是来访者,我就住在这里——我只是到公园里去转了一圈而已!” 
  “对不起,先生。这样的话——那么您能否告诉我您的允许进入密码?如果您忘记了,先生,您可以在您的腕卡上查到。” 
  “我没带你们那个愚蠢的腕卡——我对所有的塑料制品都过敏。好了,开门吧,我不能一晚上就这样站在外面!” 
  “发生什么事情了,拉尔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老人转过身来,直盯盯地看着格雷戈里那张红光满面的宽脸庞:“哦,你在这里,谢天谢地。没有那个什么该死的密码,这扇该死的门不让我进去,你带腕卡了吗?” 
  “那当然,拉尔夫,别着急。”格雷戈里将他的脸凑到门框边上那个黑色小屏幕跟前说道,“ZLP—241。” 
  一排镀铬的水平横档转动了四分之一圈,让格雷戈里走了进去,拉尔夫正准备跟在他的朋友后面进去时,下一根横档拦住了他。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插芯片卡,或者说出您的进门密码。” 
  大怒之下,拉尔夫用手猛击金属横档,但马上就后悔了。 
  “我到楼上去给你拿腕卡,”格雷戈里提出,他隔着横档看着拉尔夫,就像一个律师面对着被告一样,“你只要在这里等我就行了。你把腕卡放在哪了?” 
  “我不知道。等等——可能放在窗台上什么地方了。谢谢你了,格雷戈里。” 格雷戈里才是他真正的朋友,老人心想。事实上,他也是老人在这个“高级疗养院”里唯一的朋友。这里是为老年公民修建的一所豪华之家。以前他和格雷戈里也不算太熟,是格雷戈里怂恿他一起住进了这个“高级疗养院”的,从那时起,他俩就成了好朋友。 
  老人在门口站了很久,在11月凛冽的寒风中不断地跺着脚,摩擦着冻僵了的双手。 
  “拉尔夫。” 
  “格雷戈里!怎么样——你找到了吗?我想起来了,我将它放在那——” 
  “没有那个红色芯片卡,你的门不让我进去。你身上还带有什么?我只有一些绿色的筹码。” 
  老人向盥洗室走去,机械地在口袋里掏摸着,准备掏出一个筹码来,这时他突然想起,进盥洗室是免费的,只要他不再需要其他服务的话。他脱下衣服,将四个绿色的筹码放进投币口,机器里出来四块纸巾。纸巾要比热风吹干便宜得多。再花三个绿色筹码,他的手里又多了一勺液体肥皂。他犹豫了片刻,再向槽口里投了一个绿色筹码,那可以让他洗90秒的冷水淋浴。冰冷的水让老人的上下牙一直格格地打战,心里想着那个值钱的红色芯片卡,要是带上它,他就可以洗上热水澡了。 
  大厅里,萨默斯太太正与其他三个同伴打着桥牌,每得到一张好牌她都会发出愉快的哼哼声。格雷戈里坐在椅子上,他脸上茫然空虚的表情表明他刚花了一个昂贵的蓝色筹码,正在做着甜美的好梦呢。他用的是时下流行的一种药物,可以让孤独的老年人在美梦中打发时光。两个身材苗条的老妇人,一对双胞胎姐妹,拉尔夫总把她俩的名字搞混,她俩正戴着全息面罩看那没完没了的肥皂剧。 
  拉尔夫选择了角落里的一张椅子,将一枚绿色筹码投进了一个投币口,只听得“啪”的一声,椅子上降下来一个舒适的软垫,再投两个绿色筹码,他又有了一个低低的脚凳和一个枕头。他需要这些,因为他想小睡片刻。好一会儿他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坐立不安,因为他有背痛的毛病,想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坐着,但总不能如意。那边传来萨默斯太太刺耳的笑声,将他的睡意全给驱跑了,大厅里令人窒息的空气令他不由得咳嗽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了睡觉的欲望,走到外面。 
  “晚上好,摩根先生。” 
  拉尔夫机械地回以问候,神情恍惚的老人还没认清这个穿着橙色制服的人是谁呢,当然,这位是西奥多,“高级疗养院”里的园丁,他见多识广,是拉尔夫所认识的人里面最爱唠叨的。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总不外是“高级疗养院”里那些飞短流长的闲话,还有最新的当地新闻之类的。当西奥多对他说了再见走开时,满腹心事的老人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沿着狭窄的小路散着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高级疗养院”的后墙处。透过地下室的一扇窗户,拉尔夫看见有两个人正坐在桌前玩牌,他看见了看门人的背影,他的面前坐着那个园丁西奥多。看门人的肘边放着一个形状不规则的盘子。老人正看得出神时,看门人站了起来,转过身来。 
  拉尔夫的脸霎时惊得煞白——看门人没有脸。应该是脸的地方是由许多微小的电子芯片组成的一大团东西,在那些细细的缠绕着的电线中露出两只没有眼睑的眼球,看上去好吓人。不知所措的老人向后倒退了几步,几乎跌倒。他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觉得很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拉尔夫才定下神来。没错——看门人显然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像人一样的机器人,一个人形机器人。这个机器看门人觉得面罩戴着有点不舒服时,就干脆把它给拿下来了。那又有什么呢?和机器人玩牌是西奥多的权利,只不过老人从没想到过,机器人可以伪装得这么像人。拉尔夫觉得有点心神不宁,他慢慢地向着走廊门口退去,他的腕卡紧紧地扣在握着的拳头里。 
  老人用自己的退休金卡插进大厅里的筹码兑换机,响了一阵“咔哒咔哒”的金属声,机器吐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筹码来,然后他的卡慢慢地退出来,现在卡上又多打上了两个孔,总共已有八个了。拉尔夫知道,满十个孔机器就不再将卡退出来给他了,而今天才12月16日,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不再吃得起好点的饭菜了,也没有饮料可喝了,到月底为止,各种各样的日用零花他都不能享受了。 
  老人已经习惯于所有的日常所需都在这个老人院里消费,不过半年前入住这里时,他并不太清楚这些。拉尔夫回想起第一次与“高级疗养院”女经理的谈话,事实上他并没有见到她本人,他只是在和一个戴着全息头盔的立体影像谈话。 
  在约好的时间里,拉尔夫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 
  “请进,摩根先生!这里有张舒服的扶手椅子,请随便坐!” 
  老人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女经理的全息影像,那张脸近乎完美。 
  “摩根先生!”她稍停片刻,给这位老人一点时间来领会她的开场白,“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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